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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六)
过了一个月,北川晴生回到营地。
还没来得及向吉本报到,北川晴生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然后发现,他最看重的箱子不见了。
“我问你映子在哪!”北川晴生眼睛充满血丝,面目狰狞瞪着吉本大佐。
“城西外河滩。”吉本头也不抬,语气波澜不惊。
北川疯了一样冲出吉本的办公室,而吉本并未阻拦,镇定地把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
河中央有一条小船,几个警卫员守着一个长宽比床板略小的箱子,箱子被麻绳捆得严丝合缝,那正是北川晴生的箱子。
小池悠介接到命令,监督警卫队将一个箱子沉进河里,但迟迟不动手,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终于,他们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北川晴生。
“扔!”小池少佐下达了动手的命令。
北川晴生冲向河滩,想要阻止他们。而在北川晴生到达河滩之前,一群警卫扑过来拦着他。警卫队最擅长的是擒拿,赤手空拳的北川晴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一队的警卫来压制他。
最后,北川晴生被用收押人犯的方式按在地上,又被强迫抬起头来。
北川晴生就那样看着箱子落进水里,溅起一圈水花。
河中央水流湍急,箱子里应该装满了石头,被水流冲了几下就没了影子,很快沉到了河底,一点儿也没有浮起的迹象。
“啊!——”
……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北川晴生跪在河滩中,河底的碎石扎着膝盖,血和泪混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打湿了洗的发白的衬衣。
小池悠介于心不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脚却如同生了根一般挪不开寸步。
不知过了许久,北川少佐站了起来,或许是镜片碎了的原因,透过眼镜再无法看见北川少佐眼里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翳。冰凉的水从北川少佐惨白的脸上滑下,他扯出一个冰凉的微笑,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
北川少佐从此再无秘密,而窗台上的玫瑰不知何时已经枯萎,再也不会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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