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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墨辰轩能让鲛人不好色，不再肖想他的身体吗？答案是否定的，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预料鱼清下一刻的想法。
鲛人虽然带着个人字，到底是只鲛。
身上野兽的部分多于人的部分。
尤其是说翻脸就翻脸的性子，真是给墨辰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说需要考虑一下，才能决定是否和鱼清谈恋爱时，鱼清直接跳到了华清池里，游走前还狠狠地甩了他一身的水。
“你别想吊着我。”鱼清放话说。
墨辰轩承认自己说考虑的时候想的是缓兵之计，先稳住鲛人。但鲛人实在聪明，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想法。
墨辰轩觉得鲛人有这样的脑子脾气大一些也是应该的。
随即墨辰轩摇头，他的外袍被浇了个透湿，怎么还替鲛人开脱起来了。
“你上来。”墨辰轩对着池子里的鱼清喊，他目前还是想和鱼清和平相处的。
“不上去。”
“你上来我们再谈。”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有什么好谈的。”鱼清理直气壮的声音从池子底传上来。
在鱼清看来，他想和自己的情人谈恋爱，对方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他就换个对象，这么简单的事情，做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还想继续吊着鱼。
他没有吊着他，他就该万幸了。竟然还学那些渣男的做法想吊着他。他们人鱼可从来都不是从一而终的鱼，没了这一个下一个更好。
鱼清不理会墨辰轩的呼唤，闭着耳朵在池子里玩水。
华清池虽说足够精美足够大，但到底比不上海蓝星的海洋宽广。
墨辰轩见叫不上来鱼清，改叫自己的贴身太监，“徐有福，把你们皇贵妃娘娘给我从池子里请上来。”
徐有福和狸奴的站位距离墨辰轩和鱼清较远，不清楚皇上和贵妃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听到皇上的召唤立刻小跑着过来。
等知道皇上让自己请皇贵妃娘娘上来，徐有福心中发苦，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吵架，把娘娘气得趴在池子里不出来，却让他一个奴才来劝架。
这是什么事儿啊。
可他们做奴才的最大价值不就是替主子分忧吗？
徐有福站在华清池边上，冲着池子，“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皇上叫你，你快上来吧。”
“不上去。”
鱼清给徐有福面子回了一声，徐有福这样全能的小弟还是值得人鱼给与两分尊敬的。
“贵妃娘娘，皇上想见你。昨晚上还叮嘱老奴，今日空闲的时候提醒他过来找你。皇上好容易才能抽出时间过来，怎么才说两句话，娘娘你就跑到池子里不出来了。”
“他才不是想我才来的，他是专门过来气我的。”
鱼清说完连徐有福也不搭理了。小弟好是好，但心不是向着鱼的，这样的小弟还是远着些吧。省得见到了眼红。
“老奴可否斗胆问一句，皇上怎么哪里让娘娘生气了。”
池子里没有回声。
徐有福偷窥墨辰轩的神色，见皇上目光深邃，神色阴沉，又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双方矛盾所在，他再是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调解。
事情卡在了这里。
许久，徐有福听见墨辰轩缓缓地说，“皇贵妃想和朕谈情，朕说要考虑一二。”
徐有福闻言瞪大了自己的狗眼，皇贵妃娘娘真是头猛鲛。竟大大咧咧地要求皇上和他谈情说爱，宫里的娘娘独守空闺那么久，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皇上都答应了考虑考虑看，贵妃娘娘还使小性子跑水里不出来了。皇上不说生气，亲自在这里哄不说，还让他这个奴才一起跟着哄。
这难道真是天定的缘分。
徐有福忍不住再次脑补了他的主子和鲛人贵妃前世今生的爱恨情仇。
好在他还是记得做事的，才没让墨辰轩对他不满。
“皇贵妃娘娘啊，这你可冤枉皇上了。皇上没有一口答应你，是有苦衷的，不是不喜你。”
徐有福为墨辰轩伸冤，引起了鱼清的好奇心，“什么苦衷。”
“皇上他没时间啊。”
徐有福从墨辰轩夺嫡开始，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有时候为了照顾生病的昭阳郡主整晚都没有时间休息讲起，讲到墨辰轩登了基，政务繁忙，为了处理政事，忙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趴在御案上眯一会儿当歇息。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了，何况去和宫里的娘娘们生小殿下，不过这点徐有福没有讲出来。
“真的这么忙？”
徐有福连忙肯定回答，他说这些不是替皇上诉苦，而是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皇上最开始没有夺嫡的想法，没有组建自己的势力，开始和其他皇子争夺时，多少有些先天不足。花了许多功夫和心血才将短板补上，最后登顶。当了皇上，事情比做王爷时更加繁忙重要，皇上对自己的要求又高，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政事上还觉得不足。
“皇上不是不想和娘娘你燕好，而是怕答应了娘娘又做不到，惹娘娘伤心。”徐有福道。
鱼清从水中探出头，叹了一口气看向墨辰轩，“是我错怪你了？”
墨辰轩慢点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就是这样，没错。
徐有福见皇贵妃娘娘终于上来，连忙让狸奴去给贵妃娘娘拿衣物来。徐有福知道美人出浴美，鲛人出浴他这个太监都不敢多看两眼。
“那可怎么办啊。”鱼清手托腮一副思考的样子。
墨辰轩现在就怕鲛人思考，谁知道鱼清的脑子能想出什么，他现在不想和鲛人撕破脸也不想和他鱼水之欢，于是主动开口干巴巴地说，“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看望你。”
但在心里却不停暗示自己，这也是缓兵之计。
鱼清虽然失望，但知道理想和现实之间是有距离的，如果他的情人只知道谈情说爱围着他转对事业不管不顾，他可能很快就对他失去热情了，墨辰轩事业心这样重的其实蛮有魅力的。
“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转头又到华清池游了一圈才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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