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

　　托尼带着美艳的女伴昂首阔地走进了布鲁斯·韦恩位于公园大道的顶层公寓，奇怪的是，他的老对头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托尼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顺口问道：“有看见布鲁斯·韦恩吗？”侍者给他指了方向。托尼向他道了谢，揽着女伴朝那个方向走去。

　　“你是要去找韦恩先生吗？”他的女伴难掩惊喜地问道。那位曾被史塔克和韦恩争抢过的模特，当年可是一夜之间就跃居一线。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她只不过是史塔克和韦恩“战争”中的一个“道具”罢了，但拜托，有这个话题度足够让人红上一整年了，只要能抓住机会，像之前那位模特一样，现在还不是稳坐头把交椅。

　　“是的，是‘我’要去布鲁斯·韦恩。而你，宝贝。”史塔克朝她笑了笑，步履不停地将她带到一旁的自助餐区，“你该多吃东西了，你的髋骨简直硌得我胳膊疼。宴会结束之后，我会让人送你回家的。”说罢，托尼松开手，敏捷地钻进人堆里。

　　可怜的女伴惊讶地张大了嘴，很快就闭紧了嘴巴，紧张地四下张望，担忧是否有人瞧见了她这副傻样。然后，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看上去就非常精致可口的食物上，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漂亮的晚礼服，最终还是打消了去拿点东西尝尝的念头。

　　托尼很快便找到了韦恩，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古斯塔沃一米九三的身高实在是足够醒目。简直像头熊，托尼一边嘀咕着，一边瞪着他那只揽着休伊的胳膊，完全扭曲了别人当模特都绰绰有余的相貌和身材。

　　“嘿，史塔克。”韦恩也看到了托尼，他朝托尼招了招手，那笑容活像是被生搬硬套在他那张面瘫脸上一样。

　　“嘿，韦恩。”托尼也假惺惺地弯了弯嘴角，走到三人面前，“我怎么说一进门都不见了主人家，原来你是躲这里来了。”

　　“做事总要有个主次之分，可不能怠慢我最重要的客人们。”韦恩说着，朝古斯塔沃露出一个殷勤的笑容。

　　托尼嫌弃地撇了撇嘴：“你那个笑容可真够恶心的，韦恩，你不会是爱上古斯塔沃了吧。”

　　正在喝酒的休伊被呛了个正着，险些没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他忙将酒杯塞给微微躬身探看自己的古斯塔沃，反手从西裤后袋里掏出手帕，掩在嘴上，一边瞪了托尼一眼。

　　“这条手帕挺别致的。”托尼故意指了指他的手帕。

　　“我也觉得它挺别致的。”休伊拭去嘴角的酒渍，没好气地说道，“特别适合拿来堵上你那张嘴。”

　　韦恩笑眯眯地说道：“我想是今天的酒太烈了的缘故，不然史塔克也不会喝了几口就在说胡话了。”

　　“假酒总是醉人嘛。”托尼不客气地反驳道。

　　韦恩立即嘲讽了回去：“哈！史塔克工业怕不是破产了吧，董事长都穷得喝假酒了。”

　　两人一来一往的吵嘴声中，古斯塔沃心无旁骛将休伊的衣装检查了一遍，替他理了理领口，低声道：“衣领好像还是沾到了点酒渍。”

　　休伊磨了磨牙，才在宴会上待了十来分钟就被弄脏了衣服，任谁都会很恼火吧。他懒得去旁边俩幼稚鬼，挽住古斯塔沃，打算去找个没人的房间处理一下他的衬衫。

　　等史塔克和韦恩打完嘴仗，才发现休伊和古斯塔沃不见了踪影。韦恩灵机一动，连忙拉住打算去找人的史塔克，哥俩好一般地揽住史塔克的肩膀，不正经地说道：“我是真得挺同情你的，史塔克，虽然追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把休伊追到手，但破坏人家感情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做。”

　　“你胡说八道什么。”托尼极其轻蔑地瞥了韦恩一眼，可惜他的身高使这个眼神的杀伤力打了不少折扣，“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韦恩，但这不是你污蔑我人格的理由，想打架吗？”

　　“嘁。”韦恩嗤笑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托尼，“和托尼·史塔克打架，可以。和钢铁侠打架，你当我傻吗？”

　　你可不就是一个大傻子。托尼腹诽着，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古斯塔沃那么熟了？”

　　“我们在意大利认识的。”韦恩回答道，“他之前有批从加拿大进口的药剂运往意大利，要在哥谭装船，我还帮了不少忙呢。”这当然是假话，那批药剂是秘密从哥谭运往意大利的，从表面来说，布鲁斯·韦恩是绝可不会和这事儿有牵扯。只是他最近查到了不少事情，这批药剂牵扯甚广，隐秘颇深，韦恩也想变相从史塔克这里套点话，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什么药剂？他不是早就没当医生了吗，还搞这些玩意儿干嘛？”史塔克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人家不当医生还可以搞科研嘛。”韦恩压低声音，“你猜哪些药剂多少钱？”说着，他在托尼的眼皮底下比了个手势。

　　托尼扬了扬眉毛，“百万？”

　　韦恩也扬了扬眉毛，“你最近是不是缺钱，史塔克？”

　　“缺钱的是你吧，韦恩。不过，什么药剂需要这么多钱？”

　　韦恩干脆地答道：“不知道。”

　　“什么？！你故意吊人胃口的吧，韦恩。”托尼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就去告诉德维特，你不仅暗恋他的男朋友，还是个可恶的跟踪狂。”

　　“装箱单上面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个3个‘S’的缩写。S，看上去倒像和超人有什么关系。”韦恩说道，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个大块头几乎占领了哥谭的所有新闻头版。”

　　SSS？！意识那代表着什么的托尼十分震惊，表面仍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超人？超人也经常光顾哥谭吗？”如果韦恩看到的SSS真是他想的那个，那韦恩这种普通人最好不要掺和其中。不过，古斯塔沃为什么会和SSS有关系，或者说，不单只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国家？联想到二战中意大利的角色，托尼的思维不由地发散开来。他突然回忆起三年前尼克·弗瑞曾对他说过一句话，说过什么来着，对了，幸好他是个画家，如果古斯塔沃并不单纯是一个画家呢？再想到昨天才从德维特那里知道得古斯塔沃的科研能力很是不俗。托尼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再也没了和布鲁斯·韦恩插科打诨的心思，只想马上找到德维特。“德维特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得去找找他。”托尼随意敷衍了韦恩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看来史塔克先生确实知道些什么。”

　　布鲁斯·韦恩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注视着托尼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喝了一口酒，说道：“事实上，从史塔克的反应来看，我大概猜到了那批药剂到底是什么东西，SSS，Super Soldier Serum。古斯塔沃弄到的那批药剂是超级士兵血清，更准确地说，应该加拿大某个组织对超级士兵血清的复制。”

　　“听上去可不太妙啊，少爷。”

　　侍者敲了敲门：“达西先生，史塔克先生有事找您。”

　　“请他进来吧。”

　　侍者替托尼打开了门，托尼走进了房间，看到休伊和古斯塔沃正端着酒杯，侧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在他们身后是整个城市的灯火，还有在其辉映下，熠熠生辉，如宝石般的中央公园的湖泊。托尼看着这仿佛爱情电影海报的画面，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怒火。他几乎不愿去想象，如果休伊知道古斯塔沃的欺瞒会多么的难过。

　　“你傻站着干嘛啊，托尼？”

　　托尼定了定神，扯了扯嘴角，一边走了过去，“不敢相信你竟然躲在这里和古斯塔沃喝酒，也不帮我对付韦恩。”

　　“有这个必要吗？”休伊眨了眨眼，“如果你只是拉我去围观你和韦恩是如何‘相谈甚欢’的话，托尼，别，让我呆在这里好好喝完这瓶酒吧。”

　　“没问题。”托尼说道，“反正我也不来找你的，我替韦恩来叫一下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皱了皱眉。

　　“你居然会替韦恩跑腿？”休伊惊讶地说道，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我还没喝够半瓶呢，怎么就醉出幻觉了？”

　　“但你的脸确实红了，宝贝儿，看来布鲁斯的香槟是要醉人一些。”古斯塔沃笑着摸了摸休伊的脸颊，“我跟史塔克先生去看看我们的主人家到底有什么吩咐。”

　　“好吧。”休伊耸了耸肩，仰着头亲了亲古斯塔沃的下颌，“给你二十分钟，亲爱的，否则我就自己把这瓶酒喝完。”

　　“好的。”

　　两人走出房间，等古斯塔沃合上房门，托尼就猛地转过身，抓着古斯塔沃的领子将人抵在墙角处。

　　“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摊了摊手，也没挣扎，好整以暇地低着头看着托尼：“能文明一点吗，史塔克？”

　　托尼低声问道：“你跟九头蛇什么关系？”

　　“九头蛇？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能和九头蛇有什么关系。”

　　“那批药剂是怎么回事，古斯塔沃？那批从加拿大购入的药剂。”

　　“你监视我。”古斯塔沃皱紧了眉头，“你不过是一个把自己装在可笑铁罐子里的多管闲事的家伙，被粉丝吹捧两句就真当自己是英雄，史塔克？你可别自己当成了山姆大叔，爱当警察。”

　　“我是什么可不关你的事，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嗤笑了一声，扯掉托尼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随手抹了抹外套上的褶皱，居高临下地看着托尼不稳地连退了几步，说道：“那批药剂又关你什么事，史塔克。”

　　“阿昂佐·古斯塔沃，你这种别有居心的人还是离德维特远点吧。”

　　“真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番话的，史塔克。”古斯塔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种打着朋友的旗号破坏别人感情有多恶心吗？”

　　这时，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强烈的震动让人差点摔倒，两人不得不扶住墙面以保持平衡。

　　“休伊！”古斯塔沃大喊了一声，推了一下墙面，踉跄地冲回房间。

　　托尼暗骂了一句，朝客厅跑去。客厅里已经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忙不迭地涌向大门，托尼轻易地找到了站在人流之外，正和安保人员说话的布鲁斯·韦恩。

　　“是哪儿发生了爆炸？”托尼问道。

　　安保人员回答道：“大约是78层到81层之间。”

　　随后和古斯塔沃一起跑过来的休伊闻言说道：“楼层太高了，直接让直升机过来吧。”

　　“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的提醒，休伊。”韦恩敲了敲脑袋，立即吩咐他们的队长，“把能安排的直升机全都弄来，我想没人会愿意等凌晨。”

　　见队长已经去安排相关事项，韦恩才转过头，对三人说道：“感谢这里的超低入住率，81层以上只有我们，也就是说，只需要把这屋子人平安送回地面就行了。”

　　托尼见状，敲了敲胳膊，“你们呆在这儿，我去下面看看，以防还有人搞鬼。”

　　韦恩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要怎么下去，史塔克，你又没穿那套傻乎乎的铁皮外套，难不成直接从窗子跳下去。”

　　“噢，窗户。”托尼恍然大悟般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巨大的落地窗，然后转过头，对众人笑了笑，“刚才忘记提醒你们，最好站远点。”

　　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休伊倒是反应迅速地拉着古斯塔沃朝客厅另一端大步跑去。剩下的人只跑了几步，就听到嗖嗖嗖数道破空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古斯塔沃一下护住休伊的头，将他按进自己怀里，猛地蹲下身，客厅里刷刷地蹲了一片。等声响结束，大家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金红色的身影飞出了窗户。

　　“钢铁侠！”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接着客厅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和掌声，气氛突然顿时缓和了很多。

　　休伊也从古斯塔沃怀里抬起脸来，看见韦恩已经站起身，正臭着一张脸使劲抖着西装上的玻璃渣，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古斯塔沃问道。

　　“我想布鲁斯·韦恩一定很不开心在自己的派对上被人抢了风头。”

　　韦恩走过来，询问道：“你们要先走吗？”

　　休伊吐了吐舌头，古斯塔沃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背，回答道：“没关系，布鲁斯，我们可以等一等。”

　　“行，你们小心一些。”韦恩没有再劝他们，叮嘱了几句，便去帮忙疏散客人了。

　　沙发上落满了碎玻璃，休伊拉着古斯塔沃找了个角落，靠着墙根，盘腿坐了下来。

　　“冷吗？”古斯塔沃一边问道，一边拉过休伊的手，掩在自己的西装外套下面。虽然屋子里开着暖气，仍抵不过从落地窗破损处灌进来的寒风，更何况他们还在摩天高楼的顶层。

　　休伊的手指隔着衬衫描了描古斯塔沃腹肌的纹路，觑见古斯塔沃的眼神之后，笑得像只吃到葡萄的小狐狸一般，抱住了古斯塔沃的腰。古斯塔沃挑了挑眉毛，握住他放在自己的腹部的手，将手指卡进了他的指缝里，牢牢地攥住。休伊打了个呵欠，趁着神经松弛袭来的酒意，让他有些困顿。他往古斯塔沃怀里蹭了蹭，小声嘀咕道：“我爱死140支的驼马毛了。”

　　古斯塔沃笑着亲了亲他的头发，说道：“我看布鲁斯还要忙活好一阵子，你可以小睡一会儿。”

　　休伊刚想说话，楼里又响起了爆炸声。“现在是别想睡了。”他坐直了身体，“这声是不是要远一些。”

　　古斯塔沃拉着休伊站了起来：“我怀疑他们是想炸掉低层的承重柱。”

　　炸弹是怎么通过安保的呢，休伊皱着眉，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想。

　　这时，韦恩大步走了过来，脸色沉得吓人：“别等了，你们先走。直升机会把你们送到对面那栋大楼，我安排了人员在那边接应，这样疏散速度会快一些。”

　　休伊问道：“能联系上托尼吗？”

　　韦恩答道：“暂时联系不上。现在你就别担心他了，休伊。他能飞的，你们可不能，先走吧。”

　　休伊说道：“好吧，如果联系上了托尼，麻烦告诉他‘绝境’，他就会明白了。”

　　两人随着人群登上楼顶的平台，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说道：“你好，达西先生，古斯塔沃先生，韦恩先生为你们安排了直升机。”

　　休伊不疑有他，和古斯塔沃一起跟着他朝停在另一端的直升机走去。当他们走近时，却发现直升机里早已坐了两个人，有一个还眼熟得不行——基里安朝休伊微笑道：“又见面了，达西先生。”

　　他的话音刚落，休伊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背。他偏过头，看到古斯塔沃也被枪口抵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思考起对策来。

　　基里安注意到他的眼神，威胁道：“别打什么坏主意，达西先生，快上来吧。我只想请你去做客罢了，可不想伤害别的人。”

　　休伊干脆地说道：“我跟你走，放了阿昂佐。”

　　基里安笑了起来：“何必讨价还价呢，达西先生，这架直升机可有五个乘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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