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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
刚回来接手公司的剩余事物,由于对国内企业的制度法规并不是很熟悉,白逸狠狠恶补,这些天在处理公务忙到很晚才回来。说了要帮忙的白景也没闲着,亲自监督运货,每天码头公司往返不停。
这国内的资产叫做海兴贸易,主要负责码头航运的对内贸易和百货大楼的销售,在目前各路军阀势力争斗下依然屹立不倒,也是颇有实力,因为在上海业界信誉良好,往来合作的企业都很信赖。
看着公司又步入正轨,白景放下心来,听曼迪说这附近有个马场不错,就选了个空闲的日子去玩。
马场地处偏僻,玩心大发的白景要求自己开车,让司机坐在后座,司机觉得不妥,白景说自己在国外也经常开车,司机看着态度坚决的白景,只好放弃劝说。
白景拐出弄堂口就加速疾驰,飙车的快感让白景很亢奋,全然忘了这些天的疲惫。很快开到郊区,前面一辆车不紧不慢,白景加速超了过去。
坐在车里林聿衡盯着超了自己的车看了会,笑了出来。驾驶座里的那个俏丽身影不正是白景嘛,看样子也是往马场方向,于是便让司机开快点赶上前面的车。
白景看着刚刚那辆车又反超了自己,更觉有趣,加大马力驶去,车里的林聿衡眼睛亮亮的,“追上去,别撞上,和她切磋切磋。”庄漠认出也认出前面飙车的是上次胶片事件的白小姐,果然是个极摩登的女人,竟然连开车也会,更妙的是还喜欢飙车,有意思。一路上两辆车上演了一番速度与激情,都酣畅淋漓。
很快到了马场,下车后白景发现一直和自己切磋的是林聿衡一行,倒有些意外他竟也这般好玩不着调,过完车瘾的白景很高兴地过去打招呼:“林先生,竟是你们呀!”
“嗯,白小姐车技不错,林某真是刮目相看。”林聿衡也很高兴的样子,语气很放松,“白小姐来骑马?”
“谢谢夸奖,我听说这的马场不错,所以来看看。”
这时听闻林聿衡到来特意赶过来的马场管事赶紧上前一步,腆着笑意:“这位小姐喜欢什么样的马匹?我们这有阿拉伯马以及纯血马,小姐太太们倒是更喜欢蒙古马,体格不会太大,方便骑乘。。。。。。”正说着看见林聿衡瞥了自己一眼,声音渐渐弱下去。
白景在马厩转了一圈,看见了一匹单独圈养的阿哈捷金马,白景觉得这马生的太俊,正想过去仔细瞧瞧,林聿衡开口了:“它认生,性子很傲,小心过去伤着。”
白景摆摆手,忍住对骏马的花痴:“这么俊的马有脾气是自然的,那匹可有主人了?”
“那是少帅的马,性子极烈,白小姐您要当心。”一直陪着的管事道。
“既然是你的马,你和我过去一起,这样它不认生了我好瞧瞧。”然后动手去拉林聿衡的衣袖,关注点在马身上所以白景并没发现林聿衡先是一僵再慢慢眼底溢满笑意的小动作。
“你倒是对什么都好奇。”林聿衡说。
“还行,也不是对什么都好奇的。”白景还拽着林聿衡的袖口往飒风走去。
飒风瞪着大眼睛和白景对视了十多秒,大眼睛里的傲娇越来越明显,然后鼻子呼出一口气,唾沫星子喷了白景一身,白景也不气,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抹抹马唾沫直接飞快地蹭到飒风脸上,飒风更是生气,呼呼地想要再喷白景,白景嘻嘻笑着躲到林聿衡身后,飒风看是主人,又换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白景在林聿衡身后探出头笑话它:“羞羞哦,见人两副面孔。”
飒风像是听懂似的要再喷她,白景又躲回林聿衡身后,飒风又止住,这么一来一回好几次,最后飒风受不住了,趁着白景还没来得及缩回头去,狠狠喷了白景一身唾沫,可怜的林聿衡也没能幸免。飒风小人得志似的高兴地嘶叫一声,绕着马圈一圈小跑,白景忿忿地鼓着腮帮子看了会,跑去换衣服了。
林聿衡无奈地看一人一马,直觉幼稚,忍不住笑起来。
白景选完马后遛了两圈,白景正酣畅地疾驰,身边一阵马蹄声,转眼看去飒风瞪着大眼睛朝自己奔来,马上坐着林聿衡,一身马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更加出群,白景都看到好些小姐有意无意的骑马朝这个方向来。
看到有人急匆匆来找林聿衡,白景就自觉骑着马走了,过后不久,林聿衡神色有些凝重:“白小姐,我有些事情需要先回去,抱歉,改日再聚,回去我留了两个护卫给你,保重。”
白景忙道:“多谢。”
林聿衡一行急匆匆地走了。
不久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头条,说是冯宪联合云川都督刘广元进攻陕北,然林聿衡少帅带兵出击,与陕北军阀伍昌泰里应外合,战术强硬打得冯刘灰溜溜地跑了。
白逸当作趣闻讲给白景听,后者哈哈大笑。
永丰赌坊。
“大大大,一定是大!”吴老三已经输红了眼,手里拿着最后一点和赌坊借来的钱,狠狠拍在下注的地方。
他很紧张,眼睛死死盯着骰盅,他已经欠了赌坊一大笔钱。
三二二,小。
吴老三面色灰白,双手握拳攥得很紧,可以看到手上的静脉血管突起。吴刚沉默一阵,突然咆哮起来:“你出老千,你肯定使诈,不作数!你出老千!”
荷官邪邪笑起来:“说我出千,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眼色变得凌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吴老三,你也不看看地方就砸场,行帮的地盘你也敢撒野?”
说完突然四周进来一群行帮的人,把吴老三捆了起来。
季羽之办完事准备离开,但瞥见吴老三穿的码头服装,心念一转,朝他走去。
“出了什么事?”季羽之问。
底下人说:“季少,他还不了赌债就诬陷我们出千。”
“哦?把他带上来,我来处理他。”
吴老三被推搡进一间房间,门砰一声关了。
季羽之慵懒地躺进沙发里,面对着气焰全消的男子:“只要你帮我做件事,你的债就不用还了。”
“你,你怎么能保证?”吴老三咽了口唾沫。
季羽之觉得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了一阵:“怎么保证?我季羽之说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吴老三惊呆:“季,季,季少!”
“那你是答应了?”季羽之懒洋洋开口。
吴老三还是犹豫,季羽之又开了口:“你也知道,得罪了我们行帮的人的下场。”吴刚脸色刷一下死白,闭上眼睛:“好,我做。”
傍晚,码头边还是人声鼎沸,轮船停靠,工人们忙碌的卸货。还是暑天,热气蒸腾,即便穿着汗衫马褂,也依然汗流浃背。远处有吆喝传来,卖老棒冰和冰镇的绿豆汤,一圈小孩围着,眼巴巴望着解暑的美味,大人一声呵斥,小孩便飞快地跑开。
白景一面咬着棒冰一面拿着货物清单核对数目。看着货物核对完毕,白景只留下几个人,打算开箱抽样看看。仓库里闷热无比,巨大的排风扇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出斑驳的空气,大颗粒的尘埃飞舞。
白景随手指了几个箱子,拿出账簿考虑商品补给,没留意撞到了身后的集装箱。白景向后瞥一眼,却发现不对,仔细比对后,发现这只箱子的钉子比周围的都要新,规格也很小。于是白景也让人开这只箱子。
正在开其他箱子的吴老三听到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白景就更确定有古怪。
箱子打开,周围一片抽气声,箱子里有十几把枪,还有大半箱金条美钞。白景飞快扫视周围的人的神色,啪一声合上箱子盖,叫人通知白逸,然后把吴老三叫来。
“吴老三,怎么回事?”白景朝吴老三看去。
吴老三心里叫苦不迭,暗骂自己先前真不该答应这桩事,一面假笑:“白小姐,我也不知道啊。”
“这是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吴老三不做声。
白景叹口气:“把他绑起来。”
吴老三见势不对,努力挣脱众人往仓库门口奔去,众人追赶不上,白景很无奈,从箱子里捞出一把枪来,上膛,朝吴老三方向举起。吴老三听见嗖一声划过自己后脑,啪地打进了前方的门里,他像是吓住了,扑通跌坐在地上。
白景凌厉的眼神望过去,吴老三嘴唇发白哆嗦不停,豆大的汗从额前划过,显然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我,我是被人逼的,他说事成就给钱我还清赌债,不然我就要被赌坊的人砍死,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说着起身准备去报白景大腿,“白小姐,您饶了我,我不想死啊,我已经招了,您大人大量放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啊白小姐。”
白景避开,再次拿枪对准吴刚胸口:“闭嘴。”
仓库大门被打开,来人却不是白逸,白景看着把车开进仓库的季羽之,才到这就是事主。
“听说贵行捡到烫手的宝贝,实不相瞒,那是我的,还请这位小姐路不拾遗,把它还给我。”
白景无语这厮的不要脸:“你是谁?你倒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到我这的?”
“在下季羽之,至于东西嘛,你问那个吓尿的咯。”季羽之嫌弃地看着尿了□□的吴老三。吴老三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爬过季羽之身边去:“季少,救我,救我啊,季少!”
白景突然有点想恶作剧:“我已经报警了,你去和警察证明吧。”
“哦,警察啊,警察敢和行帮硬碰硬吗?“季羽之嗤笑。
行帮?怎么和□□扯上,白景眼色一沉。
季羽之走向白景,白景握着枪抬起来,季羽之一个反转让白景脱了力,枪落在了季羽之手里。白景要抢,季羽之躲开,缠斗了几招,白景格斗水平仅能对付一般小流氓,季羽之见招拆招就把白景抵在了车上。
“哦,小野猫的功夫这么差劲,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女人,我教你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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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资料说张学良少帅就很喜欢自己开车,然后让司机坐在后座,据说还有次一个乡长搭车,到了才知道开车的是学良少帅,哈哈,蛮有趣的
男二出场啦,该不该给她和白景多加些戏呢?
林聿衡:白景是我女人,还加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