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道

　　陈旧刚下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走过又暗又窄的楼道，掏出钥匙，打开门，门里黑漆漆一片。陈旧敏锐的发现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来过。

　　地板上满是杂物，屋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但门口的衣服被弄后了。

　　厕所传来水流声，陈旧没开灯，摸着黑轻手轻脚向厕所走去，陈旧把门打开条缝，在缝中看，一人穿着黑皮衣，牛仔裤，腿挺长，正在洗手台洗手。陈旧冲他冲去，一脚踹在那人的腰上。

　　“卧槽！谁！？”

　　陈旧把人踹倒在地，那毛巾扣住他的手说：“该我问你吧。”说完，陈旧手脚齐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一顿乱打。

　　那人用手护住头：“啊！别…对不起！我错了，腿…腿！”

　　那人喊声慢慢变弱，陈旧停手，从地上的杂物中找出一条裤子，把人绑到水管上。

　　陈旧：“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姓名。”

　　“于…于乐。”

　　陈旧手握成拳，拳放到嘴边，“哈…”猛地挥了出去，于乐耳朵痒了一下，拳擦着他的耳朵打到墙上。“彭！”的响声在于乐耳边炸开。

　　于乐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他的脸上一阵湿润，眼泪先于感情落下。

　　陈旧：“声音太小了。”

　　“性别。”

　　“男！！”

　　“年龄。”

　　“十七！”

　　“住址。”

　　“游民！”

　　“职业。”

　　“小偷！”

　　陈旧用手拖住下巴，摸到了硬硬的胡茬。“小偷？胆子挺大，敢偷到我这。恩？说说……为什么选我家。”

　　于乐：“因为……因为我没住的地方！
　　发现这房子没人来，以为这家人去旅游了。”而且进来之后看见这么乱，真想不出有人住这，随处的烟头，满地的衣服，水杯里泡着鞋子，冰箱里出现袜子，这简直是老鼠蟑螂的故乡

　　陈旧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于乐，声音不带感情。

　　“抬起头来。”

　　于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脖子抬到酸疼。

　　陈旧像打量货物，于乐一头黄毛，耳朵上带着耳钉，左脸有个鞋印，肿的老高，而且没有知觉，晶亮的口水带着血丝挂在嘴边。只看右半边脸还是不错的。

　　陈旧看完，解开衣服扣子，脱掉衣服，落出精壮的身体，打开花洒，浴室里漫出水雾，一些水溅到于乐身上，伤口遇到水更疼了。陈旧洗完澡，裹着条黑的看不出颜色的浴巾，出去找衣服穿。

　　于乐浑身湿透且酸痛，他试着抬动胳膊，不行，解不开束缚，他小声的啜泣，眼泪滚落进嘴角，咸的，他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进这间屋子，遇上这个凶残的人。

　　陈旧弯腰在地上找衣服，一件不是…这件太脏…太臭…太厚……他黑着脸无功而返。

　　于乐看见陈旧又回来，且面带凶恶的看着他，于乐狠狠咬住嘴唇，把抽噎声憋住，却不住的打嗝。

　　“大…大哥，嗝~我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嗝~”

　　“噗…大哥哥？”

　　陈旧笑起来，灯光给他的脸撒下阴影，看起来更恐怖了。

　　“咳咳”他清清嗓子说：“放你出去？可以，帮我把房子打扫完就能走。”

　　于乐环视不堪入目的屋子，又看看陈旧凶残的脸，果断打扫房子。他站起来，手腕狠狠一痛，叠回地上，他忘了他被绑住了，于乐觉得自己受这么多伤，要废了。

　　陈旧把于乐解开，拿起他的手看看，肿的跟大萝卜似的。

　　“啧，你有什么用？”

　　陈旧叹口气，架起于乐，拖到客厅，用于乐牌拖把把地清出了一条道。从床地下托出药箱，地板荡起一阵灰尘，看看药的日期。

　　“小子，你运气好，还没过期。”

　　于乐不敢不回应陈旧，他虚弱的笑笑，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运气好。

　　陈旧把于乐的皮衣脱掉，上衣拽一把拽掉，脱裤子时不好脱，陈旧在地板上摸摸，摸到把水果刀，还挺新的，刀锋泛着光。

　　于乐冒出一身冷汗，幸亏被拖过来的时候没遇到刀具。接着他又冒出一阵冷汗。

　　陈旧用刀把牛仔裤割开，把裤子脱了，于乐□□的躺着，腿长腰细人白，就是太瘦，是只白斩鸡。白斩鸡身上青青紫紫，还有鞋印。

　　陈旧：好像…打狠了？

　　陈旧把药倒到手上，往于乐身上搓，于乐身上没受伤的地方也给搓红了，像只煮熟的虾。于乐觉得自己像又给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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