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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送别王立后，佟乐觉得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曾经还是宿主的时候，所有的系统曾经都是宿主。他的系统对他很好，当然他没有和季时维一样对系统动心。遇到宿主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六了，很多事情都经历过，他的系统是在他被恋人背叛公司破产的时候捡到他的。成为宿主后他自然拿回了一切，一辈子很容易就过去了，当他死去他就真正地成为了宿主。
宿主和系统在不同的世界穿梭修补漏洞，扮演一个又一个的角色，直到最后他的系统把一切能力交给他，他由宿主变成系统。
“为什么要离开？”他问过。
“可能是因为太寂寞了吧，不，应该说太无趣了，寂寞这么强烈的感情系统是不会存在的。”
等到他成为系统时，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成为系统就会抽离所有的感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系统不被滥用。佟乐选择了七岁的季时维，毕竟孩子的情感是如此的鲜活，或许他的系统生涯会更长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季时维对他存在那种情感，毕竟季时维从来就没有说过，所以被袭击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一丝的诧异。宿主和系统是不可能会敌对的，这条守则是贯彻在他们契约中的，如果宿主对系统心怀恶意，契约就会自动解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解地看着那个已经疯狂的季时维。
“因为我爱你！”
原来是爱啊，这种情绪他早已经忘记了。
佟乐从梦中醒来，看着趴在他床前的季时维，他的嘴角慢慢向两边伸开，露出久违的笑容，“为什么？”
季时维帮他把眼睛合上：“因为我爱你。”
欢迎回来，我的系统！
季时维等了好久才等到那个人醒来，他看到那个眼神时就知道那人回来了，可他的计划还是失败了。“无，你回来了。”
“叫我佟乐吧。”佟乐拒绝了季时维伸过来的手。“我的能力我已经拿回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二十……”
“我知道了，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你拿着更方便修补漏洞。”
过去的一切甚至那场袭击都没有提，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一样，宿主和系统仍然在各个世界穿梭修补漏洞，可是这不会是季时维想要的，他倒更愿意自己和他一起魂飞魄散，这样也不用日日再受这种煎熬，甚至这种煎熬都没有结束的那一天。
“你爱原来那个佟乐吗？完成这个世界，我就可以让他复活。”在一次修补工作中，佟乐对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季时维提出。
“不用，我不爱他。”季时维很肯定自己对那个佟乐没有一点感情，“无，你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
佟乐点点头。
“那么你可不可以爱我！”
佟乐摇了摇头。
“为什么？”虽然季时维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的时候就是佟乐，可是你刚才说过你不爱他。你是想反悔吗？”佟乐说道。“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爱佟乐吗？”
“不，我不爱他。”季时维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他再次陷入了黑暗，只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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