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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外快
张刍母子最后啥事没有就被放出来了,连带着的还有那个怀孕了的女人,真·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住进了吴莲花的家中。
为此村长都被气病了,他放出话去,以后只要跟吴莲花有关的都跟他没关系了。
吴莲花心里愧疚,提着家里的鸡蛋和特意买来的上好面粉去看望,结果被村长婆娘连人带东西的轰了出来。
“我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否则见你一次,骂你一次。”村长婆娘恨恨的啐了几句,才转身啪的把院门重重关上。
村长媳妇躲在后面,见此,有些不落忍,“娘,莲花婶子也不是故意要气爹的,她就是就是”
“闭嘴!”村长婆娘没好气的打断她媳妇,“我告诉你,这次你公爹为什么病倒,那是被吴莲花活生生气病了的,如果你公爹不是村长,吃饱了撑的,才去管她那一屋子烂事,结果人家还不领情,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怨你公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你以后也给我远着她点儿,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她走到一处,哼,你就收拾收拾直接回娘家吧。”
村长媳妇吓的脖子一缩,连连赔罪说不敢,然后转身麻溜的跑了。
村里就这么大,吴莲花上门道歉被村长婆娘轰出来的事,一刻钟后,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知晓了。
“该!有些人天生就是没心没肺的,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领情的,以后大家也警醒点儿,不要闲的发慌,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事都管,别到时候连声谢都没捞到,反惹得一声腥。”当初绑张刍母子出了力的男人媳妇,看见吴莲花过来了,不阴不阳的跟身旁的同伴说到。
“嗨!琴婶子说的可不是吗,也就我家那个,脑子被浆泥糊住了,巴巴的跑上去帮忙,最后反倒是成了坏人姻缘的恶人了。”同伴附和着说,甚至在她跟吴莲花擦身而过时,用力狠狠撞了过去。
吴莲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抬头望去,所有人都讥讽的看着她,她再没脸待下去,捂着脸急匆匆跑回了家。
留下一群人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零八落的叹了口气。
“你说这莲花平时那般爽利的一个人,怎么就那样了呢?”
“谁说不是呢……”
“哎哎哎,行了啊,那些不好的事就别提了,省的给自己添堵,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最开始开口那妇人才对身边小媳妇调侃道:“莲花的身子向来壮实,你刚刚那一撞,也没捡到便宜吧。”
“去你的,就看我笑话呢,再说了,我身上那点痛算什么,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这两天气的饭都少吃了半碗,你也知道他那个性子,最是嫉恶如仇,这次莲花这事,真他娘的不地道。”
“好了好了,过去了就算了,你且等着看吧,她以为她是把良人接回了家,日后她才知道厉害呢。”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不觉,地上就落了雪,因为气温降低,学堂里也停了课,吴贤最近天天在家温书,教学生。
陈柏:=_= 对,我就是被教的那个。
冬天农活少,一大家子人都待在家里,无事可做,倒是吴勇山三不五时出门找些零工,多少也有些收入。
小辈们就彻底欢呼了,吴元原本还想说动他爷奶让他读书,不过看天一冷,就歇了这个心思,这么冷的天,读什么书啊,哪有待在炕上舒服。
吴耀吴枝是年龄太小,坐不住,自然也学不进去,吴河呢,他是真没念书哪根筋,所以每天雷打不动的,吴贤都会教陈柏一个时辰,都快成为吴家一景了,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吴家有多偏心外人,苛待家里正儿八经的孙子孙女呢。
这般简单宁静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年关。
家家户户都准备起来了,陈柏随便往外一走,都能看到喜笑颜开的人。
他心里也高兴,主动跟人问好,“叔,你手里拿着甚?”
被叫住的男人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乐呵呵一笑:“你说这个啊,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叔去找人写的春联,图个喜庆呢。”
陈柏目光一偏,果然是两副春联,还有三张福字。
他笑道:“叔找人写这个花了不少钱吧。”
“嗨,也就六七文钱吧,过年了吗,一年也就这一次。”男人带着隐隐的得意说着,陈柏捧场的夸了几句,哄的男人笑眯了眼。
陈柏却暗自琢磨开了,跟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叔,叔,山叔,你在不在?”陈柏气喘吁吁的跑回吴家,兴匆匆的找吴勇山。
吴勇山刚把前几天赚的零钱交给小丁氏呢,听到陈柏喊,连忙应了声。
陈柏寻着声音跑过去,还不等人开口,他就噼里啪啦一顿问:“山叔,你知道写春联用的红纸,多少钱一副吗?写福字的红纸又怎么算?买的多能优惠吗?过年了,是不是家家户户都会买这些东西?”
吴勇山不明所以,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他,“如果只买红纸的话,写春联的一副只需要一文钱,写福字的红纸两文钱三张,春联这个东西是很有代表性的,除非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否则基本都会买。”
“红纸买的多,也要一文钱吗?”
“这……”吴勇山挠了挠下巴,不肯定道:“柏儿啊,叔没买过,这还真不知道。”
“喔,那好吧。”陈柏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然后干脆就以这个价格为成本开始算,对应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价格,发现利润还是有的。
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紧跟着问道:“叔,外面春联,最便宜多少钱一副?”
“这个嘛,不好说,你看哪有人只买一副的,人们便是买,也是买一套,最基本的都是一副春联,三张福字,四文钱,如果是两副春联,三张福字,一般就五、六文钱,有些字写的好点的,也能卖到七文的高价。”
陈柏的眼睛越来越亮,虽然他的字写的不好,但是很工整,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副红纸一文钱,写福字的纸要便宜些,三张两文钱,他卖一套能赚一文钱。
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啊。
而且吴贤的字可比他写的好啊,吴贤写的总能比他多卖一文钱吧。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风险性小,不用担心砸在手里,心里盘算着,陈柏就踮起脚尖,凑到吴勇山耳朵边把这个主意说给他听。
“好!”吴勇山抚掌大笑,他赞赏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儿,情不自禁的夸赞:“柏儿啊,你这脑子真是灵活,是这个。”吴勇山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陈柏难得不好意思的笑笑,忸怩半天,细细出声:“叔,我还没本钱呢。”
吴勇山一愣,随即大笑,隔老远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丁氏不知缘由,问三儿媳妇,“你们家那个咋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丁氏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直到吃饭的时候,吴勇山把事情一说,他们才明了。
丁氏高兴不已,“一套春联福字能赚一文钱,十套就十文钱,一百套就一百文钱,这可是纯利润呢,这个主意好,赶明儿啊,陈柏就在家里写,老三就出去卖,赚了钱,过年的时候给元哥儿买糖吃。”
…………
饭桌上没人搭话,陈柏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想让他出白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吴勇山也是悠哉悠哉的吃着碗里的饭,对他娘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丁氏很不满意,刚要开口训斥三儿子,就被吴正德敲了下后背。
“老头子,你干什么呢?”丁氏不高兴了,干嘛又打她。
吴正德愤愤瞪她一眼,丁氏老实了,但从始至终也没对这件事发表看法。
这其中最失望的莫过于何氏和吴元了,还以为又有外快了呢。
饭后,吴正德盯着吴勇山欲言又止,吴勇山装傻充愣不接茬,夏天才给家里添了一百两呢,这儿才多久,又想从柏儿手里掏食,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呢。
别看他爹平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心呀,黑着呢。
吴勇山懒得跟他爹扳扯那些,回头就给了陈柏二两银子做本钱。
有了银子,陈柏二话不说就去求吴贤了,这家伙字写的比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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