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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苏软软本想采用“拖”字诀。
最好能在厕所门口磨蹭个一小时半小时的，一直拖到陶然把顾非凡忽悠走，她再回小偏房面诊室去。
现下盐水已经挂完一瓶了，软软既然没有同一只手再被扎第五针的受虐想法，也只好乖乖地和小天护士回偏房去换新的盐水瓶。
回去的路上，软软心中就指望着陶然给力点，最好能让顾非凡这尊大佛换个地方待，千万别还留在偏房里。实在不济，能帮忙解释解释也好，等软软和顾非凡见面时，气氛也会好点。
待走到偏房门口，看见自然平静游刃有余地坐在办公椅上的顾医生，再看看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陶然，软软不禁扶额。
用两个字概括现在的状况，尴尬。
因着软软前面没出息的逃跑，这种尴尬就比起单纯被抓包的尴尬还胜一层。
如果现在发个论坛帖子能有及时回复的话，软软一定会发一帖，帖子名称就叫《八一八我背后说人坏话，半路逃跑没逃掉，最后又跑到当事人面前的奇葩经历》
软软倒还好，大概是知道事情不能再坏了，反而有些破罐破摔的气势出来了。
但眼见着夹在她和顾非凡，陶然颤栗的双肩，心中不忍。
“大然，去帮我拿条毯子吧。”苏软软发大善心，找借口让陶然离开。
陶然猛地一震，“好!”
随即毫不犹豫地快速往门口走来，边走边给自个描补，“苏姐，我马上拿毯子回来啊，您就等我一会儿。”
苏软软独自一人坐在吊盐水的座位上，心中不禁哀叹，大然这小妮子走便走罢，还说好话匡她。
对于大然或许会回来这事，软软真是一分希望也没抱。
她心知这小妮子面对男神又害羞又害怕，恐怕话都说不出，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回来自投罗网呢。
现在不算上旁边的透明人护士小天，软软可谓孤军奋战。
软软盯着坐在办公椅上的顾非凡，唉，真是哪哪儿都长得好看，要是脾气也能好一些就完美了。
“苏软软？”
清澈而又朗润，如雪化冰消，又如春日风临。
声音也美极了。
但此刻的苏软软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思。
“是，我是苏软软。”软软举起没有扎针的手，模样像极了害怕老师的学生。
“发烧是吧？”顾医生挑眉，眼睛瞅着面前桌上的一本书。
这怎么也不像问软软的，倒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顾医生温温柔柔，充满怜惜道，“都发烧了，这可是大事，只挂盐水怎么成呢？”
他随手拿了张便签纸，用他那一看便价值不菲的钢笔在这张纸上写着点什么。
“我听国内的医生老说去中留西，但我倒觉得中医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近来略作研究，虽只知了了，但也不妨碍。今日你倒是运气好，我这第一张方子，就给你了。”
顾非凡语调悠长，极尽缱绻，如此慢悠悠地说完这一段话，也写好了便签，递给一旁的护士小天，“等会你去中药店买点药回来，熬给苏小姐吃。”
顾非凡顿了顿，补充道，“一定要中药材现买现熬，不去渣滓，不放糖。”
苏软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神色愈加颓废。
简而言之，顾非凡最近对中医感兴趣，但他对此一窍不通，随后简单自学了一番，便想让软软当第一个试药的人，还注明熬药时一定不能加糖，该多苦就得多苦。
“顾医生，你确定这药能吃吗？”软软眨巴眨巴眼睛，向顾医生卖萌。
“多虑了”，顾医生凉凉一笑，“吃不死人的。”
原来人悲伤到极致是不会被美色迷惑的啊。
软软盯着顾医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只仿佛听到了耳边巨大的“GAME OVER”游戏音。
男人心，海底针啊......
软软犹自想做最后的挣扎，她忍住心中绝望，假作娇娇怯怯地抬眸，“顾医生，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
软软露出一双心心眼，“我微博大号上还存着您当年的证件照呢。”
“所以？”顾医生凉凉的眼风飞来，像是真不知道软软接着要说什么。
“所以，喝药可以”，软软的眼睛泛着水光，做了让步，嘟囔道，“能不能加点糖啊。”
顾医生不为所动，笑了笑，摇头拒绝道，“良药苦口利于行。”
苏软软脸上娇怯的表情登时失踪，转而化作熟悉的由心而发的丧到极致之表情。
.
好不容易对着顾非凡挂完盐水，度过漫长的时间，软软一人恹恹地走到客厅，见只有胖子和陶家姐妹在，便坐在陶然身侧。
“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个病脸色反而更差了。”胖子好奇道。
“咳”，正端起水杯喝得软软差点没呛着。
这可真是有苦说不出。
难道要和胖子说，软软自己在顾非凡背后嚼舌根被当面抓包，所以美国留学回来专注西医的顾非凡，非得给软软写了个不许加糖的中药方子？
软软自己都说不出口，她无奈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
陶然在一旁却看不下去了，她先前没和软软统一战线应付顾非凡，一个人逃走了，心里仍愧疚着。
现在见软软这幅模样，自然误以为软软是被那无耻的护士气狠了。
在陶然眼里，偶像顾非凡完美无缺，虽然刚刚情景尴尬，但也不至于让软软那么苦恼。
既然不可能是顾非凡惹得软软，那自然就是那护士小西了。
因而陶然此刻不禁气鼓鼓道，“苏姐现在这样，还不是叫小西的那个护士弄的！”
“小西护士？”，胖子关注点显然歪了，他摸了摸下巴，“听名字倒是个美人。”
陶敏肯定是站在软软和陶然这边的，她冲胖子嘲讽笑道，“美人，莫不是蛇蝎美人吧。”
放在以往，陶家姐妹并不敢直接怼上胖子。
可胖子平日里为人随和又开得起玩笑，这段时间相处以来，陶家姐妹渐渐和他变得熟稔起来，也就没了那么许多顾忌。
姐姐陶然指了指软软手上的四个创口贴，“喏，苏姐手上的三个针孔全是拜那位蛇蝎美人所赐。”
作为一个男人，胖子自然不了解女人之间的小把戏。
他也不知道，有时候比起生理攻击，女人之间的心理攻击会来得更恐怖。
因而，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胖子，还真未必会把苏软软手上这点苦放在心上。
但出于对朋友的义气，胖子也同仇敌忾，玩笑道，“这护士小西也挺逗，这年头还玩容嬷嬷这一套，有点落伍了吧。”
陶然被逗笑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
软软觉得陶然和胖子有点看对眼了。
他们俩说话间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了。
作为偶尔灵光一现的眼色王，软软机智地打发走了陶敏，自个也回了别墅三楼房间，给客厅俩人留个二人世界。
但现在，突然有些无聊。
单身狗的悲哀。
不!
振作起来。
赚钱！
苏软软掏出手机，继续刚进别墅时，被打断的话题。
“小机器人，前面说的随机任务是什么啊？和固定任务有什么区别吗？”
1587回复得很快。
“叮”
“随机任务为系统随机抽取的任务，所得奖励由第三方提供，不限制花费时间和去向。”
那就很棒了。
积少成多四舍五入差不多就是一个亿啊。
软软心想着。
“我要接随机任务！”
“叮”
“目前平台在线随机任务如下。”
“随机任务一：日常生活直播。”
“随机任务二：物理习题代做。”
“随机任务三：销售生活体验。”
直播这活，软软从未涉猎过，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她所在网站绿江最近这题材很火，软软因此基本了解大概意思。
但对于在公众网络露脸，缺乏隐私，对此软软有着天然的抵触。
既然如此，不如先看看随机任务二吧。
软软低头啪嗒啪嗒打字。
“请问相关物理题大概是什么能知道吗？”
这回也是秒回。
“叮”
“正在查询随机任务二相关信息。”
“随机任务二发布人：风中夜行”
“随机任务二具体内容：急急急，快开学了，暑假作业还没做完。如有大神可以相助，献上联盟币五十，学生党钱不多，求支援求帮助。是《自然界超对称性破灭原理》（新历1560年版初中物理通用教材）课后习题。跪谢！”
“相关注解：联盟币五十可兑换人民币一万元。”
一万！
三十分钟赚一万，来个一百次就可以在杭城中心买间loft公寓啦！
苏软软往回翻，虽然不擅长数学题，但咬咬牙忍一忍，回忆回忆高考物理直线运动曲线运动，软软自认还是有点希望的。
但自然界超对称性破灭原理是什么东西？
软软抽了抽嘴角，退出短信页面，准备实施千度广告语，“千度一下，你就知道”。
搜索页面出来头一条，便是 “世界物理十大谜题，物理学家猜测.....”
不，千度自打脸，千度一下，千度并不知道。
软软表情古怪地再度进入短信页面，仔细看了看。
视野被“新历1560年版初中物理通用教材”攫去。
今年新历389年。
一千年以后，居然还有暑假，还有作业？
不会还有高考吧？
软软代表新历389年的老祖宗们为一千年后的子子孙孙们心碎。
再见了，风中夜行初中生，祝你早日完成暑假作业，老祖宗软软实在无能威力爱莫能助啊。
此路不通换路走。
“请问随机任务三销售任务是关于什么的啊？”
“叮”
“随机任务三已被口口团队截取，目前只剩随机任务一、二。”
居然还有人抢的？
那么就是说，在这地球上，说不定还有别人拥有金钱外挂？
软软这么想着，便打字问了外挂1587。
“除了我之外，地球上还有别人拥又金钱外挂吗，可以和他们认识一下吗？”
软软想得很简单，人多力量大，多个人多个帮手，说不定还能出一份攻略呢。
可惜事与愿违。
“叮”
“同一位面不允许外挂重叠，目前（地球389年）唯一注册用户为苏软软。”
哦，虽然没人看到，软软习惯性地点点头，“好。”
软软别无选择，“那就接随机任务一吧。”
“叮”
“正在查询随机任务一相关信息。”
“随机任务一发布人：红豆直播V”
“随机任一具体内容：急招一日主播。主播内容为日常生活一日，直播受众为红豆位面观众。要求主播非红豆位面，保证主播隐私不外泄，打赏五五分成，礼物全归主播所有，薪资一百联盟币。”
“相关注解1：红豆直播V为官方平台，值得信任。”
“相关注解2：联盟币一百可兑换人民币二万元。”
“是否确定接受随机任务一。”
既然最大的担心，隐私问题也能解决，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苏软软回复，“是。”
“叮”
“红豆直播平台下载中......”
软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蓝色透明屏幕，上面同短信内容一样，显示着“红豆直播平台下载中”这几个字样。
软软好奇地伸手戳了戳，手指轻而易举地透过屏幕。
还挺神奇的嘛。
相比这个就是来自未来的高科技？或者是来自其他位面的高科技？
“叮”
“红豆直播平台下载完成。”
“平台将会自动筛选评论，级别25以上的红豆用户有机会发出弹幕及私信，级别99以上的特别用户将拥有与主播直接对话的权利。主播不想直播时可暂时关闭直播平台，直播时间满地球位面二十四小时之后，自动结算主播收益。”
“直播平台指令接受声控、脑电波等。”
“直播开始。”
水蓝色的透明屏幕突然变成直播界面，软软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脸，就像照镜子一般。
屏幕上的女孩唇红齿白，乌发黑眸，软软眨了眨眼，屏幕上的女孩也灵动地眨了眨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软软觉得屏幕上的女孩是她，却好像比她漂亮了些。
眉目不变，五官不变，但就不知怎地显得特别活泼可爱招人疼。
“叮”
“苏软软你好，我是红豆平台直播助手金鱼，刚刚接收到您的脑电波疑问，特通过平台解答，平台会根据每位主播的特性塑造主播，使用相关科技手段使主播在容颜不变的情况下，更招受观众欢迎。”
原来如此，软软明白了些许。
另一方面，因为有了“叮”的系统提示音，软软现在已经能逐渐适应脑海里偶尔出现的金属音。
软软干脆把手机放回兜里，反正有重要消息，没看手机也会脑海中语音提醒。
软软抬头专注地眼睛直视直播间，见左上角有一行小字“苏软软地球直播日常（新历389年）”，右下角显示着“在线人数801，其中V25用户12，V99以上用户1。”
“哇，居然有地球直播了，不知道地球长什么样子，和我们红豆星差别大不大。”
“主播现在在地球哪里？”
“小姐姐长得真好看，小姐姐躺床上要直播什么呢2333”
看到屏幕上的这句话，软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飞奔出房间。
“苏软软：这是个正经的直播间”
唉唉唉，软软刚想着要在直播间上打上这行字，就出现了，好方便啊。
软软如法炮制，试了试。
“苏软软；我现在在长沙。”
软软先关了直播屏幕，往别墅外走去，软软不知道红豆位面是不是也是有蓝天白云，绿树草坪，就想着到别墅前的小路上散散步。
走下了楼梯，路过客厅时，陶然和胖子还在聊天。
陶然注意到了软软，关心道，“苏姐，要出去吗？这边位置有点偏，出门得开车呢。”
软软促狭而又暧昧地笑了笑，“不用管管我，你们聊，我就出门散会步。”
陶然脸色有点红，轻轻“嗯”了一声。
软软憋着笑，带着点做红娘的成就感，走到了别墅外。
她打开了直播间。
第一次直播，软软带着点新奇。
“苏软软：不好意思，第一次用直播，刚刚开错场景了。”
屏幕上弹幕纷纷飘过。
“小姐姐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那么好逗。”
“哈哈哈主播我们也是正经的观众。”
“主播萌萌哒。”
“主播为什么不说话，想听主播的声音。”
“这是主播家吗？比红豆星好很多唉，我们星现在人均80平米住宅面积，挤死了。”
软软背对屏幕，吸了一口气，有点小紧张，而后转身冲屏幕道：“大家好，我是一日主播苏软软，我今天借住在朋友家里，大家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好奇的都可以问我。”
“小姐姐声音很好听呢。”
【平台提示：您收到来自月光酱油（v36）的打赏--联盟币1，月光酱油将获得主播间内使用ID名的权利。】
一联盟币大概就是二百元人民币。
就换算的这么一瞬间，软软看到原先的聊天记录中有些内容后加上了月光酱油的名字。
最近这条信息也加了月光酱油的名字。
“小姐姐声音很好听呢。---月光酱油(v36)”
唔，“谢谢月光酱油的打赏”，软软因着是第一次直播，不是很熟悉，反映了半拍才记得要道谢。
别墅的外墙上手工雕刻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纹，算是有点新意，外头又看不到的。
软软便想着帮着一部分也直播进去。
软软这一念头刚出来，就像手机前置镜头与后置镜头的切换般，直播的屏幕上便显示出了软软眼前所见的别墅外墙。
一块块米白色砂岩浮雕壁画砖在镜头前被放大。
“这是什么？”
“好像是小姐姐朋友的家？---月光酱油(v36)”
【平台提示：您收到来自五盏玄灯（v99）的打赏--联盟币10，一盏玄灯将获得主播间内使用ID名的权利。】
十联盟币就是两千人民币，软软开直播还没到几分钟，扣除和平台的分成，打赏就已经有奖金一千多了。
软软正想找是哪位土豪，耳边就响起了男性清凉温和的嗓音，与此同时，眼前的屏幕下方也多了一条置顶黄色弹幕。
“雕得都是些花花草草，图案挺特别的，主播多拍几个地方，我想看看。---五盏玄灯（v99）”
软软心中知晓这大概就是前面红豆平台所说的99级以上的特别用户可以拥有和软软直接对话的功能。
软软不知道另一个位面十联盟币的物价大概是多少，但放在地球上，花两千元就为看几张雕石砖的照片，不是有钱就是非常有钱。
软软抬头看向每一片都雕刻得不同的手工砖，镜头随着软软的视线移动。
出现最多的花朵是玫瑰，每一片花瓣都雕得栩栩如生，立体感十足，多分布在别墅下层。
其次便是百合，百合雕刻得非常小，几乎占整块石砖得四分之一不到，砖面显得干净清爽，偶有点缀，这也是人平视时比较容易看到的部分。
百合花向上，铺着许多康乃馨侧影，与一些郁金香交错呈现。
这些大都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花朵，软软没怎么费力便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她一边看一边想，而平台会将她心中所想提炼成文字解说，适时地放在直播屏幕下方。
再往上，软软视力不及，便看不太清楚了。
软软索性让直播镜头自己往上挪动，自个跑到别墅前放置的八座小白车上坐着看。
越往上，出现的花朵越稀有。
并且因为都是米白色手工砖的原因，没有着色，便很难认了。
弹幕却一直在刷屏，没有停歇过。
“主播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吗？我记得园艺课上老师有介绍过地球花种类，但是我没认真学。”
“苏软软：不好意思，有些花日常生活中不怎么出现，我也不太清楚唉。”
“抱抱软软，大家怎么还主播主播的叫啊，好客气啊。”
【平台提示：您收到来自花的物语（v28）的打赏--联盟币1，花的物语将获得主播间内使用ID名的权利。】
“我从主播没有介绍的继续吧，最先那个是西番莲，是地球的一种水果。再往上是西木花，长得和蛋糕很像，还挺好认的，旁边形似蝙蝠的是蝙蝠花，最角落还有一些蝶豆，我们园艺老师说地球人吃了蝶豆会中毒的.....角落里还有零星的人模样的砖石，估计是凑数用的。---花的物语（v28）”
“花的物语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哈哈哈。”
“谢谢花的物语。”
“同意楼上的，我上课学过就忘了，而且老师教学用的图片和主播这砖上的角度有区别，完全认不出来。”
“楼上学渣别找借口了2333”
“你们谁有看过整个建筑全景图吗？---月光酱油（v36）”
“看了啊，平台左上角全景按钮点一下就有啊。”
“看了，没什么特别的啊,和地球建筑老师课上讲得差不多的建筑风格啊。”
软软坐在八座小白车上看弹幕，正看得津津有味呢，突然整个弹幕间风向变了。
“卧槽，月光大佬接下我的膝盖。”
“给跪，我知道大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没看懂的一脸懵逼。”
软软迷迷瞪瞪地点开全景图看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有哪里特别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别墅全景图啊。
软软放大细节，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平台提示：您收到来自我是天才（v25）的打赏--联盟币1，我是天才将获得主播间内使用ID名的权利。】
“我是天才，我知道月光酱油讲得是什么了！！！---我是天才（v25）”
“什么啊，赶紧说，别吊人胃口。”
“快说，说得好给你送礼物。”
“说说说！”
“在建筑旁边的两个矮楼上，雕刻着鬼兰。---我是天才（v25）”
“刚刚花的物语没认出来，我就去问我老师了，老师说这是鬼兰，也叫幽灵兰。---我是天才（v25）”
“而且其他每种花都大概占着十六块手工砖，鬼兰砖只占了四块。花的物语说这几块是凑数用的，我看并不是，而是别墅主人故意刻上的，在别墅左右两个矮楼的边角各占两块，明显是别有寓意的。---我是天才（v25）”
这时，屏幕上有人好心地发了两张截图，上面显示的正是鬼兰砖所在的位置，软软顺手保存到手机上。
“所以别墅主人说不定在这上面搞了什么文章，月光酱油我说得对吗？---我是天才（v25）”
“......---月光酱油（v36）”
“不是。---月光酱油（v36）”
“大家看左边矮楼背后，有惊喜，定位十分钟前。---月光酱油（v36）”
“卧槽，大佬给跪。”
“发现一对狗男女2333”
“被喂了一大把狗粮。”
软软不明所以，她按着月光酱油所说的，将全景图像调整到十分钟前，调整角度到左边矮楼背后。
看着相拥接吻的这对男女，软软惊得站了起来。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高级西装，眼睛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架，
女人穿着修改过的护士制服，额头前留着一小撮刘海。
这这这不是护士小西和管家么？
他们俩是一对？
这和软软想的出入很大啊。
倘若护士小西的男朋友是管家，那么扎错针后，管家现身来捞小西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只是，为什么小西要威胁软软让软软离开这栋别墅？
软软苦思之时，耳边响起了男性温和疏朗的嗓音。
“主播还在么？---五盏玄灯（v99）”
软软调整镜头，对准自己的脸，“我在的呢。”
“我是天才说得不错，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鬼兰砖因其奇特的外貌，一直被视为不祥之物。看全景图可以知道，其他各种花的存在是为了掩盖这四块鬼兰砖，别墅主人将其掩藏在主楼两侧矮楼之脚，肯定有所图谋。---五盏玄灯(v99)”
“感谢玄灯大大为我正名。---我是天才（v25）”
“我脑子已经乱了我还得再读一读楼下来。”
“概括一下，鬼兰砖不是好东西，主播赶紧离开，别住那！”
“懂了，谢谢楼上。主播怎么呆住了？”
“主播吓傻了吧，一动不动的。”
“主播呆住的模样好可爱啊。”
“萌萌的2333”
软软的确吓傻了。
刚刚做红娘给胖子和陶然腾空间时软软还沾沾自喜呢，前面出来直播也是带着赏花赏景的心情来的。
完全没有预料到又出了鬼兰砖这档子事。
【平台提示：您收到来自五盏玄灯（v99）的礼物[模糊好感度显示器]，即时到账注意查收。】
软软的脸上仍带着丝丝惶恐与不安，她的目光转回面前的屏幕，不自觉地喃喃道，“模糊好感度显示器？”
“主播你碰上土豪了！”
“主播不要怕，有了显示器你就额可以分辨哪些人对你有恶意了！”
“是的，使用之后，你周围的人，头顶会有悬空字体显示名字，对你有恶意的会显示蓝色，没有恶意的会显示粉色。”
“抱抱软软。”
“哦对了主播，这个东西限时24小时使用，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软软默默记下众人所说的话。
模糊好感度显示器，恶意显示蓝色，无恶意显示粉色，限时24小时使用。
软软估摸着这肯定不是普通礼物，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屏幕，“谢谢五盏玄灯，这个很贵吧？”
无功不受禄，软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五盏玄灯的。
像是知道了软软在想什么，五盏玄灯发来私信，“好好保护自己，我想继续看你的直播。”
软软感激地回复，“嗯，很谢谢你。”
可是既然出了这事，软软立时想和朋友们商量，直播的兴致也没有了。
软软先给五盏玄灯发了个私信，“对不起啊，我今天可能不能继续直播了，我想先和朋友们商量这事。”
回复来得很快，“没有关系。”
随后，苏软软带着歉意，直视屏幕对观众道，“不好意思了，现在出这故事，我想先回去和朋友们商量一下，今天暂时不能直播了，对不起。”
“没事的主播，要好好的哦，到时候回来给我们播后续。”
“主播加油！”
“再见主播么么哒。”
“主播好可爱，我关注你了哦。”
弹幕经久不绝，软软才注意到右下角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三千，她再次对着屏幕道，“对不起，我先关闭直播了。”
说完后，苏软软拿出手机，给1587发送短信，“暂时关闭直播。”
下一秒，直播立时关闭。
眼前没有了屏幕，软软的视线恢复正常，她在手机上翻找出喻玉辰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喻玉辰和青九正在附近调查，软软想先把此事告诉喻玉辰，让他做决定。
毕竟在外的喻玉辰和青九，才是真正稍懂这方面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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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直播任务为24小时，以后会偶尔出现，给脑子笨笨的软软找外援，免得她又看到虫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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