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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
魏谦的父亲是御使大夫魏如昌,姐姐是皇后魏媗,萧湛的父亲是丞相萧晋安,姐姐是皇贵妃萧姝,两人的家世可以说是势均力敌,魏家和萧家在朝堂上斗的厉害,魏谦和萧湛则在堂下犹如针尖对麦芒。
所以今日在围场上见到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面对萧湛随侍的责问,魏谦轻蔑一笑:“哎呦,耳朵挺尖的嘛,隔这么远都听见了,属狗的吧。”
“你……”那随侍一时气结。
萧湛推开随侍走到前面,向赵承佑子行礼道:“羽林中郎萧湛见过宁海王殿下。”
相比魏谦对赵承佑的无礼,萧湛就显得恭敬许多。
“免礼。”赵承佑不想与这些人纠缠,带着宋蘅等人就要离开。
“王爷请留步。”萧湛突然说道。
赵承佑回过身:“何事?”
萧湛看了看宋蘅等人回道:“王爷,今日的奴隶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恐怕眼下猎场上就剩这里的几个了,不知道王爷肯否赏脸,将这些奴隶赏赐一人与微臣,待微臣拔得头筹后,必将王爷的人完璧送回。”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魏谦讽刺的看着萧湛,“萧湛,你是猎者,不是乞丐。”
萧湛笑了两声问道:“怎么,魏小侯爷不想得到活的奴隶?”
“想啊。”
“那么,活的奴隶就剩三人,这三人都是王爷的人,魏小侯爷你是打算从王爷那儿抢么?”
魏谦一愣,才知道自己说话放肆了。
“微臣不敢。”他向赵承佑低头说道。
赵承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而且他还大方的说道:“无碍,既然萧中郎开了口,本王又怎好拒绝,阿湖,你跟着萧中郎前去吧,围猎结束后你再回来。”
“是。”阿湖战战兢兢的走到萧湛的身边。
魏谦一口气憋在心里,发也发不出来,只恨不得将萧湛撕了才好。
赵承佑突然有说道:“阿蘅,你跟着魏小侯爷,和阿湖一样,围猎结束后再回来。”
在场的人心下一阵狐疑,这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蘅更是不解,就算要送人,为什么是把她送给魏谦,这不是又把她送回地狱么?
萧湛虽然心里不爽,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微臣谢过王爷。”
魏谦倒是高兴,便也道了谢。
两人分别领了宋蘅和阿湖离开,只留下赵承佑,赵飞廉和沈云窈三人在原地。
“呵呵。”沈云窈突然放肆的笑起来。
“云窈,你怎么了?”赵飞廉担心的问道。
沈云窈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人啊,活在世上好笑罢了,你看,明明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为什么有的就是人,有的却是牲畜,随随便便就送人了。”
她的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具有超前意识了,只是人人生而平等估计还要等几千年才会实现。
“云窈。”赵飞廉忙制止她针对赵承佑的话,随后又对赵承佑道歉:“王爷,她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恕罪。”
赵承佑检查了下缓过劲来的小二,默默上马后对沈云窈说道:“不想死就跟上吧。”
他并不喜欢沈云窈,虽然她是赵飞廉喜欢的人,但他觉得她配不上赵飞廉,不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而是她不懂赵飞廉的心。
沈云窈有着一股傲气,赵承佑这样说,她自然是宁死也不会跟上,最后赵飞廉只好将她强拉上马。
三人两狗在林间穿行,赵承佑这才开始杀戮模式,女奴基本已经被别的猎者杀光,只剩下一下男囚还在躲藏。
围猎结束的时候,他才带着三束头发回到猎场上。
“哎,你脸上这些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魏谦嫌弃的看着宋蘅。
宋蘅的喉咙因为被绳子勒过,此时火辣辣的疼,已经说不出话来,再者,她也根本不想说话,只恨不的脸上的面粉炭屑更重一些,恶心死这些人。
秦三娘看了一眼回道:“小侯爷,她这脸上是面粉和火灰。”
魏谦不解:“怎么把这些个东西往脸上涂。”
“恐怕是没有胭脂水粉,便用这些代替吧,是不是啊,阿蘅姑娘?”
宋蘅见被秦三娘猜了出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魏谦感慨道:“你们宁海王爷府,还真是穷啊,你赶紧把这些洗了,要不然待会儿被嘲笑的就是本侯爷了。”
围猎的结果,魏谦和萧湛并列第一,赵承佑则是第二,其他人都只杀了人,却并没有带回活人,但这些世家子弟似乎并不在乎,更何况,他们也不敢和魏萧两家争抢,倒不如杀的痛快。
这也是赵承佑为什么将宋蘅和阿湖那么爽快的让魏谦和萧湛带走的原因。但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排在第二,现在看来,朝廷的这些人甚至是皇族贵族竟然也不敢与魏萧两家争夺。
皇帝瞧着各种耳朵眼睛手,眉头皱了皱:“血腥暴力,一点情调都没有。”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杀人游戏可是您自己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又说血腥暴力了呢?
皇帝又将目光移向赵承佑:“总算有个争气的。”
众人这才明白,皇帝是恼怒自己的儿子们竟然比不过大臣之子,但又不想自己丢面子,所以才夸了赵承佑一句。
萧晋安和魏如昌各自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明明已经告诉过他们不要张扬,谁知性子还是收不住,白白丢了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
魏谦倒是毫不在意,他唯一要的就是不输给萧湛那家伙。
晚宴的时候,宋蘅和阿湖被送回赵承佑身边,阿湖受了惊吓发起了低烧,宋蘅的脖子也是肿的很恐怖,她趁没人的时候看了自己身体,因为被拖行也是伤的惨不忍睹。
她将秦三娘和魏谦狠狠咒骂一番,但冷静下来后也明白最残忍的是当下的大环境,挣不脱,逃不的。
沈云窈拿了一些食物过来放在她面前。
“这是给我的?”她看着满满的一碗白米饭,甚至上面还有几大块瘦肉,香味让她口水直流。
虽然跟着赵承佑来到藏鹿洲后,但饮食方面并没有好很多,倒不是他苛责,而是他自己饮食都很简单,再加上因为玻璃的事,大家也没有心事吃饭,现在的这碗热腾腾的肉饭,不得不说是她来这个时空见到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嗯,给你的。”沈云窈在她身边坐下,“你脖子还好吧。”
“没事,就是勒了一下,说话有些疼,沈姑娘你呢,有没有伤到?”
沈云窈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阿蘅姑娘,你认识赵将军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哦,半年啊。”
“嗯,沈姑娘是不是以前也认识将军。”
“是,我与他,是旧识。”
宋蘅知道,旧识在现代可以解释为认识但并不是很熟悉,但在古代,这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词。
“听说将军在古宁海已经驻守四五年了,所以沈姑娘和将军小时候就认识了?”
沈云窈手紧紧的握在一处:“是,很小的时候,我和他就认识了。”
宋蘅心里一紧,糟了,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阿蘅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他。”沈云窈突然问道。
正往嘴里塞肉的的宋蘅被惊吓道:“怎么可能,我的身份,怎么能去喜欢将军。”
沈云窈听完淡淡道:“喜欢这件事,只关乎心意,与身份无关,但是,阿蘅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去喜欢他,他不配的。”
宋蘅愣了一下,她想问为什么,却见沈云窈眼神凄苦,有种让人心碎的感觉,她只好把话又咽回肚子里。
此时,秦三娘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见到宋蘅手里端的饭菜,便笑道:“咱们小侯爷还担心你吃不上东西,看这饭菜,也不像我们想的那般苦嘛。”
宋蘅因自己差点被她勒死,所以虽然秦三娘是笑脸,但她却没有好脸色。
秦三娘放下食盒,又从身上拿出一盒药膏:“今日三娘下手重了,还请姑娘莫要生气了,这是我们秦家独门的治伤良药,姑娘先用着吧。”
宋蘅见她说话客客气气的,不似白日那女阎王一般,心中不由奇怪,心中更是不安,总觉得她笑里是藏着刀的。
而秦三娘这笑也的确不是发自内心的,要不是自家侯爷让她来送药,她才不会关心一个奴隶的生死。
“那多谢秦姑娘了。”宋蘅将药接了过来,但她并没有打算用的想法,万一里面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秦三娘多聪明的人,宋蘅眼珠子一动,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并未戳破,留了东西便离开。
宋蘅吃完饭后,见到赵承佑的手下都向比武台跑去,便拦住钟丘问道:“钟管事,出什么事了吗?”
钟丘回道:“惠王府的人向飞廉将军发起比武挑战,咱们这都是过去帮将军打气的。”
宋蘅忙跟着过去,只见赵飞廉已经站在台上,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她细看之下,发现对方竟然是那日在惠王府阻拦自己和赵飞廉的人。
“久闻将军武艺卓绝,今日能与将军切磋,实乃梁铆荣幸。”中年男子双手抱拳道。
赵飞廉也抱拳还礼,他也知道这人专挑自己比武,必定是来验证自己是不是那夜闯惠王府的人。
“不过,普通的比试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不如这一次换个比试方法吧。”梁铆提议道。
“阁下有什么好的建议。”
梁铆看了宋蘅一眼:“不如这一次,在下和将军各背一女子比试,谁背上的人被伤到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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