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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
红色的小方盒似乎闪着神秘的光,不禁引我十分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放在里面。
我摇了摇盒子,似乎东西还挺重的。
慢慢地打开,竟然是一颗牙齿。
像是大门牙。
我震惊了。
怎么会有人给我送这种东西,又有何用意呢。
无法想象。
我猜不到。
我看着这白森森的门牙,想起刚才那个有点诡异的房间。
赶紧丢开了手里的红盒。
我愣了神,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我一哆嗦,手机闪着光,仿佛催命符。
我拿过来,看了看号码。
未知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喂?”
“又见面了!小姑娘。”
电话里传来古怪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是你。”
“这么见外!这样可不好哦”。阴森森的声音让人听了很奇怪。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哦~既然你这么开门见山,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啦,”
他停了一停,声音咳嗖一声,才继续道:
“是这样,你呀,最近很不乖,不听话,我很无奈噢。”
“我不是找照你说的做了!”我反驳他。
“哦?我可没看到,水银池去了吗?没有吧。”
“ 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nonono,暴脾气可对你的脸蛋不好哦。”
阴阳怪调,我有一种冲动想挂了这怪物的电话。
“首先呢,你拿在手上的红盒,里面有一颗门牙。”
他好像什么都看的到一般,淡定自如地说着令人胆寒的话。
我赶紧把手里的红盒丢到一边的床头柜,像是拿到什么脏东西了一般。
“诶,先别扔啊,那是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我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那可是你心上人的大门牙哦,你怎么舍得扔掉!”
我心里漏了一拍,心上人?李鄂!还是西北?!
“这到底是谁的门牙!”我冲电话里吼了一声。
“emmmmm,这个可不好说,你有哪个心上人,就是谁的牙齿!”
“西北的?,你把他的遗体怎么样了?!”
“这个不好说,这次给你送个牙齿呢,只希望你听话一点儿,那样大家都好嘛!是吧。”
我咽下一口气去,“可以,你说。”
“让李鄂和你一起进墓穴。”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都可以。”我试图换个要求。
“小姑娘,你要知道,在我这可是不讲价。”
刚一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我看着手里的未知来电,突然变得很暴躁。
未知未知,什么都是未知的,为什么寻找一个真相这么难?
我按了按太阳穴,躺上病床,我突然就很累了。
先睡一觉吧。
这个觉睡得很不好,一旦都不好,我就像被扔进了大海,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一叶扁舟,在一片雾蒙蒙的大海里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住步不前。
我很委屈,因为巨轮很快就过去,好像没有看到我这艘小船,我多难受,因为错过了这艘巨轮,我就很有可能要在这大海上漂一辈子了。
我摇摇欲坠地站在小船上,朝那艘巨轮大喊,一直一直呼救。
巨轮上的人仿佛听见了呼救,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脸十分眼熟。
这不是...李鄂吗。
我朝他笑了笑,大喊:“李鄂,快救我!”
我喜笑颜开,终于获救了。
“好。”李鄂微微动了动嘴巴,我竟然能听清他说的话。
正当我开心地在船上转圈的时候,李鄂的脸色渐渐变了。
一下子,他的头颅咕噜噜地从身体上滚了下来。
我吓得变了脸色,他的头从船上一路滚到海里,巨轮越开越远,我的小船也越开越远。
我的脸庞有些湿润,摸了摸,一手红色的血。
醒来。
我睁着迷蒙的双眼,窗帘半开着,阳光照进来。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床边有一束花,带着清晨的露珠。
整夜的噩梦使我大汗淋漓,我的伤口有些痒,忍不住用手去挠。
一只手阻止了我。
李鄂。
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昨晚没睡一般,黑眼圈很重,但是不影响他的样子,一身风衣,很单薄,站在那里,像一棵杨树。
“别动。”
他的手边有一推车的药和镊子。
“我帮你换药。”
我没有拒绝,伤口昨晚没有换药,也确实需要换一下了。
他凑近我,慢慢揭开我伤口上的纱布,一阵刺痛传来。
“轻点儿,有点疼。”我小声的说。
“忍忍。”即使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很多。
纱布终于揭了下来。
他认真地盯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先用棉签沾了酒精一点点消毒。
消毒很痛,疼的我一缩一缩,我卡着脖颈不想再让他碰我的伤口。
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抬起来。”
鬼使神差,我脖子抬了起来...
伤口变得清清凉凉,这药膏抹起来一点都不痛。
涂好了药膏,他剪了一块纱布,用白胶贴在伤口上。
贴完,他用手摸了摸我脖子的边缘。
我知道,他肯定在看昨天被他掐出来的印子。
“对不起。”
我看看他,仿佛没有听清楚那句话。
李鄂竟然会跟我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瞪着眼有些不可置信,使劲看他脸上的表情。
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歉意的表情嘛。
我嫌弃地撇撇嘴,不打算原谅他。
他看见我的表情,脸上竟然有些尴尬...
李鄂尴尬,太阳又从西边出来了。
对我抿着嘴,使劲克制着要笑出来的冲动。
没想到他整整衣服,有点傲慢地说,“几天没洗头了?”
我僵着脸,前一秒还跟我道歉,后一秒又来怼我了。
“管得着吗你。”我小声嘟哝。
“我帮你洗。”
“我不要。”我抱着头,防备地看着李鄂,怕是要把我头发都给扯下来。
我斜睨着他,“你最近很空?”
他面无表情道:“你头臭了。”
“要你管!”烦死了,这人。
我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为什么不能自己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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