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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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生天


      清晨,天色仍然灰暗,文京区笼罩在让人不安的恐怖之中。
      平时到了这个时候会有早起散步的路人或者出摊的小贩,送报纸的报童也会在这时开始为上午的工作开始准备,可如今道路两旁却看不到他们的踪影,自昨天东京医学院附属医院被围后,这边的气氛就一直是这样,谁都没说执行宵禁但谁也不敢随意出门,即使偶尔有人路过也只是如老鼠般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往日和平繁荣的景象。
      而在道路的中间行进着一支奇怪的队伍,他们全部都是由警察组成,可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他们披着五月仍然有些微冷的晨风,在樱花织成的雨幕中开出一条宽敞的黄泉之路。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来自示现流的发源地萨摩,不过因为最近加入了长州和土佐的力量,这只队伍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纯粹。
      他们全部精通剑术,是东京都地区警力最精锐的精英,不过在警察总长回来之前这支队伍还没有名字,因此暂时用拔刀队命名,在这个需要对付人斩的夜晚,火枪不仅动静太大而且还并没有那么有效,在上面要求快速安静解决问题的要求下这只还未成型的队伍就只能出动了。
      一个骑着英国纯血马的青年就像将军一样闲庭信步得纵马慢步在道路中央,在他的身上只看得到行伍留下的痕迹,看到他的时候第一映像一定是军人。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可是眼神却是阴郁的,一点都没有警察那种在黑暗中可以洞察秋毫的明亮,这种眼神更像是人斩,事实上他确实当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他从狂刀的状态中醒悟了,明白自己如果不控制住自己迟早会成为丢之既弃的工具,如今他成了拔刀队临时的队长,可他却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因为他此行要去的目的竟然是要保护幕府的余孽。
      山川大藏居然还活着,那个小柄不仅躲过了死刑,斗南也没要了他的小命,听说那边的风雪就跟现在的樱花雨一样大,好多比他强壮的武士都死了,怎么唯独他还活着。
      好在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完,那些政客就答应他可以离开一段时间,他想去追踪那个明治四年从无人区里一路杀出来的剑客。他杀了多少人?一百还是两百?明明只需要再耐心等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出来,但他却好像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赶着赴约,即便当时守着那帮残兵败将的都是已经失去了人心人性的废物,他杀得也太多了,警察总长临行之前下了命令一定要把他抓到,那个在风雪中如夜叉般可怕的怪物成了他的猎物,不过也有可能他自己也会成为他的猎物。
      “可真美啊。”他陶醉得闭上眼,将那些樱花想象成白雪,那个夜叉的刀锋一定非常漂亮,就跟他自己的一样。
      要不是斋藤一确实在阵亡名单上,他几乎以为那个夜叉就是他,可如今山川大藏都能改名换姓得活着,谁知道他是不是也换了名字。
      他不像那些只认报告和证据的俗物,他认定了那个夜叉一定就是斋藤一,也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够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迷宫一样的巷道错综复杂,并不是每次都会遇到。
      他出师的时间太晚,遇到冲田总司时他已经得了肺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而那个男人现在也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剑客的黄金时间。这个时候不论是体力、力量、心智以及经验都已达到了顶峰,绝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媲美的,那个美少年也不过如此,他多少有些失望,好在还有个斋藤一做替补,他勉强能接受。
      他最想挑战的还是被称为幕末最强人斩的人斩拔刀斋,他的拔刀术到底有多快,居然让那些长州人在为这支队伍取名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拔刀队这个名字。
      那个夜叉,那个最强人斩,虽然他活在和平的明治,但正是因为有他们存在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
      不过新冒出来的这个家伙又是谁?就在刚才的会议上长州和萨摩两边的大佬都在指责对方派出了自己的人斩,却根本没人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遇到了偷袭。
      火枪是很厉害,朱雀队跟土佐的迅冲队一样训练有素,可是火枪的攻击方式却决定了他们必须正面攻击,如果杀手是从马车背后冲出来的话一样可以打败他们眼中战无不胜的火枪。
      他们被正面战场上接二连三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怎么用自己的脑子,甚至远在欧洲的警察总长通过电报传来的警告都没让他们冷静下来,最后逼得不得不让一个人斩去送信。
      为什么一定要用人斩去送信?不能开的火枪就跟木棍没什么区别,警察总长怎么就知道那些在医院里的会津藩士敢开枪?
      他一直活跃在北方战场,却没到过会津,长州人太过依赖外国人的武器,那些人说自己是武士也不嫌丢人。
      他们的刀基本上就是摆设,没有用生命去滋养的刀哪里有灵魂,就算是用其他东西代替也应当用心保养,而不是每天都想方设法弄到最新的。
      就在这时,拔刀队到达了预定的地点,都已经快天亮了附属医院门口仍然一片混乱,一帮手无寸铁的人居然拦在了队伍的前面。
      “这里是学校,你们不能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江户人和另外几个人手挽手咆哮着,他并没有带刀,但他却觉得这位老人是个武士。
      “老翁,你叫什么名字?”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那个老人,他有一双可怕的眼睛,很多人都怕,可是那个老人此刻却敢直视他。
      “我叫忌部哲男,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他毫无畏惧得说,他显然知道这个时候阻拦警察意味着什么。
      “队长,我们进去吗?”他的手下问他,其实要推开这帮老弱病残很容易,不过听那个忌部的口音似乎是江户口音,而且他还看到那些老鼠一般在黑暗中潜伏的火枪队员,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津藩士。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他说,受伤的野兽最容易攻击人,更何况是那帮才从无人区出来的会津人,能养出那么恐怖的夜叉,相信他们应该并非无能之辈。
      会津藩吗?可惜了。
      他暗叹,真是太可惜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居高临下得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一群无事生非的记者拼命地想往里面挤,穿着警察制服的萨摩藩兵拿他们毫无办法,不过那些脾气彪悍残忍的警察显然已经忍了他们很久,他们再挑衅就是自己找罪受。
      另一边,学校老师组成的人墙非常克制,不过吹了一夜的凉风也有人支持不住,开始有人陆续倒下,明明有医院在身后却不能进去治疗,那些萨摩人也够狠心。
      他的任务是接活着的山川大藏回土佐的军营,虽然在传闻中他已经到了不治的地步,可是整个东京都却并没有任何混乱发生,那些朱雀队员如果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那就自然不用担心他们,可是大佬们却对他们如此忌惮,显然他们此刻就像拉满了弦的弓一样,就等着一个信号一触即发。
      克制和平衡,这是帮他从狂刀变回人的办法,如果这时再掀起波澜那无疑是在自毁前程。
      “去把那些记者隔开。”不管那些警察等会儿进医院要干出什么没人性的事,至少还有面墙挡着,只要看不到听不到就不会有人知道。
      “是。”
      年轻的手下们很快就听命行事,而他却仍然在思考。
      大佬们怕乱,作为山川大藏介绍者兼保护人的谷干城带着迅冲队去了熊本,估计那边也快出问题了,熊本的乱子加上会津余孽,就算本来不成气候也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影响,和平的环境才能赚钱,长州人当年不知道欠了多少债,要靠在首都圈画出一块地来给外国人特权才同意延迟还,攘夷的急先锋居然成了卖国贼,可真是可笑。
      他看不起长州人,却敬佩那个人斩拔刀斋,他到底是听谁的指令,居然会在幕末的京都掀起那么多腥风血雨。
      “逃跑的小五郎,呵呵,有趣。”政客最爱的就是美名,但是那个家伙却宁可背负骂名,他在爱惜羽毛胜过生命的长州如同那个拔刀斋一样醒目。
      就在这时,关闭了大半夜的医院大门打开了,领头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就跟小孩子差不多高的年轻人,他身着陆军少佐制服,可是肩上却披着一件墨绿色的羽织,跟在他后面的人任何一个都比他高大,步子自然也比他大,可这些人却谨小慎微得跟在后面,没人敢走到他的前面。
      果然,那个小柄没死。
      他暗叹。
      那伤重不治的传言就是传言,为的不过是防止第二次遇刺。出事之后所有的人斩几乎都被监控起来,只除了那个送信去的拔刀斋。
      “喂,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山川大藏气势如虹,不过在这个清晨看得清的只有像他这样眼力的人而已,更多的人则聚集到了跟在他们后面走出来的两个血人身上。
      那是两个警察。
      他眯起了眼睛,所有警察都在外面执勤,他们两个进去干什么?
      “快来人啊,救命啊。”个子高大的警察大叫着,另一个被他放在地上不知生死。
      “怎么了?你们怎么会跑里面去?”
      “我们看到有人偷摸进医院就偷偷跟上了,这位同僚为了跟那个人搏斗受伤了,医院里没有大夫没法救治,快送其他医院!”那个高个很担心得说,可他却觉得那家伙的语气怎么这么假。
      “没用啦,已经死啦。”萨摩藩兵将帽子摘了下来,狠狠地叹了口气。
      “他……他刚才还在跟我说话……”
      “喂,你是派出所的吧,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辖区,出事我怎么能不执行任务。”那个小警察好像很害怕,不过还是拼尽全力保持镇定得说。
      “是吗,那辛苦你啦。”
      “那你看到那个凶手长什么模样了吗?”
      “他动作太快,我没看清,就发现他留了头红头发,脸上有个十字伤。”
      原本想走的他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停住了,那是长州藩人斩拔刀斋的特征。
      “听你的口音是江户人吧,有参加过战争吗?”
      “不,没有。”那个江户警察有些羞愧得说,那些萨摩藩兵立刻大笑起来。
      “你立了大功啊,叫什么名字啊,小子?”
      “藤田五郎,是本乡的户籍官。”
      “你在那个位置呆不了多久啦,看来你今晚冒的这个险还是值得的,你要高升啦。”
      忽然,他感觉到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强烈到宛如实质的杀气,他出现得突然又转瞬即逝,若非他一直关注那几个人说话的方向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喂,小子,看什么呐?”小柄山川大藏走到他的马旁边,看起来还没有马腿高,这个景象很有趣,他的手下背着那七个伤员,从伤口看全部都是背部,那些朱雀队员看起来各个营养不良却眼神坚定,不过他却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藤田五郎!那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演戏!他要演给谁看?
      “小子,你是来接我的吧,叫什么名字?”山川大藏吸着烟斗,眯缝着眼睛说,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可是他浑身的血已经沸腾起来了。
      “队长,山川少佐在问你话呢。”
      “田中,田中芳介。”他的心跳得飞快,他难道就是那个刺杀山川大藏的人斩。
      不过。
      他低下头,那个小柄现在还好好地活着,那他是谁?
      “哼,田中芳介吗?我记住你了。”小柄将羽织一拢,率先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队长,我们走吗?”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走,他想跟那些萨摩藩兵一起冲进医院,还想会会那个藤田五郎,可是那个小柄已经上了马车,他必须跟着走了。
      “可恶,下次再来找你。”
      他一咬牙,调转马头,快步向前,明明来的时候速度更慢,却时间过的飞快,现在却觉得度日如年,至于那个雪夜叉现在也可以暂时放到一边,还是这个户籍官比较好找,下次路过本乡的时候见一面吧。
      他想,结果一定非常有趣。
      能让他的血沸腾的绝对不是俗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那么有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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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治六年刚好是废刀令之乱佐贺之乱的开始,这是个与历史有关又无关的故事,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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