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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叛徒。”
詹姆斯在厨房快速地做了些燕麦牛奶、面包、蛋卷一类做法简单又能填饱肚子补充养分的东西，刚端出来，就听见皮特罗气若游丝地说道，对彼得。
“我不是变种人。”彼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真是个好消息。”
“是啊。”皮特罗有些难过，恹恹道：“真是个好消息。”
刚认识的变种人兄弟就要跑了，皮特罗真的好伤心。
“好吧。”彼得说：“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又不是说变种人只能和变种人做朋友，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够义气。”皮特罗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旺达塞了一口蛋饼。
他现在的症状比旺达觉醒的时候还要严重一些，旺达毕竟是精神系的，她觉醒的时候可没以爆发式速度跑上那么久。
皮特罗发动能力，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餐桌旁。
“哈，还挺有用的。”他说。“就是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好听，只会跑路有什么用啊。”
“谁说只有能打架的变种能力才是好能力？”詹姆斯随口问道。
“不是吗？”三双眼睛一起看了过来。
詹姆斯长叹一口气，叛逆期的小青年啊。
他坐到桌子旁，面对着三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儿，问：“这世界上所有的变种能力，如果给你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你们最想要哪种？”
“我想要读心！”皮特罗率先说道。
旺达就能读心，泽维尔教授也可以，虽然他们俩的读心好像还不太一样，但是这能力真的是超酷的。
“我不太清楚，我想或许是超人那种？”旺达说。
“可是超人也不是变种人啊，他是个外星人。”彼得说。
“我就喜欢他是个外星人。”旺达说。
“你呢？”詹姆斯问彼得。
彼得想了想：“我想能挣钱的。”
“对！”皮特罗使劲儿一拍桌子：“能挣钱的最好，不不不，光能挣钱也不行，还得能打架，不然钱都被抢光了，要既能挣钱还能打架的那种。”
他沉思了半晌：“还是读心能力好，两个都满足。”
彼得大为赞同。
旺达摇头道：“读心又不是脑控，只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却不能改变他们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别看我，我没试过，泽维尔教授告诉我的。”
泽维尔教授确定旺达决定和皮特罗一起在普通高中就读之后，紧急和她谈了很多，有的没的其实她也不太懂。
读心和脑控能力当然属于第一序列，可是如果仅仅这么想，恐怕有些将事情看得过于简单了。一旦某个人拥有这种能力并且被人知道他拥有这种能力，他从此就和正常的社交生活告别了。没人想和这种人呆在一间屋子里。
詹姆斯轻轻一笑，仿佛从几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有个人能把污水净化成纯水，这能力有用吗？”他问。
“没用啊。”皮特罗没过脑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詹姆斯这么问，肯定不是想要这种答案，彼得抬手拿了块儿黄油饼干，小声道：“有用的吧。”
“能净化一片海洋吗？”旺达问。
詹姆斯笑了：“好答案，我们把超能力分为两个维度，广度和深度。旺达你说的就是广度，只能净化一杯水和能净化一整片海洋当然是不同的。而从深度来说，如果这个人可以凭空制造出超纯水，真正一点杂质都没有那种，他会收到科学家的极度欢迎。”
这都是后世评判变种能力的一些普遍标准了。
“另外我们还可以把超能力分为两个类别，战斗系和非战斗系。战斗系的变异很多，也就是你们说的能打架的那种。可事实上这种能力远远不如非战斗系受欢迎。”
这和普通人类害怕受到伤害其实没什么关系。
“因为战斗系局限太大，杀人是最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如果你不能判断谁该杀谁不该杀，那么更是糟糕透顶。当然，我不是说战斗系没用。就像皮特罗你说的那样，得挣钱，但是还不能让人抢了去。”
然而问题是——
“这世界上不需要那么多英雄。当个行侠仗义的义警多酷，是不是？就像超人，钢铁侠他们一样，行侠仗义就像是个佐罗，并且人人都爱他们。名声、美女、金钱、权力都有了。可是世界上更多的是蝙蝠侠。”
“蝙蝠侠？”旺达有些困惑，她不知道蝙蝠侠。
她当然不知道蝙蝠侠。蝙蝠侠的活动范围局限在哥谭，而哥谭因为腐败堕落的氛围，流淌着金钱和恶孽的同时也近乎与世隔绝，它就像是整个北美洲光辉之下的那一片暗影，没人会想要对这里深入了解。
或许除了那些真正在乎这座城里的无辜居民的那些正直之人，像是克拉克-肯特。
“他也有名，恶名。除此之外，还有一身伤痕和分崩离析的家庭。”詹姆斯说。
英雄总是要被损毁的。
詹姆斯有些意兴阑珊，这是为什么他被布洛克百般劝诫绝不要做个英雄。
“如果这个国度的罪恶多到需要英雄才能解救，那这个国度就是真的没救了。”他说。“战斗系的变异总是让那些刚觉醒的人错觉他们应该成为英雄，来救下些什么，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普通人在普通的规则下就能保证世界正常友好地运转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姿态。如果有一天你们都成为了英雄，那一定是因为这个国度有了足够多的罪恶。这是你们的长辈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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