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婶热衷作死怎么办

作者:H2SO4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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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占梦者11


      (11)

      “主人,那位实习审神者大人能不能预见到我们的未来啊?”冲田组站在她的面前,俩人都拄着扫帚以同样的歪头姿势一脸好奇宝宝地看着她。

      “不能吧?这种能力应该只对遵循世界规则的事物能有稳定作用,而神明是规则之外的……”她不是很确定地说,身后这时传来歌仙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主公,我在洗衣盆里发现了这个,这好像是山姥切的!”

      她怔怔接过递来的半面浸湿的蓝色护符,心脏像被一根铁丝突然勒紧。

      猛地睁开眼,披着破布斗篷的付丧神俯下身来,关心而疑惑地望着她,“主公,你怎么睡在这了?”

      “……”

      她抱着对方的本体,倚在一棵树下。好像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八月盛夏的山林,背后衣物却被冷汗湿透。

      她迷茫地站起身,跟在转身带路的付丧神身后,穿行在重重树影间。白色斗篷的身影走得很快,她脚上有伤,渐渐开始跟不上,不禁想开口叫住他。

      突然一股奇怪的恐慌从胸口升腾,冰冷冷地堵在喉咙,让她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那股恐慌太过清晰,仿佛手指被切断扔在眼前,又眼睁睁看着它们被人夺走。

      她浑身血液冰凉地望着前方那道她追不上的身影,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急忙张开自己握紧的手。

      ——碧色的蝴蝶从手心舒展开翅膀,像一片被风吹起的叶子,轻轻滑入空气。她呆呆望着那只蝴蝶也同那道身影一样,越飞越远,不知从何处涌来黑色的雾气吞没了它们,转眼间,只留她一人在黑暗里。

      一丝金属碎裂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她低下头,如明镜般的刃身上绽开如蛛网般的裂痕,迅速扩张蔓延,在她还来不及阻止时,于指间崩碎成星辰般的碎片……

      “不要!”

      流歌猛然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分裂成三个重影的日光灯。耳边传来悠悠的熟悉声音,“你醒了?”

      流歌眨了眨眼,慢慢转动聚焦模糊的眼珠,隐约可辨认床边撑着下巴盯着她的好友的脸。混沌的头脑逐渐恢复清醒,她又想起刚刚的噩梦,猛地要抬起身,“切国呢?切国他怎么样了!”

      “你给我冷静点!你家初始刀好的很!”土御门神乐慌忙按住她,以免她身上连接的仪器被扯掉,“你忘了他们付丧神只要能进手入室,基本都不会有大问题吗?倒是你自己啊,要不是你家付丧神发现的早,你就死在自己本丸的手入室了你知道吗?”

      流歌呆呆望着她,小心确认自己不是幻听、做梦或者听错了,然后慢慢、慢慢的,松了口气,“太好了……”

      “……赶上你没听到我后半句是吗?”神乐火气有点冒上来了,“我说你差点死了,你就不关心下吗?”

      “是吗……”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病号的份上,身上还连着一大堆她看不懂但显然很娇贵的精密仪器,神乐真想一巴掌糊在那张木然的脸上。她怒极反笑,“是吗?不算外伤,肋骨断了十二根,内脏三个大出血,一个直接碎了。你家付丧神闯进手入室的时候你流的血比山姥切多。最要命的是逆风,你在医疗仓躺了五天,身体在被修复的同时也一直在被失控的灵力破坏,院方都想下个病危通知书直接把你丢出去了,你差点把人家上十亿的设备搞坏了知道吗?对比下两个月前那算什么啊,你还真是作死能作出新高度啊。”

      “……按你这说法我应该已经死了,不可能撑到被送医院的时间。”流歌困惑地皱眉。

      “这就要问你自己喽,是什么护着你不想让你死。”神乐话里意味深长,“另外,感谢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吧,还得感谢政府,你这回算工伤,医疗费能全报。”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院方的意思是还要观察几天。不过我看他们其实是更想把你解剖研究了。”神乐挪揶了一句,火气也缓和一些了,“你这么急着出院做什么?”

      流歌没有回答她。她撑起身子,开始拔身上连接的仪器。

      “喂,你做什么?!”神乐急忙要阻止,却见她动作坚决,也不敢太过强硬地拉扯,怕碰坏医院那些天价仪器。眼睁睁看着她把身上的线路都摘下来扔在一边,又要掀被子下床,神乐终于不得不按住了她。

      “神乐你放开我,我不能在这待着,要尽快回本丸!”

      “所以我问你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神乐紧紧按着她,加重了语气。

      “……我不能放着他们和那个人单独待在一起,太危险了。”

      “那个人?你说你们本丸来的那个实习生?”神乐皱眉,“我也听你们本丸的鹤丸说过到底怎么回事了,虽然事情的确因她一句话而起,但也不能说她就是危险的吧?”

      “不是的,神乐,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流歌语气激动。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惊得神乐忙松开了她,帮她拍打后背。

      “逆风还没彻底平息,你别太激动了,有话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故意的……”努力喘匀气,流歌克制着剧烈的心悸感,咬牙道,“占梦师应该是看不到付丧神的未来的,神乐,那个人看到的是我的未来!她是通过我的视角看到山姥切重伤的一幕的!”

      “什、什么?”神乐吃了一惊,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

      “那个御守的湿度不对,有一部分是完全干的,显然并不是落在衣服里被洗过后掉出来,而是被人故意扔到洗衣盆里的。”收紧的手指在被子上抓出深深的沟壑,曾忽略的细节在梦中反复重演过后,真相逐渐清晰起来,“占梦的预言具有不稳定性,就好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她看到的只是未来的可能性之一。所以为了实现这个可能性,她是故意诱骗我跟去第一部队出阵的时空的!”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没仇吧?”

      “我遇到的那个历史修正的女人,她认识我……而且知道我会来到那个时空。”

      “你的意思是……”神乐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我不知道,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流歌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直抓得头皮生疼。她又激动起来,“可就算如此,我也必须马上回去!”

      “好了,我明白了,我们明天就出院,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就在这再住一晚上好不好?”神乐边安抚她,边紧紧按住被沿,以防她又要下床,“你好歹把自己样子养的好看点再回去啊,知不知道要蒙住你们家的付丧神相信你真的不会有事,让他们乖乖待在本丸里,有多不容易?”

      “……”像是被她的话唤回一丝冷静,流歌怔怔望着她,终于,泄了气的不再挣扎,“好吧,就一天。”

      她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些,亦或者只是折腾累了,疲惫地向后靠在床头上,抬起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

      神乐看她这副样子,原本的问话也只能暂时搁浅,安静地等她自己冷静一些。病房一时陷入一阵沉默。

      许久,流歌轻轻开口,“都是我的错。”

      轻得像是只在对自己说的话,透着深切的悔意和自责。相比阴谋陷害者,她更痛恨的是自己的愚蠢和冲动。是她拖累山姥切的,都是她的错。

      “……你也别太苛责自己了。我们对占梦都不了解,关心则乱,一时着了道也没办法。”神乐只能安慰她,“而且山姥切现在也没事了,不是吗?”

      “可他如果真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收紧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后怕,“如果不是鹤丸的御守……”

      “别去想没发生的事。”

      “呵。”苦笑了声,流歌自嘲,“两个月前我也是这样安慰切国的,看来还真是在说漂亮话啊。”

      “……先不说这些了,我有正事想问你。”神乐生硬地转移话题。她脸色变得凝重,“你这回是不是把那东西弄醒了?”

      “……”

      “说话!”神乐抬高声音,语气严厉起来,“那么严重的灵力失控,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你谁都瞒不住的!有心思瞒我还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应付政府那边!”

      “你放心,那东西已经又睡了,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流歌终于回答了她。

      “……你是不是疯了?”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听到对方承认,神乐还是又惊又气,“你家山姥切是为了救你才豁出命去的,你又要为他把自己的命丢掉?你们俩这算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

      “……可我没办法啊,神乐,我能怎么办?”流歌疲惫地说。她蜷起腿,抱住了膝盖,“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五年前的事重演。如果我活着就是让身边重要的人替我去死,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把脸埋在臂弯间,声音里暴露出一丝脆弱,“我那时以为他真的要碎刃了,真想死的是我该多好。”

      “……”

      神乐清楚这句话并非冲动,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五年前的事是她心里永远好不了的疤,无论何时撕开,底下都依然是溃烂流血的伤口。她一直觉得自己这条命是欠着谁的,总想着还回去。神乐以为她现在与那些刀剑付丧神结下了羁绊,会对自己珍惜一些,想不到本质仍无好转。

      可这反应还是太严重了些。神乐上一次见到她这副几近崩溃的样子还是她刚刚调查出当年事件真相的时候,而这次山姥切虽然遭遇的是碎刃的危险,但毕竟结果也算化险为夷了。神乐知道自己的好友虽然心理有问题,但并没脆弱到这种地步。

      她还杀了人……

      神乐思绪复杂间,听到流歌再次幽幽开口,“神乐,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

      “为他举办一场庄重的葬礼,嚎丧三天,然后洗洗睡养足精神准备锻下一振。”

      流歌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的脸,黑瞳中凝聚尖锐的光仿佛刺骨的冰凌。

      “别这样瞪我。”神乐面无表情,“不然能怎样?殉情吗?”

      “……”

      冰凌般的目光无力地融化了。她再次垂下头,下巴枕在胳臂上。

      “我说你……”神乐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不会真的对你家初始刀动心了吧?”

      流歌肩膀颤了下,把自己缩得更紧。

      她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你都想殉情了你还不知道?”从她的反应神乐已经确定了事实,说话毫不客气,“我不信你换个付丧神还这样寻死觅活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

      “泡他。”

      流歌抬起眼,盯住斩钉截铁说出这两个字的好友,“你认真的?”

      “认真的。”神乐直直回视她。

      “……正常不应该提醒我政府戒律什么的吗?”

      “别逗了,内训课程你成绩比我好,还用的着我提醒你?”神乐挑眉,“如果是别人我大概会劝一句小心后果了。但你?你这么能作死,能不能活到真把人泡到手那天都够呛,还用担心什么‘审神者跟付丧神乱搞男女关系引发恶果’?青春苦短,趁作死自己之前好好谈场恋爱也算人生少件憾事了,不然等你葬礼上我念悼词都会笑话你。”

      “你能不能少咒我两句死啊?”流歌有点无奈地说。

      “是我咒你吗?你自己说你这样还能作几年?”

      “……那如果我真的活到长命百岁呢?”

      “那也泡他。”神乐回答得毫不犹豫。她轻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傻子,所谓戒律也只是政府为了自身利益防患于未然而已。单恋也好暗恋也罢,亦或者两情相悦,‘喜欢’这种感情本身都是干净美好的。会引发恶果的,只是那颗欲壑难填的人心。”

      “……可人类和付丧神是不会有结果的。”

      “就好像你找个正常男人就肯定会有结果似的。”神乐对这种老生常谈嗤之以鼻,“何况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肯定没结果?”

      “……也许吧。”落下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流歌不再说话。她怀着纷乱得几乎窒息的心绪,脸再次深深埋了下去。神乐看她这副拒绝与外界再交流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心里了解:怕是自己刚刚的话,她一句都没有真听进去……

      在流歌的极力催促下,她们还是提前办了出院手续,第二天几乎天刚亮,就离开了医院。

      传送通道的光芒散去,流歌又回到本丸空间青山绿水的熟悉风景中。她一眼望见本丸木质的大门,门前那块大石上披着白色破布蜷成一团的身影让她一下子愣住。

      身后响起神乐一声轻叹:“哎呀哎呀。”

      “……你通知他们我今天会回本丸了?”

      “想来着,不过忙忘了。”神乐坦然回答,“这样子,怕是天天早上都守在大门口等你吧?”

      “……”

      流歌快跑了几步,但赶到那人身边时,又慢下来,放轻了脚步。

      他睡着了,头垂到膝盖上,兜帽滑下一半,露出头顶略有些凌乱的金色发丝,不听话地翘出一小撮。

      流歌伸出手,犹豫着停在他头顶的半空,不知是该推醒他,还是趁机摸摸那头手感不错的金毛,占个小便宜。

      经历过这场劫难,时隔多日再见他,她恍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重逢的喜悦如海市蜃楼迅速退去,莫名的恐惧从心脏滋生,随着血液循环直达四肢百骸,将指尖冻得冰凉。

      她很怕,怕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只是她梦中的幻象,在她手指触碰的那一瞬,就会崩碎成一片砂砾,被风吹散。然后梦醒了,原来一切的化险为夷、劫后余生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

      手指颤抖着蜷缩回拳,在要垂落回去时,披着白布斗篷的付丧神动了下,醒了。

      山姥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这几天每天天未亮便在本丸大门口守着,守到夜深大家都睡了,再回部屋休息,然而躺不了几个小时就又醒来,睡不下去便溜出部屋,继续在本丸大门外守着。

      他也不是有意要这么瞎折腾的,只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重伤初愈,本丸的大家都让他好好休息,没有任何工作需要他做。然而他也没心思去做点别的自己的事,他甚至在这座本丸都待不住。

      他想去找那个人,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所有人都让他别担心,但他清楚记得在他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她的脸,苍白如雪,唇角有未擦干净的血迹。

      不亲眼看到她安好的样子他根本无法安心……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

      那天在手入室醒来,守在身边的是自己国广家的两位兄弟,以及第一部队的萤丸和一期一振。听他们说这一次的任务顺利完成了,然而他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几经追问,堀川才犹豫地告诉他,审神者也受了伤,已经被送去医院。

      堀川有意表现得轻松一些,让这件事听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然而山姥切根本没注意到他煞费苦心的表演。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床上的伤号就掀开被子蹦了起来,两步冲出手入室的大门——

      然后被门外的鹤丸国永拦了下来。

      “被单都不披,队长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主公。”

      “省省吧,是A0134本丸的审神者送她去医院的,具体是哪家我们都不知道,你找不到人的。”

      “……为什么是那位大人送她去医院的?”山姥切怀疑。

      “赶巧啊,刚好A0134本丸与我们本丸有预约演练。”鹤丸按住他肩膀,把他推回了手入室,“不用太担心主公,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自己先好好歇着吧,我们神勇无敌的总队长大人。”

      但山姥切根本没办法乖乖在床上歇着。A0134本丸的审神者传回的消息是治疗很顺利,她现在活蹦乱跳精神的不行,但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全面检查下身体,具体哪天回去也说不准。他在本丸干等不下去,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待在这个她一回来就能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找到一个目标,心里就能稍微有点着落。

      开始也有人来劝过他几次,直到最后鹤丸来了,站在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他,“你知不知道海对面的国家有一种石头,叫‘望夫石’?”

      “什么?”山姥切一直盯着本丸连接现世的空间通道传送点的方向,随口问了句。

      “说的就是你啊,望主石国广。”鹤丸拍了拍他的肩。

      山姥切不明白海对面国家的石头怎么就成了他了,他也没兴趣明白。但自从鹤丸说完那番疯话然后拍屁股走人后,就再没人来打扰他了。他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了四天,直到今天,起得太早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梦中感觉到她好像就站在自己身前。

      他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一道纤细的人影逆着朝阳的光,轮廓融合在柔和的光线里,像是纯白无暇的灵魂在太阳彻底升起前,最后一次眷恋人间。

      心脏刹那间停跳了一拍,然后他清醒过来,确实看到那人站在眼前,手抬在半空,好像想推醒他。

      ——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幽灵。

      山姥切一下子站起身,“主公?你回来了?”

      “嗯……”流歌收回手,轻声应道,“我回来了。山姥切你怎么睡在这了?”

      “……这是个意外。”山姥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地说,然后转移话题。他笨拙地说出那句迎接每个回家的人惯例的话,“欢迎……回来。”

      本来是感人的重逢场面,却在这俩社障相顾无言中,空气愣是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直到神乐悠悠走来,经过流歌身边时顺手从身后推了她一把,“想抱就上,磨蹭什么。”

      流歌没有防备,冷不丁向前踉跄一步,差点真撞在山姥切身上。她下意识抬手撑在付丧神胸前,站稳身子。手下传来对方衣料真实的触感和微温的体温,隐约还有心脏的跳动,她真切感到这些是真实的不是做梦,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稻草,手掌眷恋地不想松开。

      山姥切抬了下手,半悬在她身后停滞两秒后,到底落回去。他唤了她一声,“主公?”

      流歌收紧手指,抓皱了他身前衣服。然后她松手握拳,在他胸前又捶了下。

      “我就是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山姥切回答。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这几天他就没怎么老实休养过,但毕竟已经得到过审神者灵力的治疗,本体的损伤都已修补完美,以付丧神的体质,六天时间多重的伤也都好利索了。

      “那就好。”流歌点点头,“但就算伤好了也别大清早的跑到本丸门口吹凉风,是不是跟鹤丸打赌打输了啊?下回别理他。”

      “……嗯。”山姥切随着她找的这个理由应了下来,倒不介意那只鹤又莫名背了锅。他跟着审神者转身走回大门,和她一起重新踏入本丸的院落。

      这还不是付丧神们正常起床的时间,秋日清晨的空气薄凉而安静。山姥切微微落在后,迎面清风里一片落叶像一只红色的蝶,轻轻掠过眼前身影的瘦削的肩膀。他望着女孩身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的发梢,内心终于重获久违的安宁。

      甚至还有一丝欣悦。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就是很简单的,人类常说的,名为“幸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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