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但我是个反派

　　这条件很让人动心。

　　毕竟布洛克现在还没真正和詹姆斯培养出什么感情来。

　　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很好，我们可以喝杯酒慢慢谈一谈。”

　　——
　　拉斯维加斯某酒店的总统套房。

　　黑衣黑发黑眼睛的冬日士兵盘膝坐在地上，他的对面，那个长相十分熟悉的男人抻开腿坐在那里。

　　经过了漫长的沉默过后，詹姆斯知道必须是他来打破这个僵局了。

　　“我是詹姆斯，詹姆斯-罗杰斯。有些人也叫我R。”

　　“冬兵。”冬兵冷冷地审视着他，浑身上下带着西伯利亚的冷冽气息。

　　“你的名字？”詹姆斯问。

　　在被调往这里的时候，冬兵已经被告知他的上司换人了。他应当听从眼前这个人的命令。

　　“Yasha。”他不说任何多余的话。

　　“俄罗斯人？”

　　冬兵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波动。

　　“苏联人，不是俄罗斯人。”他纠正道，从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詹姆斯问：“有什么区别吗？”

　　冬兵说：“苏联为了被压迫的人民而奋斗。”

　　现在詹姆斯明白冬兵是个怎样的人了，他如今绝非史蒂夫印象中那个风趣和善的美国大兵。

　　他沉默了。

　　当他沉默的时候，冬兵也并不发出任何一丝的响动。

　　詹姆斯想要问他，他是否还记得史蒂夫？可是他应该从各种资料上见过史蒂夫了，而且他还隐隐的有些担忧。

　　冬兵作为亚沙在苏联生活的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他和史蒂夫一起度过的时间，从记忆的厚度来看，他真的会选择站在史蒂夫那边吗？

　　“你——”詹姆斯终于想好了说法：“你的记忆是完整的吗，从你出生开始到现在？”

　　冬兵投过来一道疑惑的目光：“并不，我二十四的时候脑部受伤，忘了很多东西。”

　　“那不重要。”冬兵又说。

　　“真正重要的人会自己找过来的，不重要的那些忘了也就忘了。”

　　这话实在太对，詹姆斯无处反驳。

　　尽管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你没有任务要布置，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冬兵垂下眼，平静如同荒原，轻轻的一声雪落在这寂静中都能清晰可闻。

　　詹姆斯知道冬兵不喜欢被打扰，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久了。

　　“事实上，我有一个任务给你。”他说。“不，两个。一个调查任务，一个保护任务。史蒂夫-罗杰斯，我父亲，他的骨髓样本在神盾有一份，在九头蛇纽约分部也有一份，我需要这两份样本的位置。此外，他现在正在调查的事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你要避免他受到暗算。”

　　“可以。”冬兵点头。

　　詹姆斯对冬兵是没什么办法，接下来就只能看史蒂夫的了。

　　然而，除了巴基的身份之外，和冬兵有关还有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非常、非常麻烦。

　　“你还记得你杀过哪些人吗？”

　　冬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记忆里衰减的那类人吗？”

　　超级士兵血清，哪怕只是残缺版的超级士兵血清，也足够一个人从老年痴呆进化成过目不忘了。

　　“斯塔克夫妇，是你杀的吗？”

　　“是。”冬兵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是冬兵，来自倒塌二十余年的前苏联，一个冷血无情的神秘杀手。史蒂夫的朋友巴基已经有那么那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詹姆斯知道质问他托尼父母的死亡毫无意义。各为其主，各行其是。

　　“早点儿开始你的任务吧。”

　　他说，从那张柔软的毯子上起身离开了。

　　他知道当冬兵见到史蒂夫的时候，就是詹姆斯-巴恩斯开始正式争夺这身体主导权的时候。因为冬兵效忠的前苏联已经覆灭了，而巴恩斯的朋友却还在这世间。

　　一个人若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牵挂，那他的消亡将会是必然发生的一件事。

　　他知道这种滋味。

　　布洛克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发出了一道短讯。

　　随后不久，詹姆斯就来了。

　　布洛克打量着他，他的眉毛耷拉着，以往常见的那种气定神闲的镇静似乎有些消退了。

　　“心情不好？”他问。

　　詹姆斯摇头：“一般。”他并不想和布洛克议论有关冬兵的事，岔开话题问道：“发生——”

　　他停住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足够他的理智回笼，注意到这间屋子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布洛克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盖着头，只露出一头暗金色的发丝。

　　詹姆斯估摸着那不能是史蒂夫。

　　“那是——”

　　“说起这个，这些天出现的时空旅客是不是太多了些？”布洛克滑动手机界面，点出一段录音。

　　“你的名字？”这是布洛克的声音，经过了变声器的处理，可是詹姆斯仍然听得出来。

　　“金-亨特。”

　　注意到詹姆斯挑起的眉毛，布洛克按下了暂停键。

　　“你一定认识他。”他说。

　　“是的。”詹姆斯点头：“一个朋友的朋友。”

　　“猜到了。”布洛克瞟他一眼，再次开始了播放。

　　“为什么要杀他？”

　　“杀谁？”詹姆斯问。

　　“安静听着就行。”布洛克说。

　　“他不死，格林随时有脱离掌控的风险。这对人类来说糟糕透顶。为了人类，他必须死。”

　　这句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不久，他又说道：“杀了他，我就可以竞选下一任的复联领袖。”

　　“根据我的经验，后面这个理由可信度比之前的高多了。”布洛克收起手机，说。

　　“人性就是追逐利益，所谓为了人类为了世界之类的，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不值得相信。”

　　“你是怎么让他说实话的？”詹姆斯问。

　　亨特的实力着实一般，但他身份特殊，能力也特殊，因此在三代复联中地位也不低。而且他的实力一般也是在超脱时代里一般。介于那时候空间法术人手一份，那里的实力一般放在现在，应该也能勉强跨进顶尖战力的行列中去。

　　“对付法系，一点点致幻剂再加一点点自白剂，废不了什么力气。”布洛克耸肩：“只是比较花钱，两管药剂花了我不少钱，好在效果不错。你们那个时候的小年轻未免有些自大到愚蠢了。这德行在特战队活不过两天，这货色还想竞争复联领袖的位置？你们这和史蒂夫-罗杰斯也差太多了吧。我敢说那时候的复联恐怕也走向了每个组织必经的堕落之路。”

　　“任何一个蓬勃发展的组织总会混进去一些动机不纯的人，这是难免的事，要是每个人都是史蒂夫一样，这世界上还有九头蛇的位置吗？”詹姆斯说。

　　史蒂夫的人品绝对是值得信任的，这是让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人你带走吧，处理尸体太麻烦了。”布洛克说。

　　“你杀了他？”詹姆斯有些惊讶，马上又说：“好在这个宇宙没人认识他，处理起来也不算太麻烦。”

　　“没有。”布洛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杀他？他想杀的是你，不是我。怎么处理他，你来决定。”

　　布洛克又故作无意地问道：“格林又是谁似乎他是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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