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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温蒂医生，小米曼可以出院了是吗？”
“是的。其实她已经被确诊没有留下任何心理问题。你也看到了，她很乖巧，虽然沉默，但对于外界是有反应的。也会回答，和外界进行互动，甚至还自己交了朋友。”
“那她怎么还住在这儿？”
“我们其实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照目前来看，她可能要被送到福利院。”
罗莎欲言又止。
“如果你有什么话请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介意的。如果是什么问题，我也会尽我所能。”
“是这样的。我想收养她。”
“那真是太好不过。”
“不过我还没有和我的丈夫商量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温蒂医生想起这几天快下班德尔警官每天都来的电话，笑了笑。不过她挺愿意给德尔警官一个和妻子交流的机会。沟通是一切误会的敌人，也是增进感情的利器。
“你可以问问你的丈夫，没准儿他会同意的。”
“恩，是的。”罗莎有些苦恼，犹豫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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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又来到了333的病房。
“小精灵，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格里还是一样半蹲在333的面前，他看着333，眼里透着兴奋。333能感觉他的那股快要逸散出来的成就感。
“我发现了安德森太太的尸体。我要查案子了！我在一步一步变得更加厉害。像德尔警官一样，可以查很多案子。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儿。再见，小精灵。下一次见面，我会更加厉害。”
步履匆匆，消失在从门口照进来的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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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是谋杀。”
曼加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说着自己的发现：“痕迹开始的地方和坡顶距离一米五，以老太太的身高，这个距离稍微长了些。”
“对，身高一米五多一些，我预估的腾空距离大概是一米。”
“还有痕迹开始的那个圆点，应该是受害人第一次撞到坡面留下的。但它的深度也比较深，按照老太太的身高，不会形成那样深度的圆坑。”
“有个外在的力在那个时刻推了一把。”
曼加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问着德尔。
“附近的监视器怎么样？”
“一起看看吧。我看过了，但没有发现什么。”
德尔点开视频。
从昨晚到现在中心公园的监视器只有死者和格里的出现。
死者在昨夜九点左右进入中心公园，经过三个摄像头，再也没有出现。警察在十点十分出现在监控器内，二十分钟后出现在另外一个监视器内，坐在长椅上。头低垂着，后来可能是睡着了，一直没有动作。直到六点半格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起身离开了监视器范围。方向走向情人坡。
“现在看来，如果是谋杀，格里有很大嫌疑。”
“这个公园树丛比较多。你知道，它是开放性的，所以可能会有第三个人在公园。”德尔解释了几句。不过过一会儿他察觉到自己的护短情绪，抿着嘴：“你说的可能性也是挺大的。”
“恩。我不排除有第三方出现，至少现在看来他没有杀人动机。”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有。安德森太太的女儿不同意验尸。”
“我们还在做思想工作，相信告诉她你们怀疑是被谋杀，他们会同意的。”
“初步判定，头部的撞击是致死原因。”
几人没再说话，捉摸着手头的资料。德尔是几人中最头痛的人了，这个小镇寂静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今年突然来搞这么大的事儿，还一来就来了三件。他已经被上头叫去骂了一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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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德牵着333的手：“我要出院了。我爸爸来接我了。”
333回握了一下利德。
“我爸爸之前出国了，医生没有联系上，现在他已经回来了。我们刚才就在原来我和妈妈住的地方，给我整理东西。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妈妈把大多数东西都带走了。”
“我还可以见到你吗？”
“对不起。”利德抱着333，“我要和我爸爸去沙市了，他在那儿工作。”
“沙市在哪儿？我不能来找你吗？”
“很远。妈妈就是因为太远才不要爸爸的。”
“我不会因为这个不要你的。”
利德抱紧了333，声音有些颤抖。
“真希望我已经长大了，不然我可以自己住在这儿。再不然也可以有个手机。”
“我也没有手机。”
“我会想你的。”
“我不知道，大概会。”
“你现在真不可爱。”
“不会的。罗莎说我最可爱。”
“是是，你最可爱。我要走了。我爸爸在下面等着。”
“再见。利德。”
“再见，小米曼。等我长大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好。”
利德离开了，带上了门，再也没看见他的身影。333有些想哭，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吧。没有利德和她一起玩，一起扮蘑菇，利德不喜欢女孩子的幼稚游戏，但他还会陪她一起。
333哒哒哒跑到走廊，走廊已经没有了利德的身影。
她趴在走廊的窗户上，下面站着一个男人，领拎着一个小行李箱。
过了好一会儿，利德出现在下面。男人伸手牵住了利德的手。利德回头看，333又蹦又跳地挥手，他看见了，也冲333大大地挥手。男人拽了拽利德，利德一个踉跄，三步一回头走了。
“利德走了吗？”罗莎站在旁边，现在多是她陪在333旁边照顾，温蒂医生还在养伤，只是偶尔过来看333。
“是的。”
“他告诉你去哪儿了楼吗？你以后可以去找他。”
“沙市。”
“沙市，这个地方太大了。他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吗？”
“没有，他说他太小了，没有手机。我也没有。要长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有手机？”
“看你乖不乖了。乖小孩在十四岁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手机了。”
罗莎看着利德的爸爸时不时因为利德慢了，拽了拽。她皱着眉，这可不像是个好爸爸。
“我不喜欢他的爸爸。”333严肃着一张脸，一字一字地说，强调她的不满。
“我也不喜欢。”罗莎摸了摸333的头发，“但他是利德的爸爸，不是吗？”
“还是不喜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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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拦住了从临时办公室出来的德尔。
“长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案情。”
“啊！没有了。不用紧张，我们会抓住凶手的。”
“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你放松，我们知道你和安德森太太关系好，但我们需要时间。我们会抓住凶手的。”
“好的，长官。”格里的头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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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我想和你商量个事。”罗莎帮德尔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怎么了？”
“我------我想收养米曼。”
罗莎看着德尔看着她，没有说话。有些紧张：“她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我太高兴了。我其实也很想和你说，我想收养她。”德尔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妻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怕你不开心。”
“怎么会？！米曼那么可爱！”
“是的。她那么可爱！”
“你应该多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也想收养她。”
“抱歉。”
“你每天很晚回来。有时候甚至不回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罗莎抹了抹眼泪，“抱歉，我应该支持你的。”
“不要抱歉。是-------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尽量早些回来。------其实我很开心，我们很久没有聊聊了，上次还是吵架，然后冷战。-------我也想和你多谈谈，但我回来已经有些晚了，而且，我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德尔把罗莎放到地上，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
“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就是不会说话。硬逼你你也挤不出来多少字。”
“嘿嘿。”
“那你以后要早些回来。”
“好，没有事了我一定按时下班。”
罗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
“你们会没有事的时候吗？”
“嘿嘿。那------我尽量早一点回来。”
“都是没用的屁话。”
罗莎锤了他一拳，去厨房继续做饭。德尔傻笑着追上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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