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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迟瑜，进副歌的时候慢一点，太快了。”
吃午饭的时候顾渊跟她分析道。
“哦，好的。”迟瑜从饭碗里抬起头。
“还有，吃完饭后跟你商量个事。”
“啊？哦哦，好的。”迟瑜傻愣愣地点头，一旁刘靖云朝她挑挑眉。
秦轩也一脸你们背着我要干嘛的表情。
迟瑜低下头想，会是什么事？有点期待。
“迟瑜？这边。”顾渊跟她招手。
迟瑜一溜小跑跟上去。
两人挑了个凉亭坐下。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第一首歌，能请你跟我一起唱吗？”顾渊语气带着一点恳求。
迟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是吧，我？”
顾渊：“我那天听你唱了几句，觉得不错。而且这首歌本来就是合唱的。”
顿了顿，顾渊又说：“就唱几句不多，就是有几句需要和声，这样我更找能准节奏。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迟瑜扣了扣凳子，犹豫了一会：“好吧。不过我得先练练。”
“当然，回去吧，我们先试一下。”顾渊干净利落地起身。
唉，迟瑜以为顾渊被她的人格魅力迷住了，要特地出来跟她表白。
白高兴一场。
两人并肩走回酒吧，顾渊大概有一米八十三吧，比她高出小半个头。
一路上很多小姑娘都把目光投向他，迟瑜见状向顾渊靠的更近了一些。
下午。
“你唱But if you wanna cry开始的这一段，唱到Yes I show you what real love can do，”顾渊边说边帮她在纸上画出来，“ 然后 promise you I\"ll never hide But if you wanna cry这几句合唱，然后最一句我们四个合唱。”
迟瑜边听他说边点头。
“好，”顾渊把纸递给她，“你先背一下词，等秦轩他们来了我们就先练一遍，找找感觉。”
没几句歌词，迟瑜很快就记住了，看着曲子轻轻地哼着。
“第二句音起高了。”顾渊对她说。
“应该是Cry on my shoulder。”顾渊给他展示了一遍正确唱法，迟瑜看着把那句重唱了一遍。
顾渊打了一响指，“对，就是这个调。”
不得不说顾渊在唱歌这方面有点天赋，那首原创的歌就很不错。
一个下午几个人练了两首歌，效果很不错。
顾渊觉得迟瑜缺少实战经验所以决定明天晚上准备让她上台历练一下。
“会紧张吗？”顾渊问她。
“有一点。但也还好。”
“嗯，那就好。”
顾渊履行承诺带她出来熟悉路线。
他又指了指远处的奶茶店，“喝吗？”
迟瑜拦下他：“今天我去买吧。”
顾渊点点头默许她的动作。
迟瑜小跑过去。
“老板，要两杯原味奶茶。”
憨厚的老板笑着问她要加点什么。
“放点布丁和珍珠。嗯，珍珠多一点。谢谢老板。”
“好的小姑娘。”
老板动作熟练，很快做好了两杯奶茶，“小姑娘，站在那边是你男朋友吗？真帅啊”
迟瑜和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回头看了眼顾渊，小声悄咪咪地说：“现在还不是，我在追他。”
“那小姑娘你加油啊，你们很配啊。”
“谢谢老板。”
迟瑜拎着两杯奶茶奔向顾渊。
“给。”
迟瑜喝了一口，满满的奶味和布丁，老板给的料很足，好喝。
“怎么样，好喝吗？”迟瑜看向顾渊。
顾渊喝了一口：“有点甜。不过很好喝。”
“我很久没喝这个，一开始是有点甜，不过越喝越好喝。”
“不是吧？”
“啊？”迟瑜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顾渊往前面走，没回答她。
迟瑜跟在他后面。
“你晚饭想吃什么？”顾渊问。
“我啊？随便，你要吃什么？”
“我也随便。”
迟瑜看着他：“那就往前走，第一家店是什么就吃什么吧。”
顾渊点头，认同她的想法。
第一家店叫有锅酸菜鱼。
两人心照不宣地走进店里。
迟瑜翻着菜单，“你能吃辣吗？这里的菜都挺辣的。”
“可以。”
两人点了一锅酸菜鱼，还有几个下火的凉菜。
“一直没有问你是哪里人。”迟瑜问。
顾渊：“s市。”
迟瑜：“啊，本地人。我也是啊，怎么从来没见你。”
顾渊：“s市这么大。”
迟瑜：“你是哪一个高中的”
她知道他没念完高中有点故意刺激他的意思。
顾渊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碗里剔了鱼刺，“一中。”
迟瑜开心地说：“我也是一中。我们挺有缘的。”
“那你应该比我小两届。”
“啊，不应该是一届？”
“我六岁上的学。”
迟瑜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其实是我比你大两届。
不过完全没听过这个人。
照理来说他这么帅，应该被捧成校草什么的。
“不过完全没听说过你。”
顾渊淡淡地问：”为什么要听过我？”
你这么帅啊。
迟瑜笑了笑：“可能我没注意吧。我高中的时候都在念书。”
“你们应该快出成绩了吧。”
“对22号出。”
“你打算填哪里？”
“s大吧。”
“挺好的。”
“以后记得来找我玩。”
“好。”
顾渊付的帐。
迟瑜揉着肚子从店里走出来。
“不该喝奶茶的，刚才都没吃完。”
“没事，可以下次再来。”
两人像情侣一样走在街上。
迟瑜在空中划了几下，“为什么这里都不挂上灯笼，我看电视里的古镇都挂满了红灯笼。等晚上天黑了以后一起打开，一整条街都是多好看啊。”
顾渊看着她仿佛许诺：“以后会有的。”
“我们再多走一会消消食吧。”迟瑜提议。
河边有许多放河灯的人，一个个莲花型的河灯承载着人们的愿望远去。
“你要不要？”顾渊问。
迟瑜点点头。
顾渊买了两只，两个人站在铺子前，在河灯上写下自己愿望。
铺子的老板帮他们点燃上头的蜡烛。
两人捧着河灯走下河阶，蹲下身把自己的灯放到水里。
火红的烛光，倒映在河里。
放完灯后，促不及防两人同时转过头，视线交织在一起。
不得不说顾渊长了一双情深似海的眼睛，每当她看着他，都会有一种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回过神来。
她歪头冲他笑：“你写了什么。”
顾渊摇摇头，“不能说。”
迟瑜狡黠一笑：“我可以猜出来。”
“那你说说看。”
迟瑜走上岸，“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顾渊看着她得意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顾渊的愿望很好猜，八九不离十是可以和唱片公司签约。
而她写的是希望可以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顾渊跟上她。
两人边走边聊。
“一直没问你，你会弹吉他的这件事挺让我惊讶的。”回去的路上顾渊问她。
“哦，这个啊。”
迟瑜想了一会说：“小时候妈妈送我去老师家学的钢琴，但是我不喜欢钢琴，然后有一天我溜进老师的琴房发现了吉他，然后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我觉得吉他比钢琴有趣多了，然后我就撒娇求着老师教我。”
过了会她又接上，“然后我每天下午练一个小时的钢琴，练三个小时的钢琴，我妈一直纳闷为什么我学了这么久的钢琴还是没学好弹得乱七八糟，哈哈哈哈，但她又不敢质疑老师，因为老师是个特别厉害的钢琴家，其实啊老师的吉他其实弹得比钢琴好多了。”
“你呢？”迟瑜反问他。
“我是高中的玩乐队的时候学的，小时候学的是小提琴。”
“哇，好酷。你高中就开始玩乐队了？”
“对，和秦轩他们就是在高中认识的。”
“难怪你们这么有默契，”迟瑜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我可以问为什么你们叫‘迷雾乐队’吗？”
“就随便取了一个。”顾渊回答。
迷雾， dense fog。
迟瑜换了一个话题， “你那天看的书讲的什么？”
顾渊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哦，就是一本外国的言情小说而已。”
“你喜欢这样的？”
“内容倒一般我喜欢它的名字。”
The river of no return，永无归路之河。
快要到酒店，迟瑜转身问他，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
“我能听你拉小提琴吗？”
“可以。”
“明天你还能带我出来逛吗？”
“可以。”
迟瑜满足地笑了，“晚安。”
最后。
“你能跟我说晚安吗？”
“晚安。”
相处久了以后，她发现其实顾渊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冰，而且似乎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不堪。
相反她觉得顾渊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人畜无害的心。
又或者是他们都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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