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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
在詹姆斯把超人送到另一个半球阳光充裕的海岛上之后，史蒂夫和蝙蝠立刻停下了争斗。
他们本来只是为了超人在战斗，如今既然超人已经不见，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打斗。
托尼缓缓地从空中降落，脚底的推进器仍然点着火，以确保他能随时进入战斗状态。他把手中的长矛扔给詹姆斯：“接着，这东西绝对有辐射，送到大厦实验室就行。”
托尼警惕地看向蝙蝠侠，掌心炮已经对焦，史蒂夫开口了：“你想杀超人，为什么？”
不管那个长矛究竟是什么东西，很明显那是个对超人有着非常高的杀伤力的武器。从他了解的资料来说，他不觉得蝙蝠侠是个丧心病狂的反派。
詹姆斯接过长矛，匆匆交代一句：“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顾格林。”就离开了。
于是现场只剩下史蒂夫、托尼和蝙蝠侠三个人。
布鲁斯在屏幕面前松了口气，然后骤然背后一声巨响。
娜塔莎光着脚一脚踹翻了桌子。
“沃勒这个**养的。”她恨恨地摔下耳麦，眉眼间全是暴怒。
布鲁斯吓了一跳，犹豫道：“她说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娜塔莎这么狂暴的样子，娜塔莎是个情绪管理极为出色的特工，极少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娜塔莎冷笑道：“她拒绝派人进哥谭，并且也拒绝其他人侵犯她的地盘，什么玩意儿。我看哥谭是全死光了才合她的意。”
布鲁斯一心科研，可是得益于他曾经有个作为政府高层并且看他极不顺眼的前岳父，他勉强也知道这些人的逻辑。
哥谭确实是沃勒在管，她没能力管好哥谭是一回事儿，而斯万维克将军或者神盾愿意提供帮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在那些人的逻辑里，这不是帮手，这是夺权。
“大都会的情况呢？”他问。
“斯万维克将军已经派人了，莱克斯集团也已经开始行动，战后安抚和赔偿不必担心。”
哥谭那一摊子确实够乱的，布鲁斯心中叹息，他说：“战斗已经解决了，撤退也没必要了，但是战后重建沃勒应该不至于不管的，毕竟损失不大，又能攫取权力。”
娜塔莎冷冷道：“那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布鲁斯不愿意再提这些恶心的东西，笑道：“我还以为你从不会生气呢。”
“谁又能一辈子不生气呢？布鲁斯。”娜塔莎冷然道。
是啊，谁又能一辈子不生气呢，布鲁斯有些喜欢她了，可是想起自己体内的浩克，心中又是一阵阵的苦涩。
他不愿意再说什么，转过头看屏幕。
耳中听到蝙蝠侠冷静道：“怎么？超人还在你们的好人名单上吗？”
史蒂夫揉了把脸：“我都不知道我们居然有个好人名单呢，不过就算有，从你激怒格林让他和超人决斗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撤下去了。”
布鲁斯-班纳静静地听着，他不是个傻子，看到绿巨人的时候，他自然明白了格林的身份。
“告知班纳博士一声，线路是双向的，他能听到我们，我自然也能听到他。”
蝙蝠侠说。
布鲁斯又是一惊，他忍不住道：“那我希望你能为我的心跳着想一下，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另一个超人了。”
如果浩克现在决定跑出来大肆打砸，可没人能拦得住他。
蝙蝠侠凝视着史蒂夫和托尼，缓缓地、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你们就不好奇卢瑟为什么反应那么快吗？”
“我猜你们这群人里没一个是了解大型机构正常反应速度的，斯塔克你基本不管事儿，美国队长你又太落伍，卢瑟反应这么快，除了他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知道事情会发生，再没有其他的了。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你们就没想过他和超人是一伙儿的吗。”
“氪星人，哈。一个摆在明面上光明正义的招牌，在他攫取名声的同时，另一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推手，就在暗地中赚取利益，好一招外白内黑的把戏。”
史蒂夫困惑道：“我今天才在报纸上见过莱克斯-卢瑟的报道，他不是个热心慈善的新兴企业家吗？”
托尼插嘴道：“卢瑟嘛 ，我和他打过交道，我不怎么喜欢他，但是要说违法犯罪之类的，他可还真没做过。不然FBI早就抓他了。”
“别搞笑了，斯塔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绕过法律？法律不过是老钱家族手里用来随意摆弄的狗，别的不说，就说说我们哥谭的韦恩企业，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韦恩可已经不止一次地推动立法改革了。卢瑟找个法子把他自己的行为合法化那可真的是太容易了。”
布鲁斯知道这两人一心一意地相信超人是个举世无双，心向地球，不图名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大好人，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你们这个年纪居然还会相信这世上还有童话里的好人，并且还是个外星人，真是不容易啊。”
蝙蝠侠慨叹道。
托尼默默地看了一眼史蒂夫，布鲁斯听着背后娜塔莎和弗瑞火花四溅的谈话，也默默地看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说：“目前没有超人危害社会安全的任何证据，而哪怕他真的和卢瑟是朋友，你也没有卢瑟违法的证据。”
蝙蝠侠冷笑一声，甩出了一张照片。
史蒂夫灵活地接过，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递给托尼。
贾维斯扫描了这张照片，传给了大厦里的布鲁斯。
照片上，小镇高中的招牌下，克拉克-肯特和莱克斯-卢瑟勾肩搭背笑得阳光灿烂。
“这还真有些稀奇。”托尼说：“卢瑟家里的老爸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卢瑟被他搞得神经兮兮的，可真看不出来他居然还会除了假笑以外的其他笑法，不过这个高中生和超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个外星人么？”
史蒂夫说：“克拉克就是超人，这是个秘密。”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史蒂夫也是因为先后见过了克拉克和超人，凭借着他超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直觉才突破了克拉克的伪装，发现了真相。
然后蝙蝠侠给出了下一步的证据链。
“超人在中东击杀了一整个基地的人。”
还是照片。
这就够了。蝙蝠侠隐瞒下了他的那个梦，什么都没说，那似乎不仅仅是个梦，既然复仇者联盟出现了时空旅客，那未来的人跑到现在给他传递消息似乎也说的通。
但梦，只是个诱因，蝙蝠侠从来不是个轻信之人，顺着超人的活动轨迹追查到了中东，拿到了实证，他才真正开始计划对超人的谋杀。
“超人进去了，超人离开了。然后找个基地里只剩下死人——”
史蒂夫不置可否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做的呢？据我所知，超人并非嗜杀之人，他在全球各地阻止了那么多起犯罪，唯一一次杀人是入侵地球的佐德，他在国会为了阻止佐德的热视线射到两个人的身上，无意扭断了他的脖子。”
蝙蝠侠对此深信不疑，他想起那个梦，冷冷道：“卢瑟在中东暗地扶持了一股势力，这个基地灭亡之后，卢瑟将会在那里收割财产和名望。力量和金钱的苟合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知道你的执着让你做对了很多事，但是没人能永远正确，美国队长。”
托尼正震惊于超人居然还在地球上念过高中，还没等他发表一下心中的震惊，眼前一花，就看到蝙蝠侠被人单手扼住脖子举到了空中。
詹姆斯两手空空，莹绿色的长矛不见踪影，他冷声质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激怒——的格林？”
他不能让格林冷静下来。
这不对。
从他的经验，当格林变成浩克的时候，要好安抚地多，浩克心思单纯，他又是他的灵魂伴侣。
但是刚才他花费了那么长时间，浩克没有停止愤怒，只是他把浩克带到了虚空，他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可供发泄的东西之后，开始痛哭失声。
他无法忍受有人那么对他，浩克心思简单，一件事记很久，心理年龄不超过五岁，他从来不舍得惹他生气。
蝙蝠侠必然是用了一些特别的方法，一些不仅让格林非常生气，也让他非常生气的方法。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詹姆斯说。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在一分钟之内撬开蝙蝠侠的嘴。
——
事态陷入了焦灼。
毁灭日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超人在另一个半球照足了太阳，匆匆赶回这里，就看见一个巨大的怪物从大都会莱克斯集团的总部冲天而起。
他只来得及救出正面对着毁灭日手上还残留着血迹的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集团总部那一整栋高入云霄，和星球日报正对着的高楼，大都会的奇观，被毁灭日一脚踩碎。
詹姆斯和史蒂夫、托尼、蝙蝠侠四人所在的战场力大都会不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詹姆斯放开手中的蝙蝠侠，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下一瞬，他已经立在星球日报总部的楼顶。
正好和毁灭日面对面。
“让开。”他对超人说。
超人已经把莱克斯-卢瑟安置在了完好无损的星球日报顶层，正要冲上前保护手无寸铁的詹姆斯，不要被毁灭日杀死。
“退远一点。”詹姆斯冷冷地说道。他急需发泄，没有比毁灭和破坏更加有效的方式来发泄情绪了。
詹姆斯暴怒之中，决定再不留手，不论这一场是谁的局，杀戮总是解决问题的最后一种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的硬度能抵得过空间缝隙的撕扯。
无形无态的空间之刃极快而又极慢地逼近毁灭日丑陋而巨大的身躯，没有声音，没有响动，没有动作，只有一片奇怪地寂静。
毁灭日庞大的身躯寸寸裂开，鲜血顺着裂口流出，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虚空。
一瞬间的功夫，只有超人来得及看清楚毁灭日死去的整个过程。
史蒂夫、托尼和蝙蝠侠，包括立在超人身后等待着一场大战的莱克斯-卢瑟，都只能看见一个怪物瞬间出现，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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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搞明白谁才是幕后黑手的姑娘可以留言~
觉得我哪里没写清楚的也请留言，我觉得这一段我是很满意的，不过也可能是自嗨，叹气。
感谢小天使的留评支持，你们不知道你们的鼓励对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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