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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秘境
“歌声,歌声啊...”
唐苼瑟瑟发抖地颤声道。唐蓿被他扯得胳膊隐隐有些生疼,见他这样恐惧的样子倒呵呵笑了几声。
笑罢,一片死寂中,却传来了一女子嗤笑的声音,随后一首在场所有的人都熟知的民谣传出。
女声尖细而伴有嘶哑,分明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曲子,却被她唱的有些森森寒意。
唐蓿愣是听的一身鸡皮疙瘩,他向唐茗传去疑惑的目光,恰好不巧的是,正好和顾衡对视。
顾衡也是疑惑此事,暗自微微攥紧拳头,不知觉地与唐蓿对视一眼,即又转移视线四处查看。
“说来奇怪,此处虽是阴阳交界处,却阴气如此浓重?”
“许是,和这颗头颅有些许关系?”
唐蓿此话一出,顾衡立即从衣袖内掏出数块打火石,取一把干草,又寻数根树枝捆扎在一起,迅速制成火把照明。
唐茗立即蹲下身,附身查看这颗散发腐臭味的头颅,他捡了一根树枝来回拨看,虽面容已经腐烂的叫人看不清原本主人的遗容,甚至面部都能见到白骨。
头颅的下巴留有长胡须,且依头颅来辨析。此人生前定是位壮汉,唐茗沉思片刻,甫一站起。
顾衡却和他同一起发声:“山贼。”
山贼与土匪大同小异,皆是些干奸淫掳掠的恶人,据他们所知,此山名为两仪山,山景宜人且未有甚么山贼作乱。
一行人低头向那位仁兄以致哀悼,随后唐茗取一张帕子覆住了那颗头颅,一路一直向前走着。
唐蓿想不通,以山贼那样魁梧的体格,怎么会惨死于这山洞之中?他回想了回想,头颅脖颈切口不平滑,自然行凶之人定力气不足,导致反复切割导致。
耳边时断时续的那歌声,他甚至疯狂地想了一种可能。
莫不是,女鬼?
走神了片刻竟踉跄了一下,唐蓿险些摔倒,却被顾衡一把扶着,道:
“山地湿滑,小心行事。”
山洞湿气重,其间亦也蛰伏着一些毒虫,一行人却只有一个火把,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更是有些微弱。
唐苼还是有些惧怕这些奇异毒虫,一路走来更是抖着腿肚子都下来的。顾衡一路上却是一副思考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就连平日中少有的温和气息也被如今事态打散。
空气中弥漫着尸腐混杂着潮湿的气息,叫人即欲作呕,唐茗拿起那把折扇在空中扇动几下,疑惑地出声:
“异味这样重,难道遇害者不止之前的那位仁兄?”
“难不成这山洞吃人麽?这好端端地怎会惨死这麽几个人?!”
唐苼已经满手皆是冷汗,他顾及不得唐棋究竟是死是活了,他眼睛睁得老大,却瞳仁无神,兀自拨动着嘴皮子说道着,他又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的,一眼右撇一处乱石,竟瞧见了一人类残肢,残肢早已腐烂见骨,黑黢黢地红肉上还蠕动着几只吃的白白胖胖的活蛆!
这哪里是甚么山洞,分明是吃人洞!
唐苼早就尖叫起来,几乎连滚带爬地缩身在众人身后,一身华服早已被淤泥布满,好不狼狈。
唐苼这么一闹,叫得顾衡也心绪不稳,火把在手中也抖了一下。原本空荡荡的山洞中深处竟也传来几声女人的嗤笑。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
“咱们快回去吧,这山洞这么诡异,唐棋他,怕是早就被吃了!”
“四弟莫要胡说!就算你再不喜小七,倘若回去怎么和父亲以及母亲一个交代?”
唐苼哪里还能听下去他三哥说的究竟是甚么话,他呵呵笑起来,神色狰狞起来,满眼布满血丝,早就不管什么长幼尊卑之类的,他冲唐茗大吼起来:
“要死你们去死!我还想活!凭什么为了这么一个渣滓去把自己命拼上?他把宋姨娘推下水的时候,他有想过遭天谴吗?!”
唐蓿的脸色一变,沉声道:
“唐苼你注意些言辞。”
“哈哈哈哈注意言辞?好一个注意言辞!唐蓿,那可是你亲娘啊,自己亲娘有没有犯疯病你自己清楚!你当年口口声声地要报仇雪恨,可你报了吗?唐棋还不是活得那么自在?你一个窝囊废,何必要带上你亲娘一块受苦,我都看的心急死了!”
唐蓿气的发抖,甚至想一拳打上去,可还未动手就被唐茗一把拦住,只听唐茗怒道:
“如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吵什么嘴?无论小七做了什么事,罪不至死,如今他生死未卜,你们做哥哥的难道就不去寻他吗?”
唐苼已经昏了头,也不能就这么说唐蓿就因为几只断手断手而吓得魂都快丢了,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一路聒噪的来到了一面石门之前。
一片幽蓝的暗光两在石门周围,此地竟也生长着些曼陀罗,唐蓿和唐苼也未再吵闹了,只是每个人盯着那些曼陀罗略有所思。
正当唐苼要触碰那洁白的曼陀罗时,却被顾衡一声喝住,只听顾衡低声道:“此花有毒。”
青石门上血迹斑斑,甚至还有些风化,顾衡走近了些,伸手摸索了摸索了。却摸索到一块凸起的凤凰模样的岩石,他轻轻往下一按,只听见轰隆隆的一响,石门顿开。
只见内室中央,放置着一口棺材。
顾衡只觉脖颈一凉,看见几把尖利的刀片在他脖颈上划过几道血痕。
耳畔传来一个女声,霎时在耳边响起。
“迈近一步,杀一个人。”
“倘若非要如此麻烦,姑娘想必是费尽了心思。”
顾衡温和一笑,头向前撞去,只见那女子立即收起刀片,衣衫拂过,却触及消逝。
她生的一对柳眉,而那双杏目更是惹眼,肤色白皙的似透明,身穿月白色襦裙,身周却散发着淡淡幽光。
石门内室燃有不菲的长生烛,据传说常年不灭,正北供奉着牌位,而痕迹斑驳的石壁上用纂文刻满铭文。
而唐棋却倒在一旁,却被绑在距离那棺材不远处的木桩上。
女子笑出声,睥睨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到唐棋身旁,用刀身轻轻拍了拍唐棋的脸庞,似笑非笑道:
“不知阁下们来此有何贵干?”
说罢,抬手划开唐棋脸颊,指尖抚摸上那道血口子,猩红的颜色在苍白的指尖处流下,女子舔舐一口那血液,似皱了皱眉。
“你要对小七做什么?”
唐茗实在有些担忧,一步走上前,大声质问此人。
女子挑眉,嘴角一弯,大声笑道:
“我要做甚么?这人冲撞了我,我自然要惩罚他。”
“他如何冲撞了你?”
女子未答,依旧兀自玩着刀,唐苼已经忍耐不住,大声道:
“你这人,莫非门外那些死尸都是你所为?”
未有答复,一刀携带利光直接飞来。
唐蓿一把拽开唐苼,冷笑道:
“姑娘实在有些心急了,我们此来的确寻找家弟,却不知家弟竟冲撞了您,对不起。”
女子并未放开刀,回笑道:
“郎君这句道歉我可不爱听,你可多叫你兄弟少说为妙,祸从口出此话可听说过?既然你们贸然私闯别人禁地,付出些代价又如何?再者,此处到底还是我说了算。”
唐蓿沉思片刻,只回想起初入洞口那诡异的歌声,他看向那女子,竟有些猜测那歌女必然与此人有关系。
“姑娘歌唱的甚是好听,不知此处有何深意?”
顾衡望向唐蓿,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欲言又止,只眸色略深了些。
此行,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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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拖更实在是抱歉。近日实在身体不太好,因为看病什么的耽误了些时日,接下来就是稍微带些灵异的剧情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