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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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与暗


      “幸子,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有些晕头转向得往教室走着,听到有人叫我下意识得回头看,居然是一向高傲的竹取美奈子小姐。
      “谁?”她拉着我的胳膊,捏得我有点疼了,我才稍微恢复点理智。
      “刚才那个在学校门口亲你的那个警官先生,他是你的恋人吗?”美奈子激动地难以言喻,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何激动。
      “算是吧。”我还是有点震惊,他真的是太大胆了“他向我求婚了,我没答应。”
      “呀~~~”美奈子尖叫起来,她这一声将我的魂给唤了回来。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脸红了,觉得自己又要成为她们的谈资,那些谣言说得太难听了,我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
      “他看上去好像不是我们的同龄人吧,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她主动挽着我的手,跟着我一起往教室走,明明我跟她一点都不熟的。
      “户籍登记。”我苦笑,其实美奈子应该也认识他的“我之前在别的町住,我是在那里认识他的。”
      “他长得好高啊,虽然并不英俊。”美奈子两眼放光得说“他看起来比我们大不少吧,今年几岁?”
      “你问这些干嘛?”我警觉地看着她,她难道是哪个藩的探子?
      “呐,呐,幸子,他今天为什么会送你来上学啊?”我的另一个同学真由也凑上来问,她们明明之前都跟我保持距离的。
      “顺路吧,我弟弟生病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走路都是漂浮的。
      “你弟弟生病他怎么顺路,他住在你家附近吗?”
      “不是,昨天见面的时候跟他说了,他上午就来接我们了。”说谎让我脖子都发烫了,早晨他捏过我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我仿佛听到他在说我是个坏孩子。
      “哇~好温柔啊。”真由一脸崇敬的样子“果然年纪大一点的恋人就是这点好。”
      他温柔个鬼啊。
      我心里抱怨,他根本就是个情绪多变的疯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火。
      “他叫什么名字?”美奈子紧追不舍得问,我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让我有些厌烦了,我不想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将斋藤一置身危险之中。
      “你差不多就可以了,美奈子,他又不是你的恋人。”真由帮我解围道“知道那么详细干嘛?找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吗?”
      “我要找个长得像他那么高的,他穿制服真的太好看了。”
      美奈子的话让我想起之前他在面馆里说的话,我好像确实很喜欢看他的腿。
      “你们是自由恋爱的吗?”真由好像鼓足了勇气问我,我想起了外公的那封信,他其实算是我们的介绍人吧。
      “是外公介绍我们认识的。”
      她们同时失望得叹了口气。
      “原来还是要经人介绍啊。”真由好像很苦恼,我觉得她好像在期待能在人海之中偶遇到那个她命中注定的人。
      我想起了北方的高山,还有他羽织上的山形纹,也许缘分就是自它开始的吧。
      “真由的老家是在哪里啊?”我听她口音不是江户的,也许又是一个外来者吧。
      “横滨。”她说“我爸爸是水手。”
      “哇,好厉害啊。”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真由看起来好像快哭了,我觉得我提了个不好的话题,她好像也不愿意跟我们再多话,自顾自得走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
      “当水手很危险啊,而且聚少离多。”美奈子好像也没了心情,松开了我的胳膊走进了教室,只一瞬间我又变成孤单一个人了。
      “真的是一帮小鬼啊。”我有些无奈苦笑,包括斋藤一那个家伙也是小鬼的一种,他的情绪真的太多变了。
      “同感啊。”若叶女士这个时候忽然在我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她并没有穿护士服,而是在衣服外套了件袴“只要一提起自己不喜欢的话题就逃避,没有一点大人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妈妈让我学着做大人,是因为她以为斋藤一也是个大人吧,可谁知道他有时比我还孩子气,他居然还会哭呢。
      “若叶女士,男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长不大啊。”我觉得绝望,他明明比我大那么多,不仅不会照顾自己还说变脸就变脸,真差劲。
      “大概,也要分时候吧。”若叶女士有些不确定得说,脸颊带着红晕“你还站在教室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她恼羞成怒了。
      我吐了吐舌头,快步走进了教室,因为我也套过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是当若叶女士走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女生都骚动了起来。
      “老师这是女扮男装吗?”说话的女孩儿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可是我更不赞同的是她那种歧视的眼神。
      “那不是女扮男装,是巫女穿的衣服。”我直觉得为若叶女士辩解,有些女孩儿接受了,有些并没有。
      “为什么老师要穿袴?”她像是要跟我杠上了,我连斋藤一都不怕还怕她?
      “那你还想穿那条护士裙吗?”她们跟我不一样,她们几乎没接触过天主教,在她们的眼中那是条污秽的裙子,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立刻安静了。
      等教室彻底安静下来,若叶女士开始说话了。
      “同学们,昨天收到的通知,下周医生的毕业祭结束后就开始提前放假,今年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要检修煤气灯,暑假期间你们可以不用来了,这两天我们把医院那边收拾一下,然后开始布置毕业祭会场,穿和服和护士服不是挺不方便干活吗?你们觉得我这一身怎么样?”
      若叶女士大大方方得展示着,为了让步态优雅,和服的下摆被收得又窄又小,并不方便做事,而雪白的护士服则太容易弄脏,若叶女士虽然生了孩子可是保养得很好,她这一身穿着看起来英气勃勃,反正我看着挺顺眼的。
      “老师,我今天没有带怎么办?”我率先站起来表示支持,美奈子也不服输得站起来,然后陆陆续续得又有几个同学站起来了。
      可是不愿意站起来的仍然是大多数。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叶女士等了一会儿,知道没人再会跟风后就招呼着我们到了教师休息室去,她似乎早已料到不会有很多人同意,因此只准备了几条袴,我心里打定主意自己也要去买两条,这种衣服穿着不仅方便活动,而且我觉得还能提醒某些医生要尊重我们。
      “你们觉得用这种衣服代替那条西式裙子怎么样?”我一边套着袴一边状似无心得说,其余在换衣服的人默不作声,我想她们应该有自己的顾虑。
      我提醒自己不能心急,种子长成庄稼需要时间,逼她们可能会适得其反。

      等所有人都换好后,我莫名有种我们是时代先锋的错觉,在彼此对视中我们好像有了某种默契,都心照不宣得笑了起来。
      然后我们便挺胸抬头得在一众医生和护士的注视下重新回到了教室。
      “怎么样,好看吗?”在落座之前我向我的同桌千叶展示我身上的衣服,她不知为何羞红了脸,我忽然觉得我刚才好像调戏了她。
      我好像真的被斋藤一那个坏家伙给带坏了。

      我们穿着奇装异服来到了附属医院,隔壁班的女孩儿们也看到了,她们的眼神比我们班的更怪异,不过我已经不在乎她们的看法了,我想看的是那些医生的反应。
      他们有的不屑,有的震怒,有的毫不关心,不过那种明目张胆的打量挑逗总算是没有了。
      我觉得只要有这身衣服在,这里就不是他们的猎场,我们也不是他们的猎物,以后我还想跟隔壁男校一样成立剑道部,就算不能成为剑客我也想有自保的能力。
      开枪实在太响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不想用它。

      “那个……谢谢你。”
      就在我将划分给我的区域内那些警察砸坏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一个像鸟一样动听的声音说,我转过头去,发现那天我救了的那个女孩儿。
      她此时穿着护士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秀极了,就像含苞待放的绣球花般惹人怜爱。
      “你谢我做什么?”我觉得我那声尖叫虽然鲁莽但做得不留痕迹,她应该没理由谢我才对。
      “那天晚上的事,你没告诉其他人吧。”她有些胆怯得看着我,我就说不会有人平白无故道谢,原来她之所以会谢我是因为这个。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可是渡边那边怎么办?”她怕毁了自己的名节,我怕斋藤一的身份暴露,他好像是在人前演了场戏,只要这个女孩儿保持沉默他就不会有事。
      “你的恋人好像是警察吧,能不能让他教训渡边一下。”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不过消息传得这么快还是让我感觉意外,我明明记得当时在门口的没几个人啊。
      “渡边又没犯法,他凭什么教训他。”就是因为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不敢揭发渡边,他才在附属医院里那么猖狂。
      “他不是武士吗?”她有点着急得说,仿佛忘了现在只有士族,没有武士了。
      “他虽然是警察,犯了法一样要判刑的。”正是因为如此,大多数警察的刀只是摆设,比起那些明晃晃的刀,需要使用暴力时警棍更管用。
      “那就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女孩儿不高兴了,她的眼睛含着眼泪,看起来快哭了。
      “会有人收拾他的。”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渡边好像也听到了人斩的传话,斋藤一是不会放过他的。
      “真的?”女孩儿好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她以为我的那个“恋人”会用某种见不得光的方式教训渡边,她的眼睛又圆又亮,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光。
      “大概……是吧。”我被她耀眼的光芒给闪瞎了,她又挽着我的胳膊,一副很亲昵的样子,我觉得我走路都走得不顺畅。
      “幸子小姐,谢谢你。”她即便说话都那么动听,不像我,只能用怪里怪气的腔调跟人说话。
      我觉得我有点嫉妒她,她是真的活在阳光下的人,而我则是在假装自己活在阳光里。
      “我一直以为你独来独往是因为你在装模作样,原来你是这么温柔的好人。”
      我觉得她有点可笑,我哪里算是个好人?我也动手杀过人,虽然他们都是该死的坏人。
      “我都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顺子。”她真的很自来熟,明明没跟我说几句话就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路了“刚才我们班女生让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这么穿?是有特殊的意义吗?”
      我忽然觉得很累,她们居然连问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日后将它们穿在身上了,我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份根本没法完成的任务?
      我停下了脚步,学着斋藤一的眼神冷冷得看着顺子,我原本觉得我跟她可能有缘分,现在还是将它给斩断好了。
      她抱着我胳膊的手逐渐松开了,看我的眼神有明显的畏惧,在她的瞳孔中倒映着我鬼一样黑暗的眼睛。
      “小心祸从口出,顺子。”斋藤一曾经警告过我的话我竟然说给了她听,真是可笑“你那天没在那个走廊上出现,不然你全家都会倒霉的。”
      我不是恐吓她,为了保守秘密斋藤一绝对干的出灭门的事来,他首先是壬生狼,然后才是明治时代的警察。
      “那……那个渡边怎么办?”她还是有胆量问我,也对,我没那个杀人魔那么恐怖,她敢问我是正常的。
      “他活不长了。”渡边有张喜欢到处炫耀的大嘴巴,他似乎很喜欢将自己的风流韵事和那些跟他一个圈子的人分享,这种人还是早点带着秘密下地狱去吧。
      在离开之前,我警告得瞥了她一眼,我觉得她不符合斋藤一恶即斩的士道,所以如果她要是乱说话的话只能我动手解决她。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居然想要去残害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我是不是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鬼了?
      “你有想要死守的东西么?”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被黑暗的情绪吞噬前,斋藤一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派出所吗?他跑医院来干什么?
      “幸子,你有想要死守的东西么?”他将问题又问了我一遍,可是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死守什么。
      “那么刚才你想起了什么事,能让你觉得快乐点的?”
      我看着他那双亮如刀锋的眼睛,忽然有种认命了的无奈。
      “我想起像我这样的人也能保护你的时候,心情就会很愉快。”他是那么强大的剑客,可我却那么弱小,他会嘲笑我不自量力吗?
      “就用这个做我们的约定怎么样?你保护我,我也保护你,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他有些阴狠得说,可是我却觉得他的这个誓言让我很安心,我笑着点了点头。
      “乖孩子。”他满意了,似乎想将我搂过来亲吻,我立刻后退一步,他愣住了。
      “你跟我过来。”我用关西腔凶巴巴得说,带着他往楼梯间走,他抄着手,悠闲地跟着我走了过来,似乎在等着看我耍什么花样。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指着台阶最下方的位置说,他依言做了,他的身量很高,我必须站在台阶上才能与他对视。
      “斋藤一,你愿意向我宣誓忠诚吗?”我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向他所要忠诚。
      他是个浪人,而忠诚是属于武士的。
      “你会成为我的武士吗?”
      “那么作为交换,你呢?”他并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他还是那个务实的浪人,我安心了。
      “我会找到我的力量的,在那之前请你耐心等我。”我觉得我说的很自不量力,可是我还是说了,他果然笑起来,却并不是嘲笑。
      “虽然看着纯洁,可实际上你却是个女鬼一样可怕的女人啊,还好我在你成为怪物前找到你了,不然这世上又要多一个祸害。”
      我有点不高兴,他怎么能这么说我。
      “作为前辈,让我告诉你一个控制自己的秘诀好了,不要让自己一直很快乐,也不要让自己一直很痛苦,不然你会发疯的。”
      “那这么活着不是很累吗?”我觉得我是那种贪图安逸的人,我喜欢快乐的感觉。
      “谁活着不累呢,但你要是想在野兽来时不再只能无力颤抖就只这个办法,在掌握力量之前必须学会控制,不然你会成为滥杀无辜的疯子。”
      我想起了那个关于学枪的事情,他说的慢慢来原来是指的这个意思。
      “谢谢你,老师。”我真心诚意得对他说,可他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古怪的笑。
      “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么多人拼了命都想当老师的原因么。”
      他这个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过忌部老师是我尊重的人,我不允许他侮辱这个职业。
      我抬起手想给他一耳光,他当然轻易地抓住了我,我立刻踢了他一脚,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一动不动。
      “该死的怪物。”我想在京都一定很多人这么骂过他,他笑得开心极了。
      “幸子,我迟早有天会做到让你哭着求我停下来,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怪物。”
      他并没有威胁杀我,可是却还是让我不寒而栗,他真的很擅长制造恐惧。
      他享受般看着我站在原地战栗,许久后他眼中的黑暗才逐渐褪去,他终于变成了人。
      在无言的对视中我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尴尬,他好像不知所措了。
      “我是第一个像刚才那样骂了你还活着的女人吗?”我问他,笑得肚子都痛了,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我居然夺走了他的第一次?
      他的耳朵红了。
      “那男人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夺走他第一次的男人是谁。
      “比我厉害的或者跑得快的都活着。”他干巴巴得说,我觉得他快气死了。
      “那谁是第一个?”我觉得我这绝对是自找死路,可是我实在太好奇了。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他恼羞成怒了,他明明是个刽子手我却觉得他此刻可爱得要命,感觉他就像是捉迷藏输掉了的那个小孩。
      “哎哟,我们家的阿一怎么这么可爱啊。”我忍不住用关西腔大笑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像抱着孩子一样将他抱住了,他此刻也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笑够了我们就回去吧,一酱。”我轻轻拍打这他的背,让他镇定下来,他真的负担太久了,是时候该让他发泄一下了。
      “别离开我,幸子,别离开我。”他一边笑一边说,我觉得他真的有点傻,他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我打算守着那个约定,你呢?”
      “那还用说吗?”
      “那就这么说好咯。”
      “你不想要我的忠诚了吗?”
      我觉得好笑,他的命都是我的了我还要他的忠诚干什么。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我觉得我们现在像是两个讲笑话的,一开始还在说严肃地要命的话题,一下子就跳到了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可是人必须要吃饭啊,不吃饭饿死了还谈什么邦国伟业啊。
      “老公啊,我以后想一直说关西腔可以吗?”我不想装了,现在有人保护我我干嘛还装啊。
      “我想只有我一个人听。”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得说,我明白了。
      看来我这辈子都只能用那种怪腔调跟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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