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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5
翔君是在结束了红白所有的工作，乘车离开电视台之后，才从经纪人含含糊糊的措辞里，知道了今晚J跨上发生的情况。
“大前辈的目前感情人品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国民认可度几乎是直线下落。”
虽然早先就听说了种种原因下，这年的J跨不会电视直播，但是最后出现了观众要求退票的尴尬场面，无论对划派纷争的事务所，还是目前旗下的所有艺人，都算不小打击。
“我有预感。”从厨房里走出来解开围裙，青木良端了一盘刚炸好的可乐饼，和世田谷送的年菜套盒挤挤摆满桌子。
“明年很有可能需要你们五个去镇场子了。”
S团前辈惯例是不参加的，想要上座率和收视，避免再出现被圈里群嘲的场面，事务所可不得下大功夫。
“也许。”
刚洗了手，樱井对待她的分析认可度挺高，点点头等着良入坐。
“那就暂时可以卸下红白这块了。”
年末的收录单能从屋顶拉到墙角，习惯是一回事，花样翻新的压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后辈捧都捧不出来，你们事务所仔细想想还真的让人担忧。”
青木良说话没有过去那样瞻前顾后，一半留一半藏，翔君自然也意识到了。先给她夹块酱焗青花鱼，自己又就着可乐饼去调蛋黄酱。
“是啊是啊，可能到白发苍苍咱俩还没办法结婚呢～”
边嚷嚷着烫烫烫，边利利索索吐了个嘈，良许久未见樱井主播如此明显做作的翻白眼，果断隔着桌子去呼脸。
“喂，你这家伙，是仗着我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吗？”
仓鼠式无辜脸，翔君撅着小油嘴亲上她手心，还乖巧的……蹭了蹭。
青木良掀桌暴走。
要赶在1号日出前去神社做初诣，对现在的樱井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实manager送他回家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希望最近翔桑能少出门，务必不要把火星再引到自己身上。
樱井翔相信，工作团队和每个成员都是这么嘱咐的。
订好表休息了5个小时，家政公司10天前刚接受委托进行过新年大扫除。他关闭闹铃，又独自在窗帘完全遮光，不分白天黑夜的卧室躺了会，隐隐约约听到客厅里电视在响，才小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看新闻里说，今年去明治神宫参拜的人流数又创新高了。”
才洗完澡，良就缠了条浴巾，叉腰站在防滑垫上滴水。
“而且气象台预报晚上可能有降雪。”
抬手制止睡眼朦胧的樱井黏糊糊要来抱抱的行为，她已经确认好一会今天的路况信息。
表示既不想出门，又不想开车。
翔君装听不见的功力，也愈发炉火纯青。
“我就不信，你的队友们这时候会出门？”
不可能的，有二宫和也和大野智两位在，不是青木良多么自以为是，而是稍微知道了解点的，都不会将他们划分进“正月出门派”。
樱井翔撇着嘴不吭声了，气鼓鼓扎进浴室，良也不管，甩甩胳膊上的水珠，自顾去化妆换衣服。
毛衣裙刚套上一半，luo男“咚咚咚咚”满地洒水跑过来了，举着手机乐呵呵往她脸上戳。青木良算了算自己刚画好的妆面值多少钱，猛然很气，从凳上抓着刚用过的浴巾甩在他身上。
“冻着可就不用出门了。”
自诩体格强壮，翔君没在怕的，还大声念着配图文字给良。
“leader出海去了，是不是超级厉害？还有nino，”
又点开一个新的界面，屏幕上赫然呈现去参拜的壮观队伍。
“他早就去过神社啦～”
好吧，她输了。
说定初诣之后就回世田谷吃饭，可刚把车开出住宅区500米已经在路上堵花了眼，也是让人挺无话可说。
人行道都是着了和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步行速度虽然不快，但成群结队相伴聊天，也有充实的新年趣味。
只能坐在后排抠手指的樱井略感了羡慕，凑近驾驶座靠背和青木良说悄悄话。
“小生给您准备了新年礼物…”
收到前排嫌弃避开，宛如看智障一样的表情。
“痒不痒？”
“而且这里只有咱们两个，麻烦兄台您尽情高歌。”
“……”
他发现自己把礼物忘置物架上了……
“哦，对了，二宫桑居然会那么早去神社，真的很不可思议啊。”
见翔君小表情一会一变，大过年的也不想人懊恼，她打着转向准备拐弯，换了新的话题。
“嗯。”
闻言，樱井又掏出手机找出那张队友传来的图。
“看上去像是东京大神宫。”
“诶？”
青木良从来不会质疑樱井翔的记忆力，不由得自然而然表达了惊讶。
作为东京五社之一，大神宫一直以“神前结婚式”的创始神社闻名，更被传说拥有结缘，恋爱的神秘能量。
“二宫桑是？——”
怎么想在元日去那里，都有些奇怪，她先前从未在樱井这听过二宫和也什么故事，一时难免困惑。
“Nino他啊……”
看出是大神宫，樱井翔略微品品就不太是滋味了。
“他心仪的对象，似乎要订婚了。”
“大概预约婚礼的举办地，就是今年晚些时候的大神宫吧。”
青木良愣了半天，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还真的是很难啊……”
普通人可以去争取的，放到这五个人身上，已经在今生都焊死了门。
“没有，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主播先生翘起二郎腿，似乎在展示轻松，偏从后视镜里看他的圆眼睛，都是感激诸天神佛的今生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那你23号气喘吁吁跑回家的时候，傻兮兮哭什么？”
像是真要下雪了，她忙着一鼓作气先通过这个最堵的信号灯路口，没去管立刻捂了脸，红成中华街灯笼的害羞男人。
“我那是吓的，吓的啦～”
傲娇起来和中二少年也不存在大的区别，翔君还嘴硬着，拿了良的羽绒服兜头盖住自己。
“都怪小良，堵在门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要戒指。”
“还超级凶。”
青木良真不是故意笑出声的。
好几年没写过绘马，这次两人都对求签的人群望而却步，转而在最后选择了留下个新年心愿。
“你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打扮得非常严实，过于寒冷的天气也没少帮忙，小雪粒在樱井睫毛上沾了一层，她还未动笔，身旁牵着手阻挡拥挤的人已经先确定意愿。
“伦敦不要再下雨了？”
几乎是背靠着翔君胸膛，被圈进怀里的青木良没受什么风雪，嘴上开着玩笑，写在绘马上倒是另一番话。
“希望arashi的sho桑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妥妥的追星族标准答案。
“什么嘛，哈哈～”
樱井翔贴着她的耳朵尖，蹭过良发顶低笑，声音又攻又yu。
“喂……”
被突然S的青木良人都在他怀里结结实实抱着，周围成百上千双眼睛全部不能知道他们的秘密，心跳声大的可怕，脑袋发麻，嗓子干痒，嘴唇也彻底木掉了。
“那我的心愿，就是yoi桑早日嫁给sho桑，然后能多多买些薯片回来～”
“笨蛋！把后面半句去掉！”
……
……
老生常谈，青木次长再回伦敦，日媒各版头条又是特番“S团决裂的恩怨”了。
反倒良比翔君要更看得开。
“有能力的人补上，本来就是非常讲道理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们，那换了谁，都不好压下非议。”
樱井翔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只是人前的高高在上地位，全部要分担给背后辛酸的无法言语。
“七月见，等我回家吧。”
她又踏上了异国的路。
三月末翔君就有点熬不住了，想挤出来连休飞去见一面。
结果被良义正言辞在视频里拍着行程表糊到屏幕上。
“除了来回在天上的时间，只有8个小时空余，你聪明的大脑袋想什么呢？樱井桑。”
面条泪挂在被击沉的主播先生眼下，他抱着平板电脑嘤嘤嘤委屈。
可青木良认识他15年，哪里还会吃这套。出乎意料收到小牛头梗的line消息，说自己休假来了伦敦，方不方便见一面。
社交软件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已读”项。良扒了扒前后两天安排，想想还是在下午4点和对方约到会社不远的咖啡店。
更偏向快餐类的热闹店铺，自然不是个适合深谈的地方。而四面都安装落地窗的全透性，也会带来“尽快结束”的心理暗示。
她的态度不言而喻。
“课长，对不起。”
显然过于人来人往的场所限制了对方的土下座，额头紧贴桌面，大有青木良不说声“没关系”，便磕到天荒地老的气势。
今天咖啡店提供的牛奶味道没有平日浓厚，良也懒得再喝，抽了根搅拌棒漫无目的晃荡。
“起来吧，这样不好。”
樱井翔早就告诉过她，各人会有各人必须的经历和遭遇，好也罢，坏也罢，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对我没什么好抱歉，人们都善忘，努力工作就可以了。”
“但是……”
似乎是痛苦，又像羞愧不堪，小牛头梗咬着后槽牙，双手也不自主握成拳。
“很抱歉，课长！我打算辞职了。”
三年期还没待满的员工，又背着处分，这样跳槽可以说是绝了在东京的出路。
“我会回老家，那里有个学校老师的工作。”
青木良发誓，在扔了搅拌棒的瞬间，她是真的想把牛奶尽数浇到对方身上的。
“好，那祝你一路顺风，以后生活幸福。”
这孩子，不是蠢直的青木蕴，也不是勇敢的樱井翔，良已经不会再去帮他了。
……
……
七月结束外派回国，她在伦敦置办的行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同期姑娘开了新男友的车来机场接青木良，一双C牌凉拖踩得摇曳生姿。
“怎么样？”
关上门就对良展示了车里的内饰，配合全是大牌的耳环项链，凹个造型还要拉着她自拍。
“十分佩服。”
又热又饿又困，樱井综合司会又为音乐之日卖了身，青木次长一身的T恤短裤，和同期方才走出去就像大明星带着拎包的助理。
“哈哈哈，我可能快要‘寿辞职’了。”
毫不介意给一个13岁，一个10岁的孩子当继母，反过来她又开始教育青木良。
“你啊，伦敦也是好机会，帅哥还多，不把握就算了，偏偏回国这边都没什么消息。”
恨铁不成钢指着良依旧空荡的无名指。
“都拖三年了吧？”
青木次长头疼，头很疼，立刻转移同期愈演愈烈的“炮火”。
“先别说我了。好像有消息讲田中前辈要辞职了，你知道吗？”
工作十年的关系网，简直不是可以用言语形容解释的，这会社上下几千号人，传播一条八卦可能根本用不了十分钟。
“何止是知道啊。”
提了劲，连价值100万日元的手包都挥掉也不顾。
“田中课长的旦那桑出了轨，据说是本来夫妻两个都要加班，孩子送到婆母家，结果临时田中桑不舒服，就回来休息了。”
“你猜怎么着？”
非常简单，狗血剧情都是一个套路。
“那可是现场啊。”
像是亲眼所见，同期姑娘咂咂嘴，意犹未尽。
“这样的话…前辈为什么辞职？”
虽说流言必然传满整个会社，但同样可笑的是，社会里大家对此又都习以为常，就像有搞笑艺人甚至在节目中拿此当梗。
“笨啊，”显然认为青木良在男女关系认知上缺根弦，“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田中课长临时觉得身体不适。”
“……不是吧。”
两种可能性，良还真说不准哪个更坏一些。
“她又怀孕了。”
非常要命的答案。
“对方家里也谴责田中课长，说什么一直忙于工作啊，根本没有关心过丈夫的需求，还有什么孩子的教育……”
都作为女人，尤其是职业女性，就算理念不相同，同期念叨着也难免生出几分感同身受的悲凉。
“唉，所以说，结了婚之后就应该尽快辞职，否则挣钱回去也都是错的。”
不经意看见青木良若有所思，她又跳脚炸了毛。
“你真的警惕性太低了啊！我就奇怪，这十几年恋爱谈着，怎么会给你这么低的警惕性呢？！”
隔日青木次长返岗，新近出炉的八卦对象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为给孩子们带的巧克力致谢。
“本来我就承了一部分你的工作，这下正好，交接内容能减轻不少。”
这个休息日全部门要聚餐给良接风，对于田中来说，实在不算是好的出席场合。
“那天你如果不想，就好好休息吧。我来和部长说。”
“到时再看吧。”
怀着孩子又瘦了，虽然是她自愿要辞职，可法律规定对孕妇的保护，会社也不能不多考虑。
尤其又是主管这块的人事部员工。
青木良自然了解田中前辈即使辞职，过程也会拉长，并且难以顺利。还存在着最后与总部闹翻，一怒先发配地方“升职”的可能。
回家存着感慨，像自言自语的和樱井翔聊起，他还在啃几千页台本，坐到餐桌边示意她先把电视声音调小。
“抱歉。”
走神摁着音量加强键也没注意，良拍拍额头，神色尽透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
“小良，如果我是你，就会去劝说田中前辈不要辞职。”
又陷进工作里，翔君没有再多发表意见，过了会，听到青木良站起来要去卧室的声音，他停下正在记笔记的动作。
“但这样的想法，也是我作为男性角度所预判的。究竟该不该插手，你下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部门聚餐向来以拼酒为主，今年入职只听说过青木次长大名的一干新人，全都战战兢兢捧着酒杯敬她。
整场饭局下来，大家都嗅到风向不太对了——
除了部长寥寥送的几杯酒，其余无论谁拿，青木次长都以茶代了过去。
这无疑是某种信号，如果说一年前她避开应酬酒局是因为工作“失误”而修生养息，那么现在正要“收复河山”的时刻，怎么青木次长反倒更往后退了？
“看来是要出下一个田中课长吧……”
老资历不太确定，但还是搂着后辈的脖子小声传话。
“那我们可能松快不少。”
都知道青木良工作狂属性，愿意退二线以后只做场面活，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哈哈，我倒期待她又能得意几年。”
说不得最后，连像田中那样的退路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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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句话，选择对对错错，都会被时间拨正结果。
啊……轻霸王。来聊聊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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