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

　　15年后

　　灵界
　　花祈

　　“止殇，你这臭小子。你特么怎么就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呢？你丫就知道打架打架的，这下好了，又被学校开除了。”马卡里奇柯亚泰连推带搡地把我从学校里轰了出来。
　　“老头，你可别乱甩锅。可是你教育我说“作为男人，如果忍不了这口气就不要忍，光明正大地决斗一场”，如果要硬说，这个锅也该是你背。”我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不满地吐槽。
　　“是，我是教育你男儿有气不要忍。但小半个月不到，怎么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结识了这么多的仇敌。你丫别的能耐没有，气我气你妈的能耐倒是信手捏来啊。”老头子满脸通红，揪着我的耳朵“我教你格斗技巧，是叫你正当防卫的，不是叫你惹是生非的！”
　　“啊,啊,啊，疼疼疼。松手松手，耳朵都快掉了。”痛楚感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不由得尖叫起来。
　　“叫你丫不长记性。”老爷子倏地一松手，对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我一个踉跄，急中生智，就势就作了个狗啃泥
　　我无赖一般地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嚎啕大哭“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这是科学的教育法吗？”
　　老头见周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终于拉不下脸。走到我身边在我的耳边低语“你这个小混蛋，给我赶紧站起来，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
　　我一听，话中有台阶，赶紧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起身扑了扑土。在夕阳余晖的陪伴下与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老头。怎么跟我妈交代啊？她要是知道我被开除了，一定气得肺都炸了。你也知道，她老人家吧，身子一直不是很好，经不起吓。”
　　“打住。”老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这件事怎么瞒？瞒不住。再说了，要是事情败露了。伊丽莎白不得拿着擀面杖从村南追我追到村北哦。我看啊，这事是兜不住了。你自祈多福吧。”
　　“老头…啊，不是，老爹~”有求于人必然要低声下气一点，我发起了嗲“你再想想，再想想有什么办法。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不行，真的没商量。”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
　　想起我老妈生气时那恶煞的模样，我不仅打起了寒颤“你再想想，真的，啥要求我都答应。”
　　“不…，诶等等，啥要求都答应？”马卡里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直冒金光。
　　“额…恩，对…”我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有些不安。
　　“咳咳，”老头清了清嗓子“那就这样吧，我只有一个单纯的小条件。就是,嘿嘿，你拜我为师。”
　　“我以为要干啥呢？小事。”我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师傅，叫你声师傅这总可以了吧。”我嫌弃地将上下打量一番这穿着老旧落伍的风衣，满脸胡茬的老头“就你这邋遢样，你能教我什么？”
　　“你这臭小子还敢质疑我。”老头儿狠狠地扇了我的后脑勺“老子想当年可是号称 “枪神”的男人，全科满分地从军校毕业，成为最年轻的中央军部成员，后晋升成为最年轻的中央军部部长。当年我左手“霞洛”，右手“焉鸣”地从通天塔最底杀到天界大门，我枪起枪落，弹无虚发，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惜最后惜败给你爹。我年轻时那可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年。”提及往事他不禁意气风发。
　　“这么说，我爸比你强咯？”我眼睛里泛起了崇拜的小星星。
　　“你听别人说话会找重点吗。”老头敲了我的头一下。“你爸，也就比我，恩…强那么一丢丢，一丢丢吧。”。
　　“你看，一看你就在说谎。你老实说，我爸到底什么实力。”
　　他脸色有些黯淡“这件事改天再跟你讲吧。”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有些出神。
　　“喂喂喂，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老爸到底是谁啊。”我踮起脚在他的眼前打了个响指。
　　“这个是不能说的。记住了，我是很认真的。你跟别人说，就说我是你老爹就行了。明白？”
　　“这事你确实是说好几遍了，但我妈到底同不同意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吃她一个美艳少妇的豆腐啊。”
　　“靠，老子也是为了保护你俩好不好。别啰嗦，照做！不然你被退学这件事…”
　　“师傅，咱有话好好说嘛。”我立刻赔上笑脸。
　　“这就对了，为师心情好。今天请你喝啤酒。走着，向着橡树酒吧前进！”老头子元气满满地吼道，想必是酒瘾又犯了。
　　“你是为了见那个酒保吧。”
　　“就你话多。”老头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轻挑笑容，不置可否。
　　橡树酒吧是我们所居住的，花祈这个城市里一家很有名的酒吧。说是有名，但事实上也绝非好名声。橡树酒吧以纵容酒鬼在醉酒时的打架斗殴而闻名，在这间酒吧内设有专门的擂台，旁边还有赌盘，供人借此获得些蝇头小利。
　　老头子在这间酒吧内可是十足的明星，不仅仅是由于他一瓶就晕，两瓶就醉，三瓶就倒的烂俗酒量，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一旦被别人拉上擂台来，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解决对手。但他酒量实在太差，所以每次他喝酒都必须得有我的陪同，不然难保他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在你一言我一语打趣挖苦的日常下，眨眼间我们便来到了酒吧门口。
　　时节刚刚下午4点，然而酒吧中早已人声鼎沸，社会各个基层的人物在这窄小的空间里高谈阔论，可见在花祈这个城市生活节奏是多么的慢，生活压力更是聊近于无。老头趾高气扬地走进了酒吧。酒吧的老主顾中的大部分人手起身欢呼，酒吧老板也走到老头的边上搂着肩膀地说“马卡里奇你可算来了，你都欠我快一个月的酒钱了。怎么，今天有钱了？来光顾我这小店的生意了？”老头顿时眉开眼笑，脸上堆着谄媚“诶呀，老兄。我们相识也这么久了，你也懂我的，我这个人…诚信是第一，爽快，爱交朋友。这钱嘛,我总会还的。不信，我把这小子押在这里有钱再赎回来？”
　　“恩，身子还是不错的。长相也还可以，可以拿来当前台。”我看着老板认真考虑的表情禁不住打了寒颤。老板看着我害怕的样子，不禁爽朗地笑了“止殇啊，你竟然真当真了，我和马卡里奇逗你玩呢。他想押我还不敢要呢，你妈发起飙来可是在这个小城里赫赫有名的。不过马卡里奇，如果下回你再来喝酒不带酒钱，我可就真的忍不了了啊。”
　　“你看看你看看，老兄。我怎么会嘛。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我们提钱多俗啊。”老头子换上委屈的表情。
　　“不要再跟我装了。还是vodka加冰？”
　　“懂我，懂我。”
　　“别跟我套近乎。”老板报以鄙视的眼神逐渐走远。
　　待老板走远，老头子的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开始扫描整间酒吧，不一会就叹了口气。走到吧台那里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老板，特雷西没来啊？”
　　“哦，她好像有事，今天请假了。”老板漫不经心地一边擦杯子一边回答“你最近好像很关心她啊？”
　　“哪有哪有。”老头急忙慌张地摆摆手 “我就是跟她更聊得来一些。”
　　“最好是这样哦。”老板透过镜片紧紧地直视着老头的双眼，逼得他只好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我之前听说人家找男朋友了，你可不要借着酒醉了乱惹事情。”
　　“诶呀，你看看你说的。我可是个有节制的人。”再说了，我闹事也绝不会在你的酒吧里胡闹的。除非这小子敢和我上擂台1V1。”
　　老板无奈地笑了笑，到不远处去取酒去了。
　　“老头，体会到心碎的感觉了？”我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欣赏着他脸上的痛心疾首。
　　“臭小子。”老头子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给我滚犊子，不要再扯皮了，今天你喝多少都可以全记在我身上，让我静一静。”
　　我对着他忧伤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便选择了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杯whisky望向窗外。此时下了班的人们闲散地迈着步子去向回家的路，，迟暮的太阳在地平线散发着它仅剩的光和热，一切都祥和美好。我轻品瓶中黄色的液体，想把自己灌入一种半醉不醉的微醺状态。正待我准备小憩一会来缓缓头的肿胀时，我隐约听到了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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