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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直到墨辰轩用完膳，宫人们有序的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撤走，鱼清都没有尝到那几道他没有吃过的菜是什么味道，体验了一把有个大方又小气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你太浪费了。”鱼清攻击男朋友。
“朕吃得起。”
“我也要这样吃。”鱼清愤愤地说。
“可以。”
如果一些吃的就能把鲛人哄好，墨辰轩还巴不得。可惜眼前的鲛人又好吃又好色。
“琴棋书画你可有会的？”墨辰轩问鱼清，天色太早，不到安寝的时候。为了不和鲛人大眼瞪小眼，或者再同游一遍华清宫，墨辰轩只能主动询问鲛人，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我会唱歌跳舞，你想让我表演给你看吗？”
“求之不得。”
墨辰轩没想到鲛人还是个能歌善舞的，若能亲眼一见，不失为一件趣事。
“我可是很贵的。”鱼清目光灼灼地看向墨辰轩，想要他唱歌，男朋友总要付出些什么的吧。
“你想要什么？”墨辰轩谨慎地问，怕鲛人狮子大开口。
“你的晚餐。”
鱼清将头抬高四十五度，眼睛上扬，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姿态再高，都掩盖不了他是个贪吃鱼。
“呵呵。”墨辰轩忍不住轻笑出声，“一顿御膳换一场表演，是朕赚了。”
见男朋友识相，鱼清也来了兴致，他许久没有唱歌了，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那我开始了，你要认真观看。”
墨辰轩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然后，就见他的皇贵妃化作人身鱼尾，一跃跳进了华清池，天籁之音从溅起的水花冲出，传到华清宫每个人耳畔。
鲛人的声音悠扬、神秘。
置身其中，好像去到了遥远的上古时期人类的童年时代。又好像回到了儿时依偎在妈妈怀里的时光。
让人如痴如醉。
墨辰轩真的觉得自己醉了。
他没有迷失在鲛人的美色里，却沉醉在他的歌声里。
一曲终了，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墨辰轩做了一件荒谬的事，伸出手去抓消散在空气里的美好，连鱼清上了岸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样，好不好听，好不好看？”身上浮着一层水光好像从仙境云雾中出来的鲛人来到他跟前问。
鲛人的脸上带着期待，似乎想让他夸他。
此时此夜，此情此景，歌声绕梁，确实当夸。
“宛转悠扬，余音绕梁。朕今日大饱耳福。”
“舞蹈呢，我跳的是不是特别美。”
“朕的心神都沉浸在歌声里了，未曾注意。”墨辰轩实诚的说。
鱼清凑近了，认真地打量墨辰轩，好像没有料到他的男朋友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他的声音好听，难得他的人就不美吗？
有时间听歌，怎么就没功夫看看他。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种族因为他们人鱼的水中舞拜倒在他们鱼尾下的。
他难得跳给他看，他竟然只顾着听歌了。
大笨鹅！
然后他的大笨鹅男友问他，“歌词唱的是什么。”
墨辰轩被歌声感染了，但听不出歌词的内容，料想那该是鲛人特有的语音。
“人鱼妈妈给小人鱼唱的摇篮曲喽。”鱼清漫随意说道。
“摇篮曲？”
“是呀，小人鱼，我说的是小鲛人特别难哄，要妈妈唱歌才会乖乖睡觉。”他小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唱，唉，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酸。
“下次可以唱给墨玉听。”
墨辰轩说完，额头就被某条鱼戳了，那条鱼还埋怨他，“大煞风景。”
的确不该提孩子。
“跳舞消耗大，我好累，你抱我回去。”鱼清扑到墨辰轩怀里说。
墨辰轩见鲛人又一次提到跳舞，突然心领神会，鲛人这是在意他的舞姿没有被人看到？
“有机会你再给朕跳一次，朕一定会认真欣赏。”
“累了累了，不跳了，快抱我回去。”鱼清催促道。
“天下除你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敢拒绝朕。”
鱼清心里切了一声。就算男朋友是个小地方的皇帝，人家阳奉阴违他也不可能知道。怎么没有敢拒绝他的人，是不敢明面拒绝。
但鱼清决定给男朋友留些面子，“人家不是人。”
墨辰轩：“……。”
你还知道啊。
“你到底要不要回房间。”鱼清再一次催促。
“你自己走。”
“我累了。”
“那歇一会儿再回。”
鱼清见男朋友这么不听话，放开他走到他后边，然后跳上了他的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说，“不想抱，就背我回去。”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
墨辰轩终于说出了这么久以来想对鱼清说的话，鲛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不光拉拉扯扯，还满嘴下流话。
“谁让你想和我交——”
墨辰轩不想听鱼清没有说出的那个配字，“闭嘴，朕背你。”
鱼清愉快让男朋友给他做了一次代步工具。
夜晚，两人又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男朋友醒来时，鱼清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他的某个地方，“两次了，你还要忍着？”
“朕去上早朝了。”
男朋友没有正面回答他，离开时还有那么两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让鱼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后宫因为墨辰轩连续两晚在华清宫留宿，不说炸开了锅，却引起不少人心浮动。
一些还对墨辰轩抱有幻想的宫妃，觉得墨辰轩既然宠幸了皇贵妃，不久就会轮到她们了吧。于是开始忙忙碌碌的做新衣服打首饰。内务府因此收到不少订单。
贤妃从宫女的汇报中知道御驾两次驾临华清宫，气的摔了一套瓷器，大骂鱼清，“贱人贱人！”
但在奶嬷嬷的安抚下，很快又振作起来，命内务府加紧给她裁制衣物。因为贤妃加塞，一些低位嫔妃要的东西只能延期，引起了不少怨言。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去华清宫记录彤史的顾太监本以为会再次铩羽而归，没想到却得到消息，皇上打算翻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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