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阿黛尔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黛尔被牵着走出了浴桶，她在瑟兰迪尔的赤/裸裸的目光下披上了一件纱衣。花瓣被她从水面上带出桶里，嫣红点点停留在她的脚趾间，与她那指甲面的殷红相映成趣。

　　瑟兰迪尔的手扣在她的腰上，那触手可及的腰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指腹在那处打着旋儿，这让阿黛尔忍不住扭腰躲避，却因被他扣着腰而无法动弹。她的双臂缠上了瑟兰迪尔的脖颈，像是一对白蛇绕在苹果树上觊觎着上面的果实。

　　阿黛尔的指尖点上瑟兰迪尔的眉间，像是信徒捧起神灵双足般虔诚地与他对视，眼里的欲与痴成功取悦了这个银发的精灵，他将她抱起，阿黛尔的双腿便灵活地缠上了面前人的腰。

　　她被抵在墙上，纵然地堡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可与身前的炙热相比，那冰凉粗砺的感触让她被激得一颤。她从上俯视，入眼的就是他那光可鉴人的银发以及肩胛骨那富有韵律的蠕动。

　　阿黛尔随着他的节奏，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将感官上的享受放大到无限。她觉得自己完了，可能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人能够代替他带给她这样的震撼。

　　她早已将这个人规划进了自己的人生里。她能够一眼就明白他眼里的深意，她能够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热情。

　　理智让她逃离这种感觉却又同时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依附精灵王才能得到她的权势与自由，本能让她在贪恋这种温暖的同时又下意识地让她趋利避害甚至逃离。

　　她似哭似笑，看似疯魔却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冷静地盘算着这一场欢好能为她带来什么，就像台上的戏子，看似多情，实则无义。

　　一瞬间，阿黛尔看向瑟兰迪尔的眼里含上了一丝丝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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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尔枕在瑟兰迪尔的膝头，任由他随意地拨弄着自己的黑发。原本濡湿的黑发在他指尖的搅动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变干。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在恋人柔软的黑发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与莱戈拉斯这么冒冒失失地进密林找蛛丝，是为了你那可笑的好奇心？”

　　阿黛尔早已经习惯了他那傲慢（娇）的语气，她转过脸来，认真地道：“我在考虑为密林做出贡献。”

　　瑟兰迪尔笑得有些嘲讽，他扣起食指轻轻敲了敲阿黛尔的小脑袋说：“就你聪明。说吧，这一次你又想到了什么可以敛财的小手段？不要以为那日我没有看到你那副为了点过路费就迫不及待把自己卖出去的小表情。”

　　阿黛尔抱着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她坐起来将瑟兰迪尔拉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就是一小撮蜘蛛丝，只是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她取出那包裹蜘蛛丝的帕子，递给瑟兰迪尔道：“你瞧这个，这是我在米拉斯提力丝的时候用无意间得到的巨型蜘蛛丝与羊毛混纺而得的。”

　　她随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匕首，就着瑟兰迪尔的手往手帕上扎去。然而纵使阿黛尔再怎么用力，手帕都没有被她戳出一个洞来。

　　瑟兰迪尔眼瞳里的蓝色变得深沉，他直直望向阿黛尔道：“你待如何？”

　　阿黛尔笑了，这样的她显得格外自信。她直白地说：“由密林提供原材料，维林格洛负责铠甲的制造，您按原材料价格的五分之一付工钱。如何？”

　　瑟兰迪尔这些年来大力扩张势力范围的消息在米拉斯提力丝上流层不是秘密，她在安的描述和对守卫的观察后综合分析出精灵王在军需上的需求。而巨型蜘蛛丝的承受能力是她在米拉斯提力丝就已经开始研究的了，原本她只是考虑如何用其制造更加结实耐用的布料，却不想能够在这里得到更大的用处。

　　摆在书桌上恰好翻到铠甲内衬那一页的纺织书和莱戈拉斯在纺织课上的旁听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而他的询问无疑是自己开出价码的天赐良机。

　　瑟兰迪尔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维林格洛并不以纺织著名，你为什么就认为密林有与维林格洛合作的必要再者，你就不怕城里与你不合的人以此作为你背主的罪证吗？贩卖军/需，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阿黛尔也坐直了身子，回道：“的确，维林格洛从前的纺织能力在众多城邦里并不出彩，然而这次追随我而来的有不少米拉斯提力丝的纺织好手，他们既然能够制造那些巧夺天工的复杂玩意儿，相信简单的甲胄编织也不在话下。

　　而且，众所周知维林格洛是以军功起家的，在战争用具的制造上也有自己的心得，虽不比密林那成千上百年来得到的积累，但比起那帮子早已经把祖先的银甲铸成酒杯的家伙们而言会更加靠谱。

　　再者，维林格洛与密林较近，相较而言，在维林格洛制甲所需要的各类费用也会因为交通运输成本的低廉而大大减少。”阿黛尔其实还想说密林相较于维林格洛在这方面的人手明显不够，然而她觉得这么明白的事实相信瑟兰迪尔早已经考虑到了。

　　“至于背主的名声。”她粲然一笑，“只有无用的人才会借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付别人，艾达瑞安他也不是个眼瞎的。更何况，您也不会在意这些的不是吗？”以这人那目下无尘的性子又怎么会在意蜉蝣的死活。

　　“阿黛尔·维林格洛，你的进步真让我惊讶。”瑟兰迪尔缓缓笑了出来，这一次笑容里难得没有带上其他令人难堪的情绪，让正小心翼翼打量他的阿黛尔看呆了眼：“如你所言，等到验视后密林再给你肯定的答复。”

　　“只是……”他一句话又吊起来女人的胃口，“在你心里，那个停留不过短短数日的维林格洛，真的比我更加牵动你的心吗？”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然而她仍然笑得明媚：“你也知道，我是个维林格洛，而这余生中，我也永远都只会是维林格洛了。”

　　我的墓碑上注定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我的坟茔里注定只有我一个人。既然如此，我会用孤独与欲望为这个姓氏献祭，哪怕粉身碎骨，我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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