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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传说中的小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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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人,一般只有受折磨的人才会变成折磨人的人。

      吉迪恩已经无法再继续和他再谈下去了,只能离开了审讯室。

      那边的Garcia和瑞德已经在那个家伙的车子上找到了不少碟子,他们在看那里有点什么。

      昏暗的画面,老鼠那灵活的样子,阴暗,潮湿,肮脏,还有那些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绝望的挣扎,却最终的消失在了那些小猫一样大的老鼠口中。

      瑞德那样腼腆的小天才有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一幕,只能找个借口,冲出了机房,Garcia多少也有些反胃了。

      我还是跟着Hotch,但是我觉得这里大概不是很需要我的,我就主动提出了要去帮Ella,看看车里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因为我的年龄有些小,还不需要穿什么工作服,一件火红色的套头衫和深蓝的牛仔在这一堆深色衣服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去找Ella和摩根,但是他们却告诉我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有办法,既然那里都不是很缺人手,那那个家伙那里一定没人吧,还是去看看那个特工在哪里吧!

      我推开了审讯室的门,门外看守的人见过我和Hotch他们在一起,就很自然的放行了。

      “A little girl。什么时候fbi连小女孩也招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因为他说的话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从小受到父母虐待,不,也许只是受到父亲单方面虐待,那你的母亲呢?”

      “这和我母亲没有关系。”他脸上之前出现的嗤笑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嗤笑了一下,他手上的受害者几百个中才有一个女性,这不是很明显么?他把自己的心放在全部的行为上了,清清楚楚,可怜又可笑。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行为,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却长成了加害者,究竟是基因的力量还是命运的作祟?我不知道。

      砰——门被突然打开了,是Hotch。

      他眼中有疑惑,大概是不知道我来看这个家伙是要干什么,我抢在他发问之前告诉他:“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当然,是用我的小本子。

      “我有些话像跟他说。”Hotch来到了椅子旁边,我当然是要做一个知情知趣的“好”姑娘了,贴心地出去顺便给他们带上门。我出去了,却没有离得很远,我很好奇Hotch想给他说些什么。

      玻璃的另一边,Hotch坐到了椅子上,问道:“jason在哪?”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自己的嘴角,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是在一个看上去很开心的家庭里长大的,对么?”

      那个人的表情变得平静了起来,反而没有刚才的气势。半合的眼睛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危险,甚至还有一些亲切。

      “是的。”

      “但是你的父亲有机会就打你。”

      “他有时候会动手,但是每个人的父亲不都是这样么?”

      “不是。”

      “如果你的父亲是这样的话,你也会学会如何打架的。”

      “妄想型人格在孩童时期开始形成。”

      “你替我省了几千美元的治疗费。”

      “你学会忍受殴打和虐待,你学会微笑,但是,你的心里在说,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当你足够强壮时候,你就可以施暴和凌虐,这是符合逻辑的一种演变。”Hotch注视着另一个人,也许是玻璃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大清楚Hotch眼中的复杂。

      “真的?”

      “你母亲也遭受了殴打是么?”

      “我妈妈和这个没关系。”他的表情刚才一般的平静,他被戳到死穴了,我知道。

      “你母亲知道,她知道你每天都挨打,但是她没做任何事来帮助你,但是你还是爱她,虽然她让你受伤,你还是爱她。我想知道为什么?”Hotch有点不对劲,但是我还是更想知道他说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感化这个坏蛋?别说笑了,我不认为他还有悔改的余地,这里可没有中国那一套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Hotch接着说:“为什么你不恨她?然后我意识到他打你母亲和打你一样狠。”

      “别谈论我的母亲。”男人的态度变得更加严肃了,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恶徒凶残的表情,只是很痛苦,好像难以忍受,像个孩子,想要拼了命的维护自己心中的母亲。

      “你杀了的几百个人中,只有一个是女性。这让你觉得不够对么?杀死那个夫人很困难。对么?”果不其然,Hotch也看出了这里的蹊跷。

      男人闭上了眼睛,身体呈现出一种抗拒的行为。

      Hotch分析着我们在案发现场看出的东西,终于,男人说了,说他的父亲是个混蛋,他的言辞十分激烈,带着痛苦的激烈。

      Hotch面对那个男人坐着,在我眼里,好像是一个镜子的两面,只不过,Hotch的眼中除了痛苦之外还有怜悯。

      .....

      另一边的Ella和摩根在车里的垃圾中找到了一个线索——披萨盒子。

      通过这个披萨店的地点,他们又结合了瑞德和Garcia看的受害者录像带中的背景音——大概是飞机起飞的声音。确定了一直以来,男人的藏身之处——他父亲留下的飞机场旁的房子。

      Garcia甚至找出了男人父亲的是死亡记录,说是带着自己17岁大的儿子打猎时不小心枪支走火,意外身亡了。当然,这种鬼理由在看到这些年来被残忍杀害的受害人面前,显得可笑的要命。

      吉迪恩带着Ella还有武装小队他们去了找到的地方,抢在老鼠将那个可怜的特工吃掉之前在地下室找到了他。

      ......

      “你只是对你学到的做出反应,当你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长大,一个极度充满辱骂和暴力的家庭,有些人长大成了杀手不奇怪。”Hotch的话语很温柔,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好像明明是对立面,是敌人,为什么如此温和?

      这时候门开了,我一直盯着玻璃看,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一些人进来,打开了绑在男人脚上的绳索,但是显然,男人不在意这些人,他更在意的是Hotch的话。

      “一些人?”

      “什么?”

      “你说有些人长大变成了杀手。”男人仰着脸看着Hotch,我想他心中或许已经猜到点什么了。

      Hotch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说到:“还有些人长大后变成抓杀手的人。”

      男人沉默了,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动容,很复杂,我想大概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和Hotch在同样的境遇下,自己变成了杀手,而对方则变成了警察的那种复杂感吧。

      Hotch离开了审讯室,男人也在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审讯室,同一个走廊,从同一个审讯室走出来,两个人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就好像命运一般。

      Hotch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也是。

      没有人天生热爱杀戮,只是命运的捉弄,使两个同样起点的人走向了不同的中终点。

      世界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被迫的成长,被迫的在命运给出的难题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自己的选择。

      毕竟,谁也不能代替别人知道,那昏暗的房间,巨大的手掌,粗实的棒球棒,落在身上是什么滋味。当爱你的人只能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做个笼子将自己保护在里面,又是怎样的痛苦?

      在暴力中生芽,血液浇灌中长大,那稚嫩的灵魂早已残破不堪。

      我觉得很是有趣,没有想过人生还可以有这样戏剧的一幕,但是说实在的,跟着这些条子,实在有些束手束脚的,虽然自己是费了点力黑进网络加入了这里,但是现在看来,也许离开更好一点。也许这世界上还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也说不定呢。

      我没有等到小博士生日过后再走,这样有趣的世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加入了。

      我告诉瑞德我要走了,他显得有些惊讶还有些不舍,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优秀,以至于没有什么同龄的好朋友的原因,才会格外不舍吧。

      “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别担心,”我拉着黑色帅气的小皮箱,带着我的卡其色贝雷帽,“你的生日我会给你寄超棒的礼物的。”

      “据资料所说,你即将要去的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又称联合王国,因主体是英格兰故简称英国,本土位于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不列颠群岛,被北海、英吉利海峡.....”

      “stop,”Ella及时制止了瑞德说下去,她转向我说:“瑞德他只是想告诉你,伦敦那里长年潮湿寒冷,怕是你穿的不太合适。是吧?”

      “yes”小博士说到。

      “是么?没事的,不过还是谢谢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深蓝色连衣裙,及膝的长筒靴,并不觉得自己穿的有什么奇怪的。

      “一路保重。”吉迪恩和Hotch都这么说。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我真的是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hi,小美女,一定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啊,听说那里的变态可不比这里少呢。”摩根还是那个模样,乱撩。

      “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Garcia会这么给我说,毕竟她可是在监控中看到我的异常的人的啊。

      我和她们一一拥别后,就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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