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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烧尽后新生
做了个深沉的梦,回到了那些还幻想不切实际的时光。
已经记不清眼睛的幼小玩伴和并不奢华美丽的家,平淡的伙食以及淳朴和蔼的佣人,有些顽皮也有些愚蠢的自己。
脑海中没有任何的感想。
这一点会有人相信吗?
就像旁观者,处于第三视角淡漠着仰视所有,这就是现在的自己...
静静的看着一切,直到蓝白的火焰从视角的边缘出现,然后开始了蔓延,什么都不放过的无情蔓延——将所有触及的东西都逐步蚕食吞没、尽情焚烧,最终,变成灰烬。
【你存在觉悟吗?】
不存在的什么东西,在虚无之中,犹如法庭的审批官一样,向自己发问道。
仅仅只有一个瞬间,伪装成空洞的内心难以抑制的喷涌出悲哀的情感,假想的口腔内是满苦涩的味道。又一次的逼迫自己回想起了吗?那从未真正忘记过的东西,从遥远的那时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自己。
会感到痛苦吗?
当然。最终变成了那个最讨厌的自己,即时仍有罪恶感也会因为觉得必要而去做,被他人所诅咒也会开始满不在乎,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想要挤入荆棘丛中,结果在开始就一目了然。
会觉得悲伤吗?
肯定。因为喜悦已经被掩埋的所剩无几,只余下无谓的悲伤和难息的憎恨,负面的情绪充斥了真正的内心,粉饰的正常下早就扭曲。
会害怕吗?
是的,不关亡者们的执念,即使是自己也无法原谅失败了的自己,恐惧着被那些事物所吞没,不敢去想象落下钢丝后的深渊有多么漆黑,颤抖无法停止。
那么,你后悔吗?
关于这一点,答案是【永不】。
即便痛苦到仿若胸腔内的心脏扎满钢针,体表上的每一块肌肤都被野兽撕裂噬咬到不成人形;即便悲伤到将双眼的泪水流干至尽,嘶哑的喉咙只能悲鸣出破碎的拟声字词;即便害怕到此刻已经站立不稳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冰冷的寒意似蛇般从脊骨攀延向上连名字也因一时的恐惧而忘却...
...假设所有能够重来,自己也不会放弃当初所选择的这条道路。
——若说为什么的话。
伸出满是灼痕的手臂,一把探入还未完全燃烧殆尽的火焰之中。
——若是要说这究竟是为什么的话!
◇ ◇ ◇ ◇ ◇ ◇ ◇
感觉到身体,不,应该说精神异常的疲惫,但,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去观察周围的现状,同时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乘坐马车受邀前去参加恩莱瑞伯爵的晚宴,然后在路上遭到了他人的暗杀,对方下手的相当狠辣,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并没有当场杀死他。
对,没错。自己并未当场死亡,虽然以那时的情况他也活不下去。
看见了周围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和烧焦的漆黑树木,空气中弥漫着灼烧树木后特有的那种烟味,自己仍然处在事发的现场但是却未死去,并没有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成一具死尸。
他记起来了自己在昏迷前的最后片段,出现了幻觉,看见了某只神秘的白色兽类,不,或许不是幻觉也说不定,高等的魔兽是存在知性的,这也可以解释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活着——被那只白兽救了。
还模糊的记得最后的最后,有契约这两个字的记忆,自己是出卖了什么所以才活下来了吗?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关键部分,但是就站在这里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济于事。
我将手伸入暗袋内取出了圆形的怀表,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不到,对于白兽的存在更确定了一分。
参加晚宴的话应该是来得及的,但是没有马车的话恐怕没可能,作为一个贵族,虽然是正在走下坡路的贵族,但是连参加晚宴的马车都没有而是选择步行走过去的话,想都不用想了。
“需要想点办法。”
从右腿的靴子内抽出隐藏的小刀,虽然自己本身是无法行使魔术的【先天缺晶者】,但是通过外部自备魔力源的独立礼装,行使早已设定好的魔术仍然是可以做到的。
这柄靴刀便是,使用者通过宣告其名字便能够释放出小型炎刃的独立礼装。
自己应该等待家族的救援没错,但是...在那之前自己必须得在这群野兽的围剿下存活呢。
看见了四匹灰黑色的身影,是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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