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但我是个反派

　　“介意我叫你娜塔莎吗？”詹姆斯问这里唯一的一位女士。

　　“别套近乎，小子。”娜塔莎音色低沉而沙哑。听起来冷硬至极。

　　詹姆斯明白了：“好的，罗曼诺夫女士，我比较好奇你是站在神盾的立场还是复仇者联盟的立场。”

　　格林绷紧了身体，颌骨收紧：“对她礼貌点儿。”

　　娜塔莎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格林，冷静道：“不必这么紧张，这种话我听得多了。”

　　她是做惯了潜伏任务的，这种质疑她立场的话几乎是家常便饭，尚且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而动怒。

　　她不露半点儿声色，一派轻松样子：“我猜你既然把我带到这里来了，那就心中有数。”

　　这是把问题抛给了詹姆斯，借力打力，很好的应对策略。史蒂夫一直知道娜塔莎是个十分优秀的特工，然而任何沉溺于特工事业的人，总是会难以避免地面临信任危机。

　　史蒂夫说话了。

　　“我相信她。”他抬头看着詹姆斯，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如同他的镜面。

　　詹姆斯点点头：“好。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小丑是吗？”

　　娜塔莎安静地不发一言，她已经猜到了原因。史蒂夫同样也想到了。格林的话已经做出了很明显的提示。

　　格林说他不知道詹姆斯和超人有交集，那他杀小丑只能是为了超人。

　　“你们想的没错，小丑毁灭了超人。”

　　在斯塔克工业发布会现场，穿着西服带着眼镜打扮地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超人，正在认真听着台上金发的斯塔克CEO对钢铁侠的所作所为发表公开见解。

　　露易丝被选中提出问题，毫不客气地起身抛出了一个直中要害的利刃。

　　超人这个词透过超级听力的屏蔽进入了他的脑海中，但是并没有引起重视，直到他又听到了一个名字。

　　超级听力是可以控制的，一般他不会用这玩意儿来打探任何隐私，但是任何超人和露易丝-莱恩出现在一句话里的情况都是一级戒备。

　　“露易丝你们刚才见过了，以后他们会结婚，然后在露易丝怀孕的时候，小丑对他用了神经毒素，让他错杀了露易丝和他们的孩子。”

　　这个声音十分平静，但是正在做笔记的克拉克-肯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收拢五指，将手中的钢笔硬生生的碾成了粉末。

　　露易丝得到了她的回答，心满意足地做回了位置上，转向克拉克想要问他记下来了没有，却惊讶地看到他神色阴沉地愣在原地。

　　“克拉克？”

　　克拉克-肯特慌乱地抬起头，露易丝一如既往地明艳照人，生机勃勃。她的心脏因为拿到了新闻的兴奋而快速地跳动。

　　那声音接着道：“我说小丑毁灭了超人，是因为他还没死，但是这种情况，比死了还糟糕。”

　　是的，这确实比死还糟糕。克拉克想。他握住露易丝的手：“我很好，露。”

　　“超人很强大。”娜塔莎说。

　　“但并不是没有弱点。”格林接着道：“任何人都有弱点。”

　　娜塔莎深表赞同：“所以他的弱点就是露易丝？”

　　史蒂夫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资料，在他的要求下，他得到了关于小丑的详细资料，但是现在他不打算纠缠小丑。

　　“他帮过你是吗？”史蒂夫问。

　　他指的当然是超人。

　　与此同时，娜塔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这之后，超人做了什么？”

　　黑零事件的时候，全世界都看见了超人的力量，娜塔莎不得不忧虑。

　　詹姆斯自然先回答史蒂夫的问题：“是的，他帮过我。”

　　格林回答了娜塔莎的疑问：“我所知道的，超人清醒之后打算将小丑撕碎，但是当时莱克斯-卢瑟正准备找他的麻烦，撞上了现场。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卢瑟很不好对付，没人能从他那里问出什么东西来。之后，超人不见踪影，莱克斯-卢瑟开始追杀和折磨小丑。”

　　詹姆斯恰好知道一些事情，他说：“我后来在宇宙中见过他，很糟糕的一次经历，他在迷梦星球的幻境中沉睡。”

　　格林心中一沉，他知道迷梦星球，如果詹姆斯去了那里，那他也一定是为了做一个美梦而去的。

　　“至于我和超人的关系，我想这得先从九头蛇说起。”詹姆斯说。

　　“九头蛇不是已经毁灭了吗？”史蒂夫听到九头蛇这个词，就像是狼狗看到了猎物，立刻凝注了全部的精神。

　　娜塔莎收拢好心情，心也提了起来，关于超人的消息完全是意外之喜，但是正经的戏肉还是得落到这里。

　　詹姆斯喝了口水：“怎么说呢？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九头蛇的寿命出乎所有人意料得长。”

　　关于九头蛇他不打算多说，很快就掩去了些关键消息说出了事情的大概脉络。

　　“我是九头蛇私自克-隆的，你将我从基地里救了出来，同时你也救出了一个九头蛇特工，本来你们打算带着我去找班纳博士。但是后来你死了。”

　　格林对史蒂夫道：“我们那个宇宙，很多人对你的死因抱有疑虑。”

　　詹姆斯冷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不重要，总之你死得不明不白，然后布——”

　　他几乎要说出布洛克的名字了，毕竟他和格林两个人之中，接受过特工训练的那个不是他，但是好在他反应不慢，很快停住了。

　　“我父亲。”他说。

　　“你父亲？”娜塔莎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史蒂夫连忙道：“养大你的自然是你的父亲。”

　　詹姆斯点点头：“是的，我父亲接收了我，带着我甩脱了九头蛇和鬼知道什么人什么组织的追杀。你们不要再打断我了，不然什么时候能讲到超人？”

　　魂不守舍应付着露易丝的关心的超人在心中暗暗点头。

　　格林脱口而出道：“你自己打断的你自己。”

　　詹姆斯继续道：“他是个九头蛇，所以他身上也有通缉令。”

　　“也？”史蒂夫问道。

　　又一次打断，詹姆斯很不开心，可是打断他的是史蒂夫，于是他只好道：“你身上也有啊，还是头号的。”

　　格林反驳道：“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现在是所有一切发生之前，奇塔瑞人刚刚入侵，洞察计划还在暗中。

　　詹姆斯尴尬地喝了一口茶：“大概是你、父亲，还有我身上的通缉令都太多了的缘故，让我给弄混了。”

　　格林知道他这话一点都不假。布洛克-朗姆洛是九头蛇中赏金第二高的人物，仅次于红骷髅，高于原罪。而史蒂夫-罗杰斯，洞察计划和内战期间受到的追杀简直是闻所未闻。虽然保护他的力量也不弱，但是格林想一想那密密麻麻的罪名，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小到破坏花草，公共场合吸烟——公共场合吸烟，你能信吗！他从来不吸烟！——大到反人类，但凡任何人敢这么对他，格林敢保证，那个人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詹姆斯嘛，呵呵，他的通缉令在宇宙里都满天飞。

　　“总之，美国是不能呆了的。”詹姆斯正过来话题。

　　“他考虑过将我交给你的某个朋友，但是他对钢铁侠有点意见，又不知道罗曼诺夫女士和班纳博士的位置，雷神不在地球，其他的复仇者要不然不值得信任，要不然力量不够。所以他只好带着我去他的安全屋。”

　　这中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毕竟他当时还小，记不太清。他只是道：“中间因为哥谭情况混乱，便于浑水摸鱼，所以在哥谭周转。在那里我们遇到了超人。”

　　哥谭岂止一个混乱了得，说起堕落，唯有哥谭。

　　“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和超人是朋友，史蒂夫。”

　　史蒂夫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比他还大一点儿的儿子：“我也不知道。”他才刚和超人见过第一面，还没有任何发展友谊的时间。

　　“你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好看，史蒂夫。我当时完全是你幼年的复刻，比你小时候更好的是，我还很健康，一点都不病怏怏的，金发碧眼，健康没有疾病，哥谭不少人贩子就喜欢那样子的小孩儿。”

　　这是格林完完全全不知道的。他弹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卡崩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

　　史蒂夫冷静地将手中的杯子残骸扔到垃圾桶里，好在他已经喝干净了里面的咖啡，没有流下来弄脏地毯。

　　“九头蛇特工这么无能？”

　　“呃，没有。他找得很快，但是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嘛，他哄我睡觉就给我讲超级英雄之类，讲得最多的就是你，然后就是超人。所以我一发现不对，就喊超人救命。”

　　詹姆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就是朝天大喊，超人会听到的。当时有人说超人只管大都会，从来不去哥谭，但是我叫了，他就来了。”

　　说到超人，他的眼睛亮亮的，全是崇拜和敬慕。

　　“然后他看见我，我说了我长得和你很像，就想起了你，然后我和父亲发愁的怎么去安全屋就全都不是问题了。他会飞哎。”

　　“他会飞。”格林重复了一遍。

　　史蒂夫点点头：“我看见了，他确实会飞。这之后你们就安全了是吗？”

　　詹姆斯说：“是的，一直到之后我又去美国。”

　　史蒂夫不知道这一大段信息之中，他该先关注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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