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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遇袭
不等班尼说话，托尼突然若有所思的自问自答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满和神气，得意的似乎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啊哈！boy，说谎是坏习惯，是谁说他不认识钢铁侠，嗯？”
——嘴硬的小男孩，连他的助理名字都知道！
“……”
班尼却神情复杂，难以置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托尼斯塔克，仔细的一遍遍打量着，好像不认识他了。
“你这是突然发现到我的魅力了吗？”托尼一挑眉毛，用开玩笑的调侃语气问道。可班尼还是满脸震惊的一言不发，一直死死盯着他，都把他盯得有点发毛。
“班尼？”
不远处抱着一捆树枝往回走的史蒂夫眉头微皱，也觉得小班尼状态特别不对了，他终于担心的问出了声，“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班尼嗓音干涩，表示抗拒和疏离的摇摇头。他勉强回过神，掩饰的转身走到一边，慢慢捡着能用的树枝，其实心里还是一团乱麻。
班尼已经没心情去反击托尼斯塔克的话了，思绪混乱到刚才他差点忍不住问出声。
这是……什么意思？
真的有‘佩珀波茨’这位女士？佩珀波茨是托尼斯塔克的助理？
班尼能发誓他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什么斯塔克，钢铁侠和佩珀波茨。那么他是怎么梦到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名字都说的那么准确，这……难道是真的？他梦的是真的吗？
班尼几乎在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缺失的前八年记忆。
他是黑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口音是一口流利的英音。他的相貌和托尼斯塔克很像……还有梦里斯塔克的那位管家，说的就是英音。
这会是……会是他残缺的记忆吗？还是只是什么……他以前听过波茨的名字，潜意识中就借用过来，胡编乱造出来的梦？
答案的正反两面太过美好又残酷，班尼轻易不敢做出定论，他一时间胆怯了。
……
昨天晚上一行人都急着在太阳下山前把窝棚建好，到最后都累惨了，没人还有精力吃晚饭。今天早上，布鲁斯韦恩留在营地里，先用剩下的鸟和两个面包蟹给大家做一顿早饭。
其他人在等待早饭的间隙里全都进入了丛林，寻找着午餐和更多树枝——想要让他们的窝棚在雷雨天也撑下去，那么就必须再去加固了，这是防范于未然。
现在，托尼斯塔克也问不出小男孩是怎么了，只能瞥了他一眼，暗自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嘴上却淡定的对罗杰斯说：“小孩的心思都这么多变，他自己冷静冷静会好的。”
史蒂夫没有养孩子的经验，说不出哪里奇怪，自己又没有办法，只能蹙眉微微点头，扛着备好的一大堆树枝往营地的方向去了。
“你好像很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啊，斯塔克先生？”班尼在附近忍不住倾听观察斯塔克的一举一动，他抬头带着火气的讽刺出声。
“嗯哼，有品位的孩子都把我当做偶像了，了解他们的心思不是什么难事。”托尼意有所指的瞥了彼得一眼，自信的说，焦糖色的眼睛里还带着逗小孩的促狭意味。
班尼这一次却也没有回怼，而是眼神更加复杂的望了望他，继续转身一声不吭的捡树枝了。
——更加古怪了。
托尼攻克难题似的摸了摸下巴，被彻底挑起了好胜心。他的眼神再次看向了附近的彼得帕克。
用眼神回了个疑问的彼得：“……？”
托尼用眼神示意的瞥了瞥那边独自捡树枝的小男孩，彼得脸上的惘然顿时变成了恍悟，他给自己鼓了鼓劲，走过去笨拙的对班尼搭讪：“呃，你爸爸……会的真多，肌肉也好结实！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长这样。还有，他不是我爸爸。”班尼顿了顿，冷静的纠正，强忍住往托尼斯塔克的方向看的想法，淡淡的说，“他只是我的监护人，我不姓罗杰斯。”
“嗯？”后面听着的托尼对小男孩特意补充的这一句话若有所思起来。
“斯塔克先生！你看看那一堆树叶行吗？”彼得词穷了，憋了半天，转换话题的指着一棵大树回头问道。那棵树的叶子很宽大，树冠茂密，无论是树枝还是树叶都符合要求。
他用眼神求助的看着托尼斯塔克。
“不错，就它了。”托尼漫不经心的摇摇头，示意彼得不用再问了——卷发年轻人顿时松了口气。托尼思考了一下，打算再说些什么，视线却突然汇聚在更远处的一棵树上，“等等，那是……”
芒果？
真好运，他居然找到了一棵芒果树。有六七个熟透了的芒果，都沉甸甸的坠在那棵树的枝头上。因为丛林中树叶茂密，它们被隐藏的很好，只露出一点的地方却刚好被托尼发现了。
“Lucky！我的眼光真好。”托尼轻快的吹了声口哨，先把班尼的事压下，往那边走过去。他走的距离有点远，在芒果树下踮起脚尖正要吃力的去摘时，动作突然僵住了。
“嘶……嘶……”冰冷嘶哑的细微响声在树叶间窸窣作响，似乎很不起眼，却让托尼如坠冰窟。
——一条蛇在很近的距离盯上了他。
“斯塔克先生！怎么了？”麻利爬上树的彼得把他看中的那堆树枝割断，喘了口气，骑在树枝上往远处眺望，就纳闷的看着背对他们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班尼眉头一皱，似有所觉，转头走过去查看。
“别过来！”托尼提高声音制止班尼，抬起的手完全没动，眼神紧紧盯着那条似乎是蝮蛇的蛇类的一举一动。
颜色鲜明，头部倒成三角。该死的，这是一条毒蛇！
“嘿，小家伙……冷静，冷静点。你放松下来，我也没有恶意。”托尼嘴里喃喃着，身体紧绷，一动都不敢动。
他可是钢铁侠，队里唯一的超级英雄。跟着他的还是两个孩子……这点突发状况小意思，他搞的定的。
想归这么想，托尼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还是下意识攥成了拳头，背后渗出了冷汗。
被托尼一声喝止的班尼站在半路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这个位置什么都看不见，干脆放出了魔力，下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发生什么事了？”树上的彼得也意识到出事了，他声音中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急忙跳下了树问。
“是蛇。”
班尼小脸紧绷，声音冷的像是结了冰，他紧攥着拳头努力保持住冷静，吃力的说，“毒蛇……要是斯塔克被咬上一口就没救了。”
“……斯塔克先生？！”彼得吃惊的焦急起来，他也连连往那边望去，眼尖的看到毒蛇离斯塔克先生很近。
不行——离得太近了，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他行动。
班尼也完全没指望托尼斯塔克或者彼得帕克有什么动作，他暗自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然后全神贯注的屏着呼吸，在等待中看准时机猛然一挥手臂——
这一刻的时间就像凝固了似的。
在班尼指挥交响乐团似的一挥后，随着蛇类受惊的“嘶嘶”声，那条蝮蛇在下一瞬间被凭空猛然抛高，于半空中疯狂挣扎扭动着身子，终于彻底远离了托尼斯塔克。
“呼……呼……”
班尼脸色猛然一松，等他回过神的下意识喘了几口气后，才意识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与此同时，汹涌的恼怒和后怕全数从班尼胸膛里涌了上来，他走过去恼羞成怒的骂了小胡子男人一顿：“托尼斯塔克，你是把警惕心连同战甲一起忘在家里了吗！丢不丢人？这么大的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蠢蛋！”
“你真敢想，斯塔克要是蠢蛋，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刚才是你做的？”托尼突然脱离险境，喘着气扶住旁边的树干站稳，还在嘴硬的反驳。
他远远看着那条被抛高的蛇像躺在无形的空气屏障上似的，坠在空中根本落不下来，一路往班尼的方向飘过去，语气里顿时多出了赞赏的意味，又干咳一声：“谢谢——我是说，只是稍微有一点。kid，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方便的能力。”班尼冷冷的说。他看着蛇凭空飘过来，然后用魔力狠狠一扭，不需要沾手就把蛇绞死了，“不谢，昨天你也给了我半碗水，现在我们抵平了。”
然后他才抬头看着抱了一怀芒果的托尼斯塔克，怄气似的转身拎着蛇往营地的方向去了。
托尼也是要往营地去的，他加快几步追上小男孩，气的小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脸的不高兴，斩钉截铁的警告道：“你是认真的？托尼斯塔克的一条命就值半碗水？没门，boy，你想都别想……”
“在我这里抵平了。”班尼打断了他的话，胸膛中怒火翻涌得不想听小胡子男人多说，心情复杂的加快步子把人甩在了后面，把蛇放进了物品堆里。
自从刚才经历了生死危机，班尼在那一瞬间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思。
情况明明还没有确定，可他确实害怕托尼斯塔克死去——他在心底已经下意识判定了托尼斯塔克有很大几率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
班尼转过身，看着小胡子男人往物品堆里放芒果，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去，嗓音干涩的顿了顿，装作好奇的艰难问了出来：“斯塔克，听说你是最出名的花花公子，那么你有……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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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遇袭的时候。
托尼（破音）：——贾维斯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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