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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七夜一脸迷茫的睁眼醒来，面前的灵压是乌/尔奇奥拉，她脑海放空，觉得这个剧情有些熟，好像几个小时前刚过一次。
“什么？”她揉着眼疑惑的问，瞥向旁边的监控猛地瞪大眼，“啊！佐助为什么不叫我！”他怎么自己就和一护打起来了！
“你睡的跟猪一样，谁叫得醒。”诺伊特拉本是目光阴郁的看着监控里跟在少年身旁的绿发小破面，闻言紫眸上挑恢复了冷淡。
“哼。”七夜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怨言。
“饭需要吗？”乌/尔奇奥拉极是冷淡的瞥了眼监控中交手结束的两人问七夜，旁边有破面的侍从推着餐车过来。
“要。”七夜脸侧着贴在桌上看他，唇角勾起笑来。
乌/尔奇奥拉反身靠在长桌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女生心情愉悦的吃饭看戏，他忽的伸手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七夜疑惑的眨眨眼看他：“恩？”
“稍微有个问题问下你，心是什么。”乌/尔奇奥拉垂着翠绿的眸问道，他的话语间毫无波澜，却又隐隐的透出些质疑。
对面诺伊特拉嘴角微抽，这个问题和他那“爱是什么”如出一辙啊。
七夜眼神放空，右手银勺敲了敲盘子，左手反指心脏：“这个？”
乌/尔奇奥拉微有沉默：“不。”
“不是物理层面的事。”诺伊特拉蔑视她，一听就知道不可能问心脏，“是虚空洞的心。”最初被她说，用爱填补的那个心。
乌/尔奇奥拉收回手指瞥开眼：“是和同伴同在的……心。”
诺伊特拉讽刺的笑：“哈，你带回来的小宠物说了让你在意的话吗？”
七夜手里勺子直接扔过去：“你闭嘴。”她大概是知道乌/尔奇奥拉想问什么了。
诺伊特拉伸手捏住勺柄又给她投回去，露出洁白的皿字牙满脸嫌弃：“不用勺子你是想上手抓吗？”
七夜接回气鼓鼓的又吃了口饭压压惊，舔舔唇角的油渍，心同在这种事很难形容，站在她的角度看一护很蠢，就这么几人闯入虚夜宫真是找死。
但局中人和局外人终究是不同的，当年艾斯被抓的消息传出，七夜只觉得愤怒，纵使知道处刑台前十万埋伏，这一去不管对谁都是场损失惨重的战争，但怎么可能不去呢，那是她的家人。
“七夜。”乌/尔奇奥拉看她有些出神唤道。
“恩——”七夜拉长音调应道，“是信赖。”
诺伊特拉有些意外她说出句正常的话。
“抱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七夜看着他露出浅淡的笑，“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不管破坏它的人是谁，我都不会饶恕。”她顿了顿伸手点在他虚洞的位置，“而且拼上性命也只是个选择，纵使再傻，自己不后悔就好啦。”
乌/尔奇奥拉有些沉默。
说到最后女生面容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收敛起来，她盯着乌/尔奇奥拉浅金色的眸眼凌厉冰凉：“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去死，怎么可能。”
话语终了她又笑如往常明媚，收手晃晃勺子继续吃她的饭。
“他们并不是家人。”乌/尔奇奥拉道，“来送死对剩下的人来说更是残忍。”
“尊重选择也是信赖。”七夜嚼着饭含糊道，“乌/尔奇奥拉你别斤斤计较的，跟惣右介似得。”
乌/尔奇奥拉：……
诺伊特拉没忍住咳出声，啥玩意。
“不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有颗幸运星砰的砸下来。”七夜咽下再是嬉笑，“像是——我直接从这里把那女人和一护他们送回现世，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乌/尔奇奥拉微愣，他翠绿的眸眼沉静的盯着女生，似是波澜不惊，又似是有所动摇，到最后他只是伸手成刃轻轻打在她的额头上：“蓝染大人会生气的。”
七夜撇撇嘴不以为意：“他气的还少吗？”还有让他更气的在后面呢，想到这里她不免露出几分笑意。
诺伊特拉一看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乌/尔奇奥拉竟是无言以对。
七夜看他的那模样有些无奈，紧接着伸出小手指：“那要约定吗？我危险的时候你来救我，你危险的时候我也会来救你。”她浅金色的眸眼上挑，虽说携带着笑意却又意外显得严肃，“只要你肯称呼他为老爹。”
乌/尔奇奥拉瞳孔微颤了下又恢复平静，他看着女生白净细长的小手指：“这就是家人了吗？”
“对呀。”七夜理所当然的答道，她咬住银勺又伸出另一只手朝向对面的男人，声音含糊的问，“诺伊特拉也要来一个吗？”
诺伊特拉瞳孔狠狠收缩一拳打在桌上，石制的桌上一瞬间侵袭上细密的皲裂痕迹，另一只手则是举着双弯月刀刃，外侧漆黑刀刃几乎是贴着女生白皙的脖颈，似只差一毫米就能斩断她的头颅。
七夜微微挑眉却没有动摇，她吐出咬着的银勺，落在半空的银盘上发出“叮啷”的响声：“不愿意？”
乌/尔奇奥拉伸手，苍白过分的手指点在刀刃上将它推开些，眸眼淡淡斜过去：“真粗鲁。”
诺伊特拉紫色独眼和她对视数秒，敛眸便是收回刀刃，他砸在桌上的手抬起，快速勾住七夜的小手指和她碰了下大拇指又松开。
七夜看他拖着刀离开的背影挥挥手：“别弄死了咯。”
诺伊特拉在内心冷笑，他对杀死人类一点兴趣都没有。
七夜又是侧头朝着乌/尔奇奥拉眨巴了下眼，换了只手：“恩？”
“真奇怪。”乌/尔奇奥拉道，但他却不想抗拒，原本为她推刀的手缩回来，再是勾上她的小拇指，他动作很斯文，整个动作都做的很慢。
完事后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道：“蓝染大人会生气吧。”
“管他生不生气呢。”七夜回头继续吃她的饭，“我们才是虚夜宫的主人。”
乌/尔奇奥拉垂着眼，自他来到虚夜宫开始，她们就在这里以一种“暧昧”的形式生存着，和蓝染大人无关，又好像有关。
像是涂在虚夜宫外墙上那金色的染料，真正照耀着此处的太阳。
虚缺失的东西在他们身上极为鲜明，乌/尔奇奥拉并不讨厌这种“鲜明”，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是那位坐拥海贼团的白胡子……老爹，也是跟在蓝染大人身边以人类之躯却稳居一位的清宫千秋。
“你要去见黑崎一护吗？”他收敛心神问，“他到了。”
“去。”七夜快速把饭扒完灌了口水含糊道。
——
黑崎一护同时察觉到了两股灵压，一个是突然变小近乎消失的露琪亚的，另一个则是猛然出现在走廊上方……七夜小姐的。
“原本以为你只是个使用蛮力的笨蛋，感觉倒是挺正常的。”青年平淡无波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最上方的门口，垂着翠绿的眸眼冰凉的俯视下方的黑崎一护。
七夜正坐在走廊正中的台阶上，闻言抬头有些诧异：“还以为你不来呢。”
黑崎一护深吸一口气，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看这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乌/尔奇奥拉贯穿七夜小姐的胸膛，现在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我是来告诉你们。”乌/尔奇奥拉仍是站在走廊最高处缓缓开口，“朽木露琪亚，与第九十刃厮杀，浑身是伤并被长枪刺穿身体，已经快死了。”
黑崎一护呼吸一滞：“你少胡言乱语，露琪亚的灵压刚刚才变小，你没参战，凭什么下这种结论。”
“同步认知。”乌/尔奇奥拉浅声道，“听名字就明白了吧。”
黑崎一护神色逐渐凝重，紧接着便是调转了方向。
“喂——”七夜拉长音调制止他，“你要去哪。”
“抱歉，七夜小姐，我要去救露琪亚。”黑崎一护侧头看向同样穿着白色制服的女生道。
“过来，我带你去。”七夜朝他招手。
黑崎一护神色一松，七夜小姐那是真正的瞬间移动：“谢谢。”话说的那一瞬间茶渡的灵压却猛地低下去变得虚弱无比，他瞳孔收缩望着那个方向。
“那边我有叮嘱过别弄死了。”七夜缓缓站起身来道，是她极为熟悉的诺伊特拉的灵压，但也真是不留情。
一护微微握拳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去找个会治疗的来。”七夜望了眼他的神情浅声道，紧接着表示瞬身消失在原地。
乌/尔奇奥拉从上淡淡瞥下眼来：“真是鲁莽。”
黑崎一护对他心情极为复杂，他试探性的问：“你知道井上在哪里吗？”
“不知道。”乌/尔奇奥拉斜眼并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
黑崎一护还想说什么，七夜就回来了，她手中拿着一卷画轴，似乎是感应到两人间奇怪的气氛，她眨眨眼：“走？”
黑崎一护立刻是点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生死不明的露琪亚。
乌/尔奇奥拉眸色平静的看着女生带少年离开，沉着眼想了数秒转身离开。
——
“露琪亚！”黑崎一护到的瞬间便是放下抱着的妮露冲向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女喊道。
“花鸟卷。”七夜展开手中花卷唤道。
画轴展开从中浮现出荷花的虚影，很快一位漂亮的、身着鸟羽衣的少女从中跃然而出，她轻轻撩了把头发眸光温和的看向满身是血的朽木露琪亚。
“拜托你了，花鸟姐。”七夜朝她展颜笑道。
“好。”花鸟卷坐在画轴上应声，花卷浮在空中，随着她的心意朝倒地的少女而去。
黑崎一护在担心露琪亚之余又有些懵逼，这是谁？为什么从画里出来了？他看少女坐在的画卷，其中场景似真似假，他尽一时分辨不出来。
绿发的小破面趴在地上看看旁边的女生轻轻咽了咽口水，在虚夜宫里的人类都是白胡子的人！好可怕！刚刚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做了什么，就嗖的一下过来了！
“啊呀，真是可爱的小破面。”花鸟卷去给少女治伤，七夜则是蹲下身看一护带进来的小破面，“像是羊角，还是碎的呢。”
“我叫妮露。”小姑娘有些怕她。
“让我摸摸你的破面。”七夜朝她招手。
妮露用手挡住破面瞪着眼：“这，这怎么能随便摸呢，很隐私的！”
七夜觉得她真是有些奇怪，按道理越高级的破面越接近于人形，这孩子虽然是小了些，除却那羊骨破面却是完整的人形。
“你是何时被惣右介破面的？”她半托着下巴温和问，心里却是计较着，在她来之前的破面，诺伊特拉说不定知道。
“不记得了。”妮露试探性的看看她，她帮了一护，应该不是坏人。
七夜轻笑，看向在花鸟治疗下逐渐恢复伤势苏醒的露琪亚：“我们去吃些补身体的吧。”
黑崎一护为露琪亚醒来松了口气，闻言心又提起：“不，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救井上。”
“她有啥事。”七夜不在意的摆摆手，“乌/尔奇奥拉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黑崎一护脸色微微扭曲：刚刚乌/尔奇奥拉还说不知道！
“倒是你，为了救这位公主可要有不少硬仗要打。”七夜拍拍裙子站起来抿着唇笑，“来吧，我带你到另外受伤的伙伴那里去，请你吃点东西。”
黑崎一护一怔，神情缓缓严肃起来，七夜小姐考虑的很周到了，茶渡那边他也很担心，灵压太微弱了。
“谢谢。”他扶着露琪亚站起来。
——
“啊呀，你怎么在抖？”利用飞雷神送所有人到达目的地后，七夜半举起抱着的小破面奇怪的问。
黑崎一护完全震惊于他所到达的“外界”，看似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沙土上竟是附着碧绿的小草，他难以置信，这里尽是虚夜宫内部？蓝染竟然这等闲情逸致？
他一时没拗的过来，蓝染只是借住的客人。
诺伊特拉正敛眸坐在砍倒的树干上，察觉到众人的灵压到来也仅仅是浅浅一瞥，他眸光在女生手中的小破面上停留一会，很快低下头似是嘲讽的一笑。
黑崎一护拜托花鸟卷再是救治茶渡，七夜倒是听见诺伊特拉的笑，她抱着妮露走过去：“你笑什么。”谁知她刚走没几步，怀里的小女孩就抖得更厉害，像是筛子般。
七夜微微凝起眸来：“你认的这孩子？”
诺伊特拉挑眉：“不认得。”
七夜举着小破面对她：“看她这怕你的样子，你当我傻。”
妮露浑身都发冷，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声音颤抖：“不，不要。”
诺伊特拉没看她，反而是越过去看花鸟卷救治人类语气不屑：“我才把他砍倒你又救起来，不想让我参与就直说。”
“但我想请一护吃东西。”七夜抱着小破面坐在他旁边，手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别怕，他能对你做什么呀。”
妮露慢慢平静下来，她完全缩在少女怀里，只露出一只眼偷偷看旁边的男人。
他那紫色的独眸冰凉而冷漠的同她对视，许久又不自觉露出些嘲讽的笑来，很快又是移开，懒散而不屑的看着那边慌神的一护等人。
花鸟卷慢慢飘过来，漂亮而闲适的样子，她看向七夜怀里的小破面，伸出秀指点在她面颊的伤痕处：“她呢，要治治吗？”
诺伊特拉的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来：“你玩着吧，我回去了。”
“等下。”七夜看他样子有些怪，伸手勾住他衣服边上挂武器的环，“你真认识她？”
黑崎一护此刻走近也听见了，他看了看拽住七夜衣服缩她怀里的妮露，再是有些警惕的看向这个让茶渡奄奄一息的破面：“你认识妮露？”
诺伊特拉没理一护，垂眸对七夜道：“松开。”
七夜朝他吐吐舌头还刻意用力拉了把，诺伊特拉被拉的一个踉跄，他面色有些扭曲的看女生，半响才咬牙切齿的开口：“她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是前十刃。”
一护震惊的瞪大眼，前十刃？
妮露倒是声音颤抖的反驳：“不是！”她抓着七夜的衣服也觉得有底气了些，“妮露才不是前十刃！”
七夜倒也看的有趣：“不用，花鸟姐。”
“既然如此便让我回千秋大人那边。”花鸟卷伸手点了点七夜的额头亲昵道，“之后我想打个池塘。”
“养鱼吗？”七夜眼睛一亮，“鲨鱼的话赫丽姐行宫里有。”她有点看上，可惜赫丽姐看的紧不给吃。
诺伊特拉冷哼：“你要是动手了，看赫丽贝尔不抽死你。”
七夜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我种荷花，往后给你掰莲子吃。”花鸟卷温柔的笑，虚夜宫变成这样，他们这些妖怪和小精灵都帮了不少忙，看着也极有成就感。
“好。”七夜明朗的笑着应道，和她道了再见便是送她回千秋那边。
“不……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黑崎一护还没忘了诺伊特拉的话，但男人还是一副无视他的样子。
七夜眨巴眨巴眼：“要不我们边吃边说？”她再是拍拍小破面的背安抚她，“我请你吃烤肉。”
黑崎一护：……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吃。
“你看看，想吃那只？”七夜朝着树林里随手指去。
黑崎一护便见着那些本小动物凑热闹的小动物唰的跑了，仿佛后面有恶鬼般，他瞪着死鱼眼都不知作何表情。
“恩——露琪亚和茶渡伤刚好，不适合吃烤肉吧。”他迟疑道。
七夜挑眼：“你是怀疑花鸟姐的治疗能力吗？”
黑崎一护：……
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反驳七夜小姐。
“我们比较着急去找井上。”章鱼头的娇小少女迟疑道，虽说很感谢她，但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
七夜勾着笑伸出两根手指：“是你们自己坐下来，还是我让你们坐下来？”
黑崎一护：七夜小姐的安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示意两人别反驳她：“就吃那头猪吧。”他远眺了下，看见隐在树丛间一脸蠢样趴着的猪决定了它的命运。
七夜满意的点点头，她再是勾勾诺伊特拉腰间的环：“去捉回来。”
诺伊特拉没好气的瞪她，伸手就是拎走她怀里的小破面扔给黑崎一护，紧接着不满的拽了她小腿一脚：“自己去。”
黑崎一护手忙脚乱的接住妮露，小女孩身体还是有些泛冷僵硬，紧接着微有些胆怯的望了那男人眼。
“那你给我找找他们剩下的同伴在哪。”七夜歪头想了想道，“烤肉还是整整齐齐的。”完了她再给送回去。
黑崎一护一喜。
后面茶渡和露琪亚心也提起，要是能和伙伴汇合，倒也不怎么排斥停下来稍微等会了。
诺伊特拉知道她灵压探查远距离用的不怎么好，敛眸又坐下来伸出手指点在地上，淡黄色的灵压随着他的手指往外扩张。
很快他挑眼看七夜：“在萨尔阿波罗的行宫，对手是——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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