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本乡，风吕店，红叶亭。
　　关于秋天我总有不好的回忆，我感觉跟着这个家伙进去一定没好事。
　　“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他恬不知耻得说，笑得就像奸诈豺狼，可是他的眼睛翻滚着汹涌的黑暗，我觉得他现在一定火气很重。
　　我做了什么又惹到他了？
　　“这里的浴池是分浴还是混浴的？”因为引进了西学，以前只有混浴的澡堂如今也有分浴了，即便是只隔着个帘子或者木板也比直接面对他强。
　　“你有在澡堂洗过澡的经历吗？”他意有所指得上下打量我，他问这个干什么？
　　“以前家境不错，根本不会去，到了东京之后有独立的浴室，我干嘛要去澡堂。”虽然律觉得我每次烧水洗澡很麻烦，可是我就是不想去，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很难适应男女混浴。
　　“也就是说，没有别的男人看过你的身体，对吗？”
　　他说着旖旎的话，但我却觉得他好像是在审问我。
　　他难道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吗？
　　“没有，你在这儿洗吧，我要回去了。”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要把那些家伙摆成那个样子吗？”他好像在下饵一样等着我上钩。
　　“多半是你以前在组里的时候的回忆吧，有什么好好奇的。”我不屑冷哼，他果然是喜欢新选组多过朱雀队的。
　　“这样好了，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我们就在这里洗，要是有其他人我们就回家去，我烧洗澡水。”
　　对我来说，烧水倒是其次，主要是提水太麻烦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会上当。
　　“稍微对我温柔点嘛，幸子。”他居然开始哀求了，他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先说好，你知道在风吕店洗澡的规矩吧。”虽然是赤shen逻体，可是在店里洗澡是绝对不允许动手的，他要是敢出手我就大声尖叫。
　　他就像奸计得逞一样笑了，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店里，风吕店的老板娘本来差不多快睡熟了，见到有客人来立刻迎了上来。
　　“两位这是要休息还是沐浴啊。”风吕店也提供给客人睡觉的地方，我答应了律要回去，而且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沐浴。”我没等他开口就先说，老板娘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有点古怪。
　　“她是我的妻子。”壬生狼这个时候忽然说，因为他身上穿着警察制服，老板娘居然一下子就相信了。
　　“可真是位年轻的夫人啊。”我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觉用的睡衣，看不出是振袖还是留袖，我对他已经没了脾气，明明之前还说要当我爸爸的。
　　“那个，客人，剑是不允许带进去。”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过有纹身的人和带武器的人是不允许进入澡堂的，我倒要看看斋藤一会作何反应，他是不是会拂袖而去？
　　“那就麻烦你了。”他居然很干脆得将剑交给了老板娘，还把藏在背后的协差也拿了出来，剑是剑客的另一半生命，他这么轻易地托付出去没问题吗？
　　“进来啊，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他撩开了浴室的帘子走了进去，我却抱着胳膊不想进去。
　　“斋藤君，我们还是回家吧。”我垂死挣扎般地说，然后那种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得将我带到这里来洗澡的。
　　“幸子，我最后一次问你，进不进来。”
　　他的语气有些凶狠，可是在老板娘看来不算什么，对待自己老婆比他凶的人大有人在，再说我看起来确实太年轻了，她可能以为我是不懂事才被他教训的。
　　我觉得委屈，他是不是因为一句戏言就把我记恨上了，他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甘不愿得走进浴室，他冷冷得看着我，再转向老板娘时又变成了一个和气的人。
　　“等一下就不用麻烦了，她会帮我搓背的。”
　　这么晚了，也没有洗澡工和其他客人在澡堂里，老板娘要是再不进来就是我跟他两个人独处了。
　　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很干净，为了通风透气有一面墙没有砌，从这里可以看到盛开的樱花和一轮明月，很是风雅的样子，水池里的水看起来也很清澈，应该也是才换的，可是这样一来我在他面前就没什么遮掩了，这对我不是好事。
　　“脱衣服吧，还是说你打算穿湿的衣服回去。”
　　他从我身边走过，我感觉就像是有一站起来的狼在我面前晃过，我的心砰砰直跳，现在这个时候忤逆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我找了个离他最远的柜子脱衣服，这里处于黑暗之中，他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可是他却笼罩在烛光之下，他的身体随着衣衫褪去而渐渐露了出来，我想起了他背上的那些刀疤，它们其实就跟那些□□的纹身一样醒目，要是老板娘看到了不一定还会怎么想呢。
　　“我要脱裤子了，你要看吗？”他朝我诡异得笑着，就好像保护着我的黑暗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你把头转过去行吗？”我被他看得心慌，声音又开始娇怯了，他的情绪怎么这么多变，我感觉快跟不上他了。
　　“那也得你先把头转过去才行啊。”他笑眯眯得谈条件“你一直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我才不会傻到问他误会了什么，立刻转过身不再看他，听着皮带搭扣发出的轻响，我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得出现他襦袢下那双结实的腿，看他今天杀人时的招式他好像跟冲田一样擅长突刺，那双腿一定充满了爆发力。
　　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他似乎开始洗身上的血迹了，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澡堂里散开，我莫名觉得这里像极了新选组的审讯室。
　　“要我帮你脱吗？怎么站在那里没动。”
　　他平静地警告我，我的身体因恐惧而发抖。
　　“斋藤君，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我只是说了我演技不错而已，他该不是以为我是在骗他吧。
　　“三次。”他莫名其妙得说“说话之前记得要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知道吗？”
　　我想起来之前在家里时他拿着刀微笑着看着我的情景，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想说点什么为自己狡辩，可是却张不了口，他跟我说了说话之前要好好想想，我不敢再惹恼他了。
　　他的视线如若实质，我想忽视它都做不到。
　　在他的注视下我缓缓脱去衣衫，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更炽热了。
　　“明白了吗？这就是恐惧的力量。”他诡笑着说，此刻的他已经卸掉了明治警察的面具，他又是三番队的队长“人会因为恐惧干出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就连你这位武家的小姐都在我的面前宽衣解带了。”
　　我想说我是为了洗澡而宽衣的，可我却开不了口，我将自己抱住瑟瑟发抖，他刚才是杀了人的，他不会现在就想对我做什么吧。
　　“幸子，记住这个教训，我不想你日后被其他人伤害。”他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似乎是看在他是我保镖的份上放过了我“现在新政府的手段一点都不比我们差，别被他们抓到，抓到了直接去死都比受活罪强。”
　　“我知道了。”我觉得有点累，我好想快点把任务完成早点回家。
　　“关于那个任务，除了要送信给藩主之外你还知道多少？”
　　我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它曾经被打开过？”
　　“外公在信上告诉我的。”
　　“福山还说了些什么？”
　　“哪方面的？”
　　他不说话了，他怎么了？
　　“你们不聊任务难道还要聊别的吗？”他可能觉得费解，这又什么奇怪的，他是我外公。
　　“他偶尔会说一些关于斗南的事，不过信总共就那么长，他没说多少。”我回头看着斋藤一，他古怪得笑着，好像他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你们这对祖孙是我遇到的最好玩的探子了。”他忽然站了起来，我觉得眼睛都快被灼伤了，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怎么都不打个招呼就直接起来了。”他怎么都不拿块布遮掩一下。
　　“除了斗南的事你们还会聊什么？”他朝我慢慢走来，我觉得他好像将我当成了那个送信的人斩。
　　“皇宫，关于里面一些人员的信息。”外公没说这些不能跟他说，而且我不敢这个时候骗他。
　　“他告诉你这些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是让我记住，说是以后会有用的。”
　　“你们多久通信一次？”
　　“没有固定时间，想起来就会让鸽子送一次信。”主要是看我的心情，外公一般都是收到信后就会回复我。
　　“鸽子从哪里来的？”
　　他似乎离我很近了，身上的热气灼烧着我的皮肤。
　　“从老家带来的。”我往后退了两步，我可没忘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却一下子搂住了我，我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是什么聪明的鸽子能在你转移了那么多地方后还能飞回斗南。”他在我耳畔气息不匀得说“快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我推他，结果却被他搂得更紧了，他身上的水沾湿了我，明明他说了懂风吕屋规矩的。
　　他沉默着抱着我一会儿，猛地松开我，然后一脚将放在地上的盆子给踢了出去。
　　他的眼里全是嗜血的凶光，不过我觉得他并不是针对我，我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找了块布挡住自己。
　　“你那天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朱雀队员的。”
　　他的口气变缓了，但是却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又在学关西腔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不是曾经的伙伴的话谁会冒着丢了工作的危险留在那个地方，何况你的工作可是现在人人想要的武职。”
　　他沉默了，我莫名觉得好笑，他是不是也有漏算的时候？
　　“那个救佐川兄的计划，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想起来那个时候为了调节他和山川大藏矛盾的事，我当时也是急中生智，不过也不是事出无因。
　　“从太外公那里学来的，每次他要收购哪家商铺就会散播关于那家的谣言。”正是因为太外公做得太绝，才会惹来仇家报复爷爷才去世的。
　　“用谣言散布恐慌吗？还真是像商人人斩干的事啊，可惜商人永远都是商人，不知道真相比谣言更可怕。”
　　他不屑得冷哼，我觉得他说得不对，明明是想象比真相更可怕。
　　“你不觉得那些人斩很像鬼故事里的妖怪吗？这个世上本来没有鬼，可是说鬼故事的时候大家却是相信的，越是说越是要想，越是想就越觉得可怕，人其实很多时候是在自己吓自己。”
　　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最后视线停留在我的双腿上，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地紧盯着不放，我想遮又没东西可遮，他在想些什么。
　　“你看什么！”我气急，却不敢碰他，他肯定沉迷于某种羞死人的想象，这个时候碰他只会羊入虎口。
　　“剑和剑鞘吗？还真是个贴切的比喻啊。”他笑得极其不怀好意，我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幸子，你从今天开始就做我的剑鞘怎么样？”
　　“先做你心的剑鞘怎么样？”他这个时候要是用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想跟他在风吕屋里风月无边。
　　我觉得他现在肯定很想吸烟，不过不是因为想要靠它获得镇定，而是享受它带来的快乐，我不能放任他继续想象，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跟我来吧，斋藤君。”我不敢看他的脸，拉着他的手往浴池走去，他的手僵硬了一下，乖乖地跟着我坐进了温水里。
　　隔着氤氲的水雾，我和他面对面坐着，山樱被春风吹到了水池之中。
　　而他则像是被樱色吸引的风一般发出无奈的叹息。
　　樱花总是在它凋零的时候最美，这个春天已经快结束，夏天就快要到了。
　　听说山上要比街市里凉快，这么一想的话，跟他住在村子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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