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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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虎彻


      “噼里啪啦”
      在山南拨打算盘的声音中,斋藤一快睡熟了,也不知道那个土方从哪里知道他以前是商人的儿子,居然让他辅佐山南管理队里账目的事情,像钱这么重要的事不该是最信任的人来管才对吗?山南可是尊攘派的人,那个土方岁三是怎么想的?
      他搞不懂三巨头的关系,土方和近藤都不让山南插手诸士调役和外部联络的事,却将红白对抗和账目之类的队内日常事务全权交给山南处置,从山南的穿着可以看出他的家境不富裕,这种人应该对钱有种天生的贪婪,可是他又能控制得住自己,即使看到金子放在面前依然神色淡然。
      “山南先生,找几个会计进来吧。”斋藤一帮他记账,这种事他老头以前教过,不过他实在不耐烦做这些,相比起文职他更喜欢当武官。
      “现在队上没钱啊,斋藤,忍耐一下吧。”山南先生头也不抬得说“明天不是中秋节了吗,请了会计你们就没好吃的东西吃了。”
      斋藤一不屑冷笑,他又不是冲田。
      “有个事情想问你,为什么你也不喜欢穿队服。”
      虽然芹泽鸭死了,不过那种浅葱色的羽织还是留了下来,但斋藤一嫌那颜色太晦气,谁像原田那个傻瓜一样天天想着怎么切腹。
      “那羽织材质太差了。”斋藤一有些嫌弃得说,即使是家道中落的时候他穿的衣服也比那种羽织好,恐怕也只有山南这种人才会去穿吧“再说那个颜色沾了血不好洗,总不能老穿着血衣上街吧。”
      山南没有说话,不过斋藤一觉得他应该是在算账,那种羽织是芹泽鸭勒索大阪鸿池屋的钱置办的,只是负责购买这些衣服的人却是新见锦,也正是这样那家伙才认识了吴服店少东家梅津。
      那个新见真的是太贪了,竟然连芹泽鸭敲诈来的钱也敢拿,大多数武士都不谙商道,所以不知道这些羽织值多少钱,可笑的是最后这笔钱居然被土方追缴回来了,那个新见锦真的是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山南敬助会成为下一个新见吗?
      也许土方将他安插到山南的身边就是起监视的作用吧,土方对山南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节流也不是个办法啊,最终的办法还是开源。”将今天的账算完,山南叹息着说“走吧,我们去阿勇那边看看。”
      即便自己被土方和近藤勇暗算了一把,山南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叫他们,山南先生还比近藤勇大一岁,只是山南因为看起来比较斯文而显得比近藤要年轻不少,自打来到壬生村斋藤一还没进过八木源之丞的宅邸,算起来他也算是新选组的老人了,如果日后新选组扩招,那只要他表现出色便极有可能得到重用,说不定能混个队长伍长之类的官职。
      如果将近藤勇比作赚钱的老板,那么山南则是负责日常事务的掌柜,而土方则是维持店里秩序的打手,按照过往的经验,讨好老板绝对没错,听说近藤勇到现在都没把像样的刀,也许下次巡逻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个可恶的老头也是个爱品刀的人啊,可惜终归只是个商人没有佩刀的权利,所以才在明石买了足轻的身份。
      到了江户之后一切就变得不顺利,为了能留在那个繁华的都市他卖掉了几乎所有的藏品再搭上了姐姐才弄到了御家人的身份,那些幕臣也太贪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要是武士的身份太便宜人人都能获得,那也不会有人想买了,明石那个鬼地方又没什么特产,老头能买到足轻的身份已经不易,江户人什么新鲜事物没见过?更何况当时他是在和出手阔绰的大阪商人竞争。
      斋藤一跟在山南的身后走进了八木宅邸的门,这个乡士的房子也不过如此,不过比起他睡的那个通铺还是好了不少,什么时候他们能换个像样点的房子住啊。
      他抱怨着,抄着手跟着山南进了一间客室,打开纸门的瞬间,斋藤一差点被自己看到的景象闪瞎了眼,那个鬼一样的土方岁三居然在笑,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家伙是被雷劈了吗?
      “哦,山南先生,你也来了吗?”近藤勇坐在主坐,反倒是宅邸的主人八木源之丞坐在了客席,距离门口最近背对着他们的客人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下意识得转过头,他居然是那个被芹泽鸭敲诈了两百两的鸿池屋老板。
      大商人就是大商人啊,身上的衣服材质自然不提,甚至还有带刀的权利。
      斋藤一叹了口气,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斋藤,你怎么来了?”土方岁三笑眯眯得说着,他的笑容让斋藤一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他觉得土方这是在赶他走。
      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怪物,不是他让他跟在山南的身边吗?
      斋藤一恨得咬牙切齿,却碍于有客人在不敢造次,这时藤堂平助端着茶走了过来,他远远地看到斋藤一,俊美的脸上立刻笼上一层阴霾。
      他果然还在记恨上次红白对抗没救他的事。
      斋藤一得意得朝藤堂一笑,真是个热血的傻瓜。
      “丰玉,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叫我。”山南装作无事般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客室,试卫馆三巨头此时一片祥和得笑,好像都忘记了那三个被祭了旗的人。
      “听说你很忙,就没去打扰,账算得怎么样了?”
      “多亏你追回了那笔欠款,不然芹泽鸭留下的那个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添上。”山南一提芹泽鸭的名字,鸿池屋的老板脸上立刻闪现不快,那个水户来的天狗太无礼了,以至于他死了这位商人还要从上门恭贺。
      虽然土方很可怕,不过斋藤一却不打算走了,他要留在这里看好戏。
      他安静无声地走到了客室的角落坐下,藤堂这时也将茶给端了进来,除了斋藤一,这一屋子似乎都是美男子,那个陪着鸿池屋老板来的年轻女人脸一下子红透了。
      斋藤一冷笑,她好像就是当时芹泽鸭曾经大闹过的那间角屋女将,鸿池家以贩卖清酒起家,岛原有一半的角屋都在售卖他们家以前酒厂酿的酒。芹泽鸭在喝醉之后居然对她动起手来,斋藤一一直听说芹泽鸭有夜宿艺伎馆的喜好,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荤素不忌的家伙。
      八一八政变那天他也因为暴虐的脾气得罪了会津,不过正是因为有了那家伙在他们才能冲破会津藩士的包围圈进御花园担当护卫,虽然多亏了他才有了新选组,但他那愤世嫉俗的个性和暴虐的脾气已经成为了组里前进的障碍,像他那样粗暴无礼的人怎么懂和真正的大人物交际。
      不是一路人永远是不可能交际得起来的,就像斋藤一和藤堂平助,每次他们一见面就想揍对方一顿。
      在和藤堂对视的时候那个小子已经将茶上好,他安静得低着头跪坐在一个角落,宛如乖巧的侍女。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啊,老板有什么安排?”
      虽然芹泽鸭才是新选组和鸿池家共同的交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提他的好,于是近藤勇便提起了另外的话题,这个看似只有武力过人的家伙意外地有交际的手段。
      “还不是跟往年一样,忙呗。”鸿池老板笑呵呵得说,他的大阪腔说得格外豪爽“越是节日越是忙,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洪亮,所有人都被他的好心情感染,斋藤一有些明白为什么大阪商人能那么成功而那个老头经商却屡屡受挫的原因了,因为他太看重武士的身份了。
      武士总是严肃的,谈起的话题也总是很沉重,别人根本就没跟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还谈什么生意?没见那个冷面冷心的土方岁三都笑脸迎人了么。
      那个老头太严肃了,他明明是商人却将自己扮成了武士,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对刀的痴狂。
      “说到这里,近藤先生,听说您到现在还没把像样的武器啊,你看这把怎么样?”
      那个大商人此时将腰上的剑给取了下来,斋藤一看到它的瞬间一下子就坐直了。
      “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没有哪个剑客不喜欢名刃的,鸿池老板腰上解下来的剑自然应该不会是便宜货,近藤勇笑眯眯得双手接过,土方岁三立刻将眉头给皱了起来。
      斋藤一冷笑,这个披头散发的土方岁三是浪人还是武士?
      随着一声清冽的金属摩擦声,一柄全铁制成的刀从剑鞘里被抽了出来,刀的纹路很漂亮,像极了飞腾的龙。
      “可真是好刀啊。”近藤勇双眼放光得看着它,拿在手中爱不释手,斋藤一借着他的手仔细看了半天,最终不屑得冷笑。
      这是柄有武骨的好刀。
      “此刀名叫长曾祢虎彻,是我偶然间得来的,哎呀,像我这种根本不会武艺的人拿着它也只能当个摆设,还不如送给近藤先生这样的剑客。”鸿池老板谦虚得笑着,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虎彻代表的意义,近藤勇自然不说,就连土方和山南都不禁睁大了眼睛,在《怀宝剑尺》一书中长曾祢虎彻可是被评为最高等级的杰作,没有哪个习剑之人没听过它的名字。
      在传说中,长曾祢虎彻应该是柄不论做工还是工艺都别具匠心的名刀,不过在斋藤一看来这把刀倒是挺适合天然理心流的剑法,它并没有走华而不实的路数,外型并不十分优美,不过它毕竟在大商人的腰上呆过,刀身上的雕刻非常精致,看起来倒是跟真的虎彻很像。
      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它并不是真的,好在铸刀之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并没有在刀身上铭文,它充其量也就是一柄无铭之刃。
      那个鸿池家的老板,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斋藤一眯起眼睛看那个和气的大商人,他的笑脸就像是一个面具,谁都看不透他此刻转的是什么心思。
      “无功不受禄,老板你太客气了。”
      在近藤勇点头收下之前,土方突然说,近藤勇脸上迷醉的表情立刻消失无踪了。
      “土方先生这是哪里的话。”鸿池屋的老板笑呵呵得说“有用之物当给有用之人,小的估计诸位日后必是非凡的人物,还是请近藤先生收下吧。”
      才一转眼的功夫,大商人在这帮穷酸浪人面前就变成小的了。
      斋藤一冷笑,他老爹十辈子的脸皮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个家伙的厚,他还是老老实实得在江户当他的御家人吧。
      人家说的是奉承的话,即便是土方也没法直接驳回去,而且近藤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很心动,这把刀估计就只能这么收下来了吧。
      斋藤一叹息,看似是近藤在收礼,可实际上说话的主动权却全被鸿池老板掌握着,在他的眼中斋藤一只看到轻蔑,即便是在京都已经立过威的新选组在这位大商人的眼中似乎只是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而已。
      他们必须听会津候的指令,而会津候缺钱缺得要命,会津那个地方除了粮食之外没什么特产,那个穷困藩国的税收根本无法维持士兵在京都高昂的消费。
      斋藤一莫名觉得窝火,难怪芹泽鸭会大闹鸿池屋,这家伙捅人用的是看不见的刀子,就连他都想把这个大老板给赶出去了。
      “老板最近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是不是需要新选组帮忙?”一直沉默着的山南敬助这时候忽然开口,他问得很直接,就像一记突刺,鸿池老板愣了一下,张口结舌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回话。
      “是遇到与女人有关的问题了吗?”斋藤一笑着接口说道,他与那个年轻的女将对视了一下,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厌恶。
      在这个年月,能被带出来见客的女人都不是什么良家出身,武家的小姐自然不用说,商家的大小姐也是很少出门的,一个游女居然敢看不起他,斋藤一顿时笑得更愉快了。
      “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家伙的店里经常出现一些乡下来的浪人,他们喝醉酒之后常闹事,店里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商人到底是商人,被土方岁三那鬼一样的眼神盯了一会儿后就说了实话,三巨头顿时笑了起来,原来这是个求人办事的家伙。
      “那些人是长州来的吗?”土方岁三邪魅得笑着,就像喝酒一样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话时不自觉得带上了鼻音,那个女将看得都痴迷了,斋藤一决定这招一定要学起来。
      鸿池老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们是在密谋什么吗?”山南眯着眼睛,笑得像个菩萨,可是眼睛里都是精光。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鸿池老板低下了头,这一句小的他倒说的是真心实意了。
      近藤勇的脸上立刻勾起了一个狰狞的笑。
      “你是想我们把他们抓起来还是就地宰了?”近藤勇的声音沙哑极了,听起来就像猛兽在咆哮,鸿池老板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那个女将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阿勇,角屋是做生意的地方,怎么能见血呢。”土方特别善解人意得说“要杀也是要拖到店门外杀啊。”
      斋藤一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这三个人勒索的手段可比芹泽鸭高了不知多少倍。
      天诛组只敢在黑夜里行事,可新选组却是打着抓捕不法浪人的旗号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两个月前他们才杀了一个假借壬生浪士队名义到处借钱的石冢岩雄,并把他的首级挂出来示众,做了这么残忍的事他们还不是好好的?
      鸿池老板原本想用一把对他没什么用的刀就买来打手处理掉那些不法浪人,却不成想自己居然惹上了一帮比他们更厉害的恶煞,他要不拿点别的东西出来,新选组就要在店里血祭了。
      即便是大商人,被一群杀人犯盯着也有点扛不住了,他开始抖了起来,可能有点后悔自己居然敢自己跑到壬生村里“做客”。土方他们毕竟不是芹泽鸭,鸿池屋的老板他们不敢彻底得罪,于是纷纷将视线给收了回来,鸿池老板立刻松了口气。
      听说鸿池家早两百年前也是武士,在三代善右卫门宗利时已经停酿酒业,专营兑换业务,是大阪最大的兑换商,他跑到这里聊角屋的事情干什么?
      斋藤一有些怀疑,芹泽鸭那个白痴是以为鸿池屋还是那个靠酒起家的商人所以才跑到鸿池屋的京都分店勒索的,他们本家早就已经不卖酒了,可是他胡搅蛮缠一顿胡说八道,最后逼得毫无干系的鸿池屋老板给二百两将他打发走,这家伙是不是因为芹泽鸭让他觉得新选组都是头脑简单的武夫,所以接受了旧部的委托就直接来了?
      有点鲁莽啊。
      鲁莽是要吃大亏的,花钱买个教训吧。
      斋藤一很高兴,他知道这个中秋节他一定能喝很多好酒了。
      大商人想花钱息事宁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三巨头笑得一脸和气看着对方冷汗直流,这种无声的威胁一点都不比直接拿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效果差,斋藤一觉得这三个人有点无趣,他们要耍他到什么时候?
      “肚子饿了啊。”斋藤一忍不住出声抱怨,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你什么时候肚子不饿。”藤堂平助气愤得看着斋藤一,除了装腔作势,他似乎还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对啦,马上要到中秋了嘛,不如诸位到这家伙开的店里去庆祝如何?”见事情有了转机,大商人立刻手舞足蹈得说。
      “不用。”土方又恢复了他的冷心冷面,口气阴森得说“局中法度有规定,要是喝醉了不小心在归阵的路上脱队是要切腹的。”
      连喝醉了都要切腹么?
      斋藤一想反抗,可是刚一抬头就遇上土方岁三鬼一样冷漠的眼睛,他现在很生气,显然不满斋藤一刚才为鸿池老板解围的事。
      斋藤一想起了石冢岩雄,想起了殿内义雄、粕谷新五郎、阿比留荣三郎,这些人都是因为在关键时刻没站在试卫馆这一边所以都死了,土方是不是以为刚才他站在了外人的那一边,所以等客人走了土方就要执行“家法”了?
      藤堂在一边低着头笑,笑得斋藤一恨不得将他那张俊俏的脸给撕烂,有什么好笑的?
      鸿池屋的老板也许没想到那个土方对自己人比对他这个外人更狠,甩下了一句会将礼物送到壬生村后就带着那个女将走了,飘满茶香的客室内顿时只剩下新选组成员和这个宅邸的主人。
      “好玩吗?”土方问斋藤一,斋藤一屈辱得摇着头,现在脱队回江户已经晚了。
      土方已经摸清了他所有的底细,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日后重用斋藤一。
      “说起来,中秋节该怎么玩啊?”山南先生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只是喝酒吃饭太无趣了,找点事情做吧?”
      所有人都不开口,客室内的气氛顿时诡异极了。
      “对啦,我们写和歌吧。”山南拍掌说道,土方岁三好像是被气笑了,无奈地连连摇头。
      “那些只会舞刀弄枪的笨蛋哪里会做和歌,山南先生你又说笑了。”
      斋藤一这才发现,土方看山南的眼神居然很温柔,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俩不会是有一腿吧。
      “可真让人头疼啊,这可是难得的中秋节啊。”山南先生站了起来,看起来好像是要离开了“走吧,斋藤,我们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那你之前说的开源的事情该怎么办?”斋藤一不领情,虽然他知道山南先生这是在救他。
      “那还用说吗?就跟今天一样啊。”近藤勇这时举着他的“虎彻”,笑嘻嘻得说“不觉得好玩吗?”
      你那是假的,真的在我身上。
      斋藤一很想这么跟他说,可是最后却选择了闭嘴,他打算找个时间再在京都的市场上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代替品,虽然名刀很重要,可是命更重要,山南先生已经失去了权势,土方岁三讨厌他,那关键时刻能救斋藤一的就只有近藤勇了。
      讨好老板是绝对没错的。

      轻抚着“无铭”漂亮的刀身,那如同烟雾一样朦胧的刀纹看起来美丽极了,像极了文久三年中秋那天的云。
      这把刀与他有缘,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觉得他与它的缘分好像渐渐地已经开始变淡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他买这把刀的时正是杀戮之心和恐惧之心最胜的时候,可如今那种在胸中咆哮的杀意已经渐渐远去,他真的变了。
      不过他也知道,他跟它的缘并没有完全斩断,那个害死了局长的幕臣他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虎彻现在多半在他的手上,像那种家伙是不配拥有那种名刀的。
      可是找到了真正的虎彻又能如何呢?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废刀令执行之后除了警察和军人都不允许带刀,局长的后人想要加入这两个组织难如登天,这样一来就算他找到了虎彻它仍然只能放在家中。
      有用之物该给有用之人,局长的那把假的虎彻该给谁呢?
      “那个,警察先生,这个给你。”那个叫顺子的女孩儿将她怀中的包袱双手过顶给了他,斋藤一觉得好笑,她还觉得他是武士?
      “多谢你了啊,顺子。”斋藤一叼着烟,一脸流氓相得说,他刚才得到了满足心情很好,差点用上了江户的卷舌音。
      可真是没想到啊,老子也有干大阪商人女儿的一天。
      吃那么多苦就是为了那一瞬间吗?值了!
      他心中豪气万丈得得意,完全没发觉现在的情景看起来有多诡异,他穿着警服拿着刀叼着烟,对面站着个对他毕恭毕敬的年轻女孩儿,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良恶霸,正威胁人家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路过的行人对他侧目,他却毫不在意,反正副长现在不在,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玩吗?”
      一声冷冰冰,带着幽怨气质的女声让他汗毛倒竖,他怎么觉得那是鬼的声音。
      小了他十二岁的老婆裹着羽织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他,她的眼睛就像天镜之湖,他看得到的只有他自己的身影。
      她之所以披羽织,恐怕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被他给揉皱了吧。
      斋藤一舔着嘴唇笑了起来,他想起她刚才在他身下shen/吟时的样子了,才得到满足的身体又开始咆哮,他想再来一次。
      可真是个好女人啊,虽然只是试吃,不过味道好极了。
      也许他的眼神太直接,她好像被吓着了,一个小鬼居然敢威胁他,她要长成副长那样的大鬼还早得很呢。
      好想吃啊,至少再吃一次。
      他看着她舔了舔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她嘴唇上伤口流出的鲜血的甜腥。
      “很好吃哦,幸子。”等她走近了,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喃,她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红着脸浑身发抖,那个顺子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脸也红了。
      她们俩好像都有鸟一样的声音呢……
      “想什么呢,流氓!”他被打了一耳光,不过他觉得很值,因为他彻底清醒了。
      当年倒幕的那份遗诏上可没盖御印,要是她的身上带着的是真的孝明天皇的遗诏,说不定真的能引发天下再次大乱。
      鬼知道他临死时交代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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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在使用了一年后就停止使用了,最后一次团队穿着是在池田屋事件,在子母泽宽的小说中也有记载,有的时候队员们会穿羽织,后来新选组出动都是穿的黑色的剑道服,组头的区别就是纽带,毕竟抓犯人的时候穿那么显眼的衣服大老远就跑了还抓什么,见回组和新选组存在竞争关系,他们比赛谁抓的犯人多谁就能得的赏钱多,不过见回组的人一般都是有家业的幕臣,是直参选出来的,他们没新选组的亡命徒拼命,战力就自然上不去,自见回组出现后,新选组就逐渐被挤到京都的边缘,一会桑更宠爱幕臣而不是壬生狼,狼快被饿死了怎么会不抢狗的食物,尊攘派更害怕新选组而不是见回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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