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但我是个反派

　　娜塔莎在线上观察着事情的动向，神盾要求派人介入哥谭和大都会两个城市，尼克-弗瑞去对付斯万维克，而沃勒，则交给亚历山大-皮尔斯，强硬派对强硬派，阴谋派对阴谋派。在激烈的事态面前，结果出来的很快，斯万维克将军坚定地拒绝了神盾的插手，因为他是超人那一边的，并且他的背后是军方，神盾惹不起。好消息是，沃勒那边，皮尔斯取得了胜利，沃勒没有权力拒绝神盾，哥谭的堕落，证明了她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切，并且，娜塔莎认为另外一个原因远远比这个更重要，沃勒绝对不愿意招惹皮尔斯。

　　皮尔斯作为年龄超出限制而不得不卸任的前任神盾局长，余威仍在，在之前的一些合作中，他给阿曼达-沃勒留下的印象可不是一点点的恐怖。

　　克林特已经在哥谭了，接到命令之后，他立刻开始搜集物料，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到所有的氪石。

　　事态已经尘埃落地，娜塔莎放下耳麦，心里已经在开始打草稿准备向弗瑞交出一份说得过去的托词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并非这件事。

　　她一脚踹在桌子上，带转轮的皮椅唰地一声划过半个会议室，连人带椅子出现在了布鲁斯旁边。

　　布鲁斯还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非是些愧疚或者难过之类的情绪。娜塔莎将手搭在布鲁斯的肩上：“听着。”

　　“娜塔莎？”

　　布鲁斯回过神，茫然地看着娜塔莎。

　　娜塔莎仍然是一身明艳的裸色长裙，脚上的高跟鞋因为不方便，已经踢掉了，光脚上沾了些灰尘。

　　她神色冷艳，她之前没有确实的证据格林同样可以变身绿巨人，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解决它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我想你最能明白为什么格林要隐瞒他能变身浩克，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浩克，但他是你的儿子，一会儿他回来，我希望你上前，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很好，明白？”

　　布鲁斯瑟缩了一下，娜塔莎和他之前有过很多交流，但她一向喜欢示人以柔软，这是头一次她表现得如此强硬。

　　“我知道浩克也在听，你们俩都给我对他好点儿，你们俩之间的矛盾是你们俩之间的，如果现在因为这种事，让格林伤心了，我确定你们都会后悔的。”

　　“他是我儿子？”布鲁斯仍然觉得自己仿佛游离于整个时空之外：“那、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来找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个怪物？”

　　娜塔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傻的有些可爱：“不是他不喜欢浩克，他就是浩克，问题是你——你不喜欢浩克，布鲁斯。现在，你还不能接受他。”

　　布鲁斯明白娜塔莎的意思。

　　因为格林非常确定，一个绿色的怪物在他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待遇。

　　娜塔莎颇具威胁性地抱住他的脸，眼睛对眼睛：“去抱一下他，告诉他一切都很好，你很好，浩克很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说，明白？”

　　“我知道。”他说。

　　——
　　阳台上。

　　蝙蝠退后一步，和托尼还有史蒂夫有志一同地决定介入超人和莱克斯-卢瑟的争吵绝非一个明智的决定。

　　在克拉克向莱克斯隐瞒他的身份，矢口否认他有超能力这件事上，他们吵了十五分钟，在莱克斯私下进行非法实验弄出了毁灭日这件事上他们吵了五分钟，然后莱克斯-卢瑟开始斤斤计较他和超人究竟谁对大都会的贡献更大。他们在争吵时话题的飘逸走向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想。

　　“我才是那个保留盈利极低的实业部门，只是给大都会人提供工作岗位的那个人，要是没有我，大都会和哥谭有什么两样，而你，你这个穿着马戏服的小丑，什么也没做，却偏偏在中央公园拥有一个雕塑。”

　　莱克斯-卢瑟口中对自己通知才能的夸耀和对哥谭的轻蔑，让蝙蝠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忍不住想要捏紧拳头，然后克拉克-肯特替他反驳了莱克斯-卢瑟的狂妄自大。

　　“首先，莱克斯，我不否认莱克斯集团在谋取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之外为大都会的居民做了点儿实事儿，但是在这之前，大都会就已经如此繁华和安宁了，你说的好像是在莱克斯集团成立之前，大都会就像现在的哥谭一样，你这完全是言语上的诡辩。然后，你这个白痴，那个雕塑又不是我自己建的。”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无处不在的广播开口了：“星球日报最近的一次民调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大都会居民将超人视作大都会的上帝，而将莱克斯-卢瑟视作统治这座城市的皇帝。”

　　完了。

　　克拉克感到了绝望。

　　莱克斯骤然冷静下来，他冷冷道：“没错，神，上帝，耶稣。我可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唯一的一个问题是，这世界上没有神，如果有，那就杀了他。”

　　克拉克闭上眼，他有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热视线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睁开眼，双眼间红光闪烁。

　　莱克斯冷静地在他眼前晃悠着手指头，硬生生把热视线堵了回去，克拉克毕竟不能真的直接把他烧死。

　　虽然有时候他真的想这么干。

　　“送我回去，耶稣，或者送我进监狱。如果你想安稳地活着，我建议你选择后面那个。”

　　他金色的卷发晃晃悠悠，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而起伏。

　　“你他-妈-为什么不自己走回去呢？”克拉克感到了一阵小小的快乐，随之而来的是因为宣泄情绪带来的愧疚。莱克斯-卢瑟想杀了他，差点儿就成功了，然后还理直气壮地让他当他的交通工具。这不能更气人了是吧？

　　“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纽约虽好，和大都会可是不能比的，而且莱克斯集团的总部比斯塔克大厦还是要高上几米的。”

　　“你的总部已经塌了，友情提醒下，你自己搞塌的，莱克斯，现在大都会最高的建筑是星球日报总部。\"

　　看到莱克斯的表情瞬间凝固地那一瞬间，简直是这一整个糟糕地不能更糟糕的一天里，最值得高兴地一瞬间。

　　“我想我亲爱的媒体界的朋友，佩里-怀特不在意为我开除一个不听话的小记者。”

　　克拉克完全知道莱克斯这是在吓唬人，他们之前的争斗从来不涉及到克拉克-肯特这个身份上，除了这次之外，克拉克觉得大概是蝙蝠侠自己查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毕竟露易丝也自己查出来了。

　　尽管如此，并不影响他觉得莱克斯是个完全地混蛋，他瞪着莱克斯，热视线失控了。

　　史蒂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托尼召唤贾维斯：“告诉我，我是不是因为喝高了眼前出现了幻觉？”

　　蝙蝠侠开始考虑自己之前那么郑重其事地决定对付超人，是不是真的因为长久以来的压力过大而导致了智商下降。

　　莱克斯头上的头发，金色的卷发，长长的，到肩部，精心护理的头发——

　　被热视线齐根烧掉了。

　　克拉克控制热视线的水平简直无与伦比，除了头发，莱克斯没有任何地方受到了额外损伤。

　　大概？

　　莱克斯觉得不太对，他茫然地伸出手，接住了眼前飘落的金色发丝。

　　克拉克现在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我先把他送回去，一会儿见，各位。”

　　蝙蝠看着他飞快地拎起还出于茫然之中的莱克斯-卢瑟，倏地一声起飞了。

　　他捂住脸，脸上有面具，所以他捂住的其实是面具，他说：“令人印象深刻的报复手段。”

　　“是啊。”托尼怔愣着符合道。

　　史蒂夫叹了口气，有些心累，他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你现在在做什么？”

　　莱克斯集团总部。

　　布洛克-朗姆洛看着眼前的绿莹莹的氪石，小心地收到铅盒里，转头对特战队的队员们说：“是时候撤退了，带上我们俘虏的沃勒的人，清理痕迹。”

　　神盾和阿曼达-沃勒都没有取得权限，可是这并不是说他们就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

　　在队员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撤退程序地时候，他摸出手机，两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亚历山大-皮尔斯：“送三份外卖，两份意面，一份披萨，地址分别是X/Y/Z。”

　　这是暗语，意思是，取得的氪石分两份，九头蛇自留一份，交给神盾一份，然后嫁祸给阿曼达-沃勒。

　　他回过去一个收到。

　　第二条信息就有些惊悚了，居然是来自于美国队长。
　　他敲下几个字：“在家里做饭。”

　　正要发送的时候，他想起找上门来的詹姆斯-罗杰斯，叹了口气，一个个删除掉这些字母，回复道：“一些脏活儿，别问。”

　　史蒂夫收到回信没一会儿，超人就已经回来了。

　　他抬起头，困惑地问道：“你头发上那些亮晶晶的是——？”

　　克拉克惊恐地睁大了眼，伸手摸去，扯下来几个尖锐的玻璃碎片。

　　他松了口气：“哦，没事儿，莱克斯拿一个大都会全景样子的玻璃制品在我脑袋上砸碎了，我都没什么感觉。”

　　史蒂夫又一次叹了口气，他收起手机，走上前，帮他清理头发上的玻璃碴子，说：“我想你不会介意留在这里喝点茶，大家一起谈一谈，然后一起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解释下这件事的吧？”

　　“当然。”克拉克乖乖不动让史蒂夫给他挑玻璃碴子，说：“当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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