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心底爱别离

作者:水月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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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九


      那天,郑璜突然的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明天要回去了。”郑璜说。
      “嗯,你回去了之后,什么时候再来上班呢?”
      “三四月份去上班。”
      “去新疆吗?”
      “嗯。”
      “你在路上注意安全,东西都不要忘记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没有掉什么东西。”
      “嗯。”我说,“下个月的时候,我去你那里怎么样?”
      “我可能没有时间。”
      “那好吧。”
      之后,我们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我把电话给挂掉了。而后,我转过目光,看着窗外的夜色。
      郑璜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看着电脑,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在一边,是已经收拾好了的行李箱。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郑璜把电脑给合上了,放进了电脑包之中。而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角却是在微微得笑着。
      其实,郑璜想过很多的事。而这些事,却并不是那么的美好。简单地说,要努力的工作,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然而,现实却又是那么的残酷,工资只有着一点点,一年到头,也没有很多的钱。
      若是在以后结婚了,可能没有多余的钱买房子——现在很多的女生,都很物质化。当然,男生也很虚荣化。
      人生中有几件大事,生老病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了。生老病死都很简单,买房子却很难。
      郑璜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之后,给郑谦发过去了。点进空间,看着他们的说说。最后,郑璜却是没有给一个人留下评论。
      在以前的时候,郑璜还是喜欢给他们评论的。但是,时间久了,感觉有些人的关系淡了——很多的人,一年都没有着一个电话。那么,关系呢?
      郑璜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戴着耳塞,听着歌曲。在这里,和新疆相比,这里冬天的温度比新疆要高得多。但是在夏季的时候。新疆的温度比这里的温度要低得多。
      在新疆过夏季,在广东过冬季,还是挺不错的。但,距离相差太远了。也许,距离并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窗外的夜,却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这一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实,郑璜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一段时间后,睡意袭来。郑璜打了一个哈哈,而后,转过自己的目光,盖好被子,把房间的灯光关掉,一切都是漆黑的一片。似乎,都被黑夜给吞噬了。
      清晨,郑璜醒了,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之后,给自己换了一件衣服,去洗漱了。十几分钟之后,几个人都没有吃早饭,一起向火车站出发了。
      一起回去的人都是认识的——都是郑璜的亲戚。回去的路上,并不是那么的孤单。在地铁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一片拥挤,都被包了饺子。你挤着我,我挤着他……
      一段路程结束,另一段路程开始。在地铁换乘站,我们几个人等候着。时不时说着几句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然而,说话的声音却被吵闹的声音给淹没。
      列车到站,几个人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上去。在狭小的缝隙间,扶着扶手,一晃一晃的。不知道这一段路要多久才结束——郑璜想快一点的结束这一段路。
      在没有去新疆的时候,郑璜从未感觉到人际荒芜。去了新疆之后,才知道人烟稀少。而此时此刻,郑璜却有着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也许,是自己适应了新疆的环境。
      在那里,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有着很多的人。即使坐着公交车,也会有着多出来的空位子。而这里,却不是的。
      一段路再次的结束,郑璜觉得和武汉相比,广州的人要多一点。或者,正是因为广州的人口多,才会有着广州的经济腾飞。当然影响经济的因素有很多,人口只是其一。
      火车站的人是那么的多,一眼看去,都是人。火车站里面是人,火车站外面也是人。郑璜和他们几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吃着今天的早餐——由于早上走得早,没有吃早饭。所以,只有吃点饼干之类的零食了。
      在火车上,很多的人都是带着零食当饭吃。毕竟,谁都知道,火车上的东西都是比较贵的。所以,很多的人把要吃的零食早早的都已经买好了,带上火车。
      郑璜也没有带很多的东西,只有着两桶泡面。当然,他们也带了几桶泡面。至于其他的,都是衣服之类的行李了。
      在候车室里,人们都坐在了椅子上——椅子并不够。有的人已经开始排队了,准备着出发了。郑璜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火车出发的时间还有着一个小时。
      “回去的人真多啊!”郑璜说。
      “现在都已经到了农历二十三了,都是准备在小年之前回去的。”一位消瘦的老者亲戚说着。
      “嗯。”
      有时候,郑璜会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比如,我们的家乡情节。即使我们隔着天涯海角,也要回去。这是我们的信仰吗?
      很多人都没有信仰,或者说,唯一的信仰是我们的祖先。
      ……
      时间,在聊天的时候走得特别快。没有一会儿的时间,郑璜他们已经准备着上车了。他们每个人拿着自己的行李箱,排队,检票,上车。
      来到车厢前,又开始排队了。不得不说,这时候的火车票都是一片难求。所以说,每一列火车都是满满的。
      郑璜和亲戚们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行李架上。之后,坐下来了。也是在这时候,亲戚也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行李架上。他们一起坐下来,聊天。
      在火车上,还有着很多的无座人员,他们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板凳,然后坐在走道的中间,这样的回去。
      像这样的情景,郑璜已经不只是看见一遍两遍了。每次坐火车的时候,都会看见这些人的身影。其实,在火车站,也有着很多的人在地上睡觉。
      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他的心中都有着一个梦。因为梦,而不得不背井离乡。
      火车动了,郑璜却是转过自己的目光,看着窗外的城市。这一个城市,和其他的城市有些什么不同吗?郑璜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唯一有感觉的,是这个城市很大。一眼看去,都是高楼大厦。和新疆相比,新疆的城市却是那么的小,走着走着,走到城市的尽头。
      转眼,城市的背影已经在火车的身后了,之后又是一座又一座的村庄。这时候的车厢里很吵闹,并不是那么的安静。郑璜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开始写着文字了。笔和本子,一直都在郑璜的背包里,从没有离开。
      一段文字,又一行文字。在之前的时候,郑璜有着一个想法——用文字记录自己所看见的一切。但,在后来的时候,觉得写出来的文字不如相片来得更加的真实。所以,郑璜想给自己买一部相机,然后走到什么地方,看见什么,随时随地的都可以记录下来。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值得记得记下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应该被忘记。
      又是一座城市,火车的速度渐渐地缓下来了。要到站了,有人要下车了,有人要上车了。郑璜握着一支笔,在手中转动着。转过一圈又一圈,再次被郑璜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之后,又在本子上写下了一段文字。
      人来人去,谁又是谁的过客,而谁又是谁的终点站?
      几分钟之后,车再次的动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郑璜看着窗外的世界,感觉到了阵阵的寒冷。的确,感觉到了阵阵的寒冷。这时候,地域的差异开始了。
      在之前的时候,刚刚从新疆回来是穿着袄子,到了武汉,却是穿着一件秋衣。也许,这一次要相反了。
      不知道还有着几站路要到家了,但是火车上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了——是太过于单调了吧。似乎,除了坐在座位上,其他的什么是都不能做了。
      郑璜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走过了十点。之前的时候,郑璜还想着要吃着午饭了。但是,时间却没有到。
      郑璜拿着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然后把短信发给郑谦了。之后,看着空间里的动态。不得不说,在这里,即使隔着很遥远的距离,也能看见他们。
      网络,把世界变成了一个地球村!自己想看的一切,都在网络的世界里。
      看过一遍又一遍之后,郑璜把手机给收起来了,又开始写着文字了。过了很久,郑璜闻到了一阵阵泡面的味道。于是,郑璜的肚子也开始打鼓了。
      “我拿面去吃了,你们吃吗?”郑璜问着他们。
      “我也要去吃了。”
      “这位阿姨呢?”
      “她每次坐火车的时候,总是吃不下。”
      “哦。”
      郑璜想了想,这里距离回家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路,不吃饭,可以吗?
      没有想过,走到饮水机前的时候,却还有着人在排队。在前面,还有着几个人。只是,不知道还有着多少的开水。
      一个人走了,又一个人走了。到郑璜他们的时候,还有着热水。两个人接着热水,然后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手中的桶面放在餐桌上,然后坐下来,等候着。大约五分钟之后,打开盖子,闻到了一阵阵的浓郁的调料味。多年前的味道,又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已经很久没有吃泡面了,有几年的时间了。若是在泡面里面再加一点火腿肠,再加一个鸡蛋,更有味道。但,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郑璜,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看着远方。偶尔的时候,会转过自己的目光,看着车厢内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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