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我为贾尼添块砖

　　托尼愣在那里，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被瞪得更大了，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

　　沈和安紧张的打量着托尼的神色，见他似乎除了惊讶没有特别厌恶的情绪才进一步说道：“你不必为这个父女关系支付任何金钱，我发誓，我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我只是......非常非常非常仰慕你！”

　　“哇哦~”托尼似乎重新开机成功了，他眨了眨眼睛，又撇了撇嘴角似乎有一点尴尬，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你想要钱，爬上我的床要比这样快得多。”

　　沈和安听见托尼愿意相信她，嘴角弯了个雀跃的弧度接着说道：“我有许多，跟普通人，跟你们超级英雄，跟变种人，如果你知道的话——跟巫师，都不一样的地方。我，想加入你们的那个复仇者联盟，帮助你，保护你——”

　　“等等！等等！”托尼一只眼眯着一只眼瞪大，一脸‘你莫不是在驴我’的表情打断了沈和安，“What？巫师？？？那不是童睡前故事里的虚拟角色？他们真的存在——？魔法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你怎么知道复仇者联盟？我们甚至还没有正式组建！”

　　“啊哦，”沈和安用指尖遮住下唇，做了个浮夸的表情——似乎想要假装自己是无意透漏出这些信息的，然后又带着点自得的微笑接着说道：“魔法——就是存在的呢！唔，我知道挺多事的。有些适合告诉你，有些不适合告诉你。像巫师，你知道就没关系。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寇森特工或者弗瑞局长，他们应该知道点儿，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大概会被抓起来。”

　　沈和安调皮的冲托尼眨了眨眼，眨完才又一次懊恼的想起来——她的眼睛被头饰上的银饰眼罩遮着，托尼根本看不到。

　　她瞥了撇嘴角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有美国队长——斯蒂夫·罗杰斯，绿巨人浩克——布鲁斯·班纳，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鹰眼——克林特·巴顿，哦对了，他被洛基抓走了，还有洛基的哥哥，雷神——索尔，再加上你就——”

　　“索尔？”托尼皱了皱眉问道：“前一阵在新墨西哥州搞事的那个外星人？他是洛基的哥哥？他是来帮洛基的么？怎么会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他们的观念不合，索尔主张保护地球，洛基主张统治地球。”你明天晚上和他不打不相识呢，沈和安转了转眼珠，暗暗琢磨着是不是不该剧透太多。

　　“好吧，你听起来挺有能耐的，也很神秘。中国人——嗯哼？那是个神秘的国度不是么？”

　　沈和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她接着说道：“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行动，我有一些手段，一些能力——一些比这些蝴蝶更厉害的能力，我可以治愈你，保护你。而且，我应该也有可以制服班纳博士——我是说变身后的那个，我也有制服他的手段，应该是有效的，也不太确定，我没试过。”

　　“真的？浩克？”托尼上下打量着沈和安娇小的模样，“你几乎要说服我了，小女孩儿。”

　　“嗯，”沈和安想到之后的核弹，神色转为凝重，迟疑了许久还是剧透了出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之后可能会遇见一件危及你生命的事。”

　　“在当时你觉得自己责无旁贷、非做不可，没有任何迟疑的就直接去做了。”

　　“但是这件事绝对会危及你的生命，生还的可能性极其低微。”

　　“我有办法为你的生命上一道安全锁，你相信我么？你愿意让我在你身上施展我的能力么？”

　　“要发生什么事——什么办法？”尽管他们彼此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轻松，但是说到这里，托尼还是不禁提起了警惕。

　　“我不能说将要发生什么事，”沈和安摇了摇头，然后发出了三个拗口的音节，“凤凰蛊，我将要在你身上种上凤凰蛊。”

　　“凤凰是来自中国神话的一种神鸟，传说中，它每次生命结束的时候都会化为火焰把自己燃烧成灰烬，然后新的自己就会沐浴着熊熊烈火，重新出生在灰烬里。”

　　“蛊——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活的可以被·操控的药物，它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这个凤凰蛊，我会种在你身体内。当你受到重伤时，它就会自动发挥作用，使你在气息断绝的那一秒重生过来，身体状态恢复到种下凤凰蛊的那一刻。”

　　托尼没有开口，听着沈和安这宛如神棍一样的说辞，瞥着嘴角满脸怀疑，眼睛里写满了‘你在逗我么？’。

　　“真的，这是真的！”沈和安见托尼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有些心急，恨不得自绝经脉示范一番，“你可能不相信，它是挺神奇的，是我最重要的保命手段。”

　　“但它并非没有限制——它不能在生效前免除任何伤痛，也不能救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生效的条件极为苛刻。”

　　“好吧，好吧，我相信这个神奇的小玩意儿。”托尼站起身往酒柜方向走去，转过来身子倒退着说道：“但是，我不可能立刻就完全信任你，女孩儿，你知道吧？我们才刚认识了——”

　　“2小时21分钟，Sir.”

　　“两个多小时，我不可能立刻就非常信任你，你明白么？虽然你很坦诚，但这改变不了你全身都是疑点的事实。香槟？你成年了么？哦，我这儿可没有果汁——”

　　“我成年了！”沈和安跟着站了起来，她意识到这件事很棘手，怎么才能够让托尼完全信任她？

　　长时间的相处？

　　“可是，这件事很快，就在这几天就会发生的，托尼！”

　　托尼举着杯子转过身来手肘放在酒柜的吧台向后倚靠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前吊儿郎当的站着，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管他呢。说起来，你这个——umm，预言，嗯哼，预言，它准么？你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沈和安看着托尼这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心里明白他说的‘相信’不过是在安抚自己。

　　又默默算了一遍距离外星入侵的剧情展开还有几天后，她不禁暗自跳脚，心里恨恨的想：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既然如此，只能用实力来证明了——毕竟毛爷爷都说了，‘枪杆子底下’才能‘出政权’！

　　“幻蛊！”

　　“灵蛇！”

　　沈和安无视掉受贾维斯操控指向自己的一些——看起来并不令人想试试的高科技玩意儿，她专注的注视着托尼缓缓向他走去，青蛇蜿蜒的跟随在她脚旁。

　　“托尼，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证实给你看一些东西。”

　　“就像你身上的这些蝴蝶一样，我如果只是用语言向你描述，你会相信么？”

　　沈和安歪着头，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秒，然后叹口气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不，你不会。”

　　她伸出手，原本栖在托尼头顶的一只碧蝶翩跹着飞到她的指尖，她腕间的银饰蝴蝶也随着她伸手的动作轻轻颤动，在碧蝶闪烁的金光之下，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只才是真的蝴蝶。

　　原本缠在托尼颈间的白蛇受到她的召唤，亲昵的蹭了蹭托尼的脸颊，“嘶嘶嘶”的吐着舌信顺着托尼的身体爬下来和青蛇重新绞在一起，彼此缠了好几圈才一同转头看向沈和安，等待主人的指示。

　　托尼皱着眉，看向沈和安的眼睛中似有莫测的思绪在翻涌，良久，才抿了抿唇道：“J.”

　　“Yes，Sir.”贾维斯应声操控那些机械一一归复原位。

　　沈和安敏锐的感受到刚刚谈话时那股轻松的气氛已经完全消失，这都是她的莽撞造成的——现在，托尼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展现出来的‘实力’而相信她，反而变得更加防备。

　　沈和安内心深深的懊恼后悔着，连音色似乎都随之低落了许多：“如你所见，我有很多手段，可以瞬息之间控制住你，伤害到你。”

　　“甚至我还有些手段，可以在不接触到你的时候无形之间威胁到你的生命——就算碧蝶跟着你也没用。”

　　“我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对你怀有敌意，我只是想证明，如果我对你不轨，大可不必以我最重要的保命秘密为代价，来这样迂回的哄骗你。”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相信我。”

　　沈和安说到后面，头已经完全低下去抬不起来了，连声音似乎都变得低哑起来。

　　她已经想象得到托尼是什么反应了，她总是这样的蠢笨，所有和人际关系有关的事她似乎总是处理不好。

　　托尼说得完全正确，他们才认识两个多小时，凭什么相信她呢？

　　沈和安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之色，如果托尼不需要她，她留在这个穿越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该去哪呢？

　　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世界的话，她又能去哪里？没有谁会无端相信她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设法回去？可是要怎么才能回去呢？她完全毫无头绪。况且——沈和安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对上一个世界竟然毫无牵挂。

　　没有任何人牵挂她，她也没有任何可牵挂的人。

　　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人。

　　我到底为了什么活着呢？

　　沈和安的心理素质一直都不是那么好，再加上历逢巨变的压抑，此时两处一起爆发出来，令她的思维钻进了牛角尖。

　　她鼻子一酸，情绪海啸一般涌了上来，眼泪像拧坏了的水龙头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划落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别开头抬起手去拼命地去擦，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这幅矫情又脆弱的模样。

　　但——手上的手套都完全浸湿了情绪却还是没平静下来，她只能咬紧了下唇克制自己不要狼狈的发出声音。

　　托尼无奈的单手敲了敲太阳穴，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看了好一会儿。

　　虽然他对付女孩儿们经验丰富，但你情我愿的，他又是金主，一向是别人迎合讨好他居多。

　　像这种情绪敏感的未成年小姑娘——说实话，他从来不碰，也完全没茬儿。

　　托尼半靠着酒柜将重心转移到右脚，过不一会儿又重新转移了回去。

　　干站了半天清清嗓子想要说些什么哄人的话吧，结果在脑海中搜索之后却只发现了一片空白。

　　“Sir，”贾维斯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耳机响在他的耳畔：“您可以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托尼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种被电击中的酥麻感从他的尾椎骨一路蹿上后脑勺。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静电炸的立起几根。

　　托尼不自在的捏了捏耳朵没有深想，瞥了一眼盘在沈和安左边的两条蛇，小心翼翼的踱步到沈和安右边。

　　他又清了一遍嗓子，目光不受控制的瞥向沈和安有些暴露的胸前，在银饰和被浸湿的深紫色布料衬托下越发显得傲人。

　　托尼感到嗓子更加发痒了，他还是没有遵从贾维斯的‘拥抱’，只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沈和安的肩膀放柔了声音说道：“好了好了好了，乖女孩儿，哦，来吧，安妮·斯塔克，难道你不想和我讲讲你怎么制服班纳那个大块头么？”

　　沈和安应声抬头，从她微张着的嘴看来似乎是一个怔愣的表情。

　　托尼可以看到她那银饰眼罩没有遮盖住的一部分血斑，大概是挂了泪痕的缘故，那血斑显得十分妖艳，像是真的血迹泼在了脸上似的。

　　托尼心里感觉到有点别扭，有一股伸手掰开那眼罩的冲动。

　　“你，你相信我了？”

　　托尼摊开手歪着头撇了撇嘴角道：“不然呢，一个斯塔克不该让女人在除了床以外的任何地方哭泣。”

　　沈和安“噗嗤”的笑出了声，她抬起手腕蹭掉脸颊上残余的泪痕，顽皮的上前一步环住了托尼的腰，抬起头，恶劣的咧了咧嘴角舔了下唇瓣道：“是么？D—a—d—d—y？”

　　“哦，我的天！”托尼朝上翻了个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你赢了，你赢了！”

　　沈和安松开了他向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将手背在身后抿了抿唇羞涩的弯了弯唇角。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托尼本来看她一副知错的样子，正双手环胸板出严肃的脸色，打算找回一成老父亲的威严。

　　听见她的笑声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这空气中的快乐因子仿佛能够感染似的，让他也没绷住，跟着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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