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待谁家

作者:和好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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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的风流往事(2)


      雪狐望着释总,一脸期盼道:“你那故事还讲不讲了?我还想听呢?”

      释总不停地呵呵着,也不说肯不肯,雪狐急了,一把拉着他的大手乱甩着,哼哼叽叽道:“胖叔叔,你倒是讲完呢,后来发生什么意外了啊?这故事讲一半,你不是要憋死我吗?”

      释总慌的忙甩开他手道:“注意影响,两个大男人这么拉着手成什么体统?”

      雪狐手不松,继续甩着,一边咯咯笑道:“拉个手又有什么关系?你脑子里不会在乱想什么吧?”

      释总本来就胖,容易出汗,再给他这么一闹,浑身汗跟雨似的流下,叫道:“你先放开我啊,这要是给外人看到影响太不好了!”

      雪狐把他手一丢,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拉个手还瞎想八想,是不是要那个谁来拉你才欢喜?”

      见到释总如此尴尬,田歌嘴不能说,手却不停,在地上写出两个大字“活该!”

      释总正在对雪狐没有办法,一见这两个字,顿时蹦起来了,吼道:“老子真的生气啦!”

      说着也不见用什么方法,凭空冒出一只大锤,“啪”一下砸向她手,吓的田歌一个激灵,还好手缩的快没砸到,口中“唔唔”闷哼着。

      释总见没打到,直接从身上抽出一根丝带,神通一展,把她双手紧紧绑了起来,横眼看她,恨恨道:“看你还敢笑我。”

      雪狐过来用脚轻轻擦了地上的字,笑道:“老婆别闹,我还等着胖叔讲故事呢。”

      说着蹲下身去解丝带,那知道这丝带大有古怪,明明看到结头在那里,却怎么也解不开。

      释总站在一边得意地笑着:“我绑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解开,你还是不要费劲了,这算是我对她乱插嘴的一点小小惩罚。”

      雪狐不乐意了,嗔道:“你也就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有本事去跟那些厉害的人斗啊。”说着从怀中掏出短剑就割。一边割一边道:“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一根破带子还弄不断?”

      释总没防他玩这一手,急了起来,一伸手收回丝带,一边嚷道:“我叫你大爷了,这可是我的裤腰带,弄坏了我拿什么系裤子啊。”

      裤带一解,雪狐笑了:“你早这样大家不都省事儿?还有她嘴上那个呢,也一起揭了吧,省得我麻烦。“

      释总摇头:“你要是想听故事就别管那个,省得她老是插嘴打断我。”

      雪狐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握住田歌的手柔声道:“乖老婆,多委屈你一会儿,我一听完故事就帮你撕开啊。”

      田歌无奈地看看他,郁闷不已,心道:“乖老婆个屁,老娘是你妈。”

      雪狐见田歌不挣扎,嘻嘻笑道:“你这么听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转头要搂释总的肩,释总一看他动作吓的彺后一退,道:“有事说事,不要动手。”

      雪狐笑道:“啊呀,你想什么呢?我这不是想请你继续躺那好好讲故事吗?”

      释总这才放心,伸手擦擦汗道:“不用了,其实下面也没什么了,我就站着讲吧。”

      雪狐道:“那哪成啊,还是躺着讲有感情,再说前面我也没听全呢。”

      释总只好坐下,雪狐帮他续了一杯茶,说道:“你看这里就一张椅子,总不能让我坐地上听你讲故事吧?”

      释总突然觉得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一挥手又变出一张椅子。

      雪狐坐上去帮自己也倒一杯茶,边喝边道:“还是会变东西好,想什么一变就出来了,我说胖叔,要不你把这方法教教我吧?这样以后就不用劳烦你了。”

      释总白眼直翻:“你爸变东西比我厉害多了,你还要来跟我学?”

      雪狐叹了一声道:“快别提他了,这家伙都懒成精了,别说教我东西,整天在家床都懒得起,就躺那什么都不做,就跟你现在这姿势一模一样,早就了善见天第一胖子了。”

      这话一说,释总不舒服了,椅背一收,坐正了正色道:“我平时不这样躺的,就是回忆往事的时候才这样。”

      雪狐笑道:“我没说你,再说你又不是我爸,随便怎么躺又关我什么事?”说完自己朝椅子里一躺道:“好了,不要东岔西岔的了,开始讲故事吧!”

      释总无可奈何,只好从头又把故事讲了一回,说到发生意外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眼神闪烁不止,在想怎么往下讲,雪狐立马叫道:“胖叔,你眼睛进沙子了吗?怎么老是转个不停的?”

      释总一愣,忙摇头说:“没,我这是感伤呢。”

      田歌又用手在地上写着,一边招手叫雪狐看,雪狐坐起身一看,地上写着“说谎可耻”四个字,不由就歪过头来,一脸古怪笑看着释总。

      这时释总也看到了,气得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田歌,却没再做什么动作。

      怔愣了半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接下来的事如果传出去,其实并不光彩,而且对我名声有损,我本不想说实话的,但现在想来,功过毁誉,无非是过眼云烟,若是一味地瞒着人,终是一个心结,对我日后修行就是一个障碍。我还是如实说出来吧。”

      说完这几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挥手解开田歌口上的膏药,对田歌说道:“一见之先,便可为师,你这四个字终于让我可以跨到新的境界了。”

      说着起身重重地施了一礼。也不管田歌什么反应,双手一背,向边上踱了两步,抬头看着天际悠然飘飞的白云,开口道:“其实艾丽贝特本是郁浮梨城中的一个烟花女子,当日全城的人都在避我,却蒙她收留照护,原本约定为她做一年工作为偿还,或许是我们有此因果,或许是我伤中道心不坚,每日里看到红尘迷乱,于是乱了道心,而她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生了情,自打我们到了一起,她当然就闭门谢客,不再做以往勾当了。

      这一来,那些往日的客人就不能再接近她了,于是犯了众怒,就说我是来历不明的匪人,还要把我烧死在城楼之上,那一日夜晚,我正和她行那人伦之事,无数人就破门冲了进来,慌乱中她推开了我,连衣服都没来的及穿就跑出去阻挡众人,而我也是狼狈不堪,拼了命逃出城去,她却落到了那些人手里,被判了火焚之刑。这皮套正是我逃出之时剩下的唯一之物,也算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之物。”

      说到这里,释总的双眼已经通红,泪水盈盈欲出。雪狐更是泪流满面,问:“后来呢?”

      释总勉强笑笑:“哪里还有什么后来,她就这样被烧死了,连灰都被投进大河之中,无处祭奠了,此后,我也醒悟了,躲到大雪山极寒之地重新修行,直到功行圆满。”

      说到这里,释总背过脸去,默默看着远处,天地风影间,无尽哀伤。

      片刻,释总长长地叹了一声,道:“想来那时她如果肯重回到过去的生活,其实是不会死的,却因一念之痴,从此天人相隔。我原来想等到修行圆满之日就去血洗郁浮离,可是真的证道之后,心思却变得平静如水,一切仇怨看的比云烟还轻。以我的能力,想让她复活过来原来也做的到,但我反复地思量,就算她活过来了,一切都已时移事易,我们又还能回到原来吗?只怕是多添无尽悲凉,不如留下这一点记忆,作为心头的一朵花开。”

      说完这段往事,释总如脱去厚重包袱,一身轻松,对着田歌道:“这里面真的还需要感谢你师傅,如果不是得到他的指点,只怕我也不可能如此迅速证得大道,至于那郁浮梨城就是你之前去过的那个小须有天了。”

      田歌闻言默然点头,心里莫名生出了丝丝失落,于是也不想说话。

      雪狐还沉浸在伤心之中,泪珠婉转问道:“胖叔,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艾丽贝特怎么眼光这么差,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胖子呢?”

      释总一怔,也不生气,淡淡笑道:“皮相实相,无非是幻像泡影。缘起缘灭,哪由得你情我愿?不过实话实说,那时候其实我并没这么胖,而且帅的很,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父母。”

      雪狐见他这么无耻的回答,不禁噗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擦去眼泪,从食盒里取出早饭摆好,无非是馒头热粥,几样精致小菜,几盘肉食。

      雪狐盛了一碗粥给释总,又盛一碗端在手里喂田歌喝,田歌很是不好意思,扭开头连声说道:“我自己来。”

      雪狐却不肯,温声道:“刚才的故事听的我心里莫名地痛,想这世事无常,连胖叔这么厉害的人都无可奈何,再看你我,虽然现在能相聚着,都不知哪天会出什么意外,这快乐就断掉了,你就让我喂一回,这样也好让我心里多留一些幸福。”

      田歌羞红了一张脸,又听他说的凄凉,于是也就不拒绝,一口一口地喝着。

      释总在一边哈哈笑道:“还是年青好,看你们这样了我都有点心动了”

      雪狐睁大了双眼看着释总道:“心动就去做呢,其实我也很想看看胖叔你念念不忘的人长什么样子呢!”

      释总低头不语,半天,茫然地摇了摇头:“唉,这也就说说罢了,我儿子都比你们大几百转了,还动什么花花心思呦?吃饭吧,吃完了我也要走了。”

      雪狐撕下一只兔腿递给释总道:“你说的很对,我们男人既然结了婚,专情一意,从一而终是最重要的,不然就算有再大事业也只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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