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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就在詹姆斯优哉游哉地享受人生的时候，一场舆论风暴正在展开。
克拉克和露易丝肩并肩坐在咖啡桌前，格林孤零零坐在他们俩对面，一个银白色金属外壳上贴着黑色的S标志贴纸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中间。
露易丝打个响指，克拉克忙给她递上温度刚好的咖啡，她润了润喉咙，说：“浩克被目击出现在东亚某山林地带的村庄，然后，看看这个。”
格林滑动滚轮，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标题依次出现在屏幕上。
“绿巨人旧态复萌，XX地XX村庄，残忍杀死十六人。”
“血腥警告！浩克的真实面目。”
“复仇者联盟失职…”
“超人去哪儿了？！”
诸如此类。
格林没有往下看。
“没人惹他，浩克是闲得慌去打架完？”
他是完完全全不相信浩克平白无故跑到山里杀了人，浩克的心理年龄如今顶多不超过五岁，而且有布鲁斯在，只要不是被罗斯率领着军队追杀地走投无路，他就连出来放风都很少。
露易丝微微一笑：“我去现场调查过，这是当时幸存的一些姑娘的证词。”
她点开录音文件，惊慌的语气透过不知名的语言明明白白漏出来。格林无比怀念万能翻译器。
好在露易丝早有准备，她点开另一份文档。
“翻译，找过三个互不认识的人校对，真实性可以保证。”
“大个子好酷！”
叽里咕噜的一个人名。
“好坏，他抓我们过来，我们逃不出去，大个子杀了他们，杀得好。”
连续十几个采访文件，一个个点开来，都是这样子的感激涕零之语。
除了最后一个。
“浩克不得好死，他杀了我们老大。”又是叽里咕噜一串和之前一样的人名。
嚎啕大哭一样又惊又惧万分惊恐的语气：“是个按时纳税爱护动物的好人——”
格林关掉录音，面无表情。
露易丝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气场全开，整个人如同钢铁铸就的一般，她丝毫不在意格林的冷脸，接着道：“现在世面上的通稿，除了CAN的威尔，很少有人提到那十几个姑娘的证词。”
格林点点头：“我明白。”
“我写过一份稿子，但是佩里收到了上面的通知，不能发。”
“自媒体呢？”
自媒体在今后会是个大火的新兴事物，但是在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据格林所知，露易丝作为嗅觉灵敏的新闻工作者，在这个领域早早地开始试水了，她的个人博客上的东西没有正式稿子有深度，相对前浅显些，可是因为她定位准确，也很有些受众。
露易丝耸耸肩：“这就是我什么要找你来，互联网我不太会玩。”
如果只最简单地使用互联网，利用互联网查查资料，充充电，扩大影响力什么的，露易丝觉得自己还不差，可是涉及到更深些的领域，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的频道被限流了。”
露易丝的稿子好好地发在博客上，可是竟然丝毫存在感都没有，在相邻的两篇稿子阅读量超百万的情况下，浩克那篇稿子的阅读量不到两千。
“有人出手了。”格林微微一笑，眼底全是凉薄的冷意。
他不明白浩克究竟碍了谁的路，可是这并不重要，无论是谁挡在前面，都不重要，等着敌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露易丝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突然一惊，忍不住想到了她呆在前线离死亡最近的那些年。
克拉克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俩交谈，浩克的报道并非他的领域，在星球日报中，露易丝是报社的头牌，一向跟随着最重要最热点的新闻，而他负责的只是体育版，微不足道的体育版。
这次和露易丝一起来见格林，只是因为露易丝需要一个保镖，所以他才被拖了出来。
“这件事我会调查的。”格林轻声道。
“只有浩克一个被针对了吗？”他又问。
露易丝既然发现浩克的事成为了一个禁忌，自然不会仅止于此，她接着道：“不止，最近突然出现了很多印着斯塔克公司标记的军火，这些东西确实是斯塔克工业之前生产的，可是斯塔克工业并非在军火市场上一家独大，在托尼-斯塔克废除武器部之前，奥斯本，汉默，还有非常多大大小小的军火公司，然而最近出现的武器居然清一色都是斯塔克工业标识，最起码这能够表明，钢铁侠也在攻击序列之中。”
“还有更多吗？”
“和鹰眼有关的，还是老一套，洗脑什么的，这种言论一直有，但是不算是什么威胁。黑寡妇那里，比较恶心，是针对她的女性身份。此外就是雷神和他的弟弟，这都是之前就有的，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格林揉了把脸：“看起来复仇者联盟真是戳到了不少人的屁股呢。”
“不、不仅仅是复联。”露易丝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格林直起身，有人针对复仇者联盟不稀奇，不止针对复仇者联盟才稀奇。
“超人可不是复仇者联盟的人。”露易丝说起超人，语气稍微一变。
“超人？”
格林坐正了身体，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波及到超人身上。
“复联是个非正式组织，和神盾关系又太深，有几个敌人不奇怪，毕竟不是拯救了一次世界就能让别人相信复联绝不会听从命令干涉别国内政的，但是超人可是个独行侠，他除了救人，什么事儿都没做过，并且还绝不杀人，可以说对于地球人来说非常无害了。谁丧心病狂会想对他动手？”
露易丝意味深长地看了克拉克一眼，克拉克说：“他是个外星人。”
“雷神也是外星人。”格林毫不在意地随口道。
露易丝轻轻一笑：“雷神和超人的区别可大了，氪星已经没了。不过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自己顾好复仇者联盟的事儿就行了，想动超人，我们大都会人可不干。”
舆论战场悄无声息，绝不见血，可是打起仗来也不是那么好玩儿的，记者们手里握着别人的手，别人的手里握着刀。新闻工作者做的事儿，就是说服那个手里握刀的人，究竟是把刀放下，还是把刀插进另一个人的心口。
露易丝-莱恩深知记者的强大，也深知记者的弱小，她留下一个深深地审视，然后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离开了。
“言尽于此，早作准备。”
克拉克拎着包赶紧跟上，走到半路，突然又转过身来，问格林：“复仇者联盟对哥谭的蝙蝠侠是个什么看法？”
蝙蝠侠？
匆促之下，格林只来得及说一句：“不是个坏蛋。”
然后克拉克留下一句谢谢，就追出去和露易丝一起离开了。
格林垂下眼睛，知道悠闲的日子不再有了，詹姆斯大可以优哉游哉过他的小日子，他却不能这么放任事情的发展。
他希望这些事是九头蛇做的，但是他知道，九头蛇如今的精力全在洞察计划，根本没有打算分出余力来做无谓之事，幕后对复联虎视眈眈的另有其人。
将小费压在咖啡杯下，他慢慢走了出去，然后在众人的视线死角里消失不见。
最麻烦的就是另有其人。
斯塔克大厦，斯塔克被贾维斯从工作室里拖出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咕嘟咕嘟灌了两大杯黑咖啡。
外面阳光高照，亮的有些刺眼，他迷迷糊糊地走进会议室。
娜塔莎、克林特、托尔、还有那俩时间难民，以及史蒂夫，都在。
斯塔克左右看看：“就差一个绿巨人，人就齐了。”
“他不在，我代他发言。”格林说。
“发言？这么正式？”
史蒂夫叹了口气：“你根本没看发过去的通知是吗？詹姆斯举荐了两个人作为复仇者预备役，这次会议就是要决定是否同意这两个孩子加入我们。”
“孩子？”斯塔克狐疑地看了一眼史蒂夫：“我以为你一直只是在心里偷偷叫我们孩子呢，现在你开始公开叫了”
娜塔莎扶额道：“我不想知道你心里的史蒂夫究竟是个什么形象，但是那俩真的还是孩子，别看了，他们不在，等我们决议通过之后，詹姆斯才会把他们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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