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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的伪拜金女X薄情前男友[2]
临近下课时分,夏以推门进来的时候,宿舍倒是非同一般的寂静,要不是见这门口放着几双鞋子,倒是以为这个寝室的人都没有回来。
就见平时比较寡言的上铺背脊僵直,左手放在膝盖上。
右手端着一只铁杯正缓缓地嚅进口齿间,又因低垂着头。
薄薄的刘海遮住他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晰,只觉得他像是一层薄冰,让人动辄便是如履薄冰。
再一看就见以往这个时间点肯定不见人的锦溪还在。
就算两人不算亲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算是真的好。
就算是校外她的容貌也是极闻名的,常有人特意从外校跑来看她,就像一枝销魂花,一沾染上了.就像沾上蚀骨的毒,难以戒除。
不过沈秋对锦溪倒是异常的热情,也不顾她有些冷淡的性子。有些选修课两人常常选在一起。
走得近的好处就是晓得这A大美人花也被人摘采下来。
听上铺讲估计也是这所学校的外任讲师,偶尔会来代课的,只是年岁有些大。只不过每次提起那个来代课的老学究讲师,沈秋倒是极其眉飞色舞的。
而当事人锦溪却把玩着手指,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模样,倒是完全没有任何羞意。
不过见沈秋苍白着一张脸,动作也不像往日的活跃,便是心里突有所觉。要知道平常这课她惯是最积极的。
边想夏以边疑惑道:“今天教授的课你怎么逃了,身体不舒服吗?也幸亏今天人来得多,这法西斯教授的课你倒是敢逃,他今天没有点名。”
可能因为上铺比较平易近人,她待她倒是有几分亲近,说话的语气也是亲昵的。
宋靳言抬起眼,镜框上染上有些湿濡的雾气。
平时从不正眼对着旁人说话的、却是就这么望过来,明明就是普通的一眼,却硬是带上几分凌厉的意味。
动作不急不缓地、慢慢地将铁杯遮掩住的半边脸给透出来。
确是平添那几分风光霁月之意,侵略但并不迫人。
甚至觉得平常在寝室里跋扈惯的那几位都没他那般的气场,要叫她们看了沈秋这幅模样,指不定还在怎么消声呢。
也就沈秋性子软,平时总一副透明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有时候她老跟沈秋讲,她就一副怯懦的模样,也幸好有时锦溪在会帮她说话。
只是有时在私下时沈秋会破口而出一些话,里面有些话里透出了一些私秘事。
也许是沈秋性子过于粗心,有些关于锦溪的事情不经过事就那么说了出来。
也许她与锦溪没像沈秋那般那么亲近,也不晓得她的为人,所以不置可否着。
恍若间觉得平时不起眼的人竟带上几分气魄,甚至沾着雾气的镜框下的眼眸还带上几分潋滟之意。
但再看过去,还是往常那般。
人,还是那个人。
最近果真看周易有些魔障了。
这看字不是字,怔怔愣愣,恍恍惚惚。
*
锦溪边想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摸着下巴。
照原剧情里,宋靳言穿过来的时间段比较凑巧,都是有前兆的。
而且都是在女主昏睡过去无意识的时候过来的。
这次是女主受刺激了,一周前她与宋靳言关系还算缓和的时候。
因为她现在的导师是宋靳言以前的恩师,有时候他来找导师的时候。
有时来得早,就会和她一起上选修课,有时老教授忙时,还会找他代课,不过这样的次数却寥寥可数。
这是比较偏冷门系的门科.又因为教授过于不近人情和学科的难度系数。
只是想混学分的一般不会选。但她却是彼有兴致。
有次可能在宋靳言少见的几次代课后.女主在上一节课撞见了,感觉春心萌动,近乎有种一见钟情的澎湃。这就有了这一桩事情,后来这门选修课就常见到她的身影。
但她没受过太多人的好意,大都是恶意和揣测。
一时竟处以不懂如何拒绝她的热情,算是在这个学校难得与她走近了。
也是,这个寝室也没哪个是和她关系不好的。
现在一想起来真真是彼为好笑。
昨天寝室没有人,而因为自己刚回到最初,一时没缓过心绪。
就在寝室睡着了。就见沈秋倒是难得的酣然大醉,倒在寝室哭了个干脆。
哽哽咽咽的倒是把宋靳言的名字念了个遍。
中间还掺杂着她的名字,也许是太困,她也没仔细听,只觉得整个梦里都是她抽抽噎噎的声音。
以前亲近点的人常笑她就算是隔夜里下了个透彻的阵雨,她也许如听着交响曲那般酣然入梦,完全没有些危机意识。
哪有这般,还是活着舒心点吧.
她想到原文内容里。
「沈秋又一次在选修课下撞上宋靳言,他就站在那里。
只着着简单的单衣,却衬出他的宽肩窄腰,身材挺拔芝兰玉树,单手插着裤袋。
一双扫向她的丹凤眼如死水一般无波。
眉眼里尽是寡淡之意,却是般般入画。
对视间两人眼神的触碰却是陡然让她怦然心动。」
当时看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想写着千字的评论问问作者是怎样构造出这个苏得不行的世界框架,恨不得爬过网线去揪出作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让她好生体会一下她笔下所谓的面冷心热、寡淡实则深情的男主角。
她倒是不晓得作者是怎样设定宋靳言这个角色的性格。
但对于他而言,八成就是五米之内不分人畜,不熟悉的也不晓得他看你就像画手作画是看的参照物,不看进眼里,也不会带任何感情色彩。
也是让她在听晓他在提分手后,不置一言。
他倒真是个极难对别人动心的人,甚至算得上薄情绝情的人。
估且不论小说里面的情节。
她倒是极其晓得宋靳言这脸盲的性子。见过别人对他投怀送抱的模样,他会先蹙起眉。
明明脾性大得不行。
却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先会捋一捋自己身上衣襟的褶皱,慢条斯理的像个斯文败类。
他的动作明明彼有礼节,你却是能品出他对你的憎烦不喜之意。
就属于那种你只要换了一身衣服他便能立即忘记、甚至无法辨别出你是谁的那种人。
这么一想锦溪抿着唇。
一品只觉得当初在发现自己存活在小说位面时候的跌宕无措的心绪,换个角度想想,只觉得趣味无比。
毕竟能看到曾经心心念念的人难得的窘迫、却是足以令她感到难得的愉悦。
也是女主给她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让她们两人的关系不处于僵持之地,甚至算得上难得的亲近。
可能因为宋靳言下了床,又因为是正对她的缘故。
可以清晰的看见她侧着脸,鸦色的檀发遮去一些。
因为着着黑色的打底衣,露出两截如雪的藕臂,睫毛微扇。在眼帘处投下了寂寞黯淡的阴影,她的唇微抿着。
举着手机,不晓得是看上什么好笑的讯息。
可能是因为要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声音带上几分喘息。
左腿伸直着摆放,右腿微曲。
唇红得诱人,膝盖骨白得晃人心神,他甚至不敢去分一丝一毫的余光看过去。
宋靳言低垂着眼帘,倒是没想到她在日常是这般的模样。
他捏着指关节,左手握着拳头,带着丝压抑的意味握成虚拳假咳了一声,眼里的墨色就像揉碎的星子一般波澜。
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她的声音笑得有些痒,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去看她。
不由地蹙起眉,侧过脸,努力不去看向她的方向.
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糟糕透了,他向来是有规划,从不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甚至刚发现有些光怪陆离的情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第一瞬间是大脑层有些断片。说没有慌张那是假话,但他晓得慌是没有用的。
大脑很快思维慎密地想出了一条条解决方案,但又一一被他推翻,否决。
他甚至认识到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也许会令他的生活不可控、一团乱。
但这种情况确实在下一秒看到她后就像漂泊无依的船在惊涛骇浪中最终靠岸。他们已经分手了。
不该…
也不能再让她再搅乱自己有些纷杂的心绪。
等到再次睡一觉也许这些有些荒唐的事情就会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感冒着的原因、又或者还带着点低烧,他倒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些迷惘的感觉。
他向来是决断惯的人。
*
等到缓过思绪来,宋靳言一字一顿道“没什么。”
他言简意赅,算是回答她的问题,声音很是平淡。
夏以看着他端坐的模样,倒是看出几分不同。他的神情竟似不由带上几分严肃。
和人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像极了那种专于学术、何事都不上心上了年级的古板教授。
让夏以心里有些发毛,背脊发凉。
简直是法西斯教授轻启唇瓣微抬起眼时、甚至嘴角带着笑意、眼睛也不眨的随堂点名,布置法条作业时的情景再现。
甚至缺堂一次就要取消考试资格。
而且一抽一个准、让你怀疑人生。你甚至以为晓得他知你何班何名,算是半分不留情面。每次上完他的课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也造成了他的课上缺勤率几乎为零的盛况。
就连法西斯教授找的代课,那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本以为人帅,腿长,美颜盛世的代课,严厉刻薄起来比之老教授有过之不及。
只是再看过去那、不知何时染上的带着潮红的面色,却削弱了他的气魄。
他的嗓音也带着几分嘶哑之意。
再乍眼一看,他就如收削的刀,那种锋利收敛于无形,一如往昔。
她也没多想,生病的人总会露出那么几分不似往常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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