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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小甜果
小蛮饮下茶水,忍不住打了个饱咯,景瑄忍了忍笑意,抚上小蛮的背帮她顺气。小蛮立马舒缓了许多,顿觉周身畅快。
景瑄借机抚背,慢慢凑近小蛮耳边:“小蛮,你知不知,你好可爱。”
小蛮脸颊旁感到景瑄的气息,一阵酥麻,不知如何作答,竟鬼使神差的轻轻摇了摇头。
景瑄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喜欢,又回想起以往种种,再难抑制,趁着时机轻轻抚上小蛮的肩,再次柔声道:“傻瓜,你那么可爱,你自己却不知道。”
景瑄的手抚着小蛮,感到她身子僵直十分紧张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高兴吗?”
周小蛮心中嘀咕,不提还好,这样一说心中还真有点儿不是味儿,一大早上父母和小武便依依不舍的送自己出门,进了宫来到东宫未有什么仪式,甚至连太子都未见到,只在一个耳房中等了一上午,怎么想怎么委屈。
景瑄看小蛮不答,也猜到几分女儿心思,哪个不想风风光光的出嫁,知道她的苦衷,心中暗暗下决心,定要让她名正言顺的做自己妻子。
景瑄看着小蛮低头不语的样子,心弦早已被撩拨得能奏出一支曲子来,二十年浪荡登徒子生涯今日便要有个终结,双手触到小蛮领上的盘扣,轻轻解开,露出一段脖颈,小蛮本能的向后一撤。
景瑄并未料到,慌忙停了手。
小蛮自觉失了礼,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恕罪,民,民女知错了。”
景瑄本想与她更加亲近,却未想到小蛮竟有这般反应,轻出一口气,念及她对自己并不熟悉,有些排斥很正常。看她似是很害怕的样子,景瑄心头一软,不再有非分之想,伸手再次附上小蛮的衣领。
这次小蛮不敢再躲,身子有些发抖。景瑄附上刚才被自己解开的那颗盘扣,小心翼翼的帮她系好。
小蛮不解,抬头看着景瑄。
景瑄看到她一双清澈的眼睛,嘴角不由泛笑,本能的向伸手抚一抚她的额头,念及刚才情形,还是止住了。只是柔和的眼神看着她,微笑道:“等你愿意了再说,来日方长。”
小蛮抬起头,大着胆子看向景瑄,发觉他正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眉目含笑的样子,宛若山上的清风,空中的朗月,林间的一汪泉。
小蛮暗自欢喜过后又升起一股惆怅来,太子这么好看,想想自己普普通通,哪里能与他相衬。
周家包子铺已开始照常营业,周家夫妇在前厅忙活,小武在后屋摆弄他刚淘来的小玩意儿。
小武面前摊着一本《论语》装样子,手上拿着一只鸡毛毽子正仔细的顺毛,抬头看到孙子康面前摊开一排书和记了要点的纸,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本《尚书》看,时不时在纸上写下几句见解。
小武看到孙子康这般努力读书,顿觉自惭形秽,可依旧舍不得放下手上的鸡毛毽子,喃喃道:“康哥,你这么喜欢我姐,她知道么?”
孙子康过于专注,只觉着小武在说话可未听清内容,便抬头看着他“啊”了一声。周小武再次重复道:“我说康哥,你为了我姐这么努力,她知道么?”
孙子康被这小屁孩一语中的,搞得哭笑笑不得,周小武这家伙读书不灵,操心起桃事八卦真是行家。孙子康本想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想想这小家伙既然开口问,必定能列出种种迹象。孙子康便故意转移话茬,看了看小武手上的鸡毛毽子,问他道:“这鸡毛毽子不都是小女孩喜欢玩的么,你怎么一直拿着,跟宝贝似的?”
周小武闻言,一时语塞,努了半天方才支支吾吾的如实回道:“我也不喜欢玩儿,我们班上有个叫小卉的丫头,毽子踢得可好了。下了学堂就踢,晃得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可欢了。我就寻思着,想送她个毽子。”说罢又赶紧补了句:“我可没别的意思。”
孙子康忍了忍笑意,心中暗道,鞭子晃?怕不是你小子心晃了吧。
闪烁的小油灯下,小武继续抚弄着那只鸡毛毽子,孙子康复又读书读得入了定,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两个思春的男人,各自用功。
小蛮进东宫第一日被景瑄留在正殿中过夜,并未回耳房。夜里景瑄小心的帮小蛮盖好被子,自己又扯了另一条被子盖。好在太子的大床宽阔,二人各自而眠并无局促。景瑄呼声渐起,佯装睡着,怕小蛮不敢睡。待到小蛮鼻息均匀睡踏实后,景瑄方才睁开了眼,看着身旁裹着被子的小蛮,她今日应是累坏了,睡得很香。景瑄窃喜,当下觉着自己十分满足,真想捏一捏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又怕扰了小蛮的清梦。
第二日大早,春樱和秋玲二人便端来洗脸水,一个个垂头丧气眼窝发青,二人昨夜都未睡好,吃了一晚上的醋,一大早便赶来看太子。二人进门却和往常一样只端了一盆洗脸水,眼里根本没什么包子奉仪。
景瑄拉着小蛮来在春樱端着的洗脸盆面前,把她的小手放在盆中,亲自帮小蛮洗了手,春樱看不过眼,赶忙开口道:“殿下,让奴婢来帮奉仪洁面吧。”
二人看到太子对周奉仪百般照顾,心中更是醋意大发,心中暗道,等太子去上早课,看怎么收拾你这个包子。
伺候景瑄和小蛮梳洗完,用了早膳后,春樱和秋玲盼着景瑄赶快出门,景瑄瞧出这二人图谋不轨,必定要欺负小蛮,终是放心不下,开口道:“奉仪,本宫不在殿内,你也怪闷的,随本宫一起去上早课可好?”
秋玲冷冷插了句:“太子殿下,怕是不合规矩,女子哪能上学堂。”春樱也跟着附和。
从昨日进宫起就一直少话的周小蛮,看了看二人,平静道:“本奉仪打小就上学堂,周某不才,但听说宫里的公主,王宫侯爷家的小姐也是要学文课,请先生的,请问二位,那公主和小姐算不算女子?”
二人语塞,讪讪的道了句“奴婢告退”。
景瑄路上给小蛮介绍自己的师傅叫刘敬德,看似很严厉其实相处久了也是个老顽童,自己还有个伴读,是工部尚书章定山的长子名叫章庆怀,刚封了侍郎,虽是男子但长得很秀气,嘴皮子也很利索。还有昨日见过的那个祁阳王,叫他酸郡王就行,常来京城玩,跟自己一块读书。
章庆怀着了一身绛红色便袍,到的最早,正在太子的桌案边为他摆放墨盒纸砚等用具,章庆怀把景瑄喜欢用的几支湖笔取出来一一在笔架上挂好,宣纸摊开用镇纸压好。
景瑄与小蛮步入殿内,章庆怀闻声转身,看到景瑄,身后跟了个瞧着像宫女的女孩子,聪慧如章庆怀,平日里数他嘴最毒,可关键时刻从不乱说话,瞧着那女孩眼生,不大像景瑄殿里的那几个。
章庆怀颔首行了礼,景瑄开口道:“这位便是章大人的长子章庆怀,章侍郎。”复又道:“这位是周奉仪,昨日刚进宫。”
章庆怀暗道,刚才未有把她当宫女。
章庆怀略一闪神之际,周小蛮已经栖身颔首向章庆怀行礼。奉仪为九品,章庆怀刚升了侍郎,从二品,理应行礼才是。章庆怀又赶忙还了礼,心中暗道,这个小奉仪不简单,谁说她是个粗壮的包子女来着。
“哟,周奉仪来了。”
景珏着了一身淡绿色镶银边的衫子踏进门来,十分骚气。来在几人身旁,看到周小蛮,顿觉上早课也很有趣味,终于可以借机逗逗太子哥了。
景瑄看了一眼身前的章庆怀和景珏,无奈扶额,章侍郎长得秀气,打小家人喜欢给他穿绛紫,暗红之类颜色的衣裳。酸郡王生得乖巧,喜欢着个淡青,鲜绿色的袍子,俩人站一块儿真煞是好看。
几人落座,太傅刘敬德走进来,小眼一眯扫视一番,语调一如往常缓慢,张口道:“啊,祁阳王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上早课了。”
景珏正准备回,刘敬德好似并不关心他的答案,不等他开口便接着说道:“呃,今日来了个女学生。”
景瑄正想开口解释,刘敬德捋了捋胡须,小眼睛闪亮扫视几人,谁知开口竟道:“那你们几个要好好表现了。”
刘敬德张口,谁也不知道下句要说什么,是景瑄、景珏加上章庆怀这浪荡三人组都无法企及的最高境界。
刘敬德让他们先自己温书,缓步来在景瑄案前,景瑄赶忙起身,刘太傅小眼睛一眨巴,景瑄还当他要问小蛮的事,却道:“最近太子读书很用功啊。”景瑄本以为刘太傅要赞扬一番,正筹备些自谦的词,谁知刘太傅竟捋了捋花白胡须,小眼望向景瑄,慢吞吞接着道:“可这炸茅房的事儿,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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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成骚浪贱三人组的,想想怕画风太飘逸,太子浪,景珏骚,章狐狸贱气。收藏哦,抱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