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凹凸世界]Master不好当

　　所谓英灵，就是死后被万人传颂的英雄、抑或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因信仰聚集而变成的特别存在。也有少数人与世界缔结了契约，才在死后成为英灵。

　　他们成为英灵以后(即便是生前毫无战斗力的作家)基本上都获得了一些强大的能力以及特殊技能，大多数英灵都有想要达成的愿望因而听从魔术师的召唤出现在现世，参与圣杯战争。

　　寻常人类根本不能与英灵作战，何况嘉德罗斯被尤瑞艾莉的宝具直接击中，就算尤瑞艾莉手下留情不至伤及性命，他也该丧失行动能力了才对。

　　再加上他一棍子就能打翻半座山的怪力，实在与人类应有的体格差距甚远。就算是历史上那些战胜过从者的人类中的怪物，也没这么可怕吧？
　　立香不由得想起了日本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某一世界线中，打倒了吉尔伽美什的人类Master卫宫士郎。少年卫宫应该是挂比中的佼佼者了，不知道和嘉德罗斯比起来怎么样。

　　(Emyia:打了个喷嚏)

　　等等……强得离谱，又是大赛第一。
　　那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或者……跟圣杯有关系？
　　立香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又马上压了下去。
　　如果是，这么近的距离医生不可能没有发现。

　　[没有感应到圣杯。]屏幕中的罗曼似乎看出立香心中所想，便肯定地说。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立香发自内心地说。

　　在她思考嘉德罗斯体格问题的时候，嘉德罗斯已经彻底摆脱了宝具的影响，棍子一提又砸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又被砸出一个窟窿。

　　等到飞扬的黄土消散之后，原来的位置自然已经没有了立香的影子。
　　“好恐怖的破坏力。”她刚想感叹，眼角瞥到旁边幸存的草丛里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顿时话卡在喉咙里。

　　真是哪里都有裁判球啊？

　　还记得之前罗曼医生说过[你之后的行动一定要小心，说不定整场比赛的秩序都会对你特别严格]，以及刚来时某个裁判球透露的[特别关照]吗？
　　这段时间立香确实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赛的恶意。
　　系统商店售卖的物品都不便宜，往往一顿简单的饭就要花掉两三百积分。而她第一天狩猎迷雾之王才拿到了五千积分！要不是紫堂幻的提醒，立香还想点一些看上去非常美味的甜品，谁知道那比一只迷雾之王还贵啊。
　　所以对于老老实实打怪赚积分的新手来说，攒积分并不容易。而这些老是躲在一旁偷窥的裁判球，硬是找了一堆类似[破坏公物][损坏场地]的理由，大大小小地扣了她几百分，简直让人肉痛。

　　[立香，虽然他身上没有圣杯的气息，但既然是大赛第一名，应该知道一些我们需要的信息。]罗曼的提醒及时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立香应了一声，随即扯开嗓子喊道，“那个……嘉德罗斯先生！之前贸然动手是我们不对，现在我们能不能好好地坐下谈一谈？”

　　然而暴怒中的狮子怎么可能跟你沟通呢。
　　嘉德罗斯一脸“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的模样，非常凶狠，非常不讲道理。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战斗了。”立香看向身边的两位从者，“那就拜……”

　　“打架这种粗活，当然应该让男人来做了。”尤瑞艾莉一脸理所当然地退到一边进入看戏状态。

　　立香：“……”女神大人还是一样的任性啊。
　　“那就拜托你了，埃德蒙。”她转过头郑重地对复仇者说。
　　以往每次战斗，她都会跟玛修说同样的话，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应有的礼貌。
　　对她来说，每次都全力以赴是对敌方的尊重。
　　她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不论是敌是友，对手都有被尊重的权利。
　　同样，作为对英灵的尊重，她不会轻易插手他们的战斗。

　　“无妨！我会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地狱的，哈哈哈哈！”
　　岩窟王似乎也燃起了战意。

　　*

　　从立香开始设立召唤阵到跟别人打起来，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若是按照正常速度，紫堂早该返程了。

　　然而他担心立香需要更多的隐私空间故意走远了些、加上附近树木实在太高——一个紫堂和三个小斯巴达叠加起来才能砍到可以使用的树枝。
　　小斯巴达拿着那不甚锋利的剑，摇摇晃晃地去抓树枝，把叶子茂密的部分砍下来。

　　这种复杂的操作方式，硬生生地把工作拖了好久。
　　现在完成，紫堂幻终于可以把踩在他肩膀上的三只小东西弄下来了。
　　“这样应该足够了吧。”
　　藤丸立香要做的事大概也完成了。
　　紫堂把地上堆积的树枝全都抱起来，慢悠悠地往回走。小斯巴达迈着短腿跟在他身后，走成整齐的一列。

　　……
　　……

　　谁知紫堂刚一上路就遭遇了灾难。

　　距离洞窟两百米——
　　一阵飓风袭来，直接吹弯了树木的躯干。正前方的巨木突然直挺挺倒下，差点把紫堂幻压在下面。
　　他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来扶正眼镜。

　　那边大概是发生了战斗，而且交战双方都是顶级的强者。
　　他感受到的飓风，正是他们战斗的余波。
　　紫堂思索了几秒，还是把怀中的东西放下，急匆匆地往那边跑去。这些东西可以以后再拿，但队友遇到危险就必须立刻赶到了。

　　感觉自己靠近争端的中心以后，紫堂小心地躲在某处巨石后面窥看战局。

　　空中两个动作快到看不清的人影正在交锋。其中一个他很快就认出来了，是藤丸立香的“原力技能”埃德蒙。空气中偶尔闪过熟悉的黑炎，又很快消散。
　　而另一个人的武器，是一根巨大的金色棍子。
　　就凭这大名鼎鼎的“大罗神通棍”，紫堂根本不需要调出系统面板就能猜到他是谁了。
　　——凹凸大赛积分排名第一位，嘉德罗斯。

　　紫堂幻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朋友有一天会跟嘉德罗斯对上。
　　如此可怕的人物，光是名字高高挂在排行榜上就让人感觉非常遥远。
　　传闻嘉德罗斯性格恶劣，不幸跟他起过冲突的参赛者除了现在排名第二的格瑞，其他都已经死亡了。

　　虽然前几天共同狩猎迷雾之王，让他对藤丸立香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但迷雾之王和嘉德罗斯，这两者根本没办法相比。
　　嘉德罗斯，那可是圣空星的人型兵器……不，人造的神啊!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立香会死的。

　　紫堂幻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把狂跳的心脏安抚下来。
　　对了，立香现在在哪？
　　她还没有脱离团队，肯定还活着。

　　[紫堂]
　　他突然收到这样一条信息。
　　[你往左看]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紫堂幻听话地拨开草叶往左看去。
　　只见远处那一地的碎石旁边站着四个人，被围在中间的赫然是他的队友藤丸立香。
　　“立……”他差点喊出声，反应过来又立刻捂住了嘴。
　　好在嘉德罗斯和埃德蒙的打斗使得这里太过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毫无疑问，那发色一红一绿的两人正是嘉德罗斯的两个同伴——雷德和蒙特祖玛。
　　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白裙女孩搂着立香的手臂，立场不明。

　　这样的场景，显然双方不是在和和乐乐地交谈。不如说，雷德和蒙特祖玛意在限制立香的行动。

　　紫堂幻的腿有些发颤。
　　他明明知道自己应当毫不犹豫地上去帮助，可腿脚偏偏不听话地软了。
　　……他实在厌弃这样无力的自己，可又无可奈何。

　　[这里危险，你别过来]
　　立香一边观察战局，一边暗地里给紫堂幻发信息。
　　她们身边有两个敌人。
　　一旦发起冲突，尤瑞艾莉只能制住雷德，而她又不一定打得过蒙特祖玛。
　　对上普通的参赛者立香还有信心解决，只要用魔术出其不意，总有办法的。但现在她的潜在对手是大赛排名第七的强者，这样的人不可能会给她使用魔术（咏唱）的机会。就算使出战斗服特殊的术式gandr[禁锢]，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如果紫堂直接走过来，怕是直接加入了人质的行列……俗称送人头。

　　[我……我不能丢下你]紫堂很快回复。

　　光是从这条信息里，立香就能看出紫堂有多么害怕了。
　　[别逞强。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吧]

　　立香点了退出团队后，便将全身心都放在战局上面，关闭了通讯频道。不论结果怎么样，接下来的行动都不方便和紫堂一起，还不如早些解散团队。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落在紫堂眼里和视死如归没两样。

　　紫堂幻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此刻，他心中仿佛有一正一邪的两个自己在疯狂争辩。
　　正义的那个说：你这个抛弃朋友的懦夫。
　　邪恶的那个说：她都让你走了，还想傻乎乎地冲上去送死？

　　最终，这最后的一丝犹豫都被系统提示的那一句[参赛者藤丸立香退出了团队]所压垮。
　　这简简单单的电子音，却如同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他心口上，让人呼吸困难。
　　原来在藤丸立香心里，他一直都是个拖后腿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丝毫的改变。
　　刷怪的时候也基本上只有立香在出力，他的小斯巴达连Boss的皮毛都无法穿透。
　　如此弱小的存在，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会是拖累吧。
　　……他不能给人带来麻烦。
　　他要变强，然后找嘉德罗斯报仇。

　　紫堂幻飞快地眨眼，把那一丝水珠硬生生地逼回了眼眶。
　　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此刻，那个弱小的紫堂幻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为坚定的灵魂。

　　*

　　强者对决，往往一个细节就能决定成败。

　　眨眼瞬间的视觉盲区、零点几秒的犹豫、天公不作美又或是一处几年前就不再发作的隐疾，都可能成为某方落败的契机。

　　……胜负已分。

　　嘉德罗斯身上毕竟还有尤瑞艾莉打出的伤，已经不是最佳状态。随着战局的白热化，伤势的漏洞被百般放大，最终成为了他落败的导火索。

　　岩窟王嗓音冷漠，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我不会留情的，你就彻底腐朽吧。”
　　他的服装因激烈战斗而变得有些破损，不过用上魔力很快就能修复。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细小的擦伤。

　　立香使用魔术为他治疗，伤处泛起莹莹绿光。治疗魔术只不过是激起体内细胞的活性，要完全恢复还是得看自己。

　　嘉德罗斯哼了一声:“输就是输，没什么好说的。”他看上去竟然意外的狼狈——脸色苍白，腹部被宝具所撕裂，透出斑斑血迹。
　　只不过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反而浑身散发着得偿所愿的畅快气息。

　　“需要我为你治疗吗？”立香问。

　　“不用。这点小伤，放个几天就会好的吧？”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嘉德罗斯都有闲情回她的话了。

　　立香:……你哪里看出这是小伤啊。
　　算了，既然连他自己都不爱护身体，她管那么多干嘛呢。这世界的人大概身体构造跟他们不太一样。
　　“那……我有些想知道的事情，能麻烦你为我解答么？”

　　“哈？”嘉德罗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这种渣渣有什么资格提问我？若是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到还有同我交谈的资本。不过，隐藏实力着实没有必要，你有进入前三的能力——”

　　“……”立香好气哦。

　　“想不到会被这样赞美啊。……但有件事我必须说明，现在的我只是作为御主的‘使魔’而存在的。”岩窟王说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御主使魔的。

　　“老大，那个男的不是参赛者。”雷德小声地说。他用看遍无数言情小说的脑洞勉强猜测，那是偷渡者或者某种原力，但由于怕挨打没敢说。

　　嘉德罗斯一愣，打开系统面板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的信息真的没有被记录在案。
　　照这样来说，他不是参赛者也不是偷渡者，而是藤丸立香的使魔？
　　“开什么玩笑。”
　　他虽然不太懂这方面的内容，但怎么看“使魔”都不是一个好的词汇——被使役的魔物，真的有人愿意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吗？

　　“人形BOSS？”蒙特祖玛说。

　　越猜越离谱了啦！
　　“停停停停。”为了阻止他们继续开发脑洞，立香赶紧比了个暂停手势，“他是我的原力技能。”

　　岩窟王轻笑一声，化作光粒消散在空气中。这近乎不可能的场景却正好应证了立香的说法——他不是人，而是原力技能！

　　“！！”对面三人无一例外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尤瑞艾莉扑哧一笑：“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这群人也太好骗了!

　　“老大，我感觉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雷德呆呆地说。

　　“我也是……”竟然连祖玛都这么说！

　　嘉德罗斯带着一种迷之嫌弃的表情把人上下扫视了一遍。“弱者驾驭强者，还真是稀奇。”

　　立香：“那我现在可以和你交谈了吗？”好气哦，但是必须忍QAQ。

　　“…………………………你能‘驱使’很多强大的使魔？”
　　嘉德罗斯沉默几秒之后问道。

　　“是。”
　　确实很多，但她的魔力最多只能供应六位从者同时出现。

　　“好——你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嘉德罗斯紧紧地盯着立香的双眼，一旦她露出任何动摇的神色，交易马上就会破裂。“我要和你最强大的使魔战斗。”

　　“好。”
　　被他用恐吓眼神盯着的立香，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为什么呢……
　　因为她根本就没看嘉德罗斯的眼睛啊！！
　　就在嘉德罗斯收起武器的那一瞬间，地面上银光一闪，出现了一颗七彩的石头。那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见到过的——圣!晶!石!啊！

　　她终于看到继续修复特异点的动力啦！

　　这让立香的内心想法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她原本不想跟嘉德罗斯扯上更多的关系，但如果每次击败他都能获得圣晶石的话……
　　要不……
　　咱再来一局？

　　“我答应你。”立香毫不犹豫地决定，“我会[制造出]其他的强者与你战斗。”

　　“竟然有胆量答应，不错嘛。”嘉德罗斯勾起嘴角，“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死的可就是你了，渣渣!”

　　“请放心，我有自信。……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将那枚石头给我？”立香指着地上的圣晶石说道，“它在你们手中没有任何作用，可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这个？”嘉德罗斯一向对这种小事没什么所谓。他一脚把圣晶石踢了过来，正好落在立香面前。

　　“感谢配合。”立香立刻回收了圣晶石，心里美滋滋的，连嘉德罗斯那嚣张的脸看起来都顺眼多啦！

　　“别废话了，要问的快问，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嘉德罗斯非常不习惯和这么弱小的人交谈。看那瘦弱的体格，大概被大罗神通棍碰到一下就要死翘翘了。
　　但一想起这人以后还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他又把鄙视的眼神收了回去。
　　……算了，勉强期待一下吧。
　　毕竟这个凹凸大赛，能打的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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