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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安塔琳娜觉得自己搬到皇后区，真是诸事不顺。
光是和真正的警察、探长打交道的次数就足足三次，她只搬过来一个多月而已！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对方就已经摸到她的新住处了吗……
森田校长在门外应付警察，安塔琳娜站在破碎的家具中间，视线下垂不知道想什么。
“我想……”詹姆斯·布莱克和泰迪·卢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詹姆斯刻意压低声音，而为了让安塔琳娜听清他还拉近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你应该没有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所谓的麻烦是这些。”
安塔琳娜抬眼看向他，然后垂下视线吐出一口气：“我没想到这么快。”
会是彼得吗？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赶了出去。
显然发出那条信息不是彼得的风格，而且如果将那条信息的目的想得简单点，真的只是为了确认她什么时候回家的话……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至于原因，安塔琳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猜到她会因为这件事从这里离开。
她离开了，那他的任务就泡汤了。
可是那些人从没这么暴力过。
安塔琳娜扭头看向墙里的子弹孔，以及留下明显被一梭子弹扫过痕迹的电视——
所以彼得注意到那些人进入她的屋子，为了拦下他们迫不得已在她的房子里展开打斗。换句话说，本来她的房子可以不遭受这份灾难，但在蜘蛛侠的介入下，她的房子不得不选择献祭。
“你确定还要留在这里。”就在安塔琳娜想得出神，泰迪说道，“你对门那小孩儿明显有问题。”他蹲在电视柜旁边，将被子弹打掉了半个脑袋的人物陶瓷放了回去，站起身时看向她。
泰迪顿了下，挑眉道：“你知道，你打算试探他吗。”
“他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安塔琳娜的目光落到泰迪刚才碰过的小人陶瓷上，皱了皱眉，这是她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她的礼物，“但他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儿。”
“而你想知道在他背后的人是谁。”詹姆斯的目光也落到人物陶瓷上，道，“你很喜欢它。”
“是的。”安塔琳娜抬起眼，也不知道是对前面那句的回答，还是对后面那句的。
詹姆斯歪头，看着她的表情，然后转开视线：“待会你还回去吗？”
“回。”安塔琳娜呼出一口气，“阿不思最后一个生日，我不能缺席。”
詹姆斯和泰迪沉默下来，同时转头盯着她。
安塔琳娜却没有解释这句话，而是扭头看向正好走进来的森田校长，他的视线先是在詹姆斯和泰迪身上转了圈，才放到安塔琳娜身上：“我们需要跟警察回去做一下笔录。”
安塔琳娜早就猜到了：“好。”
她跟着森田校长往前走了步，突然被詹姆斯叫住。回头看他，手心里却被放上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小人陶瓷，安塔琳娜愣了一下，就听詹姆斯说：“我们在附近等你，反正还有八个小时。”
她垂眼盯着小人陶瓷，弯起唇：“谢谢。”
彼得·帕克看着他们几个从屋里出来，忍不住唤道：“安娜。”他如愿得到安塔琳娜望过来的视线，但对上她的视线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停了下来。
他能说什么呢？是他搞砸了整件事。
无论是任务，还是安娜对他的关心。
而让他心生茫然的是，他有种安塔琳娜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感觉。
她应该知道了。彼得·帕克看着对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和无奈，害怕她永远不原谅自己，不，即使她不原谅自己也没什么，他更害怕……
更害怕她会从此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安塔琳娜清清楚楚看到了彼得的害怕。
这让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任谁都不可能说出扎人心的重话。更何况她根本就没生彼得的气，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彼得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说实话他真的不是做卧底或特工的料，他只适合做个蜘蛛侠。
蜘蛛侠，那位平民英雄。
可她还是要给他一些教训，作为他吓自己的代价。
所以安塔琳娜板起脸，但同时也不让表情看起来太刚硬吓到小蜘蛛：“我现在不是很想和你说话，彼得。”她停下，嘴张了张，最后还是合上。
将欲言又止的风格发挥到极致，也成功让彼得闭死了他的嘴巴。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塔琳娜移开她的视线，跟在森田校长的身后离开。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视线转回，看向站在安娜屋子门口的那两个男人，他们都看着他，带着审视的目光。
大概是出于本能，彼得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他们要对他说什么时，棕发男人转头看向黑发男人道：“詹姆斯，我们也走吧。”
詹姆斯没有搭腔，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视线依旧与彼得的相交，直到棕发男人关上屋门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移开自己的视线。
“安娜不会开心的。”棕发男人道。
詹姆斯翻了个白眼，说着：“谁关心这个。”
不过他说归说，还是按照棕发男人的指示转身离开了。
彼得·帕克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扭头冲回房间，着急地对斯塔克道：“她知道了！”
“我知道她知道了。”托尼·斯塔克这么回答，刚才他已经通过隐形机的监控知道了所有事，“但这不是重点，你知道你刚才看福尔摩斯的眼神像什么吗？”
彼得轻易被带走：“像什么？”
“罗密欧看朱丽叶！”托尼·斯塔克吐出一口气，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我的老天，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我面前而且对象还是你，彼得。”
他顿住，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碎心的爸爸：“你知道她不一定是友军，对吧。”
彼得沉默了会儿，牛头不对马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她的年纪已经足够当我奶奶。”
“如果你在意过年龄，你还会对她产生……超出友谊的好感吗？”托尼·斯塔克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他是真的想敲开这只小蜘蛛的脑袋看看里面什么构造，“你爱上她了，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的。”
“我的确喜欢她。”彼得说完，觉得自己脸颊上火，“但我没到你说的这种程度吧？”
托尼·斯塔卡飞快答：“比喻手法而已。”
这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斯塔克率先移开视线：“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彼得不用看就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因为一直在烧的脸颊和有些发烫的耳尖已经昭示了他现在什么情况。不过很快，他又想起刚才安塔琳娜离开前说的话。
就像是一盆冰水，对准他的头顶兜头淋下，浇了个透心凉。
“所以现在怎么办？”彼得道，“跟她说实话？”
“不然呢？”斯塔克看着他，“我真的是……当然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全在你，是我太理所当然，没有考虑到你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青少年，根本不适合这种卧底工作——等下，我确认一件事，你最初是以蜘蛛侠的身份接近她，还是以‘彼得·帕克’的身份接近她。”
彼得顿了下：“彼得·帕克。”随即他提高了点声音，“怎么？你给我的资料里说她会转到我们学校，然后又说她会住到我的对门作为邻居。我不用自己的名字去靠近她，我怎么执行任务？”
“看来我就不应该为了方便你而将她送到你面前。”托尼·斯塔克这下是真想捏住这只小蜘蛛的脑袋，“监视一个人，不一定意味和她搞好关系，明白吗？更何况你这已经超出范围了。”
“可出于对邻居的友好……”彼得顿住，“等等，什么叫为了方便我将她送到我面前？”
“你以为是谁让她刚好成为你的邻居？成为你蜘蛛侠的邻居？”托尼·斯塔克伸手按着太阳穴，喃喃道，“如果我知道这事是这样发展的，我就将她放到我眼皮底下。”
彼得·帕克只能说：“但你还是需要我，对吗，她在我学校上学。”
“你现在很得意吗，小蜘蛛。”斯塔克瞪眼回问，他觉得经过学期的洗礼，眼前这只小蜘蛛已经学会找最本质的问题了。虽然还不到特别吓人的地步，但已经足以让人看到他的成长速度。
“不，绝对没有！”彼得连忙摇头以示诚意。
斯塔克斜眼，他决定不让小蜘蛛这么舒心，于是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彼得瞬间只有一个反应：“……”
斯塔克式微笑：还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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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奶蛛：我知道了，我就是那最底层的。
作者：不，你要相信你会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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