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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事
“进食是在吃什么。”库洛洛眯着漆黑的眸瞳紧盯着七夜，带着充满求知欲的压迫感。
七夜正神色莫名地打量着不能动的飞坦，听见库洛洛的问话都没给他个眼神，话语没过脑子只顺口答道：“自然是魂魄。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她。
“魂魄？”侠客对这个词予以惊讶。
七夜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边不兴这一行，她终于是把目光从飞坦脸上移开去看他人认真道：“就是阿飘。”
侠客无语，他自然是知道“阿飘”，他想问得根本不是这个。
“虚是魂魄。”库洛洛再问，语气却已大半是笃定。
七夜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
此时诺伊特拉却是回来了，他带着一种极为压抑的兴奋，灵压不再外放，整个人的存在像块磁石。
他神情微有狰狞，深紫的眸瞳极暗，左眼上方凝起白色物质，像是尖锐的牙齿包裹住眼瞳。
“假面？”七夜诧异地问，自来到这个世界起明明都消失了。
“恩。”诺伊特拉嗓音压得很低，“刀——回来了。”他话语间有轻微的停顿，再缓缓伸出手，自掌心起眨眼间便凝聚起一把刀刃。
是普通武士刀的模样。
“你的刀不长这样。”七夜头微侧了下，诺伊特拉好歹也随她陪练好一阵，刀是不会记错的。
诺伊特拉哼笑声，握住刀柄连着刀鞘一起轻挥了下。整把刀随着他起手散发出朦胧的金色光芒，在挥下的那一刻光芒延长变大，成了七夜熟悉的那把双新月形的大镰刀。
七夜拍拍手：“恭喜。”
“还差一点。”刀刃点在地面，诺伊特拉拖着走了段距离，发出“滋啦”的响声。
他眼神意味深长地略过不能动弹的众人，依旧夹杂着疯狂和残酷。
库洛洛内心一凛。
但他极快收回目光，在和七夜对视之前合了下眼收敛了情绪低声道：“把这件事告诉乌/尔奇奥拉。”那把刀刃似乎只是展示给七夜看，转瞬间又化为星星点点的光消失。
“没问题。”七夜竖起大拇指，顺口还问他，“味道怎么样。”
诺伊特拉回味似地舔了下唇：“好吃极了。”他的声音仍是极低，显得压抑又扭曲。
七夜不予认同：“虚的味道一般般。”
“好吃极了。”诺伊特拉再重复了一遍。
“なな。”飞坦听她和诺伊特拉聊了这么久不耐地出声吸引她的注意。
七夜头歪了下，紧接着露出个浅淡的微笑来：“帮我找两张沙发来，他们这状态兴许要维持会。”
诺伊特拉一脸你好烦的样子，四处望了望，踹进大厅后的房间里。
他拖着两张沙发出来，碍事的墙壁直接被踹开，甩在七夜面前语气不善道：“坐去吧。”
七夜耸耸肩，然后弯下腰横抱起飞坦。
飞坦一时有些瞳孔震颤。
诺伊特拉本来还想骂她两句，但看见青年含着怒意和黑沉的脸色后，只怜悯地望了眼短促地笑了声：“哈。”
侠客努力憋着笑看七夜用公主抱的姿势把飞坦抱到沙发边放下。
七夜直起身子再去看楼梯边的玛奇和派克，一边朝她们走去一边指向另一张沙发：“你们坐这张。”
玛奇瞥了眼飞坦的脸色，她觉得不坐也可以。
但七夜明显没给她们选择的机会。
宇智波佐助从外探出头来，他有些为难地举着窝金的腿进来，放下后微微呼出口气看抱女生去沙发的七夜问：“还有三个怎么办。”
“管他们呢。”七夜毫不在意。
“周围没有别的灵压，让他们呆到解除好了。”诺伊特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在飞坦那张沙发最边上坐下。
佐助觉得有道理。
七夜回到飞坦身边，居高临下地同他对视，那双深金的眸瞳中染着些许不悦和警告。
七夜没忍住笑了下。
她俯下身又将他抱起来，自己先坐到沙发上，将他放在腿上手还勾着他精瘦的腰。
“你想死吗，なな。”飞坦咬牙切齿道，他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眼那边看戏要笑出声得。
佐助一脸不忍直视地模样，欲言又止。沉默数秒后他选择拿出联络器来拍照留存。
七夜听见他的恐吓后只是眨眨眼，朝他露出纯真的笑。手上的动作却和她的表情完全不匹配。
她伸手扣住他的下颚强行让他下巴抬高了些，声音含着柔和打趣的笑意：“来——美人，给爷笑一个。”
宇智波佐助：噗——
诺伊特拉顶着嫌弃的死鱼眼，想着她果真是日常作死，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窝金在佐助笑后也没忍住跟着笑，反正现在飞坦啥也做不了。
剩下几位还在努力憋着。
飞坦气得不想同她说话。
青年半抿着唇一脸不悦，眼尾上挑因为带着怒意泛着微微的轰。被她捏着下颚又含着几分屈辱，为他那张漂亮添上了些妖冶。
七夜眼睛闪了下，紧接着她又揽了把青年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点，就着这姿势直接吻上去。
一个极短暂却缠绵的hit。
飞坦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亲完后七夜舔了下唇，又朝他露出明媚坏意的笑。
“你们不是想知道虚的事，正好有时间就说说吧。”七夜看他要生气立刻是转移话题。
飞坦紧抿着唇瞪她一眼。
“你说。”库洛洛尽量不去看那画面，提起耳朵专心听。
“我们总是自高空降落，到达那个世界时，第一眼看见是黑暗的天空、莹白的月亮和被月光照亮的白沙。”七夜逐渐陷入回忆中。
诺伊特拉侧头听着，他知道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知道他们为了生计吃了虚，但更多得，七夜平日里也懒得说。
“这鬼地方一看便是中了头彩。”七夜不满道，“千秋说那是灵的世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灵力。”
“是灵子。”诺伊特拉纠正道。
“它们脸上戴着白色的假面，身上存在漆黑的洞。”七夜没理他继续说。
“灵是指人死后的魂魄吗？”库洛洛对这一点有存疑。
这已经触及到七夜的知识盲区，她眼神放空数秒左右看佐助和诺伊特拉。
佐助坐在玛奇她们那张沙发边上，闻言接口过去：“虚自称堕落的魂魄。”他顿了下，“这也不是我的领域。”
诺伊特拉嗤笑声：“虚就是那种东西。”
“堕落的标准呢。”库洛洛追问，“堕落之前呢。”
诺伊特拉给他一个你好烦的表情。
“这我哪知道。”七夜不满库洛洛在她知识盲区蹦迪，她不理他顺着自己思路继续说，“那里没有食物，我们也只好宰了只虚吃，啊，那滋味。”
她神情丰富起来，“真难吃。”
佐助脑内放空让自己别想起来。
“之后只能求助家人送食物来。”七夜想想还觉得耻辱，“我带着食物和酒去往灵力最强的地方。”
库洛洛渐渐把他们透露的信息组合起来。
“灵力沉重如海，在那粘稠、令人窒息的领域内，我见到人类长相的虚。”七夜声音微微拖长。
库洛洛对这一点提出质疑：“虚是人堕懒的魂魄，本该是人类的模样。”
七夜答不出来，暴躁道：“闭嘴。”
库洛洛无言。
飞坦闻言额头青筋跳了跳，他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库洛洛的脸色，压着声音道：“别对团长无礼。”
七夜不满地哼声。
“哈哈。”侠客打和场，“兴许是堕落的过程有异变呢。”
“他成为我们的一员。”她接着说，“我们再朝另一个方向去，那里有座巨大的宫殿，我们把它打了下来。”
她顿了下，“诺伊特拉就是在那遇见的。”
诺伊特拉嗤笑：“切。”
“宫殿的前主人惣右介，在我们制作海贼旗时出现了，但虚夜宫已经是我们的了。”七夜把下巴抵在飞坦肩膀上声音含糊了些。
飞坦记得这个人，七夜说他很极端，乌/尔奇奥拉是他手下第四位，以及——他剧本上一护的踏脚石。
他微微蹙眉：“十刃是他的手下，他也是。”他看向沙发边角的诺伊特拉。
“蓝染——他给了我力量。”诺伊特拉念叨着这个名字还有不满和敌意。
七夜应和飞坦的话：“对，他选出最强的十只破面封为十刃，诺伊特拉舌尖上的数字便是他赐下得。”
诺伊特拉不悦于她的说法：“喂——”
玛奇和派克看见团长在给她们打眼色。
玛奇眼神歪了下，在内心思考着团长想问的问题：“何时变成破面了。”
对于女生的问题七夜的态度果然是好很多：“惣右介是这么称呼的，虚的脸上不是都有白色面具，它裂开来就叫破面。”
玛奇感觉想象不能。
“你看，诺伊特拉脸上不是只有一部分。”七夜想了想指过去，那是刚才凝聚起来没有散去的，“那是假面裂开后的模样。”
提起这个她微有兴奋：“惣右介给虚破面时我还去围观了，哈哈哈，有像阴阳脸得，还有红色鸡冠头戴黑白墨镜得，还有像是吃剩了面包片黏在嘴角得。”
飞坦已经不太想听她往下说了，没一句重点，还是他先前问到的更实在。
“破面是人为的？”派克感觉不太对。
“惣右介可以做到，但我最初见到的破面就是自己破得。”七夜眨巴下眼，崩玉的事还是别提了。
“哈——”派克觉得她说得既乱跳跃度又大。
“他想要史塔克做一刃但史塔克已经是家人了，然后他竟然趁我出去玩坑了千秋当一刃！”七夜暴躁起来用力拍了两下飞坦的腿，青年瞪着金眸难言地看她。
“既然如此我便叫戴蒙送他了些礼物。”七夜无辜地朝飞坦眨眨眼掏出联络器来，“给你们欣赏下惣右介的女装吧。”
飞坦看见联络器中那熟悉的身影深深叹出口气，这在他身体变成幼童时看过，那场面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辣眼睛。
诺伊特拉倒是唯恐不乱，他站起来：“佐助，把你那个也调出来给我，我给他们也欣赏欣赏。”
宇智波佐助：……
他记得蓝染说要买下自己所有的照片，但看七夜的模样，认命找到那些照片把联络器抛给诺伊特拉让他去给不能动的几个欣赏。
算了，蓝染也管不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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