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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令起风云
一大清早离欢就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下意识就想扔个杯子出去,让那个制造噪音,拢人清梦的罪魁祸首乖乖闭嘴,但下一刻她想起来这个杯子不是自家的,砸了是要赔的,最近开销有些大,她得省着点用,于是又默默放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她放过那个人了,俗话说“扰我清梦,揍你上天”,她一向说到做到。
三步并两步,一把推开窗户,探头往下一看,她愣住了,好多人啊,放眼望去,满大街的人山人海,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边上还有官兵模样的人大声吆喝着,这……
难道是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想到这,她深感懊悔,竟然错过看热闹的好时机了,得不偿失啊!
就在某人暗自后悔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有人来了?!离欢转身去开门,但眼前的人去让她第二次愣住了。
“你是谁?”她脱口而出。
这时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有古怪,她敢保证从未见过这个人。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开口就问;“请问可否是莫非姑娘?”
莫非?这不是她才用两三天的假名吗?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请问你是?”
那人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耐烦,“姑娘,到底是不是?”
瞧瞧这语气,这态度,让离欢颇为不爽,眉头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面色一沉,“那只好一并带走了。”
还想用强的?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
离欢边摇头叹气,边慢悠悠的上下看了那人一眼,“就凭你?”
大概是她这种轻浮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这人,这人也不废话了,伸手直接朝离欢要害袭去。
但离欢比他更快,身下一缩,避开攻击,趁这人还没反应过来,五指并拢,重重击在这人后颈处,这人闷哼一声,身子一晃,狠狠摔在地上,动也不动。
“就这点本事,还想对付我?”离欢轻哼一声,从这人身上跨过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蹲在这人身前,仔细看了看,从这人腰封处抽出一个信封,用火漆烫好,还未开封。
有意思,不如……
离欢一点也不觉得是在窥探人家隐私,很自然地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子时至。
这,什么意思?
看来看去,也得不出什么消息,这人到底从何而来?瞥了那人一眼,离欢收起信封,拍了拍手,起身走人。
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她又掏出那封信,仔细看了看,谁家火漆是用狐狸形的?
普普通通的一个信封,唯有火漆被做成了狐狸脸形,看起来更像一个标识。
狐狸火漆?好像听谁说过。
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她耸肩,第二次将信封收起,也不管身后那人,直接走了。
一刻钟后,当那人醒过来时,发现随身的信封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客栈里静悄悄的,离欢走下扶梯,只见客栈外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唯独客栈里一个人也没有,敢情都去看热闹了?
奋力挤进人群,离欢看也不看随手拉住一个人,“这位大哥,一大早的,发生了什么事啊?”
然后她愣住了,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司马元当场就懵了,昨天害他吃了一个大亏的人此时此刻正拉着他的衣服,脸上带着惊讶。
这天下何其小,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哦不,不是熟人,是小偷,还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偷。
离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巧。”
巧个头啊!司马元内心眼泪都淌成一条河了,“这位大姐,早上好。”他哭丧着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大姐?我很老吗?”离欢笑眯眯的问道,这笑容落在司马元的眼里,让他颤了颤。
“不不不不……我这是尊称。”司马元连忙开口道。
“哦,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多人?”也不逗他了,离欢步入正题。
司马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看见离欢面露不悦,立马一脸正色地回答:“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儿昨晚死了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这远山镇哪来的大人物?
司马元点了点头,“确实是大人物,这人就是明王手下的一员大将宁乘风,这事已经传开了,镇上人都在议论,都说明王要来了。”
莫名损失的一员大将,当然要来看看啦。
离欢突然想起今天一大早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下一秒她摇了摇头,她和明王八竿子都打不着,是她想多了。
“那人都去哪了?”她问。
“都被叫去集合了,说是凶手还未逃走,就混在镇上的人之中。”司马元如实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宁乘风为何会出现在远山镇?”
这下,司马元难住了,“这……”
离欢眯了眯眼,举起另一只手,握拳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
司马元头上一下子冒出冷汗,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不好惹,所以才乖乖听从,不然平时早就溜了。
咽了咽口水,司马元也顾不上什么了,把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这宁乘风据说是奉了明王之令,来远山镇寻找一样东西……”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就是传说中的‘墨玉令’。”
墨玉令?这又是什么东西?
“却不知为何,泄露了消息,被人暗杀在远山镇,据说跟江湖上的人有关。”司马元一口气说完,重重呼的口气,看他的神情,倒不像是假,只是……
“那这墨玉令又是什么东西?”
“啊?您不知道?”司马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离欢面色不善,“怎么,你有意见?”不知道怎麽了?不知道很奇怪吗?
见她面露不善,司马元讪讪一笑,擦了擦汗,“呵呵,您先别生气,容我细说,这墨玉令啊跟那九州王朝有关,传说那九洲王朝藏有九州三宝之一,而墨玉令就是开启遗藏的关键之一,原本有三块,分别是玄玉令,白玉令和墨玉令。”
离欢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传说这九州遗藏尽藏天下之宝,得之便可得天下,引得这世人莫不趋之若鹜。那明王自然是心动了,依我看呐,不止明王,其他四王估计都得来了。”司马元一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离欢,希望她能放过自己一马。
离欢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小偷会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
啊?司马元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没有想到离欢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乱了手脚。
“说,还是不说呢?”离欢慢悠悠的开口,可司马元却感觉背后一寒。
他一个激灵,连忙扯出一抹笑,“这不是路子广,消息多嘛。”看来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不过这次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并没有窥探每个人秘密的习惯,就先放他一马好了。
离欢松开手,“你走吧。”
一得到自由,司马元大喜过望,连忙道了几声谢,一转身,溜得比兔子还快。
司马元走后,离欢低头沉思着,以前在不云山上,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种事情,虽然彼此相处得很融洽,但只要她一走近,师兄师姐们就会停止谈论,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他们谈话的内容,以至于,她对不云山外的一切一无所知。
一开始她并不在意,如今想来,连同靖边村发生的一切,离欢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随即她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她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家人呢?
将脑海中所有的杂念摒除掉,她看了看四周,人群陆陆续续向着一个方向前行,虽是强迫,但也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突然一个官兵看见了她,大喝一声:“看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那官兵一眼,那官兵毛骨一悚,刚想说什么,离欢就已经主动跟在人群后面了,那官兵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吆喝起其他人。
事出异常必有妖,宁乘风不可能无缘无故死在远山镇,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寻找墨玉令这么机密的事情,如果是被人泄露出去的话,宁乘风的死就有解释了。
离欢边走边想着,莫名想起那狐狸火漆,以及那一句话“子时至”,难不成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关系,那人干嘛找上她呢?
* * * * * * *
远山镇中心有一个小型广场,此时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离欢站在人群里并不显眼,这才想起了云笙,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昨天跑出去后好像就没回来过。
可她为什么要关心那个人呢?虽然他救了自己一命。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离欢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上的身穿战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人高马大,神情不怒而威,“各位,请大家来,是因为一件事。”中年男子一开口,人群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神情多少都有点惶惶不安,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中年男子环顾人群,顿了顿,沉声道,“昨夜,我们在远山镇外的悬崖下找到了失踪多日的宁乘风将军的——尸体!”说到“尸体”时,他的声音明显重了重。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躁动,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宁乘风是谁,但知道的人,莫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现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怀疑凶手如今仍藏在远山镇中,或许——就在你们之中!”
听到这,离欢皱了皱眉头,凶手不可能这么傻,杀了人还不逃。
“现我公布一则悬赏,只要能提供跟凶手有关的消息,无论什么,一律奖赏白银一百两,如果能提供凶手的藏身之处,奖赏黄金一百两!若是能活捉凶手,奖赏黄金——一万两!”
黄金万两!那得是是多少钱啊?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完吧?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眼神顿时火热起来。
唯有离欢撇了撇嘴,宁乘风是什么人啊?能杀他的人,又岂能普通?到时候别把命给送上了。
更何况,关于这凶手半点特征都没有,让人怎么找啊?
但下一刻,中年男子就说:“而这凶手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身上必定藏有跟狐狸有关的东西,比如,印记,服饰,或是信件。”
这一消息犹如九天雷鸣,在离欢脑中炸开,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狐狸,信?该不会是巧合吧?
可有这么巧合的巧合吗?
可不是嘛,那一封印有狐狸火漆的信正好好的躺在她的怀里,她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如果让人发现了,她即使是有八张嘴也讲不清啊。
简直欲哭无泪去了,她突然体会到司马元撞见她时内心的感受了。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爆一句粗口——操!你娘的,玩我啊!
幸好此刻中年男子并未注意到她,否则肯定露了马脚,中年男子说完这些话以后,便挥了挥手,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离欢不敢停留,也跟着人群散了,她面上保持镇定,这时候千万不能慌张,否则那真就是自露马脚了。
一路上,她想了想,远山镇是不能留了,得赶紧走人,原本想回客栈收拾行李,但万一那人还留在那里,被人撞见,那就不好了。
于是她连忙换了个方向,朝镇外走去,突然想起了云笙,她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然后她狠狠一拍脑袋,都什么时候了,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关心他人,反正他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
脚步再快几分,又慢了下来,最后停下,等等,她得冷静,她不能这么着急就走,起码不是现在,如果一走了之的话反而显得她做贼心虚,更容易招人怀疑。
她再想了想,摸了摸身上仅存的银两,应该还有些,便调转方向,朝另外一家客栈走去,等过几天风声过了,她立马就走,这几天她就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应该不会有事。
她轻叹口气,如今祸福难料,留在镇里,也不一定安全,但眼下,她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夜色很快降临,离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把这几天来遇见的事情理了理。
首先是在靖边村遇到阴山寨一群人,后来被云笙灭了大部分,只剩下那个中年书生,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消息,他们回到阴山寨,结果阴山寨剩下的人全都被灭口。
然后就是远山镇,偶然结识林依依,在茶馆里遇见叶先生,第二天就碰上了这种大事,结果她被迫躲起来,云笙不见了踪影,还有那个奇怪的小偷。
……这年头,事情真是一大堆啊。可疑点也不少。
比如说,云笙到底为什么要救她?他到底是谁?后来他去了哪里?阴山寨为什么会被灭口?又是谁做的?为什么今天早上那个人会找上她?这跟宁乘风被杀又有什么关系……
以及林依依和叶先生的身份,还有那个中年男子和她今天遇到的小偷都看似不简单。
想到这,离欢忍不住一阵懊恼,捶了捶脑袋,她怎么老是遇上这些人呐。
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翻身抱着被子,盖着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 * * * * *
夜色沉沉,连明月都不见了踪影,整个天幕上没有一颗星斗,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大地,隐隐有些压抑。
街上没有半个人影,偶尔有一两只夜猫子飞檐走壁,睁着一双碧绿色的瞳孔,发出几声猫叫,再无其他。
渐渐地,起风了,街上遗留的东西被吹得四处乱飞,一片凌乱。墙角,躺着的老乞丐被风声和吹落的器物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吵醒,翻了个身,眼皮微掀又闭上,嘴里嘟囔着,“起风了”,“要变天了”之类的话。
“吱呀——”门被推开,屋内一片漆黑,窗上树影婆娑,窗外风声凄厉,把门轻轻关上,屋内再无一丝光亮。
隐隐约约有呼吸的声音,很轻微,但对于听力极好的人而言,足以判断是否有人在。
将手放在床后一处凸起的石块上,微微一拧,随即响起一阵轻微的声音,像是机关开启的声音——但或许就是。
石墙开始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伸手不见五指,闪身一晃,便跃进了洞内,而后石墙便将洞口再次堵上,表面光滑无缝,谁也不知道在石墙的后面隐藏着一个洞口。
通道很长,越往里面走,就渐渐有光亮起,最后通道的深处,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高约三丈,宽约十丈左右。
洞穴四壁嵌有各种晶石,散发出微微光亮,洞中央则是一方水潭,隐隐发出微弱的蓝光。
“辛苦了。”从洞内深处传来一个声音,随即走出一个年轻人。
黑衣人单膝脆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双手呈上。
年轻人伸手拿起盒子,掀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墨玉令牌,那令正面刻满了花纹,彼此形成一个莲花图案,背面则刻有字,仔细一看,便可看出是“墨玉”两字。
“三令之一,墨玉令。”年轻人轻声说道,脸上却面无表情,仿佛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令天下人争相抢夺的墨玉令,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罢了。
黑衣人心中一喜,等着他的主人大力奖赏他。
“可惜是假的。”一句足以让黑衣人从云层跌落地狱的话,但年轻人脸上依旧没有变化,眼神平静,古井无波。
黑衣人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黑衣人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瞪大眼睛,却发现眼前越来越黑,用力抬起手,才发现手上爬满了黑斑。
——是、是尸腐毒!
黑衣人缓缓倒下去,临死前,眼睛仍睁的大大的,最后他的脸上也爬满了黑斑,就这样,不甘心的咽气了,死不瞑目。
“便宜你了。”那年轻人轻叹一声,随手就扔掉了手中的盒子以及假墨玉令。
尸腐毒是天邪门最新研制的毒药,被下毒者一个小时以内全身会爬满黑斑,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腐蚀掉,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在此过程中不会有任何感觉。
年轻人走到水潭边,潭水清澈见底,同时也寒冷彻骨,寻常人掉下去,不到一刻钟,估计就被冻得失去知觉了。
“你可真令我意外啊,宁大将军。”年轻人勾唇一笑,“不过,这盘棋还没下完呢。”
* * * * * * * *
有时候离欢真觉得自己很没用,比如说现在,她只能百般无聊的坐在房间里发呆,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虽说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性命安全高于一切,她不愿意冒任何险。
“唉,该死的宁乘风,死哪不好,偏偏死在远山镇附近,死了都要给人添堵。”
“还有那个人,千万别让我遇见第二次,否则揍得他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
抱怨完后,她掏出信封,想着要不要烧掉一了百了。雪白的信封上,赤色的火漆怎么看怎么扎眼,那个人没事干嘛找上她呢?莫名其妙卷入一场阴谋里,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她仔细想了想,她接触的外人不多,云笙算一个,但总觉得不会是他。还有那个林依依和叶先生,难道跟他们有关?
她和林依依算不上有多熟,彼此之间顶多算点头之交,举手之劳。而那个叶先生嘛,问题就多了,突然冒出来,还请她和云笙喝茶,喝的还是樨椤茶,可师父和云王又有什么关系呢?绝对有问题!
她折开信封,取出那张白纸,翻来看去也只有一句话,子时至?
子时到?
宁乘风的死绝对跟狐狸火漆,或者是背后的人有关,难道“子时至”是一句暗语?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就在她准备将这封信烧掉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大师兄曾经跟她说过,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有些人会用一种特殊的墨水在白纸上写字,墨迹干后,字会消失掉,除非用火烤,字才会显现出来。
难道这封信也用了那种特殊的墨水?
沉呤了会,她起身将窗户关紧,把门闩上,然后回到桌前,点上火。
将信在火苗上来回翻动,她放慢呼吸,紧紧盯着信,莫名有些紧张。
突然空气中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离欢皱了皱眉,空白的纸张上渐渐显现出黑字来。
果然如此!
她将信放在眼前,认真地看着,但眉头却紧紧皱起。
白纸上写满了黑字,让她暗暗心惊——“宁乘风未死,三日后,子时至,燕郊行动,势必得手。”
宁乘风未死?!
光是这一则消息,就够令人难以置信了,不是说连尸体都找到了吗?
她深吸口气,接着看下去。
“鬼门惊云已动身,冥教之女已达远山,届时小心。”
鬼门?冥教?
离欢放下信,神色有些晦暗,看来这一次不简单呐!
如此机密的消息,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得手呢?难道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如果是这样,那那个人是怎么找上她的呢?
她将信放在火上,连同信封一起烧了个干干净净,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人家都已经找上她了,她却一无所知,局势十分被动。心底突然冒出一团怒火,竟然如此,她就化被动为主动,想要利用她,可没那么容易!
首先,对于她是如何卷入这场局中的,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叶先生。她虽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进行分析。
叶先生说不定和林依依有些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不清楚。否则哪有人前脚一走,后脚就出现呢?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而叶先生与云王有关系,云王和明王同为五王,要说他们之间没有点勾葛,估计没人相信,又涉及到墨玉令,那么宁乘风的事说不定和叶先生有关。
那么那人为何会找上她,也就说得清了,但这其中最大的疑点就是,她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那封信说不定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让她知道,但又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又会怎么做呢?离欢深吸口气,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或者一走了之。既然有人想要她卷入这场局,想要脱身,估计没那么容易。
那么,她就去看看好了,离欢冷笑,可到时候,想利用她可没那么简单!
又过了两三日,离欢期间偷偷回了一趟原来的客栈,将行李收拾好,然后直接出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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