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

作者:梦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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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唇枪舌战扭乾坤 众臣护驾惩奸佞


      随着玉杯着地呛啷的破碎之音,原本保卫京城安全的神策御林军,突然现身在含元殿,大吃一惊的李显帝离开了宴席,惊慌失措的安国相王闪身躲到了皇兄背后,已有防备的镇国太平公主处乱不惊,她嗖地从靴子里拔出了鱼肠剑,身子一转,站在皇兄前面高呼:“带刀侍卫,救驾!”
      刚刚册封为镇军大将军的刘景仁,情急之下,顺手抄起盛汤的铜质鼎为武器,也飞身站立李显帝宴席前面大吼:“不要命的神策御林军,胆敢叛逆!那得从我尸体过!”刘景仁要以血肉之躯保护陛下,警戒神策御林军官兵叛逆的不测事件。
      面对突发事件,乱哄哄的人群齐声呼叫:“带刀侍卫,救驾!”
      韦皇后看见含元殿内乱作一团,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让陛下下旨捉拿内定之人,神策御林军就擅自提前跑了出来,搅乱了今天早已暗中布局的计划。不甘心自己部署失败的韦皇后,头脑在急速地思索,想着怎样的善后处置,才能即不放过皇弟、皇妹,又能让满朝文武认可他们与逆子李重俊结下同盟,进而将叛逆之罪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制造机会将他们在含元殿击毙。
      含元殿庆功宴会,是韦皇后经过数日的周密策划,竭尽心思想出的万全之策,她想借口皇弟、皇妹是叛逆重俊的同党,让有口难辩的他们当堂被诛,而死无对证,没承想却被镇国太平公主伶牙俐齿破坏。
      韦皇后想到自己原本事先安排好含元殿周围埋伏神策御林军,本应该听我约定的信号出来捉拿、刺杀这两个该死之人,可竟然被这个可恶的小姑子失手打碎玉杯,错误地发出约定的信号,误打误撞将埋伏的神策御林军给引了出来,坏了她的大事。现在神策御林军出来的时机虽然不对,可乘乱浑水摸鱼,让皇弟、皇妹死于非命,也不失为一个变通的好办法,放下玉杯的韦皇后正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在母皇执政年间,经历过无数次兵械相逼,生活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中而精神频临崩溃的李显帝,今天在含元殿庆功会上,又一次经历这同样的画面,亲眼看见本应保卫京城的神策御林军,不知何故来到皇宫?!手拿刀剑冲向宴席前,使自己陷入性命危险之中。
      被蒙在鼓里的他看见皇妹来到身边,战战兢兢的他一把抓住镇国太平公主的手,口中说道:“皇妹,救我!”
      韦皇后见状,离开宴席,来到李显帝面前,夫妻二人共同经历了近二十年在刀尖上过日子的流放生涯,知道陛下不堪忍受惊吓,她本能地站在自己的夫君,当今的李显帝面前,抚慰陛下,同时要将陛下引开皇弟、皇妹身边,好让神策御林军有空子可钻,诛杀这两个挡路的眼中钉,肉中刺。采取以静制动观察事态发展的韦皇后,面对当前殿内局势一言不发,她要静观其变,寻找制对手于死地的最佳时机。
      镇国太平公主看见韦皇后到了皇兄身边,这可是活命的唯一机会,她马上一转身来到韦皇后身边,一手掺扶着韦皇后,一手拿着鱼肠剑说道:“皇嫂不要怕,皇妹在此保护你和皇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密切注视着冲进大殿的神策御林军官兵的行动,如果他们图谋不轨,则拿韦皇后试问。
      面对熠熠生辉的鱼肠剑在眼前晃来晃去,揣测到皇妹明则保护自己,实则是将自己作为人质,面对险境,心知肚明的韦皇后也不敢妄动发令,她口中虚情假意说道:“有劳皇妹护驾。”心中可是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安国相王此时也从皇兄身后出来,明知道是韦皇后的狼子野心使得自己与皇妹同陷绝境,可自己毕竟也是皇室血脉,捍卫大唐江山社稷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看见茫然不知情的皇兄,面露惊慌,呆呆地站立着,口呼:“皇妹,救我!”面对神策御林军进殿,皇兄面临兵变的危险境地,大唐李氏江山岌岌可危,自己岂可偷生!保护皇兄,捍卫大唐的信念,使他油然产生一股力量,他站立皇兄前面,准备拼死一搏,让皇兄及大唐脱离险境。
      神策御林军官兵,看见镇国太平公主手拿鱼肠剑站在韦皇后身边,投鼠忌器的他们傻眼了,他们手拿武器不敢靠前。
      就在神策御林军进殿的同时,宴席外围的带刀侍卫闻讯随即包抄过来,趁神策御林军愣怔之时,围缴了神策御林军的武器,听候陛下发落。
      武艺非凡的镇军大将军刘景仁就势将现任御林大将军,驸马韦捷缉拿,听候陛下发落。
      看见带刀侍卫进殿,镇国太平公主一颗悬挂的心落了下来,她暗庆自己又躲过一劫,也知道目前皇嫂韦氏是她的死敌,她离开韦皇后站在陛下身旁,以防再生事端,危及皇兄安全。
      毫不知情的李显帝,煞白的脸上怒容满面,他死死地盯视着指挥神策御林军的御林大将军——驸马韦捷和神策御林军官兵而不发一言。
      “微臣该死,听信了传言,说是含元殿出现了叛臣逆贼,救驾心切,才发生了刚才的意外。”看着带刀侍卫进殿,韦皇后的堂侄,当今御林大将军,驸马韦捷被擒,太师韦温马上站出来,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随着韦皇后堂兄的出现,眼前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幕情景,李显帝似乎从乱麻中理出根头绪,原来……不敢想下去的他回到宴席前,重重地跌坐在龙椅上发愣。
      “皇兄,如何处置擅闯含元殿的神策御林军?”站立皇兄身边的镇国太平公主小声提醒。趁此良机,她要铲除韦皇后的左膀右臂。
      “陛下,韦太师可是好心办错事,不可治罪。”韦皇后也在陛下身边横加干预。
      看看曾经共患难的韦皇后,又看看在宴席前解释的韦温,唉的一声,重重叹了一口气的李显帝没有了主心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李显帝登基后圣谕钦点,重新任太博的月明见此情况,趋前致礼进谏:“微臣启奏陛下,陛下重登帝位之后,恩泽宗室九族,兴旺王室子孙,如今却有人离间陛下与一母同胞弟、妹的骨肉至亲之情,更有甚者,未得陛下、朝廷之令,竟然胆大包天擅自调遣军队,直闯含元殿,图谋不轨!”
      月明看见自己进谏的一席话,说得李显帝频频点头,便接着说:“自古以来,君主因奸诈小人挑拨离间而亡国破家的已数不胜数,现今却有人妄想挑拨陛下猜忌骨肉同胞,达到毁于基祸于国,其狼子野心不可赦!”
      太博进谏之言说得李显帝下定决心,他开口道:“太博言之有理。太师……”
      “慢,陛下你有皇亲,可也有国戚!别忘了你金口玉言许下的誓言!韦温是我大哥,你的大舅,他擅派神策御林军,也是为了陛下安全,也得到我懿旨让他暗中护卫陛下。”
      李显帝听见韦后提到共患难时在房州的誓言,想到韦氏父、兄因自己而被迫害致死,他刚刚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在含元殿众臣面前犹犹豫豫道:“今天…神策御林军…。”
      镇国太平公主看见皇兄碍于韦温是韦皇后的堂兄而不愿处置,可今天含元殿所发生的一切,均是韦皇后背着皇兄一手操纵,也正是自己可以大加利用的绝妙机会,她睥睨了韦皇后一眼,于是说道:“皇兄,一切起因,皆由冉祖雍惹是生非的无头帖子引起,请将挑拨皇兄妹不和引发事端的贼子冉祖雍治罪。”她要乘此机会,痛打落水狗,剪除韦皇后党羽,树立自己威信。
      李显帝心想,碍于韦皇后面子,不能治她堂兄韦温擅自发兵进殿之罪,心中这口恶气可得向挑拨离间,引发事端的罪魁祸首冉祖雍发泄,于是拉长脸狠狠说道:“冉祖雍,知罪吗?!”
      被陛下问罪的冉祖雍吓得面如死灰,跪地叩头的他只好眼光瞄向韦皇后,乞求韦皇后干预,免除罪责。
      李显帝正在发话,他的脚突然被韦皇后踩了一下。流放期间,多次经历九死一生的陛下,全亏韦皇后极力周旋其间,才化险为夷,生存于人间,他也养成了凡事皆由韦皇后作主的习惯,现在韦皇后踩脚,又在暗示他不要多话,顿时陛下依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静候韦皇后处置的他停止了继续发话,他抬头看看与自己共同处理朝政大事的皇后,又看看血浓于水的胞妹,不知道孰重孰轻的他陷于两难。
      面对庆功宴的混乱局面,面对含元殿的兵戎相见,回想拥戴陛下登基的五王正在被发配流放,知道安乐公主凭借无头帖子来陷害陛下胞弟、胞妹的严重后果,冷眼旁观的太傅月明知道此事的厉害,直言不讳的他继续进谏道:“微臣启奏陛下,为了江山社稷,得查出无头帖子的来源。”忠于李显帝的月明,刚才进谏,切中韦氏集团要害,现在他再一次不计后果提示李显帝,得查出无头帖子的来源!
      李显帝知道,月氏一族,世代忠良,太宗帝曾颁赐金书铁券与他家。登基后,也是自己下诏,让母皇执政时期不愿入朝为官,借病赋闲在家的月明,那从小教导自己成长,深得自己信任的太傅月明进京来辅佐自己,现在他提出此事须查办,肯定自有他的道理,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今天也参与无头帖子之事,这事可有点为难,优柔寡断的他停顿一下说道:“冉祖雍罢官打入大牢,着刑部审理无头帖子一案,将违反礼制,擅闯含元殿的神策御林军一并押解大牢候审。”
      心存芥蒂的镇国太平公主,听见皇兄口谕:“冉祖雍罢官打入大牢,着刑部审理无头帖子一案,将擅闯含元殿的神策御林军一并押解大牢候审。”心中大喜,她马上递个眼色,暗示带刀侍卫。
      前来保驾的带刀侍卫,遵从陛下圣谕,擒拿冉祖雍和擅闯含元殿的神策御林军离去。
      韦皇后嗔怒地看着带刀侍卫押解冉祖雍和擅闯含元殿的神策御林军,面对李显帝的圣谕,无可奈何的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集团的人被带刀侍卫拘押离去,她掉头面向李显帝,嗔睨的目光盯视着李显帝怒道:“陛下……”
      惧内的李显帝望着韦皇后那埋怨的目光,那抱怨的语气,百般无奈地说道:“其余人等,容朕想好后再办。”
      正在等待皇兄下文的镇国太平公主,听到“其余人等,容朕想好后再办。”的圣谕而心存失望,她怒目横扫韦皇后、安乐公主、韦温、宗楚客等人,看着狼狈为奸的这些宵小结党营私,趋炎附势韦后,不择手段地陷害忠良而恼怒,怒不可遏的镇国太平公主,随着不欢而散的宴席,拂袖离开了含元殿。
      韦皇后眼看自己精心设计的庆功宴竟功亏一篑,先是萧至忠破坏自己设计的计谋而直言进谏,急转直下的形势让滴水不漏的计谋惨遭失败。现在月太傅竟然不顾自己年迈亲自出面,谏言李显帝惩治韦氏亲信,刚才他的一席话平息了陛下对皇弟、皇妹叛逆的疑惑,扭转了形势,坏了自己的好事;现如今又谏言陛下,妄想让陛下彻查无头帖子的来源,将陛下的怀疑引向韦氏集团!这个老不死的鬼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你们不要命,可别怪我心狠,想到此,韦皇后咬牙切齿暗道:“逆我者亡,哼哼,萧至忠、月明你们满门死定了!”
      “得儿鴐,吁…,吁!”随着一声驾驭马车停下的吆喝,镇国太平公主的玉辇停在了公主府内,只见镇国太平公主匆匆下车,转身进了书房,她斥退了跟随进来的奴婢、随从,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脑海中回想刚刚在皇宫中的惊魂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对于韦皇后、安乐公主等人在含元殿的所作所为,镇国太平公主早已恨之入骨,势不两立,不甘示弱的她在书房绞尽脑汁想办法,下定决心剪除韦皇后的爪牙,除掉明目张胆陷害自己的异己,恢复自己在朝廷拥有的举足轻重的地位。
      “启奏公主殿下,这是飞鸽传书。”镇国太平公主的亲信府兵曹庆生进来,打断了公主的思索,他将一个蜡丸递交公主后退下。
      镇国太平公主打开蜡丸一看,原来是邱贻可捎来的密信,看见宣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得知嵊州剡东发生的一切。镇国太平公主看着密信,想到刚直不阿的袁恕已被韦皇后等人迫害流放,一个主意渐渐在脑海形成,她要从皇兄那里获得赦免逐臣的诏令及信物玉环,救出流放的袁恕已,征召袁恕已来朝廷进见皇兄。有了诏令及赦免逐臣的玉环,袁恕已就可以冲破韦皇后的阻拦,通行无阻到达京城。她要直言不讳的袁恕已在皇兄面前申冤,将矛头直指韦皇后!
      “参见公主殿下。”随着话语,从书房门外进来一位儒雅、英武的男子,镇国太平公主喜爱的情郎崔湜,他的到来,一扫镇国太平公主脸上的阴霾,门外等候的侍女也进来煮茶,侍候。
      “崔郎来了,又有什么有趣的传闻轶事呀?”镇国太平公主笑着走向放置胭脂系列护肤品的密柜。
      “哈哈,公主见笑,听说城门口张贴皇家告示:千金巨奖提供胭脂护肤秘制配方之人。”
      “哟,是谁的大手笔,肯花这么多的金子?”猜测是韦皇后想要此方而花此大价钱的镇国太平公主停下脚步,面向崔湜假意问道。
      “唉,多可惜,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留个心眼,打探武后的胭脂护肤秘方。”确实心中后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的崔湜懊丧道。
      镇国太平公主心中明白,为讨母皇欢心,让母皇青春常驻,经高人指点,民间查访,召集制药剂的顶级药师,才研发出这三款返老还童的美容护肤品:胭脂膏抹唇,胭脂霜擦脸,胭脂液抹眼皮。母皇使用后果然有奇效,八十来岁的耄耋老人,容颜犹如花信年华。给母皇提供胭脂系列护肤品的人就是自己。由于粳谷奴米的表皮具有娇嫩皮肤,养颜的奇效,正因为这样,母皇才将殿中省管辖的皇家御苑稻香村,交由自己负责打理。
      胭脂护肤秘方嘛,那可是自己的绝密,任何人也休想知道!秘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胭脂系列护肤品的主要材料,粳谷奴米表皮那微细粉末的制作也是一绝,同属高度绝密!那可是通过特殊工艺,剥离出粳谷奴米表层那固有的黑牡丹色米皮,再碾成极细的粉末,经过绢罗筛出极品微末,上百斤的粳谷奴米才能加工出一两粳谷奴米表皮超微细粉末,单凭这一项,就不是任何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能办到的!更不谈胭脂系列护肤品中含有许多珍贵稀有的香料、药材,它们的获得也是十分的不易,尤其是其中的奇楠香、龙延香,那都是潘邦、国外进贡给母皇的稀世珍宝;还有那上百年的老山参、灵芝、首乌,是母皇将各地进贡的极品交与自己。至于制作那就更是难上加难,需要在不冷不热的地下密室中历时数月,方能制作出那么一丁点胭脂系列护肤品,正因为来之不易,才方显出弥足珍贵。
      想到此镇国太平公主在心中暗暗冷笑:现在韦皇后竟然异想天开搜寻秘方,制作胭脂系列护肤品,哼哼,她想要,门都没有。
      “公主,武后的胭脂系列护肤品不是由你保管吗?何不给我一点。”崔湜这才恬着脸说出自己来此的目地。
      镇国太平公主看着这个八面玲珑的崔湜,知道深得自己喜爱,韦皇后宠爱,又与上官婉儿偷情的崔湜,自有他独到应酬的一面,可现在韦皇后明目张胆地与自己为敌,怎可为了一时的贪欢而忘记敌手!于是拉下脸说道:“崔郎,此话差矣,我的是我的,凭什么给她?更何况她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我岂可与她示好?!”
      一听此言,察言观色的崔湜一面观察公主的脸色,一面揣摩公主的心思,一面斟酌字句说道:“开玩笑,你们之间是至亲的姑嫂关系,何况她的皇后位置还是你千方百计让你母皇传位于陛下,她才顺理成章成为皇后,她不念你好,反而成仇?难道她还要恩将仇报诬陷于你?!”崔湜给公主脸上贴金话里透话恭维她。
      听见崔湜的一番恭维,镇国太平公主心中乐滋滋的,那戒备之心也松懈下来,从含元殿参加宴会回来就憋着气的她说道:“她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那还当我是她的小姑子!”于是镇国太平公主将在庆功宴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崔湜。
      崔湜听公主纾解完怨气,又百般哄得公主开心,最后带着公主赐予的一小盒胭脂膏离开了公主府。
      心情愉悦的镇国太平公主,回到书房,冥思苦想,提笔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远在嵊州的邱贻可,让他沿途保护南阳郡公袁恕已,接应赦免南阳郡公袁恕已的圣旨队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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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韦皇后看见含元殿内乱作一团,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让陛下下旨捉拿内定之人,神策御林军就擅自提前跑了出来,搅乱了今天早已暗中布局的计划。不甘心自己部署失败的韦皇后,头脑在急速地思索,想着怎样的善后处置,才能即不放过皇弟、皇妹,又能让满朝文武认可他们与逆子李重俊结下同盟,进而将叛逆之罪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制造机会将他们在含元殿击毙。
    镇国太平公主看见韦皇后到了皇兄身边,这可是活命的唯一机会,她马上一转身来到韦皇后身边,一手掺扶着韦皇后,一手拿着鱼肠剑说道:“皇嫂不要怕,皇妹在此保护你和皇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密切注视着冲进大殿的神策御林军官兵的行动,如果他们图谋不轨,则拿韦皇后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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