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同人曼天

　　第二十四章
　　深夜，起风，客厅窗纱被吹起，一下一下打在一旁沙发上的女人，孔曼天趴在沙发上睡的很不安稳，嘴里不停嘟囔着。风刮的更起劲，窗纱被高高吹起，又慢慢落下，盖在孔曼天的脸庞，她紧皱的眉毛，因为这一丝的触碰渐渐平缓。
　　伴随着雨水打落在房间地板上的声音，黑夜响起了雷声，孔曼天突然惊醒，睁开双眼，精神恍惚的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起身走到窗前，想醒醒酒。刚刚她又梦到了蒋天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正想的出神，捎进来的雨点打在烟头上，唯一的火光熄灭。
　　那天在荷兰也是，蒋天生一把拿走她嘴里的烟，深吸一口，把烟头丢出窗外。
　　“没事少抽烟”
　　“你说你自己吧，四十岁”
　　孔曼天响起这些，忍不住笑起来，把熄灭的烟头丢出窗外，关上窗。
　　“四十岁”她自己嘟囔着，“送你那么多保健品白送了。”孔曼天拢起头发，眼睛瞥到沙发上的烟盒，拿起丢到垃圾箱里，又进卧室把抽屉里成条的烟丢到垃圾箱。
　　她双手环住自己，环视房间一圈，拿起电话拨给阿朱，孔曼天掐着时间，换好衣服，倚在自家房门外，等着阿朱。
　　“来了。”孔曼天看着眼前肩膀淋湿的男人，心里想着这个男人见到自己的电话肯定匆忙从床上起身，费劲穿好衣服的样子。
　　“是。”阿朱低着头，眼角余光看到了自己匆忙没有整理好的右衣袖，平时空荡的衣袖都会板正的叠进外西服外套，现在白色衬衫袖子滑稽的从西服衣领露出，冰凉的脖颈感受到温暖的柔软，她正在帮他整理。
　　“下次，不用那么着急，我没什么急事。”
　　“是”阿朱仍是低头回答，两人此刻离得十分近，近到阿朱能感受到女人说话的气息，跟她的手一样温暖，柔软。
　　“不过，今天，我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她说着，最后正了正歪掉的领带，“不方便就不要系领带了。”
　　“是”
　　“阿朱，把你车钥匙给我，我开车。”
　　阿朱明显一愣，左手拿出车钥匙递给孔曼天。
　　“别多想，不过是觉得你也有累的时候。”孔曼天接过钥匙，露出微笑“你还有帮我看风景呢，别忘了。”
　　阿朱记起两人在破公寓说的话。
　　“不如你过来跟我，我来做那个被爬的人，你来帮我看风景怎么样？”
　　“阿朱，我梦到蒋天生了”孔曼天的话打断阿朱的回忆，“他吻了我，轻轻地”她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阿朱少见的没有回答，一路沉默，到达医院。
　　“曼天，你”阿朱一脸担心，“别多想，我没生病，今天是想让你见个人，走吧。”
　　深夜医院内虽亮着灯，但仍显得阴森冷清。
　　特护病房外，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看守，见到孔曼天，行礼，叫了一声家主，“进去吧。”孔曼天对身后一脸疑惑的阿朱说道。
　　阿朱进病房，一下就认出躺在床上的男人，虽然围满绷带，吊起来的断腿，他身上的气味阿朱是不会忘的，不准确说是乌鸦自带的冷冽疯狂的气场。
　　“他，没死。”阿朱并没有越过孔曼天，站在她的身后。
　　“恩，被东星的给救回来了，还绕了个圈子，是孔风通知的我。”
　　阿朱并没有多看乌鸦一眼，目光一直锁定在孔曼天周围。“曼天，你带我来。”
　　“我带你来，只是单纯的想让你知道，就是想别人知道,他乌鸦一世嚣张，最后是这样收场”她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盯着男人脸上的氧气罩，“阿朱，你看”说着她拿下乌鸦脸上的氧气罩，乌鸦因呼吸困难，整个脸扭曲起来，“他虽然活着，却不如蒋天生，你说是不是。”阿朱站在她身旁，女人身子一软倚在他的胸膛上，阿朱把氧气罩给乌鸦戴上，“曼天，你我都知道，不是。”孔曼天的手紧紧抓在乌鸦的胳膊上，绷带上浸红一片。
　　“你更希望躺在这的是蒋天生。”
　　“啪”她一个巴掌甩到阿朱脸上，“别说出来，天生宁愿死去也不会愿意成个废人。”
　　“曼天，走吧。”
　　“带我去你那里。”
　　“好”
　　从医院回来，孔曼天在阿朱家睡的格外香，阿朱还是那一身西服，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直到门铃响起，他才想起今天跟蒋小宝约好，他过来拿白粉。这件事他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让孔曼天知道。
　　阿朱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从盒子里拿出报纸包好的白粉，打开门“拿着，曼天在我这里，别出声”
　　蒋小宝一改嬉皮笑脸，盯着阿朱身后看，“阿朱，告诉我，蒋小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朱转过身，抵着头，迟迟不回答，孔曼天紧盯着蒋小宝手里的白粉。“蒋小宝，你来告诉我，你要是想要做白粉生意，我介绍给你呀”
　　“小，小妈，我就是找阿朱那点货，给我几个弟兄”
　　孔曼天大步走到蒋小宝面前，“把衣服脱了。”
　　“啊？”蒋小宝当然知道脱衣服是干什么，他脱下外面的花衬衫，身上的白色背心显出一副好身材。“小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吸。”
　　“裤子”
　　“啊？”
　　“把裤子脱了。”
　　蒋小宝知道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动作利索的脱掉裤子，露出满是针眼的大腿。
　　她撇了一眼，“阿朱，你也脱了。”
　　阿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双膝跪地，跪在孔曼天面前，“曼天”
　　“道上的规矩懂不懂，卖粉的最忌讳吸粉了，阿朱你知不知道。”
　　“蒋小宝，别让这东西毁了自己”孔曼天拿过他手里报纸包好的货。“走吧，别再让我失望了。”
　　蒋小宝捡起地上的衣服，看着眼前正在流泪的女人，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摇摇头转身离开。
　　她跪在地上，抬起阿朱的头，“阿朱，是我对不起你。”
　　她帮他把外套脱掉，解开领带，脱下衬衫，露出残肢，上面的针眼远比蒋小宝的要多。
　　“对不起，阿朱”她的眼泪越来越多，阿朱用仅剩的左臂搂住她，一点一点圈紧。
　　“曼天，是我的错，好疼，好疼，我忍不了，真的”阿朱少见留下眼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疼的是自己的心。
　　孔曼天轻轻的用嘴唇触碰男人的断肢，阿朱深吸一口气，想要控制不断抽动的断肢。

　　医院
　　特护病房门外仍是两位孔家家仆守着，病房内，男人躺在病床上，一声又一声，尖叫着，声音嘶哑，像是野兽，频死的野兽，门外的家仆像是没有听见，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一帮医生急冲冲赶过来，家仆伸手拦住医生。
　　主治医生想要反驳，却被两人的眼神吓到，只好站在门口，病房的嘶吼声越来越大，不难听出男人的绝望。家仆裂开嘴角，默契放下拦着房门的手，医生心里寒意入侵，大步走进病房。
　　病房内，安静了许多，片刻，更加痛苦的嘶吼声响起。
　　家仆拿出手机，“少爷，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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