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王陵

　　璃华子摸索着朝着地下通道的前面走过去，一路上除了一些岗哨几乎没有别的守卫。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费里德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地下城市吧。璃华子勾起嘴角，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

　　“啪啪啪”大厅里突然响起了鼓掌声，费里德站在台阶上，笑着看着璃华子。

　　璃华子面无表情地掏出匕首。

　　“啊啦啦……真是无情，不管你的那些家人了吗。”费里德居高临下看着璃华子，“按照剧本来啊，人类。”

　　“剧本？你以为我会把米迦尔他们带过来让你杀死吗？”璃华子冷笑一声，“我的能力能不能让我自己逃出去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带着他们。”

　　“真是不可爱，”费里德无奈地歪了歪头，“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突然出现在璃华子背后狠狠地踢中了她的腹部，把她踢得飞了出去。

　　璃华子感受着胃部的翻涌，支撑着站了起来，举起了匕首。

　　“哦呀，还能站起来，”费里德看着她，“不愧是璃华子呢。”

　　“……”璃华子脸色暗沉。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死亡时被人虐杀一样，一点有效的反抗都做不出来。这种弱小的感觉真是令人讨厌。其实如果更强的话，至少能杀掉费里德的话，就可以把米迦爱丽他们也一起带出来了吧。

　　“好了，”费里德毫不紧张地拍拍手，“接下来要试试璃华子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呢。”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当事者能力的不足而导致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这样的认知，璃华子拖着身体摆出格斗的起手式。

　　费里德嘴角的弧度变大，又飞快地靠近璃华子。

　　这次璃华子看清了他的动作，手里的匕首立刻挥向了费里德。

　　费里德毫不费力地打飞了璃华子手里的匕首。然而令他惊讶的是，璃华子手里的匕首被打飞了之后，手里立刻又出现了几个刀片。

　　“！”

　　璃华子手里地刀片狠狠地划过费里德的左手，几乎把他的左手切了下来。

　　没有整只切下来吗……？璃华子立刻回身捡起了匕首，飞起一脚踢在了费里德膝盖上。随后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费里德的心口。

　　费里德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这就死了吗……璃华子撇了撇嘴……鬼才信。

　　小姑娘蹲下身子用匕首像切豆腐一样把他的四肢都卸了下来。

　　“哈哈，费里德，我知道你其实没事，不过这样你也追不上我了吧。”璃华子一蹦一跳走出了空旷的大厅。

　　地上的费里德睁开眼睛，无奈地说了一句：“还真是狼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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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重逢的人类的自由世界，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虽然人类的城市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但是这个世界依然在自顾自地运行着。没有了人类造成的污染，天空中的银河像是从北极星之上倾泻而下的星砂。

　　璃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愣地坐到了一块碎石上。定定地看着天空。

　　如果能够把爱丽，米迦尔，优一起带出来的话，坐在这里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吧？

　　……不，这也许就是北极星选择她的理由。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理智永远会压倒情感，即使情感真的存在，在理智的面前也要消失，璃华子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记忆里自己曾经产生的那些情感是否都是她的错觉。

　　璃华子的手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半晌过后璃华子把手放下，面无表情站起身接着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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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人类的社会的时刻。

　　人类——怎么说呢？

　　璃华子亭亭玉立地站在繁华的街道中央。这里还和她记忆里的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一场灾难而冷落。也许这就是人类，不管是什么时候永远都贪图安逸。

　　混进人类的城市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人类似乎对吸血鬼和约翰四骑士以外的物种毫无敌意，璃华子只是摆出了一副可怜的、刚刚从吸血鬼的都市逃出来的女孩，立刻就被一对在那场灾难里失去了女儿的夫妇收养。

　　——甚至，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失去了“百夜”，这个姓氏。

　　那对夫妇甚至连她过去的姓氏都不知道，就迫切地把她的姓氏变成了“日暮寺”。

　　“璃华子。”一旁的妇人小心地叫着她的名字，“我们要回家咯。”

　　“当然啦，妈妈。”璃华子脸上立刻扬起温柔的笑容。

　　就算这么称呼又怎么样呢。

　　我的家人都已经被我抛弃在遥远的地下了。现在的这些，不过是利用工具罢了。

　　“璃华子，今天放学要不要去试试街角那里新开的咖啡厅。”前桌的女孩子咬着笔帽往后靠靠身子，小声问道。

　　璃华子眼睛看了在讲桌上唾沫横飞的老师一眼，贴近女生的耳朵说了一句：“好啊。那家咖啡厅有什么特色吗？”

　　女孩感受到璃华子嘴里呵出的热气，小麦色的皮肤立刻浮起了一抹红晕：“听说……听说那里的华夫饼非常不错。”

　　“前田木子！”老师用力敲敲黑板，“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啊？”前桌的女生嘴里叼着的笔立刻掉了下来，“那个……”

　　“……”璃华子微笑着看着她窘迫了一会，才开口小声说，“数学书上第四题，你写答案了。”

　　“啊？”女生似乎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数学书，“……是百分之二十三！”

　　“……”老师看了一眼书，“答对了，坐下吧。下次上课请不要说话。”

　　“嗨嗨……”木子一边无奈地说着，一边坐下，“谢谢啦璃华子。”

　　璃华子笑着说：“没关系的，大家都是同学。”

　　国中数学课对于已经上过高中的璃华子来说，虽然不能说简单的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确实很简单。

　　璃华子垂着眼帘看着窗户外面。

　　今天她的父母不在家。

　　真是的，口口声声说她从今往后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一定会真心对待自己的女儿，结果一转眼连人都找不到。出差出差出差……

　　下课铃在璃华子回过神的时候响起。木子飞快地帮璃华子收拾好书包，拉起她的手腕：“走吧。”

　　木子一直拉着璃华子走到咖啡厅门口。璃华子也顺从地跟着她一直走到咖啡店里。

　　“一杯卡布奇诺，加奶不放糖，一份香蕉船。再来一杯拿铁，奶糖正常放，一份黑森林。”木子把书包放到桌面上，对着服务员吩咐道。

　　“啊啦……木子对我很了解呢。都帮我点好了。”璃华子温柔地笑着。

　　木子又是脸一红。

　　璃华子……璃华子同学真是温柔呢。真是个大和抚子式的美人。虽然只是国中的女生，可是漂亮的名声连高中部那边都很有名。

　　最主要的是根本不是很骄傲，对谁都很温柔，所以虽然学校里的男生几乎都会喜欢她，也没有女生找她的麻烦。而且还很有才华……

　　“木子？”璃华子看着她看着自己发呆，歪了歪头问道。

　　……好，好可爱……璃华子同学。木子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朵。

　　璃华子脸上笑着，心里却写满了不耐烦。

　　她已经在人类的城市里波澜不惊地生活了两年，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升高中了。

　　“那个……璃华子高中想去哪所学校？”木子问。

　　“我的话，大概会选择直升到我们学校的高中部。”璃华子挖了一口香蕉船上的冰激凌。

　　“……那，我的话，会和璃华子分到一个班级吗？”

　　“不知道呢。这种事情，就是命运来安排啦。”

　　“璃华子的分数一定没有问题呢！”

　　……

　　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璃华子和木子挥手道别之后，璃华子独自一人走进了地铁站。

　　……啊啦，真不愧是日本帝鬼军的首都呢。就算已经黑天了人也这么多啊。

　　虽然每天都要挤地铁，但是璃华子不免要吐槽一番。这个城市明明离吸血鬼的占领地很近吧。

　　璃华子一个没注意就被后面的大叔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身后一只手扶了她一下。大叔说了一声对不起，璃华子条件反射说了一句没关系的。

　　璃华子微微踮脚拉着地铁的拉手，另一只手扶着书包，以一个艰难的姿势等待着目的地。

　　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试图往璃华子身上贴。

　　璃华子皱着眉头往一边躲，可是地铁上人太多，璃华子也挤不了多远。而且璃华子躲到哪那个男人就贴到哪。

　　身后男人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奇怪的味道一直往璃华子鼻子里钻，惹得她不住地皱眉。

　　在地铁上猥亵女性的变态男人。电车痴汉这个梗总是出现在影视剧里，璃华子还真不是第一次遇上。一般都是忍一忍，等到下一站立刻下车。

　　然而男人得寸进尺，把右手摸到了璃华子穿着黑丝袜的大腿上，不停地摩挲着，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上，还有向上的趋势。

　　璃华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地铁上人很多，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无视了她求救的眼神。漠然地转过头去。

　　看啊，这就是人类……费里德有的话真的没有说错。璃华子停止挣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璃华子眼神阴暗地盯着身后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

　　男人被她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

　　什么啊。连这家伙都受不了我吗。这样的认知出现在了璃华子的脑海里。——米迦尔会讨厌她，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爱丽讨厌她，优一郎不出意外也会讨厌她，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璃华子不由得靠着扶手垂下了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哭，哭了吗？她竟然哭了？璃华子感受到了脸上出现的微凉痕迹，瞳孔不由得紧缩。

　　男人的手再一次伸到了她的胸口，另一只手毫不避讳地伸到了她的裙子里，在璃华子哭泣的时候更是伸到了璃华子的黑丝袜上。

　　“不，够了，够了。”璃华子说。

　　“够了吗？”男人发出阵阵刺耳的怪笑，“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的样子呢？果然是个s货吧。伺候的你很开心吧……”

　　“不不，别再说了，”璃华子面色阴沉，“再说下去，你可能会死。”

　　男人狠狠地掐了璃华子一把：“臭娘们威胁谁呢！”

　　璃华子冷笑一声，在这一站转身下了地铁。

　　男人立刻跟着她走下了地铁。

　　璃华子在前面飞快地走着，手指碰到了没有被男人撕坏的丝袜上绑着的蝴蝶刀，渐渐冷静。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当璃华子心中溢满杀意的时候，她的相当一部分的理智又回到了脑子里。

　　她把男人往一个偏僻的地方带去，她记得那里有一个废弃工厂。

　　当男人跟着璃华子走进了工厂却看不到女孩在哪里的时候，男人并没有意识到死期将近，而是继续说着污言秽语：“怎么了美女？把我引来这个地方不就想和我打一炮吗？藏什么别害羞啊……”

　　话音未落，男人的后脑勺就被璃华子重重击中，连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就昏了过去。

　　璃华子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就死了的。

　　——所以当男人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老楼里，一个破旧的，没有窗户的，天花板装满了镜子的房间。

　　他被固定在一个老旧的手术台上，虽然手术台很老旧，但是女孩修长的手指里的手术刀看起来却很新。

　　男人立刻用力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璃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边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了一管透明的液体，“讨厌，这东西超贵的诶。不过为了让我好好地调剂心情，只能给你用一管咯。”

　　男人看到女孩用针管抽出里面的液体，凑近他的胳膊，顿时用力地挣扎起来。

　　谁知女孩的力气要比他大得多，纤细修长的手死死地按住男人的胳膊，强行把一针药剂注射进了男人的静脉。

　　男人感觉到他正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璃华子似乎很开心地笑笑：“诶，我还以为你会大小便失禁呢，不错啊。我会让你多享受一会的。”

　　当男人在天花板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被开膛破肚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房顶上的镜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渐渐地，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内脏，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

　　“啊啊，”璃华子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的脸颊，“……我……”

　　这种屠杀同族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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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在世界：终结的炽天使，难度7

　　主线任务：炽天使之死，35%

　　攻略人物：米迦尔，60%，优一郎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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