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林哥哥

作者:隽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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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8 章


      贾赦虽然整日过得昏昏沉沉的,可他本人还是有一丝聪明劲儿的,再加上贾琏留在府中的人,几人听闻此事后,迅速想出了应对之策。此事已上达天听,纵使王氏能推脱说下人隐瞒私自放的印子钱,圣上也不见得能信,况贾家二房已是一颗毒瘤,不除不行,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家,圣上最多治贾赦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伤不了根本。可分家,老太太定不会同意,但若有圣上旨意呢?
      贾赦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挑了府中最快的马,急匆匆进宫请罪了。待他到了宫城门口,京兆尹府来捉拿周瑞的人才堪堪到了贾府。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这是敕造荣国公府,是当今贵妃的娘家,你们岂敢放肆?”周瑞这些年跟着王夫人做事,眼界养的越来越高,竟不把京兆尹府放在眼里。
      来拿人的衙役颇有几分胆量和见识,已知此事决不能善了,怕是贾家此事之后都难能保全,嗤笑道:“我们奉命拿的不过是贵府的管家,可不是贵府的少爷老爷,我京兆尹府自是有这能耐,带走。”
      王夫人近来心情一直很好,长女晋位,宝玉又得贾政的夸奖,小妾通房也都极有眼色,不敢忤逆。周瑞被抓的消息传到内院时,薛姨妈母女正陪着她说笑,言语之间甚是恭维。
      “被京兆尹府带走了?可说是为了什么?”王夫人闻言后,惊疑的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拿住。
      “来人只说是周管事犯了事,要带去问话,就给带走了。”
      “这,这,快去请老爷,再着人拿着名帖去打听,快”王夫人脑中一瞬间划过无数念头,周瑞家两口子是她的心腹,几乎知道她所有隐秘,若周瑞都供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薛姨妈母女见状安慰了两句,推说院子里有事,匆忙离去。宝钗走至门外,悄悄将一个装满金裸子的荷包塞给门口的一个小丫鬟。聪慧如她,在瞧见王夫人脸色的时候就知道这荣国府怕是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过了两日清晨,她就听说了事情经过。周瑞进了京兆尹府后没抗住,一股脑的将替主子私放印子钱,收取高额利息一事统统吐了个干净,丁大牛的死纯属意外,他只是让韩二去吓唬吓唬,没想到韩二竟然打死人了。那日丁老汉告状时,恰好冷子兴就在堂外,听了个正着,回去翁婿俩一合计,就遣了家丁去城外将韩二灭口,不过此事王夫人确实不知道,她忙于贵妃省亲,这些事都交给周瑞一人全权处理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荣国府的王夫人不归许信管,他只要写折子递上去就行,遂只依法判决了周瑞和冷子兴。肃毅侯带着小孙子看完了整个过程才打马回府。
      至于贾家这里就热闹了,当庭宣判的,王夫人也无力回天,况又打听到有肃毅侯作证,委实不敢去京兆尹府活动。现下只忙着将自己摘干净,消息传来时她就去了贾母房中请罪,还拉上了宝玉和探春,只说十周瑞家背着她干的,她丝毫不知情。贾母瞧着她面色凄苦,又可怜跪着的孙儿孙女,经不住王夫人的一再哭求,只预备着继续装糊涂,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知道第二日贾赦带着圣旨回来了,圣上怒斥贾赦治家不严,罚俸三年,又数落了贾政和王氏一通,末了让贾家大房二房即日起分家,贾政奉养贾母。这圣旨乍一听有些奇怪,因此事让兄弟俩分家也不至于,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长子奉养父母,怎么到了贾家,反而让幼子奉养父母。
      王夫人和贾母听完圣旨都有些懵,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贾赦读完圣旨也不再管她们,招呼邢夫人扶着他回房去歇着。他在殿前跪了一天多,若不是早年有些练武底子,这双腿也就废了。见到圣上后又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请罪,将剩余的精气神也都消耗尽了。贾家大房二房这些破事圣上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不做理会,如今贾赦将这些年的事儿挑到明面上说,又都是有理有据的,圣上想起自己未登基时,父皇偏爱幼子,竟有些感同身受。
      “等分完家后,挑些女儿家用的东西想法送进宫给四丫头。”贾赦哑着嗓子交代邢夫人。
      “咦?老爷怎么想起惜春来了?”不怪邢夫人奇怪,贾赦素来对这些孩子就不怎么上心,连自己女儿迎春怕是都不认得长什么样了。
      “咱们能顺利分家,母亲跟着老二,也多亏了她。”贾赦并不是不孝顺的,只是多年来贾母的偏心早已经将她的孝心一点点磨掉了,跟着贾政也好,老二孝顺,母亲又极喜欢宝玉,为着母亲手里的钱财,王夫人也不会亏待了母亲。
      至于惜春,他是出宫时,才从小太监嘴里套出来的。
      当时圣上听贾赦哭诉完后,一时也没说什么,只让他继续跪着,圣上摆架去了皇后宫中,当时惜春和公主都在皇后宫中用夜宵。圣上也没避讳,将贾家这事儿向皇后说了,帝后俩人念起老荣国公的英勇不胜唏嘘。说到处置一事之时,圣上笑着问惜春在家中贾母与哪个儿子更亲近些。
      “臣女瞧着,老太太似是更喜欢宝二哥哥多些。”她似是答非所问,圣上却是明了。当下拟了那桩旨意。瞧见惜春惴惴不安的模样,皇后招招手拉她坐在身旁,嗔道:“皇上问惜春做什么,瞧把她吓得。”又好言安慰惜春,“好孩子,不用理这些事情,如今你就安心在宫中住着,等到你长大了,咱们直接从宫中嫁人。”
      这一句嫁人羞得两个小姑娘都红了脸 ,一个将头埋在皇后肩上,一个拉着皇上撒娇,气氛和乐至极。
      宝钗探听此事后,知道圣旨已下,分家已成定局,自己母女是如何也不可能再待在这府中了,刚预备吩咐人赶紧去将自家宅子收拾出来,就见莺儿拿了封信进来。
      “姑娘,有人送至门外的,说是给姑娘的。”
      “送信的人呢?”宝钗边说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几字,落款是“山阳”二字。
      “没见到,早就离开了吧。”
      “恩,替我梳妆,备轿。”山阳长公主约她今日午时,珍馐阁一见。她无法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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