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轻狂

作者:清衣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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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乐夜不归宿


      周五,乐白薇垂头丧气地从考场出来杨一凡就知道没考好。

      乐白薇沮丧失落挎着小脸,说:“我的一世英名就败在了数物化上。”

      她郁闷地想,上初中那会儿数物化也没有这么差呀!现在简直差到一败涂地的“理科白痴”的地步。

      杨一凡笑着宽慰:“好啦!就你这三天两头翘课的程度来看,能参加考试已实属不易。”

      嗯?乐白薇刺某人一刀白眼,这是夸赞慰藉我吗?

      走出校门,杨一凡倏地止步,有说有笑的面容骤然殆尽,前方走来一位端庄典雅的美女妇人,笑容可鞠地:“一凡,放学了?我来接你回家。”

      “叮!”乐白薇大脑飞转快速确定眼前这位美女妇人和大白杨的关系,又定神细眼观察之。

      荏苒岁月并没有在这位美女妇人脸上留下过多痕迹,或许是天生丽质,或许后天保养,倘若不是杨一凡亲口告诉她妈妈的年龄,乐白薇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妇人与40有余且风烛残年的黄脸婆联系到一起。

      杨一凡敏锐地躲开贵妇要来拉他的手,不胜其烦地应:“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家吧。”

      乐白薇突然感到自己的处境些微尴尬,她轻轻地接触杨一凡的手臂:“大白杨,要不你先回家,你都一个月没回家……”

      “闭嘴!”未等她说完杨一凡厉色制止。

      “白薇!”一声沧桑的亲切呼唤。

      “你看,我爸爸也来接我了”杨一凡顺着白薇的指引看到不远处乐爸爸也正慈眉善目的望着他。

      “爸爸~”

      乐白薇张开双臂拖着冗长的声音飞奔过去,直看的杨一凡目瞪口呆。他若有所思地钻进妈妈的车内。

      回到家,妈妈意急心忙的准备茶果,努力寻话题和儿子聊天。

      “那个男的是谁?”杨一凡望着忙忙碌碌的妈妈脱口质问。

      终究是躲逃不过,她就知道见到儿子必有这样的过程,她无奈又含满辛酸泪解释:

      “儿子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啊!”

      “但是、”杨一凡疾言厉色,逐字逐顿地说:“我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给你钱,你还上他的车!”

      杨妈妈看着儿子因愤怒而狰狞的面目,一时无语凝噎。时过良久后,颤颤抖抖地:“妈妈一个人把你带大不容易啊!”

      又来这一套。

      杨一凡心生厌倦,拎起书包阔步离开,留下杨妈妈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凉地面上独自在家。

      秋风瑟瑟阵阵袭来,凄迷了一凡的峻宁双眼,此刻宿舍大概已关门了,他无处可去,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看到双双对对的伴侣嬉戏打闹,成群结队的家庭其乐融融,一凡满脑都是妈妈笑对他人时谄媚和自己离家出走时哭求的画面。他内心极度挣扎,一方面心疼母亲独自将他抚养成人,另一方面又恨恶她为了生活成为他人口中的“小三”。

      想到“小三”,他囧状百出万分羞辱,一路狂奔来到海边的秘密基地里,狂风怒吼着,咆哮着,声泪俱下:

      “为什么?凭什么?”他问苍天。

      “怎么是你?”

      闻声赶来的乐白薇惊愕不已,想问发生了什么?能一起排忧解难吗?但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他如此骄傲自尊又敏感脆弱的一个人,怎能让他看出她对他的担心、同情和怜悯之意呢?

      “你怎么在这?”杨一凡反问,悄无声息地拭干泪水。

      “噢!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啊!”乐白薇答得轻松愉悦,她不能直接询问他的苦难,那么她就想将更多的快乐传递给他。

      “胡说!这分明是我的秘密基地,何时成你的了?”

      “就在刚才一个人玩海水时发现的,这里真不错!”乐白薇意犹未尽的赞叹。

      “我上小学时就发现了这块地,而且这些坑坑洼洼,‘奇珍异宝’是我建造的好吗?”杨一凡纳闷,乐白薇怎能把什么都说的理直气壮,刚才才发现的也好意思与他争执。

      “噢!我说呢,怎么还捡一现成的秘密基地。”

      占为己有!还好意思说!

      “大白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特有缘分,不是有缘分的那种,而是‘特’有缘分”乐白薇坐在杨一凡的身边观看夜色灰暗的海景,手指掰扯着:“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新同学,我也是你第一个认识的新同学,你军姿站的最好受到表扬,我衣服都整理不好被训,还一起进过教导处一起逃学,现在又一起找到了你的秘密基地。”

      “你看,”乐白薇双手一摊:“是不是特有缘分?!”

      想想还真是如此。杨一凡愈来愈能感受到与乐白薇的接近,比如,他从不允准与别人有肢体接触,包括他的妈妈,却不反感乐白薇的接触,反因她的触碰令他心灵激荡周身愉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碾转到了第二天清晨。杨一凡被沉重的负担压醒,睁开眼发现乐白薇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胸前,睡的一派安然。

      “喂、”他想从沙滩上爬起,试探性喊道:“小可乐?”

      “天亮了?”乐白薇问,大脑快速旋转一周坏笑:“你刚才叫我小可乐?”

      杨一凡羞涩的表情像偷了糖果的小孩子被现场抓包:“别人都叫你小可乐,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还天天大白杨大白杨的叫我呢?!”

      “喂、你一夜不回家不会有事吗?”

      “不会!”乐白薇崭根截铁地说:“救下一个失足少年,我爸高兴还来不及呢!”

      “失足?”杨一凡想。骤然明白了什么:“你说谁失足呢?”

      乐白薇撒丫跑着,跳着,回眸着,杨一凡笑着,闹着,追逐着,美妙的一天在他们的清晨嬉戏中开始。

      “看!日出~”乐白薇指着东方欲晓的天空。

      “好美啊!”两人齐声赞叹,不知不觉身体靠近已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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