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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选择
安静幽暗的医院，回荡着两人脚步的回音。
转过一道走廊，小樱和小李发现宁次的病房门口站了许多人。阿凯老师、卡卡西老师、鹿丸、雏田，甚至还有雏田的妹妹花火。
“怎么回事？”小樱皱皱眉头，“你们怎么都不进去呢？”她问着站在门边的雏田，注意到雏田和花火都穿着出席正式场合的礼服。
“那个……”雏田紧张地绞着手指，“父上大人在里面……”
小李正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宁次，像个男人一样，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话。原来是日向宗家的当家日向日足。他面无表情地向阿凯和卡卡西微一点头，自顾自转身走了。雏田担心地向病房里张望一下，正看到宁次垂头坐在床边的身影，不知怎的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便赶紧拉起火花向父亲追去。
小李不满地说：“有这样探望病人的吗？真是的……”
“哟，人家可是名门大族的当家，有些气派那也是当然的。”鹿丸靠在墙边没精打采地说。
宁次缓缓抬起眼眸，看着涌入病房的众人。苍白如鬼魅的眼神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小李身上。
小李拖着伤腿上前一步，颇为激动地说：“宁次，你好了吧？我可担心死了。”
紧紧盯着队友那稚气的圆眼睛，宁次缓缓道：“我要结婚了。”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小李尤其惊讶，不禁上前摸宁次的额头，“你没事吧，宁次？”
“我一点事也没有。”宁次一把打开小李的手，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我要结婚了。”
看着队友的表情由惊讶、质疑，慢慢转变为难过、愤怒，宁次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怎么能这样，天天她才……”小李一把揪住宁次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你和天天、两个人不是一直很要好么！”
宁次毫不反抗，任由小李拎着他的衣领：“那个丫头啊，对我来说，不过是个不错的陪练罢了。”
“你……”小李只觉得血液直冲上头，咆哮着，“天天她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全木叶的人都知道！
“那又怎样……”宁次冷冷一笑，“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难道天天不是为你死的么？”小李红了眼睛，悲愤地喊着。
“你可别忘了，天天的死，你也有份的……”宁次讥诮着。
“你、你……”小李哆嗦起来，“再怎么说，天天也是我们队友啊！她人还没凉透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结婚？”
宁次冷哼一声，“我是无所谓的。”
出离愤怒的小李终于失去理智，野兽般低吼着挥拳狠狠向宁次的面门打去。宁次不躲不避，硬挨下这一拳。在女孩子的惊呼声中，身子被打得向后飞去，撞在墙上，嘴角慢慢沁出血丝，然后缓缓滑坐在地，却依然嘴角噙笑，挑衅地望着小李。
小李疯狂般地向宁次猛冲而去，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拉住了。小李抬头看时，是阿凯老师，一反往日楞头楞脑的样子，脸上写满沉痛和了解。
“够了，小李！”
“阿凯老师，你松开我！”小李踢着腿，试图挣脱阿凯老师的禁锢，“让我打死那个冷血的混蛋！”
“别打了！”小樱尖叫，“小李，你把宁次的伤口打裂了！”
墙角边，宁次轻轻咳嗽了两声，胸口处慢慢洇开一片鲜红。
阿凯、卡卡西和鹿丸合力把还在拳打脚踢的小李拖到病房外。
“阿凯老师！”小李悲愤地喊，“宁次他怎么能够这样！”
“小李，你不明白……”阿凯深深叹息了一声，“宁次他，说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其实，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难过……”
不错，就算是被称为天才的忍者，事实上也还只是个不知道如何渲泄悲伤的笨小孩而已啊。
“可是、可是他说他要结婚了，这怎么能对得起天天！”
“天天已经走了，可是宁次还要继续他的生活……宁次也很为难啊，摆在他面前的几条道路都很难走，而他只不过是勉强挑了一条往前走罢了……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啊……”
“所以，你不要责怪宁次……”阿凯老师拍拍爱徒的脑袋，无奈地苦笑，“小李，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重要啊……”
“但是，宁次、也不应该说那些那么无情的话啊！”
“真是笨蛋，这都没看出来，”鹿丸在一边小声嘀咕，“宁次他是故意的啦，小李。”
小李泪眼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鹿丸拉着小李离开医院。阿凯和卡卡西在后面慢慢跟着。
“那个，阿凯，”卡卡西咳嗽两声，啪一声合上一直在看的不良读物，突然开口，“难得你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我都没有机会插嘴。这次，算你赢了。”
阿凯诧异地抬起两道浓眉，原本沮丧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黯然下来。
“算了吧，卡卡西。我是永远失去可爱的天天了，你倒是还有机会把佐助找回来……”阿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无奈地说，“你别安慰我了，卡卡西。我无法挽回地输了啊，我这个老师当得不称职啊……”
卡卡西讶然地偏过头，看着这个永远不服输的老对头。阿凯佝偻着背走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病房里，小樱把宁次扶到床上，重新上药、换绷带。
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风中隐约有欢呼声锣鼓声传来。
小樱叹气：“宁次，你这是何苦呢？”
宁次目光低垂，沉默着。
小樱踌躇了一下，最终女孩子的好奇心占了上风，问宁次：“呐，宁次，你这是要和谁结婚了？”
宁次没有回答，半晌才说：“小樱，你想必已经知道，我们遇到了大蛇丸。”
小樱一愣，不由得说：“佐助他……”
宁次点点头，“我想，大蛇丸在佐助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因为他在寻找新的转生容器。佐助离开木叶，已经差不多三年了吧。”
小樱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三年，大蛇丸的灵魂转生，期限为三年。
“谢谢你，宁次……”
宁次微微摇头，疲惫地说：“小樱，安排一下我出院的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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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真的很过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四节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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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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