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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张旭炎在车上给沈巧茹讲了刚才他和盛柯言聊天的内容，末了还腆着脸往沈巧茹那儿求表扬，“你看你男人是不是特别厉害。”
沈巧茹一巴掌把他的脸推了开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脸嫌弃，“你除了会送礼物还会啥？人家盛柯言又温柔又体贴，身材好会做饭，有高薪又有爱心，有车有房家世清白，长得虽然不是最帅但是气质过人，要不是心里只有一个左晴暄，想给他当女朋友的估计能组一个排。”
张旭炎继续把脑袋蹭过去，“他再好也不如我，你看我有女朋友他没有！”
沈巧茹看了眼和癞皮狗扒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男朋友，“那是我有爱心，关爱流浪狗！”
张旭炎也不恼，“那也是有女朋友的流浪狗。”
沈巧茹佯装嗔怒，“就你本事大！”
张旭炎一手按着沈巧茹后脑就把她的嘴唇印在了自己的上面。
恩，柔软粉嫩，香甜滑腻，有女朋友在怀果然做狗也风流。
第二天上班，万小允一个上午都亢奋的不得了，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左晴暄桌上的那束花。
她偷偷摸摸的已经百度过了，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二十四朵代表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万小允想想都觉得浪漫的都要飞起来了，粉红泡泡飘满了整个办公室。
左晴暄开完早会出来见到的就是自己满眼粉红泡泡的助理，她皱了皱眉头，敲了敲万小允的桌面，“好好干活儿，想什么呢。”
万小允的八卦之火在见到左晴暄的时候已经压制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来，拽着她往办公室走去，“Zoe姐Zoe姐，有人送花给你哦。”
送花？有人会给自己送花？
左晴暄仔细想了一想，自己认识的朋友里似乎只有白柯有这个可能了，但是如果是白柯应该不会送玫瑰给自己吧？
左晴暄捧起花束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Merry Christmas”，左晴暄把卡片翻过来看了一眼，指着正面的“Merry Christmas”对万小允说：“这是圣诞礼物，你该回去好好干活了。”一边把试图继续八卦的万小允推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她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盯着卡片背面右下角那三个花体签名的“SKY”愣愣出神，明明昨天已经拒绝了他，一路坐出租车回家的时候他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但是现在这个花又是什么情况？
左晴暄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Merry Christmas.”
盛柯言正坐在会议室里无聊，几个同事正在为ppt的主题色应该用永盛的蓝色还是用客户公司的主色橙红色争执不休。
盛柯言低头看了眼会议事项，明明只有一部分的议题和他这个只做model的闲人有关，他为什么要一直坐在这里听一群人吵这种无聊的事。
手指有节奏的在会议桌上敲着，闷闷的响声淹没在他们的争执声中一点都不起眼，有些烦闷的松了松领带，放在右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盛柯言瞟了一眼边上的同事，划开手机，看到那个备注为“暄暄”的对话框边上的红点，打开一看，虽然只是14个字母加一个标点，却比边上那堆全是数字和图片的ppt来的有趣多了。
盛柯言愉快的拿起手机开始回复，恩，和PPT比起来，当然还是老婆比较重要。
左晴暄发完了信息之后就准备开始干活，谁曾想刚解锁电脑桌面那边的回复就来了，而且内容和圣诞节毫不相关，“你觉得Marketing 和 Investment Banking 比起来哪个比较有趣？”
看起来是个关于事业选择的问题……
左晴暄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网页版的微信开始回复他。
“我没做过IB，但是我觉得marketing暂时还比较适合我。”
“暂时？”对面的回复快得不像在上班的人。
“因为我不够有创造力，大多数时候只能按部就班的来，时间久了必然会被淘汰。”
盛柯言看着手机屏幕挑了挑眉，勤奋谦虚是她最大的优点，却同时也会变成最大的不足，对面的同事的话题已经从ppt的颜色转移到了字体和色号，盛柯言听了几句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机上。
“那你觉得什么比较适合你？”
左晴暄看着右下角的气球，想了一会儿，打下几个字。
“打字员。”
“……你去做打字员太浪费人才了。”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大约15分钟之后，左晴暄才收到回复，点看一看，脸刷的一下就全红了。
她忿忿的关掉对话框，想了一会儿又打开，打开表情符，点了一堆炸弹扔了过去。
你老婆？想得美！
盛柯言以为她不会回复了，却意外的看到满屏的炸弹跳了出来，心下暗喜，她会回复就说明并不是真的生气，那就代表可以继续……
“别炸我呀，炸死了你要守活寡，炸伤了你会伤心伤心难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心疼的。”
左晴暄无语凝噎，这个在和他聊天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个前男友吗？
当年盛柯言虽然嚣张地仿佛唯我独尊，但是心高气傲的他是怎么都说不出这种插科打诨加无赖的话出来的。
左晴暄想了想，打了几个字过去，“你是谁？”
盛柯言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讨论到ppt切换动画用渐进还是闪现的同事，起身走出门，一个闪身走进边上的茶水间，锁上门，发了一句语音过去。
左晴暄点开那条只有三秒的语音信息，盛柯言刻意压低了的有些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老婆，记住你老公叫盛柯言。”
左晴暄摘掉耳机扔在一边，把脸埋在手里，心跳徒然加快，砰砰砰的撞击着肋骨，耳膜跟着隆隆震动。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未来和他结婚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们明明才只牵过手，她就已经想象过日后结婚，两个人在家一起洗手做羹汤的样子了。
她有点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摇头而是点头了，所以他今天才会这样……撩拨自己……
然后自己没有反抗也就算了，居然还脸红心跳了……
“shit！”左晴暄低声咒骂了一声，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却又怕被万小允八卦，只好站起来绕着屋子转圈踱步让自己冷静下来。
左晴暄有些难受，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是明知道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这种感觉比暗恋而不得还要幸苦，但是她更怕那种距离感，不仅是地理的距离，更是心的距离。
那种除了“忙么？”和“早点休息”之外就无话可说的寂寞，就像沼泽一般，缓慢的却无法挣脱，缓缓的将你吞没。
想到一个星期都联系不到他的之后，主动打下“分手吧”那三个字的时候的绝望与悲伤，键盘上的每一个按键都重若千斤，每按一下都是在往心上刻上无数刀。
如今的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哪里是这么容易可以从头再来的呢？
盛柯言一直等到会议结束都没能等到她的回复，知道这次有些过了，中午午休的时候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左晴暄看到来电显示，调了静音就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继续吃自己的午饭。
对面的万小允虽然有心继续八卦那个送玫瑰的追求者，但是看到自己老大有些阴沉的脸色，还是决定闭嘴吃饭，毕竟饭碗比八卦重要多了……
盛柯言连打了5个都没有人听，却又不挂断，朋友圈里她却又回复了沈巧茹的状态，心知她是故意的，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百度，在游览了“女朋友生气该怎么哄”下的10条搜索结果之后，终于镇重其事的开始大字发微信。
按下发送键之后，盛柯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唔，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于是左晴暄就看到盛柯言的对话框里出现了这么一段消息：“暄暄，我错了，刚买了块新键盘，回去罚跪，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后面还跟着一只动态贴图的摇尾巴卖萌的哈士奇。
左晴暄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盛柯言居然在卖萌？？
那个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男人居然在对这里卖萌！！
如果盛柯言像这只哈士奇一样蹲在面前，一脸无辜，拼命摇尾巴卖萌……
左晴暄光想就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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