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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我本为妖
“狐妖大人……”
淳于弈鸯怔了怔，情不自禁地唤出那个前世令了无数人为之动容的名字。
玥千绯面无表情，凤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怀念，但却转瞬即逝。这个称呼，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过了。她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想从她身上找到些许熟悉感。
末了，终是叹息说道，“转瞬之间，千年过去了。”
“千年……？”淳于弈鸯不知道在《九命神狐》的世界中最后发生了什么，但显而易见的是，现在的时间点距离剧中的大结局已然过去很久。或许就像玥千绯所说的，已经过去了千年。
百里屠苏不动声色地护着淳于弈鸯，虽然直觉告诉他玥千绯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但……多留一心总是好的，他不想让淳于弈鸯受到丝毫伤害，更何况现在的淳于弈鸯只能发挥出三成实力。
玥千绯回过神，复杂地看向眼前之人，“本座……等你们很久了。”
“等我们？”
淳于弈鸯疑惑出声，她们这才是第一次见啊，何来等很久了之说？不过下意识地，淳于弈鸯选择信任玥千绯。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一个孤傲的王者，从不屑于向任何人说谎。
玥千绯将目光从移到百里屠苏身上，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令她熟悉的东西——执着。如此，便不由想起了某人，由于记忆太过久远玥千绯的回忆滞了滞。
这个少年看向身边女子的目光……同样很熟悉，曾经也有一人如此视她。
如今千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一切自己熟悉的都经历了沧海桑田，这世间，还是她玥千绯所认识的那个世间吗？
她下了一盘很久远，很深奥的棋局，如今，也到了收尾的时候。
绝艳无双的女子轻挥衣袖，原本放立冰棺的地方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个密室。玥千绯昂首，示意二人跟上。
淳于弈鸯和百里屠苏对视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密室里面的风格令淳于弈鸯大吃一惊，因为里面竟然有着许多现代化的物品，当然也有古风，这样诡异的装潢真是前所未有。
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毕竟狐妖大人也是在现代生活过的，密室里面有现代的物品……似乎也不为过？只是想是想，当亲眼见到，却依然难掩惊讶。
玥千绯转过身，直视着淳于弈鸯问道，“如今的六界，是何局势？”
“妖界在我的带领下隐世不出，一心向道。魔界暂时停止了四处征战，似乎在休养生息，人界依然在不断经历改朝换代，鬼界仙界千年来无甚变化，倒是神界……颇有一家独大的阵势。”面对玥千绯的问题，淳于弈鸯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并且就连自称都换成了‘我’。
玥千绯隐晦地皱了皱眉，不过却似乎早有预料般说道，“神界独大……果然成为了事实。”
玥千绯垂眸说道，“也就是说，如今，天道的力量早已渗透到六界的核心了么……”
淳于弈鸯捕捉到‘天道’二字，直觉告诉她玥千绯一定知道很多很多。
“本座想和你单独谈谈。”说完，玥千绯看向百里屠苏。后者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淳于弈鸯。
“放心，我不会有事。”得到了肯定，百里屠苏这才离开密室。
直到密室中只剩下两位红衣女子，玥千绯才说道，“小九，千年过去，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已经成为九尾天狐。”
“……小九？”
这个名字，淳于弈鸯从未听说过，不过竟觉得前所未有的熟悉，仿佛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本座忘了，你应该还没恢复记忆。”
“狐妖大人……我们，之前见过？”
玥千绯点头，“在现代的经历，其实不过是你轮回中的一世罢了。”
玥千绯平静的一句话令淳于弈鸯变了脸色——现代？！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难道说玥千绯知道自己是穿越的？还有，轮回是什么意思？脑海中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确定。
“不必惊讶，你会慢慢想起来的。”语毕，玥千绯伸出白皙的手指，隔空在淳于弈鸯额头点了点。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归属感传来，淳于弈鸯皱紧眉头。
眼前突然闪过一幕幕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
“我就要长出第二条尾巴了哦，你一定要，一定要等我呀……”一只富有灵气的小狐狸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参见妖王……”小狐狸看着眼前绝美的红衣女子，在心里暗想待自己将来化形，一定也要这样好看。
“天道不公，欺我三世！轮回井中觅轮回……”已经化作人形的小狐狸眼含悲凉，不再犹豫，径直投入轮回之井中……
————————
不知何时，淳于弈鸯已经红了眼眶。眼前闪过的记忆断断续续，那种真实感竟然就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是谁？
小九，淳于弈鸯……
原来，这具身体，这个万妖之王的身份，本就是自己的。而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现代，竟然只是一世轮回么……
她并未想起全部，可是结合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再经过一番猜想，却也明白了大概。现实就是这样，充满残酷，不论你是否愿意接受。
我本为妖，奈何情断？
既然自己本就属于这个世界，那么自己一直以来执着的回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系统发布的任务对她来说，难道不像一个笑话么？
“你可想起了大概？”
“嗯……想起了……”淳于弈鸯目光迷离，下意识地回应着。
玥千绯见她此番，皱了皱眉，“勿要执着于过去，你可还记得……还记得你投入轮回之井的目的？”
目的？……是什么来着？
茫然地摇了摇头。
玥千绯不语，心却是一沉。“也罢，无论如何，有些话本座却是要说与你的。”
淳于弈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虽然事实被直截了当地摆在了她的面前，但终归是要接受现实的。于是定了定神，“王上请说。”
如今，淳于弈鸯对玥千绯的称呼已经有了改变。
“你对于天道，知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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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失踪人口回来了！
宣传一下新文，《柒个我之凉月》，目前更新重点都放在新文上了，当然这本大大也不会放弃的，只是不定期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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