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个英灵[综]

　　即使是接近海洋的岛国，在冬季也没能幸免地带上了些寒意。
　　街道两边的灌木里已经没有了花的影子，只剩一片在冷风中仍旧苍翠的旧叶。

　　神宫司律和迦尔纳并排走在街上。
　　因为会和普通人接触，所以迦尔纳现在也是很正常的打扮。长裤、衬衫，外面又穿着件薄外套。

　　“怎么了吗？迦尔纳，”神宫司律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身边的人停下脚步才把发散到天边的思维拉了回来。

　　今天由红A跟在远坂凛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而神宫司律和迦尔纳则待在学校周围，继续探查其他御主和从者的下落。

　　“有点奇怪，”迦尔纳看着某个方向说。

　　神宫司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提着书包的女生正经过那里，看样子她的目的地是远坂凛所在的那所学校。

　　款式复古的棕色校服也没能把少女的玲珑有致的身材遮掩分毫，及肩的紫发上系着根红色的细带。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美的人。

　　神宫司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才想起了有关少女的事。
　　这是远坂家曾经的次女，间桐樱。

　　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女孩从小就被父亲过继给间桐家。
　　明明拥有良好的魔术天赋却不得不被间桐脏砚以那种方式植入刻印虫，外加上名义上的哥哥间桐慎二的欺辱，发生在少女身上的东西并不是残忍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十年前他没有遇到过间桐樱，这次还是第一次见面。

　　“嗯，的确是这样，”神宫司律思考了一下说，“她是这次圣杯战争中Rider的御主。还有别的事情，你要听吗？”

　　“Rider的信息已经知道了吗？”迦尔纳有点意外。
　　他从远坂凛那边并没有得到这个情报。

　　“和我的能力有点关系，”神宫司律解释，“因为她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

　　“那个能力还在？”白发的英灵皱眉，向来没什么多余情感的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是神宫司律很久以前就拥有的能力，能得知很多事情，就算不在眼前也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使很难控制，就表面来看这仍旧是个非常强大的能力。
　　——如果仅仅如此，他也不会这么紧张。
　　以前，每次神宫司律得知那些事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很强烈的恐惧。虽然这种能力似乎并不是让神宫司律那么痛苦的根源，但毫无疑问的它的存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突然被他这么看着，神宫司律有些不自然，“没事，现在就算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他看向街边的一家咖啡厅，“要去吃点东西吗？正好可以补充一点魔力。我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御主，但供魔方面其实还是要靠凛，这样也可以让她减轻一点负担。”

　　迦尔纳握住他的手，“好。”

　　。

　　现在是早晨八点钟，再加上咖啡厅本来就不是人流密集的地方，这家店现在也还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悠扬舒缓的钢琴曲在耳畔轻响，一切都平和到了极点。

　　神宫司律和迦尔纳的位置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他俩刚进门的时候坐在前面的几个女生就不时把视线投过来，然后笑嘻嘻地聚在一起、不知道低声谈论些什么。

　　“间桐樱是Master的妹妹吗，”迦尔纳抿唇。
　　衬衣的扣子仔仔细细地扣着，遮住了锁骨。因为在室内的缘故，黑色衬衫的袖口被挽到手肘，甚至能隐约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纹路。

　　“嗯，”神宫司律答。
　　他刚刚已经把所知的有关间桐樱的一切都告诉了迦尔纳，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对方的决定。
　　他知道迦尔纳是不会坐视不管的……现在的问题只在于他要怎么做。

　　因为灵魂印记的存在，即使杀掉间桐脏砚也没法解决问题。想要救下间桐樱，最后还是要从她身上下手。

　　迦尔纳：“利用圣杯应该可以做到，”只要拿到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这个问题似乎不难解决。

　　“迦尔纳，你没有想要用圣杯实现的愿望吗？”神宫司律看着他，搭在桌边的手微微收紧。

　　“嗯，”白发的英灵点头道，“我并没有想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我想也是，”神宫司律笑笑，撑着下巴看他。

　　迦尔纳注视着神宫司律的双眼，半晌开口：“能听到你的声音，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
　　最后见到神宫司律的时候还是在和阿周那决战之前。那段时间神宫司律的状态非常糟糕，几乎维持不了多久清醒的状态，以至于他最后甚至没能好好地道个别。

　　“是吗……”神宫司律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由光影映出的倒影，轻声说，“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这是二位点的东西，”服务生面带笑容，把两碟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桌上，“请慢用。”

　　“谢谢，”神宫司律道过谢，把视线转向摆在面前的白色瓷杯。
　　白色的雾气从咖啡的表面悠然升起，手附到杯身上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暖意。

　　他刚要伸手去端，迦尔纳把一个长条状的小塑料袋推了过来。

　　“原来有糖啊，”神宫司律笑笑，撕开袋子把里面的糖砂添进杯里，轻尝一口，“果然还是甜一点比较好喝。”
　　他本来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抬起头时，听到了迦尔纳的声音。

　　“律，那是盐。”英灵的声音里仍旧是惯有的那种清冷，但这次又带上了些别的意味。

　　神宫司律愣了一瞬，随后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了，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笑意僵在嘴角。反应过来迦尔纳的意思后他松开握着杯子的手当即想起身，但还没能做出动作就被人锁住了手腕。

　　“放开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挣开，但无论如何也没法让对方动摇半分。

　　迦尔纳看着他，蓝眸带着不容拒绝的的神色，语气认真无比，“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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